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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小人 下by冷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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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最后是一起到达了天牢。由于于光磊的特意安排,白炽予所住的牢房乃是一间独立的石室。刻下他已换上了一身囚衣,却仍是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而不受限于囚室之阴暗狭窄。 
  似乎是知道他们来了,白炽予抬起眼眸,而在望见燕成殷时神色一寒。 
  只见他旁若无人的走进,笑道:「想不到三庄主还挺习惯的。那身装扮可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燕兄也挺适合这副嘴脸的。」 
  毫不客气的以犀利的言词反驳,白炽予语声初落,身形一晃已然移至燕成殷身后按上他后心。 
  燕成殷早得意忘形,根本失了防备。当下因而大惊,屏住气息不敢妄动: 
  「你想干什么?」 
  「流影谷的徒子徒孙都是这么毫无防备吗?缺乏高手应有的警觉性,无怪乎始终未能登上一流高手的境界。」 
  白炽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以着感慨的语气这么道。 
  燕成殷的武功不低,被他这么一说自然是怒气涌升,正待反驳,却听他又道:「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光磊,我大有办法不留痕迹的取你性命。年近而立还躲在师父背后,未免太没用了。」 
  「你……!」 
  给他这么一激,燕成殷气得当场便要动手。谁知方运劲,便立刻给白炽予点|穴制了住──彼此程度之差异,由此可见。 
  此刻的白炽予难得的显露出了符合他地位的威势与傲气,语气冰冷:「论辈分你或许与我相同,但论地位武学,你还未有与我为敌的资格。告诉西门晔,我很想试试他的铁扇九诀。至于无用的喽啰,我不屑杀之。如他执意要扳倒擎云山庄,就别怪我四兄弟无情。」 
  言罢,抬手轻轻一拍解开了他的|穴。燕成殷虽然气愤,却知刻下情况不利于己,只得冷哼一声,旋身而去。 
  耳听他足音渐远,白炽予神色当下立时一变,恢复了平时的潇洒从容,一个上前抚上于光磊左颊,也不管许承仍在一旁便柔声道:「先消消气吧。你一气起来可是会吓死人的。没见着许兄都一脸战战兢兢了?」 
  「……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吧。」 
  不用说明便已清楚了方才白炽予的用心,于光磊一声轻叹,并自回头望向许承:「可否请许兄暂避?」 
  许承早觉得尴尬,一听他这么说,当下便即答允暂时避开。 
  见旁人已避,白炽予侧过头,俯身检视于光磊后颈的伤口。 
  剑痕极浅,故刻下仅是留了条痕迹,血倒没再渗出。但光是如此便足以令心头不住犯疼。抬手,指尖轻抚过伤口,因而惹来于光磊吃痛的一阵轻颤。 
  「很疼吗?」因而更觉得歉疚,「你该上药的。」 
  「只要不牵扯到就好……对不起,我昨晚判断失当,竟累得你下狱。」 
  回想起昨夜的经过,于光磊抬手握住了白炽予正轻触着他伤口的,温雅俊秀的面容低下,眼帘微垂,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早知道他该会有如此反应,但亲眼瞧见的时候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反手回握,更进而一个使力,将他拉入怀中。 
  「那非是你的过错,你又何须自责?昨晚我虽有劝阻,但就算你不去了,我还是会私下去查探一番。事已发生,就别再多想。倒是冯万里的案子,我刻下既入了狱,便无法亲身帮你了。那二探左府之事,只怕也得暂时搁着──你可有找到什么方法?」 
  「我今早独自面圣,并已得圣上允诺保护你的安全、宽延查案期限,以及不插手江湖纷争。刻下只等找足证据。只是你既为人犯,我若与山庄联络,极为不妥。却不知有何人可以相帮?」 
  于光磊简单的将刻下的情况说予白炽予。任由他紧紧拥抱着,还是头一次不感觉别扭。不知何时,对他的感觉已从一种精神上的支柱转为实际的依赖。他是可以倚靠的。而骤失倚靠让于光磊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安。 
  昨晚他彻夜难眠,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在意着他的不在身畔。 
  而且…… 
  那张总是潇洒不羁的俊美容颜,足以令人深陷沉迷。 
  却见白炽予思索一阵,才道:「若言绝对可以信任的高手,你可请行云寨三当家凌冱羽相帮。不过他应该已经回到岭南,要联络只怕需费不少时间──其实若言可靠,则以二哥和东方大哥最为适宜。只是要联络碧风楼十分不易,尤其你并未与碧风楼之人有直接的交情……」 
  一听白炽予提起东方煜,于光磊登时想起了什么。「东方煜可有与老师保持联系?」 
  他口中的老师,指的自然便是卓常峰了。 
  闻言,白炽予马上明白了过来,知道他是打算透过卓常峰与白冽予、东方煜联系,点头道:「有。透过他,应该能很快就连络到冽哥……你知道卓常峰的隐居之所吧?东方煜与卓常峰的关系流影谷虽仍不知,但你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让他们抓到把柄。」 
  「我明白。以我的身分,去见老师绝不会被联想至江湖上的事。」 
  顿了顿,「昨晚是谁派的人你心里可有谱?」 
  「虽说是流影谷设下的陷阱,不过那封信应该不是流影谷送出的。流影谷应该只是拣现成的便宜再加以设计,只怕连原先的主谋者都不知道他们会来这么一招……那人的官位如何?」 
  「不低……难道是左仁晏?以他的身分,确实有权力指派。」 

「你是否引起了他的疑心?」 
  「应当是之前去探问时出了岔子。」思索一阵之后道出了可能,「这么说来,只要能让他认罪,你的罪自然也就能够消解……不,即使不是他,我也定要与流影谷周旋到底,还你自由之身。」 
  语音到句末已是前所未有的坚决而隐带沉怒。过于温和的人一旦被激怒,往往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尤其是长年来一直默默隐忍不与流影谷之人正面冲突的于光磊。 
  他无法忍受任何意图伤害白炽予的人。 
  但一瞬间激昂起来的情绪却在下一刻化为叹息。 
  于光磊放开了紧握住白炽予的手,轻轻挣开了他的拥抱。 
  「我该走了……今晚城门关闭前我便会同许兄出发前往白莲镇。流影谷该是不会轻易动你。我会令狱卒多加关照,劳你在此多忍耐一阵子了──需要我带什么书给你吗?」 
  「不必了。你尽早动身吧,毕竟时间有限。」 
  白炽予没有多想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心思早已为另一件事所缠绕。 
  凝视着刚自怀中挣脱的青年,目光灼灼。那成熟俊雅的面容之上神情仍然相当平静,却又带着一种放手一搏的气势。 
  于光磊虽有一身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但长年寄居擎云山庄的生活也让他染上了少许的江湖习气,甚或染上了几分豪气与潇洒。刻下的他,眸里藏着一种仿若纵横之士的狂傲。平时总是一派温和的眼眸,难得的表现出了潜藏的锋芒。 
  这样的他,让他想…… 
  「我明白了。」却听那温和语音如此脱口,「保重……告辞了。」 
  语音初落,于光磊满载不舍的深深一瞥,旋即转身离去── 
  便在此时,右腕忽地一紧。于光磊刚诧异的回头,入眼的便是那逼近的俊美容颜。 
  在他尚来不及反应之时,唇间已然覆上了某种温软…… 
  四瓣交叠仅是一瞬,下一刻,俊美的容颜已然移开,但存留于唇上的温软触感却证明了方才的一切。 
  于光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猛然醒觉,面上已是一片愕然:「炽,你……」 
  「这才是我对你……真正的感情。」 
  低哑悦耳的语音落下,凝视的眼神炽热沉幽,却又带着过于熟悉的坚定。 
  他太了解他,而至于连怀疑这是玩笑都无法。 
  俊雅面容之上,原先的愕然因而逐渐消去,而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却又隐带着些复杂。 
  一声低叹,眼帘微垂:「……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就在我们重逢之后。一切的感觉,逐渐变得明朗。」 
  「那么……那些,都是出于有意了?」 
  虽未言明,但意下所指,自然便是白炽予种种亲昵的举动了。 
  响应的,是一个不置可否的笑。 
  「我无法否认。」 
  「你很狡猾。」 
  「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小人──告诉我,你不会因为这些而气我,好吗?」 
  句末的语气带上几分讨饶,坚定的眼眸中隐约带着些不安。纵然并未得到于光磊的抗拒排斥,但却仍是无法安心。 
  如此言语,令于光磊又是一叹。 
  「……。我又岂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气你?」 
  他刚害得他身陷牢狱,正是满心愧疚之际。就算有什么要气的,也全在看到他一身囚衣时消了,更何况…… 
  指尖,触上那双红艳的唇。 
  残留的触感,令人心乱── 
  他也曾想……吻住这双蛊惑人心的唇。 
  指尖,滑落。 
  「这就是你要我顺其自然的原因吗?」 
  话声方了,已然主动吻上了那双红艳的唇瓣。 
  白炽予先是微怔,随即会意的扬起唇角。眸色一沉,当下已然扳过他的身将他紧拥入怀。 
  一吻由浅转深。温柔的轻吮着渴望已久的双唇,却仍是免不了些许的急切。抬手扶住他的后脑,发髻一解,长发已然散落。指尖滑入柔顺发丝之间,梳落的同时,却是更进一步的敲开齿关长驱而入。 
  于光磊因意料外的进展而浑身一颤。垂落的眼帘轻扇,隐约觉得不大妥当,却因是自己所开始的而无法推开,索性什么都不想的让他主导了。 
  但顺其自然并未如想象中的容易。那侵入口中的、恣意却温柔的舌突地一个轻划。于光磊尚未弄清,躯体却已难以自禁的一软。 
  白炽予撑住了他的身子。原先闭上的眸子已启,带上的却是略深的眼神……相接的四瓣终于分开,而以指尖轻抹去他唇上牵连的丝线。 
  「光磊,我是否有误会你方才的举动?」 
  悦耳嗓音落下低语,沉幽目光紧盯着他的双眸,有些急迫,却又温柔。 
  于光磊摇了摇头。随着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他站稳了身子,却因方才自己失当的举动而双眉微蹙……眼帘微垂,低道:「刚才是我放肆了。刻下谈的不该是儿女私情,更何况咱们都是男子。」 
  「你在意这些?」 
  仍然搂着他的腰际,白炽予抬手轻拨他的发丝,语音微沉。「如果你是担心飒哥的想法,那就无须多想。还是,你在意什么礼教规范?」 
  「如果在意,我就不会那么做了。」一叹,「或许是仍然迷惘吧。相吻的时候,一瞬间浮现你儿时的模样。」 
  浮现记忆的同时罪恶感也涌生,使得于光磊深觉自己「顺其自然」的反应实在失当。 
  而白炽予则因他所言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是得到了从小占着他的特权,只是有利亦有弊,就像现下。 
  响应以一叹,并自替他重新挽上了发髻。 
  「那么,何不趁前往白莲镇时在半途想想?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能释尽疑惑──我不会让你在不该想的时候想起我儿时的模样。」 
  「我明白。」 
  于光磊一个颔首表示了解,而后抬首,眼神相对,别离的讯息相交,旋即各自别过了头。 
  「那么,我走了。」 
  「嗯……对了,待会儿请许兄进来一下吧。」 
  「许兄?好。」 
  虽然不明白白炽予为何突然想见许承,不过于光磊并未多问便即应承,并自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无须留恋。因为再一次见到他,他们将会掌握更好的形势。 
  到了外头,于光磊依着方才的交代替白炽予请许承入内,却在听到许承咕哝着「怎么那么久」之时微红了脸。 
  当年怎么样也想不到,他与炽予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一旁的许承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他在外久候,自是难免抱怨,故低喃着进入了囚室。 
  而入眼的,却是白炽予目光炯亮的模样。 
  俊美的面容之上扬起充满豪气的笑意──足以鼓舞人心的。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开门见山的,语气沉稳却充满魄力:「光磊就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请你代我好好保护他,许兄。」 
  令人信服的语气,炯亮的眼神却带着绝对的信任。如此态度,登时激起了许承的热血。当下立即点头一应:「放心吧!我许承就算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让光磊受到分毫伤害!时间不早了,白兄若无其它吩咐,我便同光磊离开了。」 
  「许兄请便。」 
  他确实只是想对他讲这些。最后的嘱咐已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见许承一个拱手,离开了牢房……与于光磊会合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至再不复闻。 
  囚室的门被锁上。白炽予在榻上躺了,回想起别离前的情景,唇角已然勾勒出一丝笑意。 
  他与于光磊之间的情感,终究还是胜过一切吧! 
  ──纵使那是极为复杂的情感。 
  笑意,转沉。 


  第二十三章 

  一连数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之后,于光磊和许承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白莲镇。 
  瞧着目的地的卓府便在眼前,于光磊下了马,双腿却是一阵酸软。连日纵马奔驰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许承瞧得仔细,忙伸手扶住了他。 
  「光磊,这般连夜赶路连一般习武者都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我看你还是先好好歇会儿,事情留到明儿个再说吧!」 
  「不……卓府便在前方了。这事儿只有越快越好,决计不能耽搁。我的身体还受得住,你去替我通报一声。」 
  轻格开了他的搀扶,靠着马匹立稳身子。于光磊虽是疲累,却仍是强自振作了精神的下达命令。许承见他语意坚决,只得一叹,代他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仆人一见是许承和于光磊,当下不敢怠慢直接请他二人入府,并让人将二人的马匹系了。二人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卓常峰的书房。那仆人先禀报了几句,随即便请他们入内了。 
  书房里,卓常峰正与一名男子对坐相谈。一见于光磊进来,先是大喜,随即又转为担忧,因为于光磊明显的憔悴与不稳的步伐。 

只见于光磊一个拱手,长长一揖:「冒昧来访,还望老师见谅。光磊有一事相求,望老师能施以援手,救我义弟一命!」 
  一揖直下,而后便是双膝着地,恭敬的朝卓常峰磕起了头。 
  这个太过突然的动作让一旁的许承愣了而来不及阻止。而卓常峰虽早料到他此来的目的必定不寻常,却没想到他竟会行此大礼。一个眼神望向身旁的男人,那人会意的点头,上前将于光磊扶了起来。 
  于光磊本欲不从,谁知却给那人一股柔和的力道硬是起了身子。抬眸一望,入眼的赫然是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无墨书生段言! 
  不由得一声惊呼,夹杂着喜悦的:「段前辈!」 
  段言没想到他竟认识自己,面上不禁微露讶异之色。一旁的另一位青年他是识得的,那是八年前曾与他合作办案的捕头许承。但眼前这位儒生他却没什么印象──于光磊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释道:「晚生于光磊,十六年前在柳林山庄曾与前辈曾有过一面之缘。我义弟便是擎云山庄白炽予。」 
  「原来是你。」 
  段言这才猛然醒悟,眼前的青年便是当年文质彬彬的十二岁少年。目光移向卓常峰,只见他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道:「先坐下来再说。」 
  四人当下围着桌子坐了。瞧着于光磊神情十分紧绷,完全失去了他一贯的平和,卓常峰因而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并倒了杯茶水给他:「来,先喝杯茶……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说清楚。」 
  「谢老师。」 
  于光磊接过茶水,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让他眼眶也同时一热。自白炽予入狱以来,他一直十分紧绷。此时遇上了他也视若父亲的卓常峰,压抑的痛苦抑郁一下子爆发了出。但他仍是勉强控制着情绪,简单而清楚的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一番叙述罢,让卓常峰与段言听得俱是双眉微蹙。只见卓常峰略一沉吟,道:「目前当务之急便是找出证据让左仁宴伏法,并还你义弟一个清白。你先前要老夫施以援手,究竟是希望老夫怎么帮你?你就像老夫的儿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看了看一旁的段言,于光磊一瞬间不禁有了些迟疑。但他随即拋开了思绪,语气化为恳求:「我希望老师联络东方楼主,请他助我一臂之力。」 
  「老夫确实可以替你联络煜儿,但他愿不愿意帮忙却不是老夫能做主的。」 
  虽说要他直说是自己的意思,但卓常峰还是因他所言而面露为难之色,神情之间隐隐带上无奈。 
  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了解其实太少,甚至十分陌生,自然也无权去要求他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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