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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猛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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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惹是生非,少在那些过去你常去的地方抛头露面,找到小艇和发动机后,来信
通知我。别忘了去开个银行账户,告诉我银行地址。如果我认为你选的货的型号和
价钱都还适宜,我会汇钱给你的。记住海运代理商的事儿,一切都要办得稳妥,完
全合乎法律手续。”

    他俩各自拿好钱,听完香农的嘱咐后便坐上出租汽车去伦敦机场,塞姆勒准备
飞往意大利那不勒斯港,朗加拉蒂则打算回马赛。

    香农挽起杜普里的手臂,两人一道在皮卡迪莉广场上慢慢地溜达着。他一边走,
一边递给了杜普里最后一个信封。

    “我在里面放了1500英镑。1000英镑足够买下全部物资,再加上储存、装箱和
运往马赛的费用,还能剩下点钱。500 英镑够你在伦敦生活一个月到六周。星期一
早晨你就开始动手购买,这个周末就得利用商行电话号码簿和伦敦市区图把商店和
货栈选择好。一定要在30天之内买齐全部物资,因为我需要这批东西45天后便能运
抵马赛。”

    他停下脚步买了份晚报,打开“房屋出租栏”,指着一行行出租配有家具或不
带家具的公寓的广告对杜普里说:“天黑前找好一套小公寓,明天把地址告诉我。”

    他们在距离海德公园仅有几步路的地方分手。

    香农整个晚上都忙着给恩丁起草一份详细的经费开支表。他指出全部开支耗尽
了布鲁日转来的5000英镑汇款,剩下的几百英镑,他已存进他在伦敦开户的银行留
待备用。

    最后,他提到应该支付给他本人的那笔10000 英镑的工资还分文未得。他建议
恩丁,或者把这笔钱直接转到香农在瑞士开立的银行账户上,或者汇往布鲁日克雷
迪特银行基思·布朗的户头上。

    当天晚上,他寄出这封信。

    这个周末闲暇无事,香农于是挂了个电话给朱莉娅·曼森,请她一起去吃晚饭。
朱莉娅原准备上她父母的乡村别墅去度周末,但立刻重打电话告诉他们,她不打算
去了。等她打扮停当开车来接香农时,天色已晚了。她站在她那辆鲜红车身的豪华
赛车旁,一副娇滴滴、水灵灵的样子。

    “你预订好餐厅了吗?”她问。

    “是的。怎么啦?”

    “我们还是上我常去的一家饭店吃吧。”她提议道。“那样,我还可以把你介
绍给我的几位朋友呢。”

    香农晃晃脑袋。

    “别提这些了,对我来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啦。我可不想整个晚上都坐在那
儿,像动物园里的野兽似地让人盯着,问些关于如何杀人的蠢话。那太倒胃口了。”

    朱莉娅噘起小嘴。

    “求求你,我亲爱的猫儿。”

    “不行。

    “瞧,我不提你的身份和职业,一定注意保密。来吧,谁也不会从你脸上猜出
你是谁的。”

    香农软了下来。

    “但得有个条件。”他说。“我是叫基思·布朗,明白吗?基思·布朗。就说
这么多,其他一概不提,不准说我是从哪儿来的,是干吗的,懂吗?”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了不起,”她说,“真是个绝妙的主意,‘神秘人’驾到了。那么走吧,基
思·布朗先生。”

    她带着香农来到了特兰普斯饭店。显而易见,她是这家饭店的一位知名人士。
当他们走进饭店大厅时,约翰尼·戈尔德从门边的柜台上欠起身来,热情地吻了吻
她的双颊。她把香农介绍给他时,他握着香农的手说:“基思,见到您很高兴,祝
您玩个痛快。”

    他们在与酒吧柜台平行的一长排桌子中坐下来,首先点了一个家乡风味的茄汁
龙虾,这是塞在掏空的菠萝里炮制的名菜。香农的位置正面向大厅,他扫了一眼就
餐的人,大部分顾客都是些长发披肩、衣着随便、模样像是影星之类,或者至少与
此行有关的人。其他顾客显然是些赶时髦的商界后起之秀,在向同来就餐的女模特
儿或是名气不大的年轻女演员们大献殷勤。在那些商人中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坐在饭厅对面,朱莉娅视线以外的那伙人之中。

    吃完龙虾后,香农要了一道“香肠土豆泥”,然后他暂时离座,慢慢地踱出饭
厅来到门厅中央,像是打算往厕所去。不多一会儿,一只手拍到他肩上,他转过身
来,恰和西蒙·恩丁打了个照面。

    “你头脑发昏了吗?”这位伦敦商界的硬汉子怒气冲冲地问。

    香农圆睁双眼,假装吃了一惊,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说:“没有啊,我觉得一切
都很好嘛!怎么啦?”

    恩丁欲言又止,气得脸色发白。他熟悉自己顶头上司的脾性,深知曼森多么溺
爱这位他自以为是多么天真纯洁的宝贝女儿,并且还能大概想像出,一旦曼森听说
香农竟会带他的女儿出来吃晚饭时会是怎样暴跳如雷,更别提万一香农和她一起睡
觉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了。

    可是,恩丁眼下却有苦难言,他猜想香农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更不用
说了解曼森其人了。假如他此刻痛骂香农竟敢请一个叫朱莉娅曼森的姑娘出来吃饭,
那势必会“泄漏”出他的用心、曼森的姓名,还得暴露曼森才是这项合同的大老板。
他也难以启齿命令香农少和这姑娘啰嗦,因为他担心香农和姑娘磋商此事,而她将
把他的老底揭给香农。他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

    “你来这儿干吗?”他气呼呼地问。

    “吃晚饭嘛!”香农装着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答道。“瞧,哈里斯,如果我想
出来吃顿晚饭,那可是我的自由。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我非得等到下星期一才能飞
到卢森堡去。”

    恩丁越发光火了,但他又难以说出他此刻关心的并非是香农没抓紧工作。

    “那姑娘是谁?”他终于忍不住问。

    香农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叫朱莉娅,两天前我在一家咖啡馆碰上的。”

    “搞上手了吗?”恩丁简直吓掉了魂。

    “不错,你可以这么说。怎么啦?”

    “哦,没什么。不过对姑娘,对所有的姑娘都得留点神,你最好眼下还是甭和
她们来往,我能说的就这些。”

    “哈里斯,别为我担心,我决不会出洋相的,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再说,
我只告诉她我叫基思·布朗,是做石油生意的,正在伦敦度假。”

    恩丁没答话,猛地转身叫住保罗,让他去告诉同桌就餐的人他已被人叫走了。
接着,他抢在朱莉娅·曼森可能认出他之前,直向门口的台阶走去。香农在一旁盯
着他。

    “随你的便,”他悻悻地说,“看你拿老凶神詹姆斯·曼森爵士这口最大的油
井怎么办。”

    走上门外人行道后,恩丁还在悄声咒骂着。此外,他只能祈求香农没对这姑娘
说基思·布朗究竟是干什么的,而朱莉娅·曼森也不会去把她新交上这个男朋友的
事儿告诉她父亲。

    香农和朱莉哑跳舞跳到将近凌晨3 点,然后在驶回香农的住所途中,两人发生
了第一次口角。他劝她最好别告诉她的父亲她是和一个雇佣兵一道出去的,甚至连
他的名字都最好别提。

    “从你谈到的有关你父亲的情况看,他似乎非常溺爱你。要是他知道了咱俩的
事,也许会把你送得远远的,或者把你给关起来。”

    她先是嘲笑他,接着沉下脸不断地说她能让她爸爸听她的,从来都是如此。而
且她要是果真被爸爸关起来,倒也挺有意思,那她立刻可以名扬报界了。再说,她
争辩道,到那时香农一定能想法子打进来,带着她逃出去远走他乡。

    香农吃不准她究竟有几分正经话,思忖着他吃晚饭时故意那样惹怒恩丁是否有
些太过分了,虽说他并不是有意去上那儿找恩丁麻烦的。他俩一路争执着,来到了
他寓所里的客厅。

    “不管怎样说,我是向来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说着,朱莉娅脱下上衣,
扔到安乐椅上。

    “我会来管教你的。”香农咆哮着。“和你父亲在一起时,你给我少废话,就
这么回事!”

    姑娘答话前先朝他吐吐舌头。

    “我愿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坚持道。为了强调语气,她还使劲跺了跺脚。香
农发火了,他把她拎起来转了个圈,走向安乐椅,一屁股坐下,把她按在他双膝上。
足有5 分钟时间,客厅里回荡着两人的搏斗声,朱莉娅挣扎时的尖叫声和香农挥手
揍她耳光时发出的啪声。当他最后放开她时,她大声呜咽着冲进卧室,“砰”地一
声关上门。

    香农耸耸肩。哭声总归要停下来的。他对此反正无能为力。他走进厨房,给自
己煮了点咖啡,端到窗前,一面慢慢地呷着,一面打量着窗外花园对面的房屋。附
近可敬的公民们此时已沉睡在梦乡之中,四周的房屋一片漆黑。

    当他走进卧室时,里面黑乎乎的。在远远的双人床的角落里,有一块隆起的小
包,但却寂静无声,仿佛她是屏住了呼吸。他的脚在地板中央踏到了她扔下的衣服,
又走了两步,绊上了她丢在一边的一只鞋。然后,他坐在床沿上,等眼睛渐渐习惯
了黑暗后,发现她正枕着枕头,两眼紧盯着他。

    “你是个坏蛋。”她耳语着说。

    他斜过身去,一只手滑向她的脖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抚弄着她的下颌。

    “从没有人敢动过我一根指头。”

    “这就是为什么你才成了今天这种样子。”他嘟哝着。

    “什么样子?”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你胡说。”停了一下她又说:“是的,我就是这样。”

    他继续抚摩着她。

    “猫儿。”

    “晤?”

    “你真的认为如果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爸,他会把我从你身边弄走吗?”

    “不错,我还这么认为。”

    “你看我真的会把这事讲给他听?”

    “我刚才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对”

    “这么说,你打我是因为你爱我?”

    “大概是如此。”

    她扭过头来,香农感觉到她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掌心。

    “上床吧,猫儿,亲爱的。快点,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衣服才脱了一半,她便掀掉身上的被单,跪在床上,双手抱住他的胸脯,边
吻边喃喃地说:“快点,快点。”

    “你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坏东西。”香农躺在床上紧抱着朱莉娅时,心中暗想道。

    当东方泛起一线灰白色的曙光时,他俩已在床上静静地睡了两个小时。此刻他
真渴望能抽上支香烟,朱莉娅缩在他的臂弯里,这会儿她是心满意足了。

    “给我讲点什么吧!”她央求道。

    “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为什么要当雇佣兵,东奔西跑地到处去和人打仗?”

    “我没有把战争强加于人。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自身在制造战争,因为领导、
统治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是一伙假装诚实正直。道貌岸然,实际上谋取私利的狗杂
种们,他们为了大发横财和争权夺利而制造战争。我只不过去打仗,因为我喜爱这
种生活方式。”

    “可你为什么要钱呢?雇佣兵们是为了钱才打仗的,不是吗?”

    “不仅仅是为了钱。不少无赖才是为了钱打仗,但真正遇上摊牌时,那些平时
自称雇佣兵的混蛋们常常也就不战而退,缩回狗头了。大多数最勇敢的雇佣兵参战
的原因都和我一样,他们喜欢这种生活,严酷、战斗的生活。”

    “可世界上为什么非得有战争呢?人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和平之中呢?”

    香农激动起来,在黑暗中怒视着天花板。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食人者和被食者。食人者总是能身居高位,因
为他们时刻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吃掉挡住他们去路的人和物以便爬上高位。而被食
者们却没有这种胆量、勇气、胃口或者狠心。正因为如此,世界总是由食人者统治,
他们也就成了权贵。不过,权贵们的欲望永远是难以满足的,他们贪得无厌,要无
休止地争夺更多的受他们顶礼膜拜的金钱。

    “对那些大亨们来说,金钱意味着货币,越多越好,石油、黄金、股票、证券,
都是他们的目标。为了弄到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去撒谎、行窃、贿赂、欺骗,因为
这些东西最终都能变成货币,而货币又可以买到权力,所以事实上归根结底,还是
权欲在作怪。如果他们觉得某个地方有油水可捞,需要靠发动战争去掠夺,于是那
儿就出现了战争。”

    “不过,有人的确是为了理想而打仗的。”

    “晤,是有人为理想而战,但他们当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上了当,这也包括那
些返回家园后还在为战争叫好的家伙。他们错了,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他们被人愚
弄了。那些在越南打仗的美国大兵们,你以为他们当真是为生活、自由、追求幸福
而献身吗?不,他们仅仅为了华尔街琼斯金融市场的老板们而死的,永远是如此。
还有那些死在肯尼亚、塞浦路斯、南也门的英国士兵们,你真的以为他们是高呼着
‘为了上帝、女王、祖国’的口号而冲锋陷阵吗?他们踏上那些陌生的土地是将校
们命令他们去的,而那些将校是受命于国防部,国防部又是在内阁指挥下行事的;
至于内阁,关心的则是如何使英国保持对这些国家经济命脉的控制。可那又怎么样
呢?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总归要回到自己主人之手的。再说,权贵们中有谁会去真
正关心英国士兵们留在异国他乡的尸首呢?所以,我说过是骗局。朱莉哑·曼森,
这是一场大骗局。我与那些士兵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人指使我去打仗,或者上
哪儿打,为谁打;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政客、大亨痛恨雇佣兵的原因。这并非由于我
们比他们更精明,事实上我们看得远不如他们全面,而是因为他们控制不了我们,
我们不听他们的调遣。我们可以不去开枪射击那些他们要我们打死的人;他们喊‘
冲’,我们可以不冲;他们叫‘停’,我们可以不停,就这样我们成了非法的歹徒。
因为我们是根据合同打仗的,而合同是由我们自己挑选的。”

    朱莉娅坐了起来,双手抚摩着他胸膛、肩膀上坚实而伤痕累累的肌肉。她是个
一帆风顺长大的姑娘,和她的许许多多同辈人一样,甚至连自己周围那个狭小的天
地都无法理解。

    “那么怎么去理解那些人们为之而献身的正义战争呢?”她问。“我指的是,
譬如反对希特勒的战争,那可是正义的战争,不是吗?”

    香农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错,那是正义的。希特勒那家伙的确是个兔崽子。但有一点,是他们,西
方世界的那些权贵们,卖给了他那么多钢铁,才使他得以发动战争。然而,他们又
生产了更多的钢铁,去打垮希特勒,从中赚取更大的利润。为了杀死希特勒,全世
界付出了3000万条生命的代价,而一个雇佣兵只需花费一粒子弹就能办好这件事,
代价还不到一个先令。”

    “但我们到底还是胜利了,不是吗?这是一场值得为之献身的正义事业,我们
终于赢了。”

    “我们是赢了,我亲爱的小东西。这是因为与希特勒相比,俄国人、英国人、
美国人有更多的枪炮、坦克、飞机和军舰,这就是取胜的惟一原因。如果希特勒的
东西更多,他也会赢的,历史将会写下他正确,而我们都错了。你明白吗?胜利者
总是有理。我有一次听到过一条绝妙的小格言:‘上帝站在强大的军队这一边。’
这便是富者和强者、多疑与盲从的人都接受的哲理。政客们笃信它,所谓‘严肃的
报刊’鼓吹它。其实真相是:统治者们是站在强大的军队这一边,因为强大的军队
首先是他们建立、武装起来的。那些千千万万向来轻信报刊杂志信口雌黄的读者们
从未费神想过:上帝,假如冥冥之中确有上帝的话,也许是和真理、正义、怜悯站
在一道,而不是和丧尽天良、残酷无情的武力同流合污;真理和正义也许在弱者这
一边。然而即使那样,又有啥用?强大的军队总是要取胜的,‘正义的舆论’总是
要表示赞同的,而被食者们总是会深信无疑的。”

    “你是个叛逆者,猫儿。”朱莉娅喃喃地说。

    “当然。我向来如此。不,不是向来如此,而是自从我亲手在塞浦路斯埋葬了
六个战友之后。就打那时起,我开始怀疑起领袖们的智慧与正直了。”

    “你既然要去杀人,也就可能被杀,说不定啥时候就会死于哪次荒唐的战争之
中。”

    “是的。当然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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