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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尤凤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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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他还想到了资金:资金从哥哥那里挪借,对此哥哥也曾有话;想到办照:办照请国通关照;想到营业地点:改日由自己考察。将开店的方方面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就到了中午,小侯她们让他在店里一起吃盒饭,他谢绝了,他觉得作为她们未来的老板,决不能贪图小便宜而破坏自己的形象。 
  国瑞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陶凤,不由大为惊讶,他万万没有料到从未来过这里的陶凤会自己找上门来,心想一定十分紧迫的事,便急切地向陶凤询问,陶凤闭口不答,直到进屋,也没有吐一个字。 
  进屋后国瑞便不再问,他了解陶凤的脾气,问也白搭,便说他去买饭。陶凤仍不言声,国瑞便起身出门,为安全起见他在外面挂了锁,锁咔嚓响时脑子里不由跳出四个字:金屋藏娇。 
  附近有一家小饭馆,卖的是家常便饭,便宜,国瑞是这里的常客,因是招待陶凤,就不能考虑便宜不便宜。他走出去很远,在一家肯德基连锁店买了两份鸡腿套餐,便急急往回赶。开门进屋,发现陶凤和衣在床上睡了,睡得很沉,进屋的响动也没把她惊醒。他把饭放在桌子上,寻思是让她睡呢还是叫起来吃饭,答案是:让她睡,好好睡,昨天横祸对她不亚于一场十二级风暴,她已疲惫不堪。想到这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他挨着陶凤在床边坐下,端详着熟睡的陶凤。恋爱已五六年,还从未像这样看陶凤睡觉。有言曰画怕上墙女怕上炕,是说挂起来的画容易看出来瑕疵,睡中的女人会让人看出缺陷。国瑞不这么看陶凤,他觉得陶凤无论醒着睡着都一样好看,招人喜欢。如同笑时哭时都不失娇媚,让人爱怜。又回到那句领袖是人的怪话,国瑞盯着陶凤欣赏品味,就心猿意马起来,老问题浮现脑中。如果他有先见之明知道将由此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那么打死他也不敢造次,可他那时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冲动难以遏制,还有这是一个天赐良机。 
  国瑞行动了,脱了鞋,像猫那样轻轻款款上了床,靠陶凤躺下,因床太小,他侧着身,陶凤也侧着身,就面对了面。他能听见陶凤匀称的呼吸,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能看见她向前凸出的胸脯和向上隆起的臀部。他一动不动,事到如今他仍然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干些什么,有没有什么问题,很茫然很惶惑的,就这么停滞了些时候,国瑞终于下定决心:得把这个问题解决,不能久拖不决。 
  要睡陶凤首先得让她醒来,不能乘人之危,这一点他不糊涂。他弓起身子,把嘴凑在陶凤的脸上,一下一下地亲吻着,见没有反应,又去亲陶凤的嘴,陶凤的嘴像响应似的动了动,人仍没醒。国瑞又把陶凤的耳朵含在口中,轻轻地咬着(名符其实的“咬耳朵”了),陶凤的头像驱赶蚊虫般晃了晃,又复常。陶凤无动于衷,国瑞却欲火燃起,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把手放在陶凤胸上抚摸着、搓揉着,这时陶凤动了,伸出胳膊抱住了国瑞,身子也贴了过来,国瑞感觉到自己被陶凤抱得很紧,这让他始料不及,也将陶凤紧抱。情势在转瞬间起了变化,但是却存在着问题:陶凤并未醒来,仍在睡中,而国瑞相信陶凤已经醒了,是出于羞涩装睡。用老家一句粗俗的话说是:挨打呼噜——装鼾,是把自己“交出去”之举。 
  国瑞这么领会,就像撤了禁令般开始行动。首先脱衣。在脱衣的次序上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从陶凤开始,他解开陶凤的上衣扣子,露出里面的单套衫,他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想想作罢,又去解陶凤的腰带,上衣可以不脱,裤子不脱不成。当抓住了陶凤的腰带却停住了,他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好些天没洗澡了,起码得洗洗关键部位。这么颇负责任地想过便下了床,与上床同样的轻轻款款。暖瓶里有现成的热水,在盆里兑好,然后脱衣,他想自己脱在前面也好,可以从从容容。他也确实是从从容容,一件一件从身上往下脱,脱光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国瑞永远难以释怀的,永远痛心疾首,他归咎于是命运对自己的捉弄。他刚脱完了衣裳,陶凤醒过来了,早不醒晚不醒就在这节骨眼上醒了。她睁开了眼,看见地上一丝不挂的国瑞,陶凤怔了,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是极短暂的时间,她的眼一下子瞪大瞪圆,呼叫了一声翻身跳下了床,又夺门而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国瑞像跌进了万丈深渊,漆黑一片,等他醒悟过来陶凤已不见了,屋里只剩下一丝不挂的自己,国瑞连杀自己的心都有,在心里连呼该死该死该死!自然要去追赶陶凤,也自然要把同样该死的衣裳一件一件再穿到身上,等到他冲出门外,陶凤早不见了踪影。 
  必须赶紧找到陶凤,首先到她工作地方去找。他没打电话,径直去了,店里的人说陶凤从昨晚出去再没见她的影。他出来了,想是自己来得太快,陶凤落在后面。在这里等她。他觉得陶凤也只能回到这里来,没别的地方可去的。 
  这时大约是下午两点多钟,日头挺晒,临冬了还这样真是反常,真如科学家所说地球变暖了。国瑞遛达到一个背阴的地方,见一个青年贴墙蹲着,他没理会,那人与他搭话,问在哪儿能买到旧三轮汽车。他一听口音知遇上了老乡,回答说不晓得。接着又问:你是从牟平来的?对方也听出国瑞的口音,说是,听出你也是牟平人。来打工?国瑞点点头。那人说本来他也想出来打工,后来没出来。国瑞问为什么没出来。他说他爹当选了村委主任,他得留下来辅佐。国瑞脑子很快,一下子把眼前这人与昨晚陶凤遭强暴联系起来,血兀地冲到头顶,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他努力压住心头怒火,慢慢悠悠问道:你是哪个村的?那人说泊子村。国瑞再问:你在这儿干嘛?那人说等个人,国瑞问等谁?那人说一个村的,在这家饭店打工。他问干嘛不进去找?那人说:今天没来,躲我,哼,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问:她躲你干啥?那人说她欠我的债,他问欠你多少债?那人说:多去了,光昨晚就叫我损失了五千块。反正我上她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国瑞就不再问了,也不用再问了,狗娘养的。他的眼光往四下寻觅,也是定数,他看见在不远处的墙根堆着些半截砖头,便不慌不忙走过去,哈腰抓起一块,这个过程那人是看见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国瑞走到他面前站住,最后问句:你叫陶东?那人点点头,国瑞就举起砖头朝头顶砸去。自语说我灭了你这个流氓!
  流氓没灭,倒被抓起来了。也怪他自己,打倒了陶东他竟然不跑,木橛子似地钉在那里。拔橛子的是警察。他被带到了派出所。录了口供后又送到了拘留所,等候发落。 
  开初国瑞并不在乎自己的被抓被关,他被一种复仇的快感所支撑,想反正自己打了这个坏种烂坯,替陶凤报了仇,为自己出了气,别的就随他去“该死该活朝上”了。很有点英雄不惜己身的味道,进去才明白这里不是好呆的地方,得赶紧想法出去。 
  像所有的“新犯”一样,国瑞进到监号不和里面的任何一个同类打招呼,怔怔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监室里有十几个犯人,打眼一看,这些清一色穿条纹囚服的人,完全分不出彼此,时间久些,才能从块头大小看出些差别,而再久些,又能从各不相同的面目分辨出单个的人。而要达到这种程度,就不是一天两天之所能了。 
  头一个向国瑞搭讪的是邻铺一个大块头中年人,刑事犯倒见不出有什么凶相。他伸手向国瑞讨烟。国瑞给了他一支。点上后大块头便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国瑞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绝非一句两句可以讲清的问题,可不待他回答大块头又用手势止住,说让他猜猜看。随后像相面似的端详了国瑞一阵子,然后说道:你是做生意的。国瑞不由想起那个算命先生当街喊自己老板,心想咋都这么看呵,既然都觉得是老板干脆就当回老板吧,在这种地场抬高一下身份或许有好处,他朝大块头点了点头,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呢?大块头得意地大吸了一口烟,吐出后说光棍眼里打不进沙子嘛,我不但知道你是个老板,还知道你是犯了啥事进来的。他的这番话吸引了邻铺的几个犯人,一齐把眼光转过来,竖着耳朵听。国瑞也不吭声等着听他往下说。大块头说事是犯在一个钱字上,又是犯在一进一出上。国瑞心想说老板犯事犯在钱上总差不离,瓦罐不离井上破嘛,可说犯在一进一出上就有些不明就里。他问:咋叫一进一出呢?大块头卖关子似地不马上回答,连着吸了两口烟,之后说道:进呢是骗了别人的钱财,出呢是给当官的行了贿。这两样你犯的是哪样呢?国瑞虽不真的是生意场上人,但凭着常识他觉得大块头说得并不离谱,当老板的翻船大都翻在这上面。只因自己不是真老板,所以大块头没说对,他摇摇头。大块头一脸的扫兴,问那你是犯在哪上面?雇杀手杀人了?还是偷税漏税了?国瑞不回答他的问题,问他:你怎么就认准当老板犯事就犯在钱的一进一出上?大块头说这是明摆着的事嘛,如今做生意不坑蒙拐骗挣不了钱,不给当官的行贿也没有挣钱的路。你没听说有一副对联?国瑞问什么对联?大块头说上联是清水捞银子,下联是空手套白狼。横批是母狗子。周围听着的犯人都咧开了嘴,一个小个子犯人问母狗子啥意思,大块头说母狗的紧,只准进不准出呗。听的人又咧了一次嘴。小个子犯人说明白了,可这个横批用在大款身上不恰当,人家是有进有出嘛,只有当官的捞钱才真正是母狗子只进不出。又都咧了咧嘴,国瑞也咧了,他进来明白的头一件事是,犯人一般不笑,遇到好笑的事就咧一下嘴,算是乐了。 
  不过国瑞不多不少就咧了这么一回嘴,以后再没咧过,因为没有能叫他乐起来的事了。不仅乐不起来,反倒苦恼无边。只因都知道他是个做生意的大款,同类就吃他的大户。开始是向他要烟。烟分光了又让他叫家人从外面往里送,有的不仅要烟,还要其他一些东西,五花八门,把东西名称数量写在纸片上,塞给他,叫他给办,命令式的。在他们看来,大款办这些事是小菜一碟。而自知斤两的国瑞就抓了瞎,后悔不该默认啥个鸡巴老板,这时想改口也没人会相信。面对塞来的字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脸的惶恐,一个比大块头还大块头的犯人竟耍起蛮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发狠道:妈的越有钱越小气,到了监狱还当守财奴,不把老子要的东西弄来就弄死你,弄死你!说毕手往前一推,把他推倒在地。幸好有大块头护着,才使大大块头没能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头一顿狱饭国瑞没有吃,犯人把饭分了。在别人眼里大款在外面整日山珍海味吃滑了肠子,进来一顿两顿不吃也顺理。还是大块头对他不错,安慰他一通,待情绪平复了,又关切地问他来拘留所审过没有。他说没有。大块头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他不懂,问对什么?大块头说如果你不是个款爷,一进来就会审讯,速战速决,录下口供。而对你这样的人就放缓些,他们要等等看。他问等什么呢?大块头说等什么你想想就会明白的,所以这个时候该出血就得出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守财奴绝对是个傻瓜。国瑞不言声,他明白了大块头的意思,也长了见识,只是心想你们把我当成大款,公安上的人未必会这样。他不多想出血不出血的事,而担心怎么审。他问大块头受审受不受体罚。大块头说这儿一般不打,特别是对你这样的人,不会虐待,还蛮照顾,用不着担心。停停又问国瑞在进拘留所前审讯过没有。国瑞说派出所录过口供。大块头问他认罪没有。他说认了。大块头说你记住,再审时要翻供,啥也不承认,就说先前的口供是屈打成招。他说派出所的警察没打,别冤枉人家。再说事都做了,翻供有什么用。大块头说翻供会提供一个机会,他们也希望你翻供。他问他们是谁?大块头说公安上的人呐。他惊奇无比,问他们为啥会希望翻供。大块头说你进来后你的家人肯定要疏通关系,一旦人家打算放你而你还承认自己有罪,那不就给人家增加工作的难度?国瑞想想觉得大块头说得差是不差,只是不会有人替他找关系打点,他没有什么家人,认识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儿,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可他还是从心里感激大块头对自己的关照。本想问问大块头自己是犯了啥事,可他没问。 
  提审是在第三天上。果如大块头所说,这里的警察不凶。问话很平和。他翻了供。说他打人是因为那人对他实施抢劫,他是正当防卫。审讯人员没对他翻供表示什么,录下就让他回了。他想他们真的在等着外面的人替自己打点? 
  回到监舍国瑞见所有的犯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到铺位后大块头急切地问:翻供了吗?他点点头。大块头放心地吁了口气,好像供是替他翻的似的。 
  又过了两天再审。审讯员的态度有所改变,严厉起来,指出他的态度不老实,说了谎,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另一个两手空空的男人实施抢劫,这怎么可能?还正告说翻供要罪加一等。国瑞有些害怕,差一点把翻了的供再翻过来,只在最后一刻咬紧了牙关。 
  回来后监室已经熄灯了。熄灯只是一种说法,指进入睡眠的时段,灯是永远亮着的。他躺下后一直睡不着,心里很乱,不知下次审讯自己还能不能顶过去。他有些后悔:明知没人替自己走关系,翻案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只会加重对自己的处罚。想到这儿,他不由侧目看看睡在自己身旁的大块头,大块头没睡。大块头说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说毕闭了眼。他想大块头不睡等着自己,难道就是为说这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奇怪的是真的做了一个过火焰山的梦,梦见自己穿过熊熊大火毫发无损,醒来直是称奇。 
  上午放风的时候他和大块头凑在一起,他把自己的梦说给大块头听,大块头咧了咧嘴。他只关心审讯,问他改没改变口供。他摇了摇头。大块头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国瑞心里说好个屁。他觉得应该把底兜给大块头,叫他出出主意,他就对他说了,不过没承认自己是个假老板,只说自己是在一种特殊情况下被抓,没有人知道。因此不会有人替他疏通关系。大块头听罢嘴又咧开了,好像听见了什么喜讯,说原来是这样呵,你为啥不早说?早说早就解决了。他问怎么解决?大块头说和外面联系呵,你父母、老婆、兄弟姐妹、三朋四友,想联系谁就联系谁。他说这里不让打电话,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块头兴奋得两眼放光说:告诉你,我有办法。他不太相信地望着他,问有什么办法?大块头眼睛还紧盯着他,说这你不用管,反正我有办法,你只说要不要我帮你的忙。他点点头,说要你帮。大块头又咧了一下嘴,随后放轻声音说你是生意人,规矩我不说你也明白。国瑞的心跳了一下,问要报酬?大块头用英语说了个Yes。国瑞问要多少。大块头说帮你联系上收一千块。国瑞迟疑时大块头又说:别人也是这价,没因你是大款多要。国瑞说他手头没钱。大块头说这个知道的,坐监的个顶个是无产阶级。不是现在给钱,等出去以后送过来。国瑞心想自己在这里是无产阶级出去也是,可他还是认真考虑了大块头提出的这桩交易,觉得先想法出去为上,别的再说。他表示同意照办。大块头就向他伸出手,握过手就算成交了。之后大块头叫他说一个联系电话,他想想说了吴姐的手机号,能找的人只有吴姐。 
  寇兰给吴姐打电话时得知国瑞被抓的消息。吴姐说她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陌生人说国瑞被抓进拘留所,但事情并不严重,找个人疏通一下就能放出去,但得快,不能耽搁。寇兰听了很是焦急,问吴姐该怎么办才好。吴姐在电话里顿了顿,然后问她愿不愿意帮国瑞的忙,把他弄出来。她说愿意。吴姐说那就听她的安排:找地方洗洗澡,再找家美容店做做美容,做完了不用付款,给她打电话,她赶过去付账,然后带她去吃晚饭,见个人,别的等见了面再谈。寇兰说好。吴姐又叮嘱不要把这事告诉蔡毅江。 
  放下电话,寇兰心头荡过一股热流,尽管她不知道吴姐要她做什么,可她很情愿的。国瑞是个好人,很仗义,帮了很多忙,她很感激,除此还有一种比感激更复杂的东西在内心中。记得在打官司的过程中,她和他们住在一起,她和蔡毅江挤在一张小床上,常常夜不能寐。在晴朗的夜晚,或早或晚总有一线月光从窗外射进屋里。月光在屋里移动,她默默地等候着月光移到国瑞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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