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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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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完之后,发现每一扇玻璃窗的锁都完好无损。

  “老天!”他莽撞地叫着,“真是非比寻常、非比寻常。

  如果镭不是在接待室中被偷的,那么……那么……”他再次扫视整间实验室。

  德克斯特教授摇摇头。

  他的情绪已经平静多了,但对整件事还是困惑得很。

  “德克斯特教授,”末了,思考机器冷酷地问,“你确定把镭放在你指给我的位置上吗?”面对这几乎是责难的语气,德克斯特教授的脸涨红了。

  “是的,我确定。”

  他回答。

  “而你也确定无论是布朗先生还是泰蕾兹·沙坦尼夫人,都没有进入实验室?”“我非常确定。”

  思考机器漫无目的地在长长的实验桌旁踱步,不经意地把玩桌上发亮的仪器。

  “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有没有提到小孩?”末了,他问了一个似乎是毫无关系的问题。

  德克斯特教授再次困惑地眨眨眼。

  “没有。”

  他回答。

  “收养或者其他渠道?”“没有。”

  “她提的手提箱什么样?”“噢,我没有特别留意,”德克斯特教授回答,“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我想是皮制的。”

  “你说她昨天才到美国来?”“没错。”

  “真是非比寻常。”

  思考机器咕哝着。

  接下来,他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德克斯特教授。

  “请立刻发出这封电报。”

  德克斯特教授望了一下。

  纸上写着:巴黎,居里夫人:请问您有没有为泰蕾兹 ·沙坦尼夫人写介绍信去见德克斯特教授?请速回复。

  奥古斯都·S。F。X。凡杜森德克斯特教授看着这封电报,眼睛亮了起来。

  “你认为泰蕾兹·沙坦尼夫人会——”他说。

  “我敢说我知道居里夫人会怎么回答。”

  对方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怎么回答?”“当然是‘没有’,”思考机器说,“因此——”他停了一下。

  “怎么样?”“你的诚实会受到怀疑。”

  德克斯特教授满脸通红,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思考机器开门走出去后,跌坐在椅子上,头埋在双手里。

  几分钟后,布朗先生走进实验室。

  “啊,布朗先生,”他抬起头说,“请立刻把这封电报发出去。”

  思考机器一到家,立刻打电话到报社找记者哈钦森·哈奇。

  这位身材瘦长的年轻记者一向急着想挖掘好新闻去报道,一听到思考机器在找他,立刻兴冲冲地跑来接电话。

  “我要和你谈的是有关亚佛实验室遗失镭的事。”

  思考机器说。

  “对了,”哈奇说,“我几分钟前才听说这件事,警察局发布的公报。

  我正准备出去采访。”

  “我要你先帮我一个忙,”思考机器说,“马上到日耳曼旅社去,有个泰蕾兹·沙坦尼夫人住在那里。

  我要你为我确定她是否与一个儿童同行。

  一定要百分之百地确定有还是没有。

  ”“没问题,保证办到,”哈奇说,“可是有关镭的新闻——”“这就是新闻。”

  思考机器不客气地打断哈奇的话,“如果你在旅社找不到有关儿童的事,那么就到船舶公司去打听。

  她搭乘从利物浦出发的邮船前来,昨天才上岸。

  我必须有确定无疑的证据才行。”

  “我现在就去。”

  哈奇回答。

  他挂上电话,快步跑出去。

  他正好和日耳曼旅社的前台领班很熟。

  领班是个矮胖子,以前也曾提供他一些报道所必需的资料。

  “你好,查理,”哈奇向他问好,“泰蕾兹·沙坦尼夫人住在这里吗?”“是的。”

  查理说。

  “和她丈夫一起吗?”“没有。”

  “来时只有她一个人?”“没错。”

  “有没有小孩跟着?”“没有。”

  “她长得怎么样?”“非常漂亮!”查理说。

  这句赞美之辞似乎满足了记者的要求。

  他离开旅社,赶往码头。

  从利物浦开来的轮船格拉纳达号仍然停在码头上。


  他上船向事务长问了类似的问题,答案还是一样,完全没有孩童的踪迹。

  接下来哈奇前往思考机器家。

  “怎么样?”科学家问。

  记者摇摇头。

  “就我所知,从她离开利物浦起到现在,没有人看到她和小孩在一起或说过话。”

  思考机器毫不惊讶,反而露出有些不安的神情。

  他的额头起了皱纹,双眼眯了起来,坐下靠着椅背,沉思了很长时间。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末了,科学家喃喃自语。

  哈奇不知道思考机器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也闷声不响。

  过了一会儿,科学家突然跳了起来,一五一十地将镭遗失的经过说给记者听。

  “那封居里夫人写的介绍信,让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有机可乘。

  ”他说,“坦白说,我认为那封信是伪造的。

  我已经发了一封越洋电报给居里夫人。

  如果她回答是‘没写过’,那么我的推测就是对的;如果她回答是‘写过’,那么……不,这种答案用不着考虑。

  目前问题在于:实验室中镭到底是如何遗失的?”门开了,马莎走进来,递给科学家一封电报。

  他立刻打开信封,看了电文一眼,猛地坐回椅子上。

  “怎么说?”哈奇大胆地问。

  “电报上说‘写过’。”

  对方回答。

  当晚八点钟,思考机器还在自己的小实验室中做化学试验。

  他拿着一个有刻度的玻璃杯,杯内有些半透明的紫色液体。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不自觉地松开手指,玻璃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真是一个大笨蛋。”

  他咕哝着,不理会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隔壁房间。

  一分钟后,他和哈钦森·哈奇通上了话。

  “马上过来。”

  他简短地说。

  他的语气里有种急迫的意味。

  哈奇抓起帽子就往外跑。

  他赶到思考机器家时,科学家正好从打电话的房间走出来。

  “我知道了。”

  科学家先开口对记者说,阻止对方提出问题,“真是简单得不得了。

  我居然没有想到,真是个笨蛋。”

  哈奇掩口偷笑。

  任何人都不敢说思考机器是个笨蛋。

  “你搭出租车来的?”科学家问。

  “是的,车就等在门外。”

  “走吧。”

  思考机器给出租车司机一些指示后就出发了。

  “你即将见到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

  思考机器解释,“他可能会制造出麻烦,也可能不会,总之,你得做好准备。

  他可是个狡猾的家伙。”

  出租车在一栋大宅前停下,看起来是个供中产阶级租住的公寓。

  思考机器跳出车子,哈奇紧跟其后。

  两人一起走上台阶,按下门铃。

  一个女仆模样的人出来应门。

  “请问……请问……噢,他姓什么来着?”思考机器搓着手好像拼命想记起什么事似的。

  “那位先生,那位身材矮小的绅士,昨天才从利物浦来的……”“噢,”女仆爽朗地笑了,“你说的是贝克斯通先生?”“对了,就是他,”科学家叫出声来,“请问他在家吗?”“我想他在家,先生,”女仆仍然微笑着,“你有名片吗?”“没有,没这个必要,”思考机器回答,“我们从戏院来的,他知道我们要来找他。”

  “二楼,后面。”

  女仆说。

  两人走上楼梯,在一扇门前停下。

  思考机器轻轻扭动门把,门没上锁,他推开房门。

  煤气灯亮着,可是屋内看不见人影。

  这时他们听见翻动报纸的声音,两人一起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仍然看不见人影。

  思考机器蹑手蹑脚地朝一张面对另一个方向的大沙发椅走去。

  细瘦的手臂在椅子的另一面消失了,可是很快又提起了什么。

  在他手上扭动的是一个人,一个像玩具娃娃的侏儒,穿着轻便外套,正在用德语咒骂着。

  哈奇爆笑出声,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位是贝克斯通先生,这位是哈奇先生。”

  思考机器严肃地为双方互做介绍,“哈奇先生,就是这位先生偷了镭。

  在你开口前,我得告诉你,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已经被捕而且认罪了。

  ”“放下我,”矮小的德国人说,“放下我,求你了。”

  思考机器将扭动的侏儒放回沙发椅上,哈奇走去关门并且上了锁。

  他走回来时,看到侏儒满是皱纹的小脸、孩童似的躯体、玩具娃娃般的衣服,再加上一脸无助的神情,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侏儒可能只有十五岁,也可能有五十岁,体重不会超过二十五磅,身高也只有三十英寸左右。

  “就像我们在戏院中表演的一样……”贝克斯通开始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如此,”思考机器说,他倒是有其他问题要问,“泰蕾兹·沙坦尼夫人的真名叫什么?”“她就是著名的方琼小姐,我是了不起的冯·弗里茨伯爵。”

  贝克斯通有如在舞台上表演一般,骄傲地朗声说。

  一道灵光闪过哈奇的心头,他明白镭是怎样被偷的了。

  令他难以相信的是对方十足大胆的行为。

  思考机器站起来,打开屋里的衣橱,从里面拉出一个手提箱,打开手提箱,取出一个小铁盒。

  “哈,镭就在这里。

  ”他打开铁盒时说, “想想看,哈奇先生。

  这个小盒子可是价值数百万啊。”

  哈奇也在思索,想着如何将这段经历写在他的专题报道中。

  他们两人将侏儒带出门,搭出租车回到科学家的住所。

  一小时后,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应邀来访,她以为这次会面是要谈购买镭的事。

  随后前来的是德克斯特教授,他仍然非常愤怒,可是又不敢拒绝思考机器的电话邀请。

  在场的还有哈奇、思考机器以及马洛里探员。

  “现在,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思考机器平静地开口说,“请告诉我,除了从亚佛实验室偷去的一盎司镭之外,你还有另外一盎司的镭吗?”泰蕾兹·沙坦尼夫人跳了起来。

  思考机器斜眼向上望,十指指尖相触,对她的举动毫不在意。

  马洛里探员却警觉地站直身子。

  “偷?”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大叫,“偷?”“对,我用的就是这个词。”

  思考机器用愉悦的口气说。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脸色通红,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神色泰然地坐了下来。

  “冯·弗里茨伯爵已经坦白招供了。”

  思考机器继续说。

  他倾身向前,从桌上拿起一个包裹:“镭就在这里。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镭吗?”“镭!”德克斯特教授难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气。

  “如果你不否认,我想可以让冯·弗里茨伯爵进来了。

  哈奇先生,麻烦你。”

  思考机器说。

  哈奇打开房门。

  侏儒以在舞台上表演的步伐跃然而入。

  “这个证据足够了吧,方琼小姐?”科学家问,口气中有点儿讽刺的意味。

  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无言地点点头。

  “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出答案的吧?”思考机器继续说,“我猜想你偷镭的灵感是从报纸上来的。

  从报道上,你该知道我本人也对这项试验很有兴趣。

  你带着偷到的镭离开不久,我就到实验室了。

  德克斯特教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是聪明,非常聪明,可是你拥有的镭太多了,多到不可信。

  如果你说的不是真话,那么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呢?答案显而易见。

  “除了德克斯特教授之外,你或任何人都没有进入实验室里。

  可是屋里的镭却不见了。

  怎么会呢?起初我想的是当你把德克斯特教授缠住时,你的同党潜入实验室,或者从玻璃天花板上用鱼钩或其他某种巧妙的器械将镭勾走。

  我询问德克斯特教授时,发现你曾咳嗽过两次,这显然是个信号,用来通知你的同党做某些事。

  “其次,我检查了窗户和天花板,全都从内部锁好,毫无受到破坏的痕迹。



  当然,镭也没有从接待室出去,可是却不见了。

  我当时几乎束手无策,直到我想起德克斯特教授提到他踢到一个手提箱。

  一个女人出门拜访,为什么要带手提箱?就算她有理由带手提箱,她为什么不将它留在马车上,而一定要提到接待室里呢?“此时我已经不相信你真的拥有镭,我也知道你曾两次利用咳嗽发信号给你的同党,因此,我相信手提箱一定与偷窃镭这件事有关。

  怎么说呢?手提箱里可以藏些东西。

  什么东西呢?一只猴子?我认为不是,因为藏在里面的同党一定要有相当的智力才可以。

  不是猴子又是什么?一个小孩?这个可能性似乎大些。

  你可以教一个孩子去偷东西。

  ”屋里每个人都睁大眼睛听着。

  当事人泰蕾兹·沙坦尼夫人也听得入神,而冯·弗里茨伯爵则伸直脖子微笑着。

  “我发了一封电报给居里夫人,问她那封介绍信是否是真的;我也派哈奇先生去打听孩子的事。

  他回报说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没有与任何孩子接触,我也接到居里夫人的回电说介绍信是真的。

  这下又把我送回最初的出发点了。

  我一再考虑,总是得到同样的结果。

  直到突然灵机一动,我想,如果藏在手提箱里面的不是猴子,也不是孩子,那能是什么呢?当然就是身材矮小的侏儒。

  我真是笨到家了,没能早些想到这个可能性。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找到这个侏儒了。

  他很可能是和这个女人同时乘船来的。

  我想到一个计划。

  我从日耳曼旅社找到当初载泰蕾兹·沙坦尼夫人的马车夫,再问车夫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把手提箱留在何处。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和哈奇先生一起过去。

  “我无法解释这个女人如何从居里夫人那里拿到介绍信,不过对一个聪明得能偷出一盎司镭的人来说,骗出一张介绍信应该不成问题。

  她和侏儒都是在舞台上的表演者,使用手提箱藏人大概以前曾在舞台上做过。

  当然,这个手提箱也是特制的,所以侏儒能从里面开关。”

  “而且总是会赢得哄堂大笑。”

  侏儒自满地插嘴。

  过了一会儿,两位嫌疑犯都被押进警察局关了起来。

  冯·弗里茨伯爵在头一天就逃脱了三次,因为他只要轻轻扭动身子,就能从牢房的铁栏杆之间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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