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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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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结果,傻子也知道有猫腻。

    偏偏,面对这样的结果,傅淑训毫无办法。时局艰难正是用人用事之际,这个时候对付一干胥吏,只能让户部瘫痪。

    身为大司农,六部中紧要大部首长,傅淑训的体面威严都是爱惜的。身为二品高官却奈何不得一群胥吏,这样的话说出去,如何能舍得这脸面?

    今日,朱慈烺的出现给了傅淑训另外一个选择。

第二十章:户部的战争

    思虑良久,利害得失在傅淑训心中徘徊往返。

    接手这烫手山芋后的傅淑训虽然勤勉公事,却怎么也变不出钱粮,左支右绌,还是无法供应军费。傅淑训心知陛下之心急,要时百般许诺,千好万好。一旦耐心到点,便会怒火雷霆,之前的千般种好都会加倍成了罪过压过来。

    显然,这些上下其手的胥吏是不会让开一分钱的。

    终于,傅淑训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一想到那些胥吏阳奉阴违,私底下猖狂得意的面容,傅淑心中的天平终于倒了过来,声若惊雷道:“好。本官这就找中兵马司派兵,护送你拿着账册出户部!”

    听完,朱慈烺便浅浅一笑,心下一块大石落地,望着傅淑训道:“大司农只需放心,这绝对是大司农宦途以来,最明智之举。”

    傅淑训狠心完了,犹自有几分惴惴。但看着朱慈烺这般信心十足,反而对自己养气的本事自嘲了一把。没想到三十余年宦海生涯,而今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指使得团团转,而自己,还心甘情愿了,到最后,傅淑训只是苦笑一声:“罢了。接下来你秦侠只管洒漫去做,前方无论何方妖魔袭来,都有本官压着。只盼能早些,还这朝堂一片清澄。”

    惴惴之心在朱慈烺的感染下竟是意外迅速地散去了。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心下下了决定,傅淑训也迅速排除了杂念,开始思索时局。

    这年代的胥吏之能实在十分强大。他们任职的位置虽然卑微渺小,却专业性极强,轻易不可替代。而且世代承袭,多少账册手脚只有他们自己知悉,换个人来,衙门的公务就要瘫痪不知多少年月。于是胥吏之流不仅与武将勋贵勾连甚重,就是文臣之中,也大有被拉拢沆瀣一气之辈。就算有些性子坚定的不同流合污的,那些胥吏也有的是办法给这些人上眼药,甚至腾挪变幻之间,栽赃干掉上官都非难事。

    这样的敌人越强大,傅淑训顶在前面面临的困难也有多大。

    傅淑训应下得十分轻松,只是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慷慨应下以后,能强撑着多久。

    这就如同一场战争。

    朱慈烺向户部的胥吏宣布了战争的开始,傅淑训宣布成为朱慈烺的盟友

    战端一开,朱慈烺手中除了一个大杀器户部账册,便再也没有其他手段。

    傅淑训作为户部长官可以稍稍镇住宵小,却只能帮朱慈烺顶着户部胥吏的攻势,除了撑到朱慈烺的账册有了进展,便再难有其他办法。

    只有朱慈烺掌握了铁证,他们才有攻击手段可以反击,不至于等着被重重围攻击破,到时候一命呜呼,全部玩完!

    朱慈烺面色放松,心下紧绷,这的确是一场胜算不丰的战斗。但对手的强大并没有让朱慈烺畏惧,反而让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战火。

    一股兴奋涌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只听朱慈烺低语着,近乎嘶吼着道:“来吧……战吧……我只怕,你们不敢来战!“

    阳舞与傅淑训商定完毕的时候,整个户部已经如同沸腾的油锅一样,彻底炸开了。

    傅淑训的亲信侍从拿着盖了户部大印的公文冲进中兵马司要求派兵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户部。

    盘根错节的胥吏面对此情此景,第一时间如同感受到了身体里的铁刺一样,强烈的排斥迅速反应过来。

    无数人影在户部公事房里窜来窜去,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接连传出。

    最终,当消息传到云南司的时候,一片死寂。

    当那剧烈冲击着众人想象力的消息传回云南司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张着嘴,彼此对望,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暴风雨前的宁静。

    公事房里,所有人对着堆在眼前的账册,仿佛看到了一堆烫手的岩浆一样。

    最终还是王锐目瞪口呆,对着林谷重,手指发颤:“他他他……竟然京派浙派,都要掀翻了!”

    林谷重喃喃自语道:“他根本不是棋子,他就是棋手。我们这些人都被他骗了,不只是一个郎中那么简单。他的背后,竟然是户部尚书傅淑训!”

    与此同时,陈皋文的公房里,听完急急跑来的司务厅管勾费继宗的话语,陈皋文咬牙切齿地恨道:“好心性,好魄力,好大的狗胆!怪不得那秦侠一开始就瞧不上京派胥吏,更是丝毫不似余主事,南云吉郎中这些人跑进来的卧底。原来,要对付我们的是户部尚书!是大司农,哈哈哈,这傅淑训,吞了哮天犬的狗胆吗,要对我们动手!”

    费继宗此刻也是记得在庭中走来走去,呼吸急促,大声道:“这个时候还去想这些有什么用。他既然要战,那便战!当务之急,不是傅淑训的厉害。而是那账册,是那账册!”

    “哼!他们若是倚仗在账册上,那简直便是痴人说梦!你知道那有多少本账册吗?二百一十九本!如此多的账册,堆积上去,犹如小山。如此多账册,光是看一遍都是够呛。他傅淑训能拿这个翻天?痴人说梦!”陈皋文大喊。

    随后,一旁的孔田颤着身子,喃喃道:“以我的算账功夫,他秦侠就算有积年老吏的算账水平,要将账册全部算出来找出确凿铁证,那需要多少日,两百一十九本!需要十日?不可能,至少一月?若是一人,至少两个月?是了……如此长的时间,足够傅淑训和秦侠骨头都能敲鼓了!不会输的……我们不会输的!”

    听着这帮子人神神鬼鬼的说着,一旁的费继宗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好!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抢先在这账册出问题之前,将傅淑训,将秦侠,一一拿下!让他们明白,我们这些人,不是这般好欺的!”

    “立刻动手!”

    “去找那些大老爷,文官,勋贵,太监,牛鬼蛇神统统找出来。还有……王正志!喂了两年,吃了泼天的好处。现在再给他一个登上户部尚书,拿稳户部的机会,泼天的大利吊着前头,还使唤不动他吗?”

    “户部尚书又如何?傅淑训要拦着我们世世代代的财路,拼着将户部停罢,好处分尽,也要收拾了他!”

第二十一章:发招了

    “还有秦侠!只要拿下秦侠的狗命,拿回账册,我们便能赢下这一战!”

    陈皋文猛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不错。五军营左右哨账册里那些都是做好了的账,以我的水平,就算把最少的五军营左哨查出来也得一个月的功夫。而今,户部中人他一个也别想拉走。立刻找人,让京师里所有牙行都关门不许接秦侠任何雇佣算账之人。将京师里那些有点名声,能够算这些帐的老账房一个个都老实点!还有,我会去找京营的勋贵武将说话,拿了银子巴巴找上我们办了账,出了事,别想我在前头顶着!此刻不发力,谁都别想好过!”

    “好,立刻动手!”费继宗狠狠点头,大步踏出。

    秦侠的名字,一朝之间传遍京华。

    此刻,朱慈烺呆在户部的时间已经有点长了。拉够了仇恨的朱慈烺一时间又不敢仓促出去,唯恐被人半道劫了账册,然后一棍子打晕了沉到哪条臭水沟上去。

    傅淑训虽然为户部长官,手底下却是没有官派兵丁的。唯一能够找到可用兵丁的,就只有行文兵部要兵了。只不过户部长官要协调兵部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过来护送朱慈烺,那一来一往自然用时颇多。

    看着堆积成小山的账册,朱慈烺静静地等候着对手发招。

    一旁,下定了决心的傅淑训亦是斗志昂扬,刚才一封奏章须臾之间拟就发出,十数封亲笔信件也在亲信奴仆的怀中开始飞向京师各处。

    只是,凝视着户部尚书的公房,朱慈烺却忽然间眉目一冷,看向堂外西南角。

    那里,正是云南司的小院。

    小院库房的位置上,一缕青烟升起。

    “不好了,走水啦……云南司库房,走水啦……”

    “这群硕鼠!”闻言,傅淑训顿时心中浮现无数个画面:“竟是如此猖狂!

    库房失火是个老把戏。

    但的确是个实用的把戏。

    一场大火,无数罪证烟消云散。还好,五军营左右哨的账册还在朱慈烺手中。

    朱慈烺没有冲出去,只是遥遥远望,看着顺天府的衙役们格外迅速地赶着过来,驱使着火夫畏惧而徒劳地扑水灭火。

    朱慈烺的目光玩味地落在了领头的衙役身上,朱慈烺认不得此人。但听着外面声声嘈杂里的呼喝,又看他不小心跌落地上的票牌大抵猜了出来。这是大兴县的状班捕头。而且还是个新进捕头的生瓜蛋子。

    “票牌可不好拿啊……这么快就纠集了十几号火夫跑了过来,也大兴县近来倒是勤政……”朱慈烺声音微微有些飘忽。

    身后的傅淑训沉着脸,凝眸望着,心下微沉。这伙硕鼠,胆子竟是比他想的还要猖狂。

    两人都没有明说。

    对手,发招了!

    这是第一招,却绝不是最后一招!

    起了火,半道上行进得不紧不慢的中兵马司兵丁跑得更用力了些,气喘吁吁地到了户部,却不得不又转身投入了灭火的大队伍。

    及至烟火熄了,整个云南司余主事的公事房都烧成了白地,烧光了五军营所有的账册后,这队中兵马司兵丁这才有了空隙,护送着朱慈烺回府。

    户部公事房里,一个个穿着皂袍,踏着厚底皂靴的男子静静地看着被中兵马司兵丁护送着往澄清坊回去的朱慈烺,神色各异。

    夕阳照下,被兵丁护送着的朱慈烺抱着账册,他的身后,烟霞升腾,正是刚刚燃烧殆尽的云南司库房。

    这副景象,似乎正在昭示着……

    一场大战的开启!

    东城金华坊的演乐胡同里,一曲《昙华记》演得正热闹。

    这是一个门庭颇为广阔,一楼大厅置了百十张椅子小台的戏厅。这一楼大厅人声鼎沸,时不时叫好呼喝的声音纷纷响起。

    而二楼上雅间上,一个身材富态一个身材消瘦,却一看就是公门中人的两个中年男子没个正型的半躺着看戏。雅间半开放,窗子一开,外间大厅上鼎沸滚滚的人声就扑入而来,卷起无数烟火气。

    外间虽然喧嚣,但只需蒙着透光细纱窗的窗子微微一关,里面的声音便能清晰地让人交谈无碍。

    与此同时,恰好一个瘦弱斯文,气喘吁吁的长衫男子如同死鱼一样,被几个壮汉拖出去。

    “这小子也是胆大得紧,牙行都发了通告还敢跑去澄清坊,五十两银子就是这么好拿的?”刚刚从户部放了衙的原器眯着眼睛笑着,哗啦一扯手中湘妃竹成扇,不由嗤笑了起来。随后,又看着对面一人,眯着眼睛笑道:“秦小九,这次你帮我拿了人。这情面我承了,记在心中。”

    原器对话的是一个身材更加富态,笑容更加小意的痴肥壮汉。

    莫看这名作秦小九的痴肥壮汉貌不惊人,却是京中有名的牙人,手底下多少盘账了得的账房先生都在他手中。一处开在演乐胡同里的戏院,京中也是有名。多少落魄文人要求个活路,少不得要跑这边候着。

    此时,被多少落魄文人奉若神人的亲小九一脸谄媚,两颗绿豆大小般的眼睛放着光,却是谄媚地对着原器,道:“有命拿没命花便是如此了。原大人一声令下,我等岂敢怠慢,这等小人,自当擒来让大人发落。”

    “你的心意我懂得。”原器笑眯眯的,摆摆手道:“好了,你且去管着你手底下的人。要不然,让我在澄清坊见多见一个账房,少不得拆了你的戏厅以熄上头大人们的怒火!”

    “定叫大人们放心……”说罢,秦小九便赔笑着,腆着脸悄悄退出。

    待秦小九走了,原器这才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眼前看戏入迷的孔田道:“秦小九为官贴牙郎,京城里那些懂规矩的账房应是能照应到。这一番布局出去,京中账房应视秦侠为毒蛇猛兽,不敢靠近了。”

    孔田听完,幽幽地道:”老西儿那边有些不入牙行,一贯不太听话的。可有吩咐过了?”

    “打折了十来条腿,也正好立威。”原器肥大的脸上,忽然一抹杀气涌起。

第二十二章:再度发招

    孔田顿时笑着颔首。

    随后,原器神色收敛,又问道:“账房的人都收了,秦侠无人帮衬,绝无解开账册之法了。不过如此想要收拾秦侠恐怕还是不易。”

    “严璐那边,我已经遣人过去通传了。打今个儿起,澄清坊的秦府想要买一粒粮米,跑断了腿也别想在左近买到!门前街面上的宁静,更是一分都别求!”

    “不止如此……我们对付秦侠,这是足够了。但要对付秦侠上头的傅淑训……”

    孔田闻言,更加幽幽地笑道:“这事儿,管勾大人只会办得比我们更漂亮!”

    与此同时,陈皋文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时雍坊的一处高官深宅侧门前。当陈皋文敲响叩门环的时候,深宅门内,一个富态的中年管家拉开门缝,悄悄放人进门。

    这,便是户部侍郎王正志的府邸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平日里颇为桀骜的管家今日却和善无比,尤其是当怀中不知何时微微一沉的时候,面上的笑容更是带了几分真意:“老爷在书房看书。陈管勾来得巧,就在方才,老爷便吩咐下人们准备了玉泉山的水,带了福建武夷天心岩九龙窠内那产的大红袍。一会儿,陈管勾就有口福了。”

    “武夷大红袍?如此洪福,皋文惶恐。”陈皋文谦逊客套了几句,很快便见到了发在书房里假意品读古卷的王正志。

    一旁的管家轻手轻脚地唤来了侍女备好了清泉茶叶,歉意地示意着陈皋文坐下。

    陈皋文看着假意品读的王正志,知道这是部寺高官在卖弄自己的地位,以示城府,心中不屑,面上却恭谨依旧。

    陈皋文猜的不错,王正志看上去淡定无比,实际上却不知多么重视这次陈皋文的来访。

    作为副手,面对一个锐意进取的正职领导,王正志最近过得是比较憋屈的。大老板决定锐意进取,作为老二当然就得收敛锋芒,伏低做小。这对于一个刚刚憋走了一个李侍问,还没放松多久的老二而言,心情实在是太不美妙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看起来很快就要过去了。

    想到几乎炸开的户部,看到往日面带恭谦实则跋扈的陈皋文曲意上门投诚,王正志难得露出了得意昂扬的表情。

    这一个表情,有些出卖了王正志的心境。

    看到陈皋文注意过来,王正志索性丢下书卷,看着陈皋文道:“哦?是陈管勾。怠慢了,某刚才品读古卷,一时有些失神。”

    “王翁雅意,小人岂敢坏了兴致。”陈皋文笑着附和。

    “想不到陈管勾也是一个知雅知趣之人。哈哈,正好,这武夷大红袍可以一同共赏。”王正志笑着,与陈皋文对坐到了书房的客厅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套完了,话题渐渐转入了正事上。

    “王翁,今日小人前来,却是为了云南司一事。”王正志轻声道:“此次大司农考核甚严,云南司却不甚走水,一场大火燃起,卷宗尽没。怕是要受大司农责罚了。”

    “唔。”王正志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作为老二,好处也不是没有。

    至少天塌了有尚书顶着,谁要和大老板不对付,第一时间想到的靠山也是王正志。

    朱慈烺掀了桌子,找了靠山傅淑训,发招了。

    作为他们的对手,以陈皋文为代表的胥吏阶层自然会迅速反击。

    陈皋文口中的话当然不是害怕大司农怪罪,而是在暗示他们已经将大司农作为敌人了。这第一招,便是云南司库房走水的事情。

    闻弦歌而知雅意,王正志沉吟许久,无数准备好的言语一遍遍在心中过稿,最终笑着看着陈皋文道:“现今户部首要之事,可不是积年旧账。辽东新败,陛下心忧残局。我辈为人臣,自当为君父解忧。如那殿前哭穷惹得陛下震怒之辈,我是绝不会效仿的。陈管勾你只需想好,只要军费缺口可补,区区旧账,算得甚事?”

    陈皋文闻言,心中微微一松,缓缓笑出声来,道:“王翁英明。我辈人臣,自当为君父解忧才事。来王翁府上前,小人便曾算过。只需王文整顿户部,裁汰庸碌之吏,简拔可用之才,再挪黄河水工之费,舍河南俸禄,便可凑出银钱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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