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绾心计-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苏洛陵说,时间比他预料的要早了些是什么意思?苏绾倒没想明白。

    不过却另有了些眉目,是不是苏泊生早料到了太后会有什么动作,便早早让苏洛陵将苏园的账款全部北移,以免教苏园遭灭顶之灾,永不得翻身。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苏洛陵了?

    她低下头看他,他只是静静阖着眸子,眼角似乎落下几滴眼泪。

    苏绾伸手用指腹替他抹去,取笑他:“不用害怕成这样吧?”

    苏洛陵张开眼,伸手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苏绾愣了愣,就乖乖走了过去:“怎么了?”

    苏洛陵起身拥住她,在她耳边叹气:“绾绾,很快便要离开苏园了。你舍得吗?”

    “离开苏园?”

    “嗯……”

    “我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我只问你,舍不舍得?”

    “我……”苏绾咬唇,“若我舍不舍得都要离开,那说出来又具什么意义?”

    苏洛陵呵呵笑了几声:“你果然一眼就看透了,我真当糊涂。若注定要离开,又能说什么舍不得呢?但是绾绾,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是吗?”苏绾涩涩地问,心里却悲哀地想着,是啊,是不是有她在,重振苏园旗鼓就指日可待呢?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苏洛陵两兄弟未免也太悲观了些,谁说临王被宣入宫就必定凶多吉少呢?这么做了坏打算,是不是显得过于心虚了?难道临王真的有谋反之意不成?

    整夜,苏绾的心都没办法静下来。

    这或许是苏园注定的劫,于是她穿越了,只为了化解这一次劫。但自己又该如何做,才能保得住苏园?保得住苏洛陵呢?

    那该死的龙门星象,是否早已主宰了,她身为苏绾的这一世,必只能如此?

    苏绾目光开始发虚,四肢冰凉,自问,自己有什么能力挽救苏园?

    仰望着空空洞洞的屋顶,房梁四矩,高吊死硬的气息顿然像棺材板似地压地她胸中发闷。任何的雕花美景亦或者精巧考究的器具都失去了原本的色泽,似乎早成了那些陪葬的冥器一般。

    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有存在的意义。可是她的意义在哪里呢?

    苏洛陵亦辗转了****,似乎并未成眠,第二天迟了些起来,两眼乌黑,青影叠生,似乎只****,人便消残了许多。

    婢子来唤:“临王及璎舍人即刻便起驾了,请二公子同绾姑娘一道跪送。”

    苏绾正给苏洛陵更衣,陡闻竟这么快要出发了,看来那璎舍人的心果然急,忙着回去向太后禀报。可想想也是,若耽搁久了,说不定还生出什么变故来,早早将人送往宫中去,早了却一些后顾之忧。那太后的手段固然厉害,但也少不得这些鹰爪的忠心。

    匆匆穿了衣服便直往大门口去,看到銮驾华盖飘浮,随行伺候的婢子及侍卫比来的那一天远远地浩大。

    临王夫妇早进了马车里,这会儿已见不到人。璎舍人独自坐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上,昂首挺胸,甚像是狐假虎威的角色。

    苏泊生与苏洛陵两方人各自从两边到了,还想见见临王一面,却遭了人架刀阻拦:“王爷下令起行,你等还是跪送了就完。”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章 复云泥

    第一百章 复云泥

    苏泊生是怕临王这会儿已是身不由己。故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连着咳嗽声亦越催急了几分。

    一旁的寒翠微忙扶着些:“泊生仔细身子。”

    这时,玄黄华盖的马车内,临王出了声:“你们不必送了,本王若到了京都,自会派人来报平安的。”

    兄弟两互望了一眼,双双跪下:“恭送王爷。”

    后头自有一干人随着齐齐而跪,声响昊天里呼着“恭送王爷”的回声。

    苏绾心道,那太后的心真是狠绝,竟然连面都再不教人见一见。再看那璎舍人手臂一挥,銮驾起行,一路上锣鼓啸天而去,却生出了团团悲凉之气。

    夹道的百姓却不知如何事情,待临王走了之后,便在街头开始津津乐道于苏园的后台怎生地硬,又怎生地厉害云云。

    苏绾想叹气,谁都知侯门似海,侯门里的悲哀非一日之寒。也知向来女子身居牢笼是桩怨念,却不知,男人亦有男人的无奈,并不是如常人想象的。那样能只手遮天,又或者叱咤风云。

    被人掣肘牵制压迫的感觉,太教人愤怒,而这愤怒却还不能爆发出来。

    鲁迅先生这话却是说穿了循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在她看来,那些王侯们岂会甘心在沉默中死亡?可想而知,永兴王朝的动荡,就被她赶上了!

    不过这口气却在触及到苏洛陵的目光时,生生憋了下来。

    无言地苦笑着看对方,苏洛陵抬手为她拢紧身上的披风:“进去吧,外面冷。”

    两人正要进那大门里去,身后却传来个小婢子的声音,怯生生地问苏泊生道:“大公子,今儿的喜事可耽误了,吉时一过便会坏了吉祥的。”

    “喜事?”苏泊生软软地问,“什么喜事?”

    那婢子顿时哑口无言。

    寒翠微即刻就吹起了凉风:“哟,石榴,怎么才刚匀了给苏湄,这会儿就学会替人讨事情来了?”

    苏绾转身,见正是刚刚分给苏湄做贴己婢子的石榴,一脸委屈地低头绞着衣摆,被韩翠微一噎,就差点哭起来。

    她环顾了一下,发觉苏湄还当真没来送驾,就道她不会是等着做新娘子吧?这可好,看苏泊生的情况大概是不想敲锣打鼓地让她进门的,顶多也是晚上自家人吃上一桌便算了。

    苏泊生这会儿正是心烦。瞅着寒翠微又开始不省事起来,便喝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寒翠微顿时咬了舌头,疼地眼泪汪汪的。

    苏绾心知两兄弟这会儿正为太后口谕的事情闹地心慌,这回子几个女人又开始了争风吃醋,怎教他不烦躁起来?就道:“石榴,你下去安生让主子打扮吧,快去!”

    寒翠微一听,还想不依:“怎么了妹妹,你没听着泊生说今儿苏园里头没喜事呢?”

    苏绾笑了笑:“喜事是没有,但也没有坏事吧?今儿是年三十,打扮打扮是该的。”

    “妹妹你可是真大方,也不消说心里在怎么疼吧……”

    “够了!”听着寒翠微越发离谱,苏泊生斥声喝她。

    “相公不必为贱妾徒起怒火,贱妾也不想两位姐姐为贱妾伤了感情。”苏湄忽然悠悠地自大门里边儿出来,粉装依依,低头抬头间似乎添了分成熟与大度,果然是比寒翠微会察言观色。她走到苏泊生面前小心敛衽,“贱妾其实也不想大肆办喜,本是王妃娘娘的意思。这会儿娘娘回京去了,大礼亦无人主持,贱妾也实在不想多那些累赘。我猜姐姐也是这番意思。还请相公答应吧!”

    众人都愣住了,苏绾心里暗忖,这苏湄可是会做人极了,要想自苏园里头分得半边天,首先就得学会容忍寒翠微。她这旋即的功夫从侍婢到妾的角色转变,状态调试地仿佛是早有预备。

    且这一口一声的相公,也堵住了苏泊生的嘴巴。

    他也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都进去吧,咳咳咳……按着你的意思做就行了。”说着便兀自进门,也不想来管这档子事,平白叫人笑话了去。

    寒翠微怒视着苏湄,哼了一声也随着进门。

    苏湄却始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两人都进门了才启唇得胜般地笑开来。不须多说,这头一次过手她就得了个头彩。

    苏绾回头看看苏洛陵,两人自觉这事儿是苏湄与寒翠微之间的混账,谁占谁便宜都与他们无关。再说剪不断理还乱,就随她们去吧!

    苏洛陵拉起苏绾的手:“进去吧,前几日执金斎的东西就已经到了,你去看看称不称意。”

    苏绾点头,便随着回苏园里去了。

    似乎是因为临王夫妇走了的关系,烟波阁空了下来,就显得苏园冷冷清清的。以往若是出了逍遥居,定会去一趟烟波阁请安,这回子走出烟波阁,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这一日便只跟苏洛陵在逍遥居里面蜗居着。

    傍晚的时候,婢子们将两人新做的衣裳及配饰等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让二人检视之后无不妥当之处,便放下又离开。

    苏绾无聊又拿出了那张猪皮卷儿看,偷偷念着上面的三字诀:“扶苏叶。养龙骨;曲莲居,青黛入……”

    若苏叶说的是苏园,曲莲居说的是逍遥居,青黛是自己,那么龙骨是什么?是人还是东西?百般参悟不透。

    苏洛陵也再不敢在苏绾面前摆弄那些账册,生怕她看着又不高兴。看她正专注于一张袖珍的猪皮卷儿,便也好奇:“是什么?”在苏绾的榻边儿坐了下来。

    苏绾欲藏,但想想就连苏泊生都已经看过了,再藏藏掖掖似乎不好。便拿了出来,谎说道:“就是那一日去留香书屋安排修葺之事时得到的,同我书屋的地契放在一块儿的。我看着似乎是件要紧的东西,就给一并拿过来了。”

    苏洛陵道:“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吧!”苏绾递给他,咬着唇,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既怕苏洛陵破解其中玄机来,又怕他看了也同自己一样摸不着头脑。

    “扶苏叶?”苏洛陵念到头三个字,忽然一愣,目光开始发出一阵灼光,“养,龙骨……”念到第二句时,便不再看猪皮卷儿了。呵呵着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苏绾奇怪:“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可是一张救永兴王朝于水火的药方啊!”

    “药方?”苏绾倏然从塌上坐起来,回想厚朴堂的小厮也说这是张药方。但苏泊生却说是一个故事。再听苏洛陵又这般说,心里登时有种感觉,会不会这上头,就是自己如何挽救苏园的药方?

    忙伸手又抢了过来,再看了几遍,眉头一皱:“你休得唬我,才念了两句便知道这是什么药方了?还说是救永兴王朝于水火的药方,难道这里头藏了个华佗不成?”

    苏洛陵一愣:“华佗是谁?”

    苏绾脑子里又转了回来,华佗是东汉人,想是苏洛陵不知道的,于是道:“就与扁鹊是一样的。”

    “哦——你这么说。我倒觉得里面这人,比扁鹊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洛陵认真地道。

    “这人是谁?”苏绾心里惴惴的,极为忐忑。

    果然,苏洛陵说道:“你!”

    一个字,简单明了,却又分外沉重!

    救永兴王朝于水火?这概念可不是等同于挽救苏园。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天者,云上;壤者,泥下。

    这云与泥,如何相较?

    她以为从险些成为一个供人使唤的婢子,到如今成为苏洛陵身边的人,已是云与泥的相互颠覆,可从未想过,还有更大的滔天巨*在等着她。

    为云或泥,似乎又成混沌。

    这时候,门外苏棋来唤:“二公子,绾姑娘,年夜饭已摆了,大公子说赶紧去吧。”

    苏绾将猪皮卷儿收好,应了一声:“好了,马上就过去。”

    苏棋便静静等在门外。

    苏绾看着门外透进来的影子,忽然对苏洛陵说道:“若有一天你我要离开苏园,你答应我,定不能撇下苏棋不管。”

    苏洛陵诧异:“为什么?”

    “因为,我还欠她一个黄叶!”这始终是一枚心头的刺,日夜折磨地她不能安然。

    “好,我答应你。”苏洛陵表情舒然,黄叶于他,何尝不是一根刺呢?

    苏绾笑了笑,起身开门:“棋姐姐,走吧。”

    苏棋见苏绾果真又没围上披风,便笑话她:“姑娘果然又贪便捷了,外头可冷呢!”说着进屋拿了披风出来,仔细为她披上,便搀着下楼去了。

    苏洛凌慢慢跟在她二人身后,嘴中一直念着:“文元岁,通天府。”

    虽那猪皮卷儿只匆匆了一瞥,但他向来一目十行。早将整首三字诀融贯五内。只稍加斟酌,便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可是他究竟不懂,为什么会是“红fen身,无根来”?

    红fen既来了,为何无根?

    雪地莹莹,月淡如水。那连成一串的脚印重叠纷沓,不知又该往何处逶迤袅娜。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零一章 纨绔子弟闹除夕

    第一百零一章 纨绔子弟闹除夕

    这顿年夜饭,往逻辑上说,自然是一家人热热闹闹一回,吃的喝的虽比平常精巧了些,但也总逃不离俗套地饮酒取乐。往另一处说,却成了苏湄的喜酒,这就显得有些太过随意简陋了,亦没什么闹腾的,实在不像是在办自己的终身大事。

    却说厨院那头徒为苏湄忙活了一天,竟捞不到丁点儿好处,多少有些怨气。那苏湄自然也不好受,席间为众人添酒夹菜,努力使得人都记得还有她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连同苏泊生在内,也都不刻意提起或者暗示。只管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惹得她只得活活吞下这口气。

    苏绾也没料想到,年三十吃团圆饭,苏洛陵也会派人去请于中正,讶异于他竟没有别的亲人吗?似乎显得孤孤单单一个人,极为可怜,当真想起那些穷困潦倒,又举目无亲的文人来。与之一比较,心头默默地替他惋惜,于是斟酒敬他:“大人请受我一杯。”

    于中正是个很自制的人,一路下来并未喝了多少酒。见苏绾敬他,当即站起身,两手举杯,道:“恭敬不如从命。”便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苏绾笑笑,这个人莫说是个老迂腐,见着她总是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要放在现代里,肯定是那种穿衬衫也会把最上面纽扣都扣起来的憨实男人。见他一口饮尽了自己敬的酒,却也不失豪爽,便配合着将那烈酒吞下,两颊顿起了诸多红晕,双眼越发地迷离如杏。

    苏洛陵怕她喝多了,她醉酒的记录可是与她喝酒的次数等同的,于是忙让人撤了她的梨花杯,道:“少喝一点,回去没人伺候。”

    苏绾脑袋清醒地很,这回子倒看地真切,苏洛陵是在担心她。心里一下子暖暖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其他。情绪慢慢放松下来之时,酒精就开始作祟,调笑着说道:“我已经醉了,你要拿我怎么办?”

    苏洛陵脸孔发红,紧抿着唇不说话。

    外头的廖管家又进来通报:“启禀两位公子,怀公子求见。”

    “怀煜书?”苏洛陵吃惊,“他这会儿不好好呆在刺史府里守岁,跑到苏园里来做什么?”

    还未得廖管家回去领进来,那怀煜书已自己摸了进来。顿时一股熏天的酒气直冲进门,比席间的酒味浓地许多,寒翠微即刻就用帕子捂住口鼻,皱着细眉叫道:“苏棋,苏棋,扶我回去。”

    苏棋忙不迭应声进来,扶起寒翠微,又看看酒气熏天的怀煜书便明白了,说道:“奴婢先领夫人回去了。”便扶着慢慢地回飞鸢阁去。

    寒翠微也不同任何人说一声,只是别开头尽量跟怀煜书保持住距离,一副嫌厌的嘴脸。

    苏泊生尴尬极了,忙先请怀煜书坐下:“怀公子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怀煜书打了个酒嗝,看起来似乎没有喝醉,大咧咧从身后拎出一壶酒来:“我是来同你们分享这好酒来的。”说着就打开,桌面上顿时洋溢着一股特殊的酒香。宛如春天百花齐争时的那般四溢如水,轻轻一嗅,就能吸入肺腑,顿时令人心魂皆生陶醉。

    他指着青花玉嵌的宝壶说道:“这是璎舍人昨儿来刺史府的时候送的,据说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贡酒。闻闻……真香啊……不过我爹无福消受,今儿就上京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平常倒还有湘儿来闹,她却也回她奶奶家去了。于是来叨扰各位排遣寂寞……”说着嘿嘿笑着看苏绾,“观音姑娘,别来无恙……”

    苏绾一愣,酒意一下子被怀煜书的骤然出现给惊没了。他从进门到现在,谁的名儿都不提,却先只向她问好,这怎么说都不是个好事情。便看了看苏洛陵,才回他的话:“都好,怀公子看起来也不错。”

    怀煜书点点头:“观音姑娘要不要先来一杯?”说着左右瞧瞧似乎苏绾面前没放着梨花杯,便道,“二公子你也忒小气了,怎不教观音姑娘喝酒?”于是张罗人要梨花杯。

    苏湄浅抿了一口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看怀公子是来借花献佛的吧?”

    怀煜书发愣:“你是……”

    “奴家苏湄,是……”正欲再说下去,便被苏泊生阻断住了,“咳咳咳……你也回去吧。”

    苏湄愣住,檀口半张,渐渐觉得难堪在肺腑里面缠绕。但吸了口气,仍旧心平气和地站起身来:“贱妾告退。请小叔姑娘怀公子慢慢喝……”又故意对苏泊生说道,“贱妾今晚等着相公。”说罢掩嘴施然离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