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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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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多事要做,先北飞雪原。数rì后到达雪山驻地,直接飞进内堂,大伙儿都在,拿出新炼制法宝给大家换装,丫头们不满意:“这衣服啥颜sè?灰突突的,还有盾牌,黑乎乎的。”

    张怕为求低调掩人耳目,特意将两件防护法宝炼成如此模样,笑道:“东西好就成。”成喜儿冲丫头们说道:“不是有件白sè法袍么?要美丽穿白的,要结实穿灰的。”

    每人领走一套法宝,又分发丹药灵酒灵肉。成喜儿问他:“你还要走?”张怕恩了一声:“我想去天雷山看看。”张天放最是耐不住寂寞,大叫道:“我跟你去。”

    张怕拒绝道:“先修到结婴再说。”

    雪山上不光有丫头们,还有七百多天雷山弟子,此时瑞元诸人尚不知道张怕回来。张怕换下身上白sè法袍交给方渐:“给瑞元,他留一件,其余两件由他分配。”冲张天放说道:“你的也给他。”

    天雷山弟子的装备由他一手包办,都不是凡品,但是比起张怕几人以前使用的法器还是有很大差距,所以把淘汰下的三件衣服转送给瑞元。

    三人换过衣服,方渐去找瑞元,张怕来寻宋云翳说话,才进屋,宋云翳问道:“什么时候走?”“现在。”

    “这么急?”

    “有很多事要做。”

    “恩,好好照顾自己。”

    张怕说:“是,你也一样。”

    “让小猫小猪和你一起?”

    “不用。”

    俩人平平淡淡说话,感情却绝不平淡,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彼此间的关心爱护在一句话一个眼神中就能完全体现,张怕走近一步,张开双手用力抱住宋云翳。宋云翳轻轻贴近身体,好一会儿分开,张怕推门而出,宋云翳轻声说出两个字:“喜儿。”

    张怕明白,转身走向成喜儿房间,天下第一美娇娘坐在桌前,单手支腮看向房门。

    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成喜儿起身,张怕进门没有说话,仔细端量喜儿,张开手臂,笑着走过去轻拥入怀。成喜儿一脸羞红。

    天下修真者最糊涂的就是他们几人,不是真糊涂,也不是装糊涂,只是想一成不变守护下去,谁都不愿点破。

    拥抱会儿,张怕松手退步:“我走了。”成喜儿轻轻恩了一声,看着张怕转身推门离开。

    下一个地方,永安湖,带冰晶回家疗伤。反正都是南飞,顺路去天雷山看看。

    从雪原南下,穿过蛮族地界,路过宋国,东南转入越国,回到天雷山。

    此时的天雷山呈现一副颓败荒芜景象,所有房间空无一人,到处是灰尘是蛛网,有时候还能看见老鼠和蛇。!~!

第五百零九章 心境

    张怕两次返山都是大肆杀虐,亲手弄死不少人。从那以后低阶修士不敢轻易登山。在他们口中,天雷山遗徒是条疯狗,逮谁咬谁,比魔门恶徒还凶。

    站在山门牌楼下仰望,看山sè葱郁,也看房屋败落,缓步踏阶而上。石阶青青,山风能吹去灰尘,却也吹来许多落叶,去年的,今年的,零落散布。

    石阶很长,认真踩过每一阶,走上天雷殿前广场。以前这里是越国正道七大派之首天雷道观最重要的地方。在广场走一遭,进入天雷殿。

    殿中没有东西没有人,稍微值点钱的东西早被人拿走,显得空落落。无声行走其间,比鬼还像鬼。殿后转角是楼梯,通往二楼,分隔成多个房间,有掌门居室。现在所有房间都是房门大开,同楼下大厅一样空。

    随便走进一间屋子,在窗前站定,木窗紧闭,从缝隙中向外望,远的近的,好象都是一样看不清。看了会儿,转身走下楼梯,出天雷殿,转道走向紫光阁。紫光阁是天雷道观jīng英弟子修习场所,建有许多小楼。

    张怕在紫光阁院门前坐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进去,就在门口往里看。脑中记起许多事,比如小时候被欺负,被嘲笑,被侮辱;也记起许多人,比如同门师兄弟,比如诸位师叔。双眼慢慢看过,脑子在点滴回想。

    这一次在五灵福地炼器三百年让他有所感悟,起码知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也知道不能逃避,每一件事情都要面对。

    端坐良久,起身,展翼翅西飞。天雷山以西两千里有块巨大岩石,石头下是他的第一个家。碎石块垒成的低矮围墙,有一半建在石头内的房间,一切是他亲力亲为,奇怪的是他很少想起这个家。

    收翼翅落在院外,原本打算回家看看,可是临到家门又不想进去,呆看半晌转身离去。

    放飞咫,全速飞向永安湖,到达湖心小岛。仔细检查周围环境后脱去上衣,潜入湖底,平平贴到严寒冰壁上。一瞬间便感受刺骨寒冷,全身麻木。神泪开始以灵力保护张怕身体,维持全身机能,但胸口肌肉毫无意外再次坏死。

    冰壁的寒冷灵气透过身体输入冰晶,刺激它醒来。可是这次受伤实在太重,张怕像个大蛤蟆一样趴了一年多,冰晶才缓慢苏醒,而后主动脱离其身体钻回冰壁,他才得了zì yóu,游回湖心小岛。以功法封住心脏外皮肤血脉,镇住疼痛感觉,用刀将死肉一块块片掉,服下生命丹,等伤口愈合后解除功法限制。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

    冰晶养伤时间过长,张怕在等待过程中等来麻烦。永安湖周围有许多渔村,打鱼是主要生计。这个世界有利益就有争斗。渔民的生计成为别人眼中的利益,于是起纠纷。

    湖东北方向有两个自然村,因为距离永安郡颇近,打到的鱼总能及时卖掉,相比较而言,算是比较大比较富裕的村庄。但是生活总是多灾多难,有人赚钱就有人眼红,于是渔霸出现。渔霸分成三拨,一拨是村里的,逼迫村民强行加入一个什么会,收取会费管理费,不入会者不许打鱼。还一拨是永安郡城中的,他们霸占所有市场,想卖鱼只能通过他们,或交纳高价租金,或把鱼低价卖给他们,总之不被扒层皮是不可能的。第三拨渔霸其实是流氓,收保护费的,只要挂上边的钱都收,比如新船下水收钱,收的是安全保证金,保证船只安全。带鱼去永安城贩卖收钱,收的是道路使用金,否则别从这过。

    还没算上官府的税金,已经有三拨吸血鬼折磨百姓,逼得大家苦不堪言。去衙门告状?衙门要证据,否则不理你。和渔霸拼命,你能打过谁?

    如果只是收钱还好些,最可怕的事情发生,有人抢生意。永安湖北岸出现个鱼站,收购活鱼。越来越多的别村渔民打鱼后直接行船到永安湖北岸,把鱼低价卖掉。他们不行路不去市场不交会费,节省很多钱。而永安郡就那么大,人口就那么多,鱼多了价钱自然便宜下来。渔民卖不上价钱,收入便会减少,偏偏三帮渔霸不管这些,照例收钱,搞的两村渔民越来越穷,很多渔民交不上例钱。

    穷则生变,有渔民半夜偷偷打鱼,然后走山路把鱼卖进十万大山,和山内百姓换野味或草药。慢慢地,入山渔民渐渐增多,竟在山内形成个小集市,只在凌晨时做买卖。如此一来,三帮渔霸收入锐减,尤其收取保护费的那帮渔霸几乎没有收入,看不到人出船,也没人进城卖鱼,想收钱都找不到人。

    遇到这种情况,渔霸当然不甘心,经过仔细盘查,发现渔民白天睡觉,晚上打鱼。便组织流氓地痞晚上抓人,抓住现行的要么打成残疾,要么拿钱来赎。

    第一天晚上便逮住两艘夜间打鱼的渔船,渔霸六条船,以多欺少,把两艘渔船逼向湖心方向。被张怕发现。

    张怕好奇这帮人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节目?偷摸过去观瞧,发现前面两艘船上的人神sè紧张,后面六艘船的人骂骂咧咧嚣张狂妄,原来是打架。

    三百年磨练心志,让张怕对自己的信念更加坚持。见到不平事,必须要管!放出艘小舢板,坐上后慢慢漂过来,正好挡在两艘渔船前头。船上渔民紧张万分,大叫道:“让开。”

    张怕很听话,调转船头让过两艘渔船,又挡住两条后面追逐的渔霸船只。一群渔霸十分嚣张,大骂道:“给老子滚开,否则打断腿。”

    张怕全当没听见,笑嘻嘻问话:“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不睡觉啊?”

    渔民品xìng比较好,有人冲张怕大叫:“快跑!”

    后面渔霸骂道:“跑个屁,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张怕也不生气,cāo纵小舢板追上前面两艘渔船:“跟我走。”带着他们驶向湖心小岛。大半夜的看不见前路,等渔民发现小岛的时候已经即将靠岸,有急xìng子的张嘴就骂:“混蛋!往哪领路呢?”

    这时再想掉头已经来不及,两船人只得离船登岸,大部分人对张怕横眉冷对,怀疑他是渔霸一伙。!~!

第五百一十章 管闲事

    两艘渔船加一起不过五个人,渔霸六艘船共二十多人,两方人数相差悬殊,这架不用打就输了。所以渔民对张怕很生气。张怕笑道:“没事,我帮你们。”

    “你?滚蛋。赶紧跑。”一个三十多岁壮汉打量张怕,体质柔弱像个小白脸,穿身灰布长衫,还是个没有钱的小白脸,骂完他招呼同伴逃跑。

    五个人匆忙往小岛深处跑去。可是小岛太小,也就五十米见方,横竖几步能走到头。五人不得已又退回来,埋怨张怕:“都怪你。”

    怪谁不怪谁的先不谈,渔霸六条船纷纷靠岸,二十多人跳上岸围过来,手中拿着棍棒刀片,冲五个渔民叫骂:“小三,厉害了啊,跑的挺快嘛,跑啊,再跑啊!今天不把你腿打断,我跟你们姓;还有你!敢拦大爷路,哪个村的?”

    张怕笑嘻嘻说道:“我姓张。”

    “爷管你姓什么?”那人大声道,想了想感觉不对劲,怒道:“敢戏耍老子?找死!”抡着刀片砍过来。

    张怕抬手架住刀片,摇头点评道:“手真黑啊,一言不合拿刀砍人,你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记住,我姓张,一会改姓别忘了。”抬脚轻踹,像放风筝一样把他踹起老高,摔进湖里。

    其余流氓见同伴被打,舞刀弄棒踊跃冲上来。张怕也不客气,我一个路过的你们都不放过,要杀要砍的,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说打断腿么?他就认真的温柔的打断每一个流氓的腿,而且还是双腿。

    眨眼时间二十多个人全部瘫倒地上,五名渔民像看见神仙一样看着张怕,不敢说话,害怕触怒他。

    湖水中那个流氓正奋勇往岸上游,换气的时候发现同伴被瞬间打倒,忙掉头往外游。张怕踏上舢板追过去,和那人并列时慢下来悠闲说道:“到岸边也就百多里地,加油。”

    水中流氓不游了,手脚不停划动,身体一上一下跟张怕说话:“大爷,我错了,放过我吧。”张怕笑笑:“先游上岸,然后改姓,再把腿打断。”

    一句话吓住流氓,哭丧着脸哀求道:“大爷,放过我吧,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做什么了就不敢?”张怕拎着他回到岛上。

    岛上二十多个渔霸流氓抱着腿喊痛,五个渔民虽然恨这帮人,却没落井下石,只是站在旁边观望。张怕回来后,有个大胆的上前感谢:“谢谢大爷援手。”

    张怕摆手:“说说怎么回事?”

    五个渔民就你一言我一语诉说村民的悲惨遭遇,张怕听的直皱眉头,这个倒霉永安郡怎么就不安稳?杀一批混蛋隔个几十年又出来一批新混蛋?

    看看双方模样,渔霸们衣着光鲜,渔民破布滥衫,面上肤sè也不相同,知道所言不虚,跟五名渔民说道:“我送你们回村。”

    把二十多渔霸拎到自己船上,让渔民带路去渔村。

    五名渔民不敢相信,猜疑这人想干嘛,一人问道:“大侠可是想帮我们?”

    张怕道:“我帮你们铲除渔霸,保几年安宁。”五名村民大喜,拥过来要磕头,张怕扶住他们:“以后再说。”渔民哎哎的答应着,驾船带路。方才见过张怕武功,举手间放倒二十多人,说明非常厉害,反正已经得罪渔霸,不如拼一下试试。

    百多里水路,要划上好半天,此时天将放亮,张怕暗里使用法术,借水风之力,加快渔船速度,不到一个时辰靠岸。五名渔民咋舌道:“真快,去的时候可是划了半宿。”

    渔船靠岸,渔民来问张怕:“大侠去我家歇息歇息?”张怕摇头,问道:“渔霸在哪收钱?”

    渔民往南指:“过去两里地有个码头,有收钱的,村口有收钱的,村中心最大的四座宅子是老巢。”张怕道:“去老巢,有平板车没有?”

    “有,有,大侠等会儿。”渔民往村子跑去,一刻钟后推回辆平板车。张怕把二十多流氓堆到车上,让落水流氓拉车,慢的乎的走进村子。

    时间是早上,街上少有人。一会儿时间来到村中心,停下平板车四下打量,有钱人就是不一般,四所大宅院墙高门新,门口摆放石狮子。渔民小声给张怕介绍:“这个是保长家,这个是保长连襟,青会会长的家,这个是大财主张百万的家,这个是红帮帮主的家。”

    张怕点点头,走到红帮帮主家门前砸门。

    他抓的流氓地痞是红帮的人。青会收会钱,不交钱不让出船,红帮收过路钱,保长负责征收朝廷税收,大财主张百万买地卖地,收放租子,四大家把持着全村的财富,其中红帮最嚣张,下手最狠。

    张怕砸门,门内响起狗叫声,跟着有人骂骂咧咧走出来:“哪个王八蛋一早砸门?”打开门闩,吱呀一声推开大门,走出个光头青皮,冲张怕骂道:“有病啊?一大早砸什么门?想死滚远点儿。”

    张怕回头问拉车的流氓:“这人你认识?”流氓赶忙点头:“认识,认识。”冲青皮喊道:“找死啊,赶紧告诉大爷有贵客上门。”

    “贵客?”青皮脑袋歪着眼打量张怕,穿件灰sè破布褂子也能是贵客?还没我穿的好呢,偏过头冲流氓喊道:“不是出船去了么?抓到几个?对待土鳖不能手软。”一转眼看到平板车上堆着的二十多个人,瞪大眼睛看了又看,揉揉眼睛再看一遍,大叫道:“出什么事了?”

    平板车能有多大?二十多人一个压一个堆成球一样,看着就糁人。青皮马上清醒,重新打量张怕。张怕淡淡道:“叫你们老大出来。”又跟拉车流氓说话:“去砸门,把那几家人也叫出来。”

    拉车流氓不敢不听,壮胆子挨家敲门。张怕提醒道:“砸门!”流氓赶紧改敲为砸,擂鼓一样咣咣作响。青皮知道事情不好,从门后拎起面锣,铛铛铛敲起来。

    一个砸门一个敲锣,村中马上热闹起来,四处宅院纷纷打开院门,陆续有人出来。人最多的是红帮和青会,两处门口涌出来百多口子,或秃脑袋的或光膀子的,还有人文着身画着画儿,呜呜咋咋围过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断手

    同来五名渔民心中惧怕,见对方人越来越多,开始慢慢后退,却被红帮手下推推搡搡拦在路中间。张怕冲他们笑道:“没事儿的,别怕。”

    这时红帮人发现马车上二十几口子残疾同门,嚎叫着围拢,越贴越近,冲张怕吼道:“小子,怎么回事?”分出几人搀扶伤者下车。

    拉车流氓挨家砸门,砸到最后一家时,青会人开门出来正巧看到,骂道:“锤子,你死爹了?穷砸什么?”又看到红帮门口的青皮咣咣敲锣,骂声更大:“大清早的闹什么妖?要死么?收点钱不知道怎么得索。”

    他骂骂咧咧,红帮人听到有回骂的:“刘臭嘴,老实看你的门,别乱放屁,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青会的人逐渐跑出来,刘臭嘴有了胆气回骂道:“红帮好大威风,我倒想看看我是怎么死的。”有个中年人沉声问话:“臭嘴,怎么回事?”刘臭嘴回道:“二爷,红帮的锤子砸咱家大门,青皮敲锣,嘴还不干净。”

    红帮人大部分围住张怕和五个渔民,看起来多少有点秩序,起码没人动手,只是凶巴巴围住,等老大来处理。其中有个大汉秃着脑袋光着上身,听到青会人骂街,扫视一眼喊道::“锤子,给老子过来!”

    拉车流氓锤子赶忙跑过来,点头哈腰道:“昆哥。”光头大汉冷冷看他一眼:“怎么回事?”锤子小心瞅眼张怕,不知道怎么回话。

    张怕笑笑,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黑sè折扇,一手捏住往另一手啪啪的轻轻敲打。

    大汉怒了,咣的给了锤子一个大耳刮子:“怎么着?我说话不好使?”锤子被直接扇倒,爬起来哈腰道:“不是不是,是这么回事。”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诉说整件事情,说完后又被打倒,昆哥指着他大骂:“二十多个人被弄成残疾,你还好意思回来?等摆平这小子我弄死你。”

    青会二爷看红帮架势,知道出事情,也就没打算趟这个混水,吆喝住手下人,让凑过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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