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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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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小脑袋一偏,似是想起齐粟娘曾被爹娘所卖,气势不免弱了三分,装模作样咳了咳,“算了,你先替爷侍候沙盘。”

    这事儿在船上替这位小爷做惯了,齐粟娘倒也不推辞。她接过沙盘,蹲下身放在光照下,从袖中取了铜簪儿一点一点清理。十四阿哥蹲在一旁指手划脚,一时深一时浅,一时宽一窄,花样百来,不肯马虎半点。齐粟娘早知晓他这性子,半句反口儿不打,怎么说怎么做。便是十四阿哥越说越不易做好,干活时用力大些,簪头儿划伤自个儿的手,也没想着抽了手帕子擦擦,一股劲儿打理完毕,方甩去簪儿上的沙土,站了起来。

    十四阿哥看了看齐粟娘的手,“弄弄你的……”却见得齐粟娘施礼告退,立时怒瞪了她一眼,“教爷背书!”

    齐粟娘见他还惦着这事,施礼道:“回十四阿哥的话,民女资质鲁钝,活了十一年,只背了一本《女诫》。阿哥能背的书自是比民女多,民女哪能教阿哥怎么背书。”看着十四阿哥一脸不快,继续道:“若是十四阿哥非要民女教,民女只能说,半年里天天背一书,自然就背会了。”

    十四阿哥双眼又是一瞪,吼道:“若只是半年背一本,爷还要你教什么?爷是要今天就背会!”声音极大,气势直追当初痛骂傅有荣之时。一旁的傅有荣早躲得远远的去了。

    齐粟娘被他吼得心中一跳,余光瞟到百步外的席上,戏楼上折子戏《剿寇》唱得正好:

    “……只这血性中,胸脯内,倒有些忠肝义胆……”

    丝竹声与笑语声杂在一起,甚是热闹,无人听得这边的动静。她松了口气,不理他乱叫,“民女就是半年背会的,民女教不了阿哥。”

    两人虽同是十一岁,到底一个是真,一个是假,顿时分了高低。十四阿哥气得额上青筋直跳,骂道:“爷是这么好糊弄的么?你算学那么好,怎么可能要半年才背会一本书?”说罢,从箭袖中抽出一本线书,丢到齐粟娘怀中,“爷让你教,是抬举你,你还敢给爷摆谱儿?”

    “……谬承新命陟崇阶,挂印催登上将台……”江宁织造曹寅躬身站在康熙身边,不时与皇上低语,品评妙处。

    齐粟娘措不及防,一时未接着十四阿哥丢过来的书,眼见着要掉到地上,十四阿哥脸上带怒,她手忙脚乱伸手去抢,那线书仍是叭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齐粟娘暗叹一声,低头拾起了书,抚去灰土草根,双手奉上,打算学学傅有荣的忍劲儿撑过这位小皇子一顿打骂。十四阿哥反是降了嗓门,缓了语气,“弄弄你的手……”伸手将书接了过去。

    齐粟娘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低头用帕子裹着渗血的手指,十四阿哥在一旁看着道:“宫外头很辛苦吧?你看你的手,比我的还粗。”

    齐粟娘听他没有再吼叫,心神稳了稳,顺口道:“回十四爷的话,民女觉得外头一点也不苦。”

    十四阿哥只当她是谦守,笑道:“难怪皇太后喜欢你,你真是懂规矩。爷告诉你,你呆在宫里,吃得好穿得好,更不用干粗活,索性多呆几年。等陈变之有了些微劳,皇阿玛升了他的官,你再出宫去享福。你是正室嫡妻,又是皇太后身边的人,到时候一屋子的女人就你的体面最大,她们全侍候你。你好好侍候爷的沙盘,教爷背书,爷就收你做门下的奴才。有爷在,陈变之见着你也要老老实实,你说,爷替你打算得怎么样?”

    戏台上武生的昆音虽是娇媚,声腔却有一股坦荡,“……家散万金酬一顾,身留一剑答君恩……”

    齐粟娘哭笑不得,她在御船上也听说过,太子爷和几位大阿哥门下的奴才不少,多是六部司官、各省府督、抚和有军功的将领。主子使着奴才捞银子、办差事,在皇上面前争脸。奴才仗着主子的势把官位坐稳坐高。十四阿哥眼下还小,不是办差阿哥,门下自然没有人,难不成是眼红哥哥们门下奴才多?他身边的太监宫女也够他折腾的了。

    齐粟娘只当他孩子气说玩笑话,她除了侍候沙盘,能替十四阿哥办什么正经差事?皇阿哥这样的乘凉大树可不是白靠的。

    她没兴致做人奴才,也没想着要让皇阿哥可怜庇护,但也知没法子和十四阿哥说理,见他多少也算是好心,没什么歪念头,以往又是有礼,方才的恶感退了下去,笑着施礼谢道:“十四爷的话自然是对的,民女谢过十四爷。”

    十四阿哥哼了哼,脸色好些了,还要再说。齐粟娘却见到李全儿急步走了过来,和傅有荣低低说了两句。齐粟娘见傅有荣给她使着眼色,便笑道:“十四爷,八爷许是有事——”

    十四阿哥一愣,回头看了过去,李全儿连忙上前打个千儿,陪笑道:“十四爷,大阿哥、八爷正和阿山大人一桌儿,八爷请您过去呢。”

    十四阿哥面上露出笑意,道:“前儿我不过是说一声,八哥就替我惦记上了。”转头看了看齐粟娘道:“我过会再来找你。”说罢,让傅有荣抱上沙盘,急急去了。

    齐粟娘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这阿山是镶蓝旗人,接替张鹏翮任两江总督,不知为何,倒叫十四爷这样上心,却正好解了她的围。她慢慢走回席间,正是曲终之时,昆音雄壮:

    “三军笑口齐开,齐开;旌旗满路争排,争排。拥大将,气雄哉,合图画上云台。把军书忙裁,忙裁;捷奏报金阶,捷奏报金阶。”

高邮卷 第九章 江宁织造府的粟娘(下)

    齐粟娘自然不会再让十四爷找到机会摆他的主子款,一步不离地跟在太后身边,小心地跟着嬷嬷们做事。那些嬷嬷们见她殷勤小心,不是个得了便宜便要上脸的,看着太后的意思,便也慢慢带着她端茶倒水,奉食捧果,几个十五六岁的女官渐渐也和她说笑起来。

    昆腔班子谢恩退了,戈腔班子上台,太后看了一回戏,嫌花园里闹得慌,回了屋里休息。不一会儿又想寻人说话,齐粟娘便跟着玉嬷嬷到花园子里去传召八位二品、从二品诰命伴驾。

    八位诰命分别是河道总督夫人、漕运总督夫人、中河标副将夫人,以及另五位省督夫人,娘家亦多是满人八旗里高门大户。听得太后传召,俱是欢喜领旨。

    阿山的夫人觉罗氏是宗室出身,在京里的时候便常在太后面前侍奉,知道玉嬷嬷是太后倚重的人,不比别人,笑着问好,说了声:“赏。”跟着的丫头自有眼色,殷勤奉上红缎钉金钱的荷包,便是齐粟娘也没有落下。

    齐粟娘一呆,看看玉嬷嬷,见她微微点头,便行礼谢过,收了起来。不多会,八位诰命俱都赏了。

    齐粟娘站在皇太后身后,听着她与诰命们闲谈,方知道阿山乃是随康熙平过三藩,打过噶尔丹的大将,行军打战很是得康熙赏识。她想起十四阿哥做的沙盘,心中轻轻一松,这位小爷虽是越来越骄纵了些,却还是和以前一个样。

    太后说了一会儿便又乏了,齐粟娘侍候着几位诰命出了正房,远远便看到桃红柳绿之中,丝竹宴席之上,一位长着络腮胡子,高壮身形,眉眼却有些阴鸷的二品高官缓缓说着什么。十四阿哥端着酒杯,仔细倾听。分坐两边的大阿哥与八阿哥一面微笑看着两人,一面低低细语,想来那二品官便是两江总督阿山了。

    齐粟娘微微一笑,八爷虽是厉害,对兄弟却是好的,听说他打小养在大阿哥母妃宫里,母家也是姻亲,果然和大阿哥情分不同。他平日里待人接物谦和有礼,便是她先入为主,存了防备之心,稍不留神,怕也是要被他怀柔了去。

    待得君臣兴尽,太后安寝,齐粟娘回到自个儿房中,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满满是瓜子金。

    第二日,皇太后亲自选了两个嬷嬷****齐粟娘,教她官宦之家贵族女子应习的各种礼仪,却又不太强求,只当是个游戏。各位宫妃不时过来看着,笑得合不拢嘴。齐粟娘心中恼怒,大不愿被人当猴儿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她有本事独个儿逃出戒备森严的江宁织造府,也不敢带累了陈演,只得忍了又忍。

    至于皇太后让玉嬷嬷教她大宅门里年节喜丧应送往来的规矩,管理内宅妾仆的手段,更是让她又闹心又无趣,时常被玉嬷嬷当着太后的面,教训她蠢笨呆愣。皇太后只顾着笑,却也不嫌她,反倒时时赏她东西。

    十四阿哥再没有来找过她,她也懒得琢磨这孩子,只是求着皇太后,想等陈演回来,将随身带着的钱袋家用送去给陈演,免得他无钱度日。

    皇太后听她说起此事,不免好笑,倒也可怜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道:“你进宫那会,他已经到皇上跟前了,哀家让人去唤他。”派了个老嬷嬷跟着,让齐粟娘在织造府的角门上和陈演说了几句话。

    陈演仍是穿着一身*粗葛袍,脚边放着一篓子高邮双黄鸭蛋,接过齐粟娘递来的莲枝钱袋,摸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又将余钱塞了回去,照旧递给粟娘。

    齐粟娘摇头道:“头回上京,再没有梅先生的别院可以借住,一百两哪里够使的?”说着,又将钱袋递了出去,“你已是九品,到了京城还要制两季朝服、吉服、打朝带、做官轿,便是常服也要做几身新的,或是还要参拜上司,约请同僚,雇小厮跟从办事,哪里不要钱?”她在御船早看得官员们的派头,日日里都是和那些办差下人相处,这些官道上的杂事儿倒也知道不少。

    陈演愣了愣,迟疑道:“我并不在京里住,我打算住到直隶通州永定河南岸的河道官署里,一面治河,一面替你寻找父母。官袍是要制的,其余的——我若是实在缺了,总是能找你要的。”

    齐粟娘看了看他,低声道:“永定河有多长?”

    陈演立时答道:“永定河起源于蒙古境内,经山西、直隶至天津卫直沽口入海,全长——”见得齐粟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忙住口。

    齐粟娘叹了口气,道:“也是我想差了,若是你治河,必要先踏遍永定河全段河道,哪里又会常住在官署。我在里头,什么都不缺,你在外头,自然都是缺的。”说罢,将银票全部取出塞到他手上,只留个钱袋儿放回怀中,道:“拿着吧,若是急用,哪里能又回京城要的?宫里只怕比江宁织造府更不方便。”一边说着,把一双鞋子递了过去,“我房内小抽箱里有两双,床头枕箱里还有一双,你先寻出来用着,这一路回京,我还能再赶几双,到时托秦顺儿公公给你。”

    陈演慢慢伸手接了,半晌方道:“永定河南道官署虽在直隶通州,离北京城只有几十余里,快马一天便可以来回。只要你托话给秦顺儿公公,我立时赶回来……”

    齐粟娘微微笑着“我若是有事,自然会托人去请你。”看了看五步外的嬷嬷,悄声道:“陈大哥,治河自是最要紧的,只是你若是寻我家人,切切要记得早早把我接出去。”

    陈演凝视着齐粟娘,也压低声音道:“我再不忘的。”

    齐粟娘听得他这句话,心中微微一跳,只觉心底泛出丝丝酥软之意,似有若无,不由得慢慢咬了下唇,瞅着陈演,陈演也一般儿瞅着她,突地那嬷嬷重重一咳,两人顿时慌了手脚。齐粟娘急急接了陈演递过来的一篓子高邮双黄鸭蛋,叮嘱道:“家里还余下的,记得寻个时机送到阿哥们和张大人府上去,原不为别的,只为尽了礼数,免得——”

    陈演微笑点头,道:“你放心,既是你说的,我自然做的。”齐粟娘抿嘴一笑,转身跟着嬷嬷去了,走得十余步开外,忍不住回头看去,陈演仍站在角门前看着她。

    到了五月初二,康熙起程返驾,除陈演、齐粟娘随返外,还钦命新任河道总督张鹏翮扈从入京。

    齐粟娘把旧棉衣、紫檀小盒、几身衣物、小妆盒用包袱布收拾好,从舱房窗口看去,便见得陈演在码头上给皇上叩了头,骑上御赐的俊马,勒马在原地打了个转,看了御船一眼,便挥鞭策马向北急驰而去。

    齐粟娘微微一叹,却听得同屋女官蕊姑笑道:“难怪皇上宠爱,竟是京城也不去走一走,就直赴永定河河道官署。皇上听说他要单身独骑沿永定河而上,勘测水形地势,还特地赐了御马。粟娘,你真是好福气,他方才定是在看你呢。”

高邮卷 第十章 慈宁宫里的粟娘

    齐粟娘随太后回返慈宁宫,每日除了陪太后说说话,学学规矩,便是坐在自个儿房间的窗前给陈演做鞋。

    转眼过了两月,已是入伏,正是汛期,所幸今年雨量不足,永定河未曾泛滥,让京畿一带居民大大松了口气,便是皇宫里也带了些喜气。

    “没想到陈大胆儿竟也是一员福将?”皇太后坐在湘妃榻上,身后的宫女轻轻摇着团扇,“听说他前日回了京,一身灰头土脸,在宫门前递呈求见皇上,险些没给护卫营打了回去。”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笑了出来。

    齐粟娘正要陪笑说话,皇太后挥了挥手,笑道:“这才是用心办差的人,皇上最是看重。九品官里除了他,有谁能直呈上书,时时见驾?只是他实是太过敢想,居然要皇上派重臣领八旗精兵协助修建永定河堤。”

    齐粟娘看皇太后越说越乐,知晓无需她答话,只得陪笑听着,心里却是又佩服又无奈。皇太后自言自语了一会,终是笑道:“好罢,哀家实是想看看这个陈大胆儿,趁着他还留在京里缠着皇上派兵修堤,让他进宫让哀家看看。”

    齐粟娘一听,心中一动,皇太后看着齐粟娘,招手让她走近,执了她的双手细细看了,叹道:“这几日又做了几双鞋了?听说陈大胆儿背着个包袱回来,在宫门口被侍卫打烂,里头竟是十来双破鞋。我看你日日做,时时做,这双手上的针眼竟是没有全好过。原是想让你在宫里享享福,没想到还是如此。”

    齐粟娘笑道:“太后抬举民女,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民女本是贫苦出身,不敢忘本。再者,他无亲无故,除了民女也没有人替他操持这些,原是陈母临去切切嘱托于民女,方才如此。”

    皇太后点点头,松了她的手,道:“你也小心过了些,这样的事儿哀家难道不知体恤么?若不是为了你,又何必召他进宫。”说罢,摆了摆手,笑道:“你回屋去忙吧,这才正是暑中,你就开始缝棉衣了。那小子果真是有福气,竟能找到这么贴心儿的媳妇。”待得齐粟娘退到门外,隐约听得太后轻叹:“你也是个有福的……”

    齐粟娘施礼退了出来,慢慢走回自个儿的屋子。她知晓皇太后今日不会再召她陪伴,又见蕊姑交班还有两个时辰,便将房门紧紧关上,洗了个澡,穿着贴身薄裳宽纩,坐在窗前。窗前大槐树已是有了些年岁,密密的浓荫挡住了热浪,不时带来些凉风,齐粟娘一针一针地缝起棉衣。

    过了几日,还未待皇太后将陈演召进宫来,康熙命人召齐粟娘到了乾清宫。

    齐粟娘塞了一块玉饰,将带来的包袱托给小魏太监,轻轻迈过高高的宫门槛,方走到上书房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人说道:“儿臣以为,陈变之所奏筑堤束水,以清刷浑的治河方略很是妥当,虽工程浩大,却是一劳永逸之策。”

    齐粟娘微微抬眼,见得说话的是年轻的四阿哥,康熙御座前侍立着太子、大阿哥,还有索额图之子内侍卫大臣心裕。

    齐粟娘站在上书房门口,立时有太监报了进去。她走进上书房,向康熙请了安,便听康熙笑道:“齐氏,陈变之昨日求了个恩典,求朕把他的这些赏赐和俸银存在你这儿,你过来收了过去罢。”

    齐粟娘一愣,抬头看向康熙的御案,只见一角的丹红漆盘内放着十块银倮子,并一锭三十两的雪花官银。

    李德全笑着将托盘递到她手里,康熙笑道:“齐氏,所谓男主外女主内,你还未进门,陈变之的规矩却是立得这般好,你那十多双鞋也没有白做。”

    齐粟娘听到众臣轻轻的笑声,却不敢接过,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因着还未成礼,原不合规矩,只是——”

    “罢了,罢了。”康熙放下手中的御笔,站起道:“妇德虽重,却以忠孝为先,陈变之乃是为国事奔劳,身边琐事无人操持也难为了他。他出身虽微,但其父到底有功于社稷,其母也是江南书香世家出身,你既受陈母之恩,越发要用心些才是。”

    齐粟娘听得“世家”两字,微微一惊,想着陈娘子那般的品貌行止,也觉是意料中事,再听康熙语气,陈父不过寻常百姓,却不知他到底有何功绩。康熙这般维护陈演,怕也是与他有关。他与陈娘子究竟是何情形,以至陈娘子未提一字。

    既有康熙此话,齐粟娘接过财物,正要告退,正听得门外太监报道:“皇上,永定河道主薄陈演求见皇上。”

    康熙愕然一愣,头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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