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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猛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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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们能否回到船上,而“托斯卡那号”是否也能在天亮前就远远驶开。香农再
次作了保证。

    “我们只有相信你的话了,你真的能肯定他们既无海军又无炮艇吗?”他又问。

    “我的话是可信的,”香农答道,“他们的确是一无所有。”

    “是因为你没看见呢,还是……”

    “肯定没有。”香农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曾反复问过在那儿定居多年的人,
他们肯定,既无海军也无炮艇。”

    六个非洲士兵谁也没吭声。他们届时将紧随指挥自己的白人士兵,并且深信这
些指挥员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第七个非洲人,就是那个博士,仅仅简单地询问了一
下他该待在哪里,香农让他留在“托斯卡那号”上。四个白人雇佣兵提了一些纯属
技术性的问题,香农—一用术语作了解答。

    散会后非洲士兵们走上甲板,立刻倒在睡袋上蒙头大睡。香农对此暗叹不已,
其实他早就时常羡慕他们这种无论何时何地、也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能进人梦乡的
本领。博士和即将值下一班瞭望哨的大副诺比阿托走回各自的船舱。沃尔登伯格一
头钻进了舵房,“托斯卡那号”再次开始向目的地驶去。现在,全部航程仅剩三天
了。

    五个白人雇佣兵全部聚集在后甲板上,他们一直继续讨论到太阳当空。大家全
都赞同既定的作战方案,也都相信香农的侦察是精确无误的。当然,他们也深知,
倘若打那以后条件有变,万一城防中有什么意外情况,或者总统府防御有了改进,
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干这种事儿非常危险,极其危险,出不得一星半点儿差错。
他们明白,一到那时不是在20分钟内迅速取胜,就是不得已退回小艇,仓促逃命—
—假如还有谁能侥幸存活的话。他们深知,到时候毫无返回战场寻找伤员的可能性
;一旦有谁发现伙伴中有人身负重伤、寸步难移,那么只有给他干净利落地补上一
枪——雇佣兵们彼此之间最后的一件礼物。这比起被俘和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要爽
快得多。这是流行在雇佣兵中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他们过去全都不得不如此干过。

    正午前不久,他们分手返回了舱房。

    第99天来临时,大家都早早起了床。香农半夜就已起身,来到沃尔登伯格身旁,
注视着舵房里小型雷达的荧光屏上隐隐显出的海岸轮廓。

    “我需要你把船一直驶到肉眼能看见首都南面的距离内。”香农对船长说。
“明天早晨把船沿海岸向北开,这样,正午时我们就能到达这一头海域。”

    说着,他用手指戳着赞格罗北方邻国的海岸线。经过20来天的海上航行,他已
逐步开始信任起这个德国船长来。沃尔登伯格自从在普洛切收下那笔钱后,一直在
全心全意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尽力完成任务。香农深信战斗进行时,这个船长定
会将船停在距海岸4 英里处,克拉伦斯南面不远的海面上,随时处于待命状态。一
旦步话机里传来战斗失利的消息,他准会等到那些余生者们能驾着小船侥幸逃到
“托斯卡那号”上后,再全速驶向公海。不过,既然香农实在抽不出人来留在船上
监督,他也只有对沃尔登伯格深信不疑了。

    香农已调好船上无线电台的频率,恩丁曾叫他在当天正午发出第一个信号。

    清晨瞒珊而过,香农从船上的望远镜里,注视着赞格罗河人海口渐渐向后移去。
沿这条漫长的海岸线,长着一片起伏不平低矮的红树丛。约莫9 点钟光景,他从望
远镜中看到绿色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段空白,就在这空白之处坐落着克拉伦斯城。
香农把望远镜依次递给了身边的弗拉明克、朗加拉蒂、杜普里和塞姆勒,他们轮流
静静地细看了一会儿望远镜中这个模糊不清的灰白点,然后焦虑不安地在甲板上徘
徊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紧张而又百般无聊地等待着,暗自祝愿能交上好运。
现在他们离目标已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随时都可投入战斗。

    正午时,香农在电台上发出了信号。他面对送话器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眼“大
蕉”。他在5 分钟内,每隔10秒说一遍,然后停顿了5 分钟,再照样重复一次;半
小时内他共说了三次,每次都是5 分钟。他暗自期望恩丁会在大陆上某个藏身之处
收到这一信号,这个字眼意味着香农和他的人员已准时抵达目的地,并已做好作战
准备,即将在翌日凌晨突袭克拉伦斯城和金巴的总统府。

    西蒙·恩丁此时正在22英里外大陆某地一家旅馆的阳台上。他从手中“布朗牌”
半导体收音机里听到了香农发出的信号后,收回收音机上长长的套筒式天线,离开
阳台回到房间。然后,他面对着正在室内等待的前赞格罗陆军上校安托万·博比,
慢慢地、仔细地解释说,再过24小时,前上校先生就将成为赞格罗的新总统了。下
午4 点,博比和恩丁拍板成交。一想到上台后要如何狠狠惩办当初曾参与把他清洗
出去的那些家伙,博比就不禁眉开眼笑。最后,他在一份同意将水晶山租让给博马
克贸易公司独家开采10年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协议规定,在此期间无论公司赢利有
多大,每年需缴纳给赞格罗政府的租金数量始终不变,而且赞格罗政府只能分享一
丁点儿利润。与此同时,博比瞪大双眼,瞅着恩丁把一张注明由安托万·博比提取
的50万美元的瑞士银行保付支票塞进一只信封,小心地封上口。

    整个下午,克拉伦斯城都在忙着准备次日的独立纪念日庆祝大典。殖民时代警
察局的地下牢房里,六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囚犯横倒在地,耳边回荡着金巴爱国青
年运动的成员们的齐声呐喊,通过头顶上街道不时传来的轰鸣声,他们知道自己已
危在旦夕,明天庆祝独立六周年时,他们六人全将在大广场上被活活打死,作为金
巴安排的庆贺大典的内容之一c 市内各公共建筑物上早已高悬起总统画像,而各国
使馆外交官的夫人们,都在准备借口突发周期性偏头痛以躲过出席这场典礼。

    此刻,在那座戒备森严、门窗紧闭的总统府内,让·金巴总统正独自坐在写字
台前,翘首等待着他登上总统宝座的第六个年头的到来。

    也还是在这个下午,“托斯卡那号”载着它那些杀人货,掉转船头慢慢地沿海
岸从北面回驶过来。

    舵房里,香农一面呷着咖啡,一面对沃尔登伯格讲解“托斯卡那号”该怎样停
泊。

    “日落前,把船紧挨着赞格罗边境北侧停下来,”他对船长说,“晚上9 点再
拔锚起航,成斜角向岸边靠去。在日落和9 点之间,我们要把三艘小艇放下海,拖
在船后,突击队员带着武器装备登上小艇。干这些事只有靠手电筒的光亮了,离陆
地要远一些,至少在10英里外。

    “9 点左右开船后,你一定要把船开得很慢很慢。到凌晨2 点时,你在距海岸
4 英里、半岛北侧1 英里的这个地方停下来,克拉伦斯城里的人看不见这儿。只要
船上灯火全闭,就不会被人发现。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半岛上还没有雷达;除
非眼下港口里停着条装有雷达的船。”

    “即使那样,也不可能到那时雷达还开着。”沃尔登伯格问声闷气地补充道。
他俯身看着沿岸的海图,用两脚规和平行尺测量着距离。“第一艘艇什么时候向岸
边出发?”

    “2 点钟。那是杜普里和他的迫击炮组。其余两艘艇一小时后再开始向滩头前
进,怎么样?”

    “可以,”沃尔登伯格回答说,“我会把你们送到那儿的。”

    “你一定要精确无误才行,”香农坚持道,“因为到那时克拉伦斯城准是漆黑
一片。即使有灯亮,也得等我们快到滩头时才能发现,所以我们向岸边驶去时,只
有靠罗盘导航,靠速度和方向来测算,也许要一直驶到离岸边不到100 米才能看见
陆地轮廓。这要看当时天上是否有云,月亮和星星的光度如何。”

    沃尔登伯格点点头,他已明白此后该怎么办。战斗一打响,他就应该把“托斯
卡那号”起锚,在港口外4 英里,距半岛顶端4 英里、克拉伦斯城南岸2 英里的海
面上逆风漂泊,然后注意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如果情况顺利,他将在那儿一直待
到日出;万一进攻失利,他必须打开船上的桅灯、艏灯和艉灯,引导幸存者们逃回
“托斯卡那号”。

    那天傍晚,大海早早披上了夜装;天空阴云密布,飘起了雨点,看样子拂晓前
天难晴了。在过去的三天里,他们曾两次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透湿,因此这会儿大家
都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清,聚集在收音机旁静听天气预报,盼望着能有个好天。在获
悉今晚沿海岸线有雷阵雨但并无阵风后,他们都不由得暗中祈求,在他们坐着小艇
向滩头进发时,或者争夺总统府的战斗打响后,千万别下暴雨。

    还在日落前,人们就已拉开了蒙在主甲板上一排排装备上的雨布。夜幕降临后,
香农和诺比阿托指挥大家把小艇放下大海。第一艘放下的是杜普里的小艇。由于甲
板最低处距海面仅8 英尺,因此他们没有使用绞车,直接用手将充足气的橡皮艇放
人水中。塞姆勒和杜普里跳进了正在“托斯卡那号”船舷旁上下浮动的小艇,把沉
重的舷外发动机吊人艇尾的安装位置,紧好了固定螺钉。在套上消音罩之前,塞姆
勒先将发动机起动了两分钟,看看是否正常。船上的轮机师曾对所有三台发动机都
仔细作过检查,这会儿引擎就像台缝纫机似地均匀地转动着。套上消音罩后,响声
立刻低下去,成了轻微的嗡嗡声。

    塞姆勒返回“托斯卡那号”后,把武器装备递到正在小艇中等着的杜普里手中。
首先递下来的是两门迫击炮底盘和射击支架,接着便是炮筒。杜普里打算用40发炮
弹射击总统府,12发射击兵营。但是为了保险一些,他总共带了60发炮弹,全部装
上了触发引信,随时可以发射。

    他还带了两座发射器和10枚照明弹,一只雾笛,一台步话机,一副夜用望远镜,
自己的枪和5 只装满子弹的弹匣。和他一起坐在这艘小艇上的,还有两个归他指挥
的非洲士兵——蒂莫西和森迪。

    一切就绪后,香农在暗淡的手电光中,俯视着三张朝上仰望的脸。

    “祝你们走运。”他柔和地说。杜普里翘起一只大拇指,颔首作答。塞姆勒在
“托斯卡那号”上拉起小艇的缆绳,沿船舷向船尾走去,杜普里在下面的小艇上配
合着。当塞姆勒把小艇拖到“托斯卡那号”船尾,将缆绳系在艉舷上后,小艇和艇
上的三个人在海面上逐浪颠簸着,隐身于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二艘小艇放下水的速度要快得多,因为大家这时都已熟练了。马克·弗拉明
克随塞姆勒一起跳上了这艘他们即将乘坐的小艇,安装发动机。他带了一具火箭筒、
两枚火箭弹,还有10枚火箭弹由他的副手帕特里克背着。塞姆勒则肩挎自动枪,腰
间开口式弹药袋里插着5 只弹匣,此外他颈上还挂着一副夜用望远镜和一台报话机。
惟有他既会说德语、法语,英语也勉强能凑合,所以他还身兼突击队主力的无线电
报话员。当这两个白人士兵在小艇内坐稳后,帕特里克和塞姆勒的助手金贾沿着
“托斯卡那号”放下的绳梯上了小艇,各自坐好。

    船后现在已拖着两艘小艇了。船上的人把杜普里的缆绳解下扔给了塞姆勒,再
由后者系在自己的小艇上。这样,两艘艇一前一后颠簸着,排在“托斯卡那号”船
尾后。虽然艇与艇之间仅隔一绳之距,但两艘艇上的人们彼此都未搭腔。

    朗加拉蒂和香农乘坐的是第三艘,也是最后一艘艇,巴塞洛缨和约翰尼跟着他
们。后者是个大个子,整天笑嘻嘻的;上次随香农一同战斗时,在香农的建议下被
提升为上尉,可他放弃了到手的上尉军衔和随之而来的一连人的指挥权,宁愿继续
跟随香农。

    等他们几人都上了小艇后,香农最后一个来到舷梯旁。他刚刚踏下两节,沃尔
登伯格就从桥楼方向走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说不
定要出问题了。”

    香农立刻紧张地僵住了,预感到大祸临头。

    “出了什么事儿?”他问。

    “前方有一条船,就停在克位伦斯城外,位置比我们更偏外一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一阵子了。起先我以为它一定是和我们一样向南移动,或者迎面向北驶来,
但都不是,它停在那儿没动。”

    “你敢肯定吗?有没有搞错?”

    “一点不错。刚才我们沿海岸前进时,速度极慢,假如这条船和我们向同一方
向移动,那它早该远远甩下我们了;倘若是朝北驶来,那它现在也该相遇而过了。
所以,我敢肯定它是停着未动。”

    “你能看出这是条什么样的船吗?是哪个国家的?”

    船长摇摇头说:“大小像是条货轮,但看不出是哪国的,除非和它联系一下。”

    香农思索了一会儿。

    “假如这是条货轮,是到赞格罗卸货来的。它会不会在此锚泊,待天明再进港
呢?”他又问。

    沃尔登伯格点点头。

    “很有可能。这一带沿海有不少小港都不允许船只夜间进人,这条船也许只是
停在那儿等待天亮后再请求进港。”

    “既然你已发现了它,设想一下它是否也已发现你了呢?”香农提问道。

    “那还用说,我们肯定在它的雷达探测范围内。”

    “那它的雷达能否发现我们的小艇?”

    “不可能,主要是因为小艇紧贴着海面。”

    “照原计划行动,”香农命令道,“现在回身已为时过晚,我们只好假设它不
过是条夜间停在港外的货轮。”

    “它一定会听见枪炮声的。”沃尔登伯格犹豫不决地说。

    “那怕什么?”

    这个德国人笑了笑。

    “是没什么要紧。但万一你们败了,我们又没能在天亮前跑开,他们就会从望
远镜中认出这是‘托斯卡那号’。”

    “我们绝不会失败的。执行命令吧!”

    沃尔登伯格回到桥楼去了。那个中年非洲博士刚才在一旁一声不吭地目睹了这
一幕,现在走上前来,操着一口漂亮的英语说:“少校,祝你走运,上帝会跟着你
的。”

    香农差点没回答说,与其要上帝跟着,还不如多带上一支旺巴特速射步枪呢!
但他忍住了,他深知这些人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于是他点点头,说了声“肯定的”,
便径自走下绳梯,上了小艇。

    他在黑暗中抬头仰望着“托斯卡那号”模糊一团的船尾,四周万籁俱寂,惟有
海水拍打着小艇的橡皮船身,发出阵阵轻微的响声。偶尔,“托斯卡那号”的舵叶
搅动一下,传来一点低低的浪花声。大概因为离海岸尚远,陆地那一侧显得静悄悄
的,听不到半点声响;待他们驶近到能听见岸上的喧哗声时,该是午夜过后许久了,
岸上的人也早该睡了。实际上,香农关心的根本不是能否听见克拉伦斯城里传来的
哄闹声,而是担心在这静悄悄的大海上一声尖响究竟能传出多远。他早已下令小艇
上和“托斯卡那号”上的全体人员都务必保持安静,不准抽烟。

    他瞟了一眼夜光表,现在是9 点差一刻,还不到预定时间,他坐下来继续耐心
等待着。

    9 点整,“托斯卡那号”巨大的船身发出一阵低呜,船尾的螺旋桨猛烈转动着,
搅得海水哗哗作响,白色的浪花粼光闪闪,撞击着香农乘坐的小艇艇首,接着,船
开始向前移动了。香农把手探到舷外的海水里,他能感到浪花翻滚着向后涌去。船
开得极慢,因为5 小时内他们仅需行驶28海里。

    天空依然笼罩着乌云,沉闷的空气使人觉得仿佛是闷坐在一所狭小、陈旧的暖
房中,而不是置身于辽阔的大海上。到处看不见一点光亮,只有云眼中尚能透出一
丝微弱的星光。香农在艇尾向后看了看,勉强能分辨出20英尺长的缆绳另一端的弗
拉明克和塞姆勒乘坐的那艘小艇的身影。他们后面更远一些的距离,詹尼·杜普里
的小艇也在随“托斯卡那号”移动着。

    5 个小时的航程犹如一场噩梦:在这漫无边际、漆黑一片的大海上,人们无所
事事,只是焦虑不安地东张西望着,聚精会神地侧耳细听着。然而,除了闪闪发光
的浪花,他们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托斯卡那号”的老式引擎在锈迹斑斑的船壳里
发出的低吼声,他们什么也听不见。虽然橡皮小艇催人欲睡似地轻轻摇晃着,可是
战斗前人们常有的那种不断加剧的紧张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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