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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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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狸的毛当真密实温暖。

    “谢谢。”人敬我三分,我还礼一尺,苏绾低头说道。

    苏洛陵却有些不屑:“你晚上不回房,来这里做什么?”

    见他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苏绾便也收起了那股子如吃了涩梅的尴尬,说道:“我若说来散步你定然不信。我刚才听到有人吹xiao,便下来看看,信不信由你。”

    苏洛陵听了这话,便扭过头仔细盯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相信?”

    “你信?”

    苏洛陵耸眉:“回去吧,本公子困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来这里?”苏绾问道。

    “你不知道答案会扰得你睡不着觉的话,我便告诉你!”苏洛陵瞥眸。

    苏绾咬牙,也不再执拗,只当是苏洛陵与她一样是听到了箫声,追随过来的。

    看来这箫声也定然不寻常,要不然久居逍遥居的苏洛陵也不会追出来。

    想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各自躺下。

    想必这一天都时刻紧绷着情绪,一沾到卧榻苏绾便觉得自己腰肢酸楚僵硬,兀自捏了几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早醒来,外头大雪未融,冰雪似帐惯连天地,一片银甲白铠嵌入眼目,而那张黄杨木床依旧死静,丝被平整无半点余温。

    苏洛陵每日都是什么时辰起床的,她竟完全未察觉。

    玉石桌面依旧一炉水烟轻轻袅娜,今日还另置了晨点,花色小盘之中堆着数块米色糕点,一壶鸟嘴锡壶的茶摆在一边。苏绾环顾房内不见苏洛陵踪影,便待梳洗过后吃了点东西,就往逍遥居外去了。

    一路上碰着几个婢子家丁皆行色匆匆,与之过礼之后便火烧火燎地跑远。

    苏绾略奇,难道苏园里头出了什么大事?

    暗自对这苏园的情势窥探又多花了几分心思。迎头看到苏洛陵与廖管家一前一后,似乎是闲聊着往她这边过来,她见身边有处假石便跳了过去挡住身形。

    廖管家泛着阴冷的声音由远及近:“……园子里现已速做了准备,请二公子宽心。”

    苏洛陵淡淡道:“这么说,在你送信之前,王爷便就往苏园来了?”

    “正是。”廖管家道,“想必是前些年摸清了惯例,便提早动身了。”

    只听苏洛陵似乎是沉吟了一声,接着脚步声停顿住:“照行程王爷过几日便到,你安排园子里的事,尽快准备妥当,万不可怠慢了王爷。”

    “是!”廖管家领命,便从苏绾躲避的假石边经过走远了。

    苏洛陵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负在身后的手指将垂落的发丝绕成一圈又一圈,旋即散开,踱步往廖管家的反方向走去。

    苏绾透了口气,自假石背后出来,心想自古位高者总有些出其不意的作为,这位王爷不请就已自来,恐怕乱了苏园这一大拨人的方寸了。

    她已问清了路,一路摸到苏园的祭殿外围,此刻人进人出聚众繁忙,苏棋正在长形供桌边码放一些纸锞,瞧见了她便收手跑了出来。

    “绾姑娘。”苏棋笑靥如桃。

    苏绾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苏棋摇头:“大伙都在一起忙活,奴婢心头喜欢这气氛,呵呵……”

    苏绾往里张望了几眼:“怎么不见墨姐姐与湄姐姐呢?”

    “墨姐姐与苏湄妹妹这会儿正伺候大公子大夫人用膳,要些个时辰到这里呢!你找她们?那可不巧了,要不我跑趟腿儿传话?”

    “不必,”苏绾将苏棋拉至一角,平和笑着,“我找的就是棋姐姐。”

    “找我?”苏棋一愣,旋即想到了昨日的事,便露齿了然地笑道,“绾姑娘若想知道什么,苏棋定知无不言。”

    苏绾见她明白,便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大公子要让你们喊我绾姑娘呢?”

    “这个……”苏棋沉思,“奴婢不知,大公子隔日便让廖管家下了死命令,咱们也不会去探究主子的用意。绾姑娘这问题倒是考住奴婢了。”

    苏绾见她也并未说谎,便隐隐叹了口气:“棋姐姐千万要拿我当自己人。我现下无父无母无为依靠,心里孤零地很,茕孑淡影每日自无聊之中度过,闷得慌。”

    苏棋转颜露出一丝感同身受,握住苏绾的手掌轻轻按了按:“绾姑娘使不得,你若说一声,苏棋定在你左右伺候的。再说这几日适逢苏园大祭祀,届时京城临王爷驾临苏园可就热闹纷呈了。”

    “哦?临王爷?”苏绾故作惊奇。

    “嗯,”苏棋道,“临王爷可是大公子二公子的干爹,每逢苏园大祭祀便过来,直到过了年再回京城。”

    “你说临王爷是大公子二公子的干爹?”苏园的靠山果然似于铜皮铁骨,难怪连江防都尉都要看苏洛陵三分颜色。

    苏棋捂嘴笑道:“可不是,当初夫人一朝产子,王爷亲临,喜得一双麟儿,故此便直接拜了王爷做干爹了。”

    苏绾惊呼:“什么?大公子与二公子是孪生子?”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十四章 白狐

    苏绾恍恍惚惚回到逍遥居,苏棋的话还言犹在耳。

    “哎,只可惜夫人当夜血崩一撒手便去了。其实两位公子都不足月,大公子便是自小因这个落下病根,二公子倒是无妨就是性子冷了些。其实这些个也是奴婢道听途说来的,园子里有些年纪的嬷嬷常常在嘴边唠叨,心疼咱大公子命苦。哎……说起大公子,心肠好待人也极好,就是啊自己的身子骨清薄……”

    苏泊生与苏洛陵竟是孪生子,这苏绾万万没有想到。要说异卵双子照科学的眼光来说是存在的,双生子长相并不全然相同,有些也仅是相似而已,比如龙凤胎便是个例子。这些暂且撇开不说,与苏绾并无直接联系,她心里此时也不知为何竟会如此震惊,仿佛是自己原本希望着什么似地,一下子全部落空了。

    一闪神里苏棋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讷讷回过神。苏棋怕她身体有碍便匀了手里的事情匆匆搀着她回逍遥居,此刻便是跑去喊郎中了。

    苏绾兀自缩在卧榻里侧,目光发直盯着玉石桌面上那个狻猊水烟炉。

    此刻水烟罄尽,金红色炉体上镂空雕刻火蝶,形态各异或大或小,有独浮者亦有结队共舞者,当中飘然柔和水雾,掩映花草,其技艺淫巧如韵蝶魂。

    她眨了眨眼,这如火如浆的水烟炉登时化成一团,那些纷呈雕刻蓦地在眼里虚化变得朦胧,脑子里竟隐隐约约跳出来一个声音:

    苏泊生不可能是华启光!

    苏绾闭上眼再不敢看其他东西,思绪如被暴洪冲刷不知附着于哪一点。

    她心里竟希望苏泊生是华启光。

    华启光……

    这是她在21世纪唯一的愧疚,也是唯一的牵扯。如果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真的有华启光存在,那么她想,她会给华启光一个机会。

    但是苏泊生竟是与苏洛陵孪生相出,他怎么可能是华启光呢?

    全身开始阵阵发冷,苏绾怀抱双臂蜷缩起来。

    现下连唯一的寄托也没了。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种感觉难以言表,好似寒潭冰水包住了全身,透过皮肤慢慢浸入骨髓,一点一点刺透神经,将灵魂慢慢溺毙的过程。

    难受,难受难受难受!

    苏绾试着勒住自己的脖子以求解脱,这样干脆的死法远比心灵承受千疮百孔的灾难来得舒坦。

    结束,结束——没有一个世界需要她的存在!

    “绾绾?绾绾……绾绾你醒一醒……”

    轻柔的嗓音里有些迫急难遏,苏绾浑身冷汗嘴唇雪白,****了一声才缓缓张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亦是如梦般的一张脸,光亮而时刻对她绽放暖意,好像生来便是为着收容她的孤独。

    “华启光……启光?”她嘴唇微动,不敢确定。

    “绾绾你怎么了?”

    “绾绾……”苏绾闭上眼苦笑,一行热泪滚着冷汗滑入散乱的云鬓,“启光……你怎么也开始跟我开玩笑了?”

    “绾绾,我是——”

    苏绾伸手摸到他的嘴封住:“别说!”

    他好脾气地静了下来。

    “启光……”她如被大雨淋湿的猫一般缩进他的怀里,缠住他精实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已有些呓语。

    他忽然无奈,用手指代桃梳,理顺纠缠在一起的青丝。

    一直站在他俩身侧的苏棋有些忧心:“二公子,绾姑娘如何了?”

    苏洛陵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嘘……她前些日子在山中定染了风寒,风邪入体才遭此发作。你速去用麻黄四钱,白芍五钱,干姜两钱,细辛两钱,桂枝五钱,五味子四钱,炙甘草四钱,半夏四钱,”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味,“茜草五钱,三碗熬成一碗。速去!”

    他这几分声音又笼上了一层冷然,苏棋便忙不迭地领命去了。

    苏绾模糊听着,耳鼓之内隆隆作响伴有蜂鸣之声,只依稀辨听了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麻黄、白芍……细辛……细辛,细心……”

    滴水穿石之类的声音由远及近,苏绾的眼皮睁动了两下便豁然张开,屋子里一股极浓的药味,一抹长袖身影在门外晃动。

    天已大黑,寒星明朗,廊中袅娜升起一缕缕白烟,似乎还蕴着水汽。

    “棋,棋姐姐?”苏绾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屋外的人正是苏棋。

    苏棋回头,一双乌黢瞳眸顿时闪烁起来:“绾姑娘……”

    这声叫得太响,惊动了小憩的苏洛陵。

    “呃……”苏洛陵眯了眯眼,低头看怀里的苏绾。

    苏绾恰好迎视上去,身子陡然缩了一下。

    他凝聚的眸子静地仿佛密林禁地,黑亮闪烁,屋内的那盆炭火将他的瞳仁印出了一团橘色野火,静静燃烧,又埋伏肃冷。但可惜,火光摇曳终究将那抹冷情掩了下去,在眸中留了一处尘世无法窥探到的深青之色,幽深黛青。

    这双瞳火,竟让她想到了绚烂的琉璃。纵使色彩再美,也是低调而冷静的。

    他见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便也静静相侯。

    苏棋正好将廊上的药煎足一碗,边小心吹着端了进来:“绾姑娘你可醒了。”

    “咳咳……”苏绾忽觉喉咙干燥奇痒,借着咳嗽的时候将身子自苏洛陵的身上挪开。

    苏洛陵维持着先有的姿势在榻上,伸手接过苏棋手中的玉白药碗,说道:“你先下去吧。”

    苏棋咬唇看向苏绾。

    “咳……”苏绾压着胸口抬头,涩涩笑道,“劳棋姐姐费心了,我就是做了噩梦,没事的。”说着拉住苏棋的手,“去休息吧,明儿我便无碍了。”

    苏棋的眼睛里闪了几闪:“绾姑娘有什么要吩咐的,但叫其他人传句话便可,千万别忍着。”

    “是,我一定来麻烦你。咳咳……”

    也知苏洛陵是有意支开自己,苏棋三两步一回头地离去了。

    似乎这屋中少了一人,便多了一份药石的呛味。苏棋一离开,苏绾便觉苏洛陵手中的那碗黑色药汁像是一碗烈性的毒药,正张牙舞爪着欲朝自己扑来。

    她稍微离苏洛陵远一些,干咳着问道:“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子夜了。”苏洛陵眯起眼睛朝门外看,又坐了一会儿才把药塞到苏绾手里,起身将门关上。

    “子夜了?”她竟然贪睡了。

    苏洛陵压在门上的手微微颤动:“你做梦之时,一声声唤着一个人,你可记得?”

    “我?”苏绾呼吸一紧,无由地张大了眼。

    “呵呵……或许是我听错了。”他背对着苏绾,语气里有些嘲弄。

    苏绾鼻子发酸,忙借机一口将手里的药喝完。

    她会在梦中喊谁呢?多半是华启光了。可若是华启光的话,为何苏洛陵会有这么一问?难道是苏泊生?

    苏绾心中猛遭一锤,愣愣捧着碗发呆。

    苏洛陵过来取下她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扯过一张厚厚的棉被将她包紧,淡道:“过几日临王爷到园子里做客,你需把身子养好才能尽翁主之谊。”

    “临王爷?”苏绾唯露出一只脑袋,压在被子底下的身子有些火辣辣地,几乎出汗。

    苏洛陵颔首,也再无其他话,熄了油灯便再没发出声音。

    屋子里偶尔有木炭“啪啪”烧裂之声,黑中的一柄亮圆照映厅堂,忽明忽灭。

    苏绾阖上眼眸,直觉告诉她,苏洛陵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冷电般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她借故翻身,想忽略掉这种如被火炙的不安。

    “睡不着?”苏洛陵忽然出声。

    苏绾顿地屏息,静静聆听自己的心跳良久,才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我现在很热。”

    “出了汗便好了。”

    “谢谢。”

    “别谢我。”苏洛陵淡地如清水一般的嗓音有些模糊,“你该知道我,只是怕你带恙迎接王爷。”

    苏绾被窒息压地胸扉疼痛,停了半晌才落下长长地一口叹息。

    她无法取舍苏洛陵的话中真假,难以研辨他每一处的细节究竟是出自真心亦或是伪装。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苏洛陵是只白狐狸,狡猾如斯怎堪被人轻易猜透。

    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互握,在袖中带出一块温润的锦帕,指腹一点点触摸上面的图案,有一股难以遏制的孤独忽然而生,慢慢慢慢地围裹住了全身。

    他是只戴着朱玉面具的白狐狸,而白狐狸饶是珍稀赛金,却都免不了离群索居的孤独。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十五章 谢衣

    缠mian床榻数日,期间寒翠微便拨了苏棋照顾苏绾,直至显微之处。

    寒翠微自己倒是来看过几次,匆匆来便匆匆走,言里言外几是为了大祭祀的憔悴,眼眶也有些许凹陷,淡淡地蒙了一层灰暗。

    当家主母薄肩任重,倒也实在辛苦,绝非苏绾以前想的那样,富贵人家的妻妾都是整日仔细胭脂衣装,金钏朱石的。

    也故顺口劝她当心身子骨,以免耽误续香。

    苏泊生的身体不免让他人都担忧其香火断续,苏绾虽对此有些质疑,但也不会说出来,提及此也只是应着自己以前对电视里的印象走。

    不过寒翠微对此颇是忌讳,当时便有些脸色苍白:“不瞒妹妹,我也极想为苏家开枝散叶,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素知古人都是百善孝为先,又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人的身份地位极是尴尬。不过幸而苏园里老辈的当家都已仙逝,故此还算不落囹圄之地。

    苏绾如是宽慰,本想解她心头所虑,但寒翠微还是摇头哀叹着离去。

    后来经苏棋一说,才有了些领悟。

    原来是近日即将到园的临王爷,他算得上苏泊生的半个长辈,眼里可时时盯着寒翠微的肚皮。

    好一双千里眼啊,人未到,却已将熏天阴霾带到。

    这日苏绾贪懒,自苏洛陵的书架里抽了几本古籍阅读,虽已病愈却也不想踏雪寻梅去了,就好端端地半躺在卧榻上看书。

    苏棋照例将一应饭菜都端入房里,眼眶有些红肿,却还是挂着笑。

    苏绾明眸一瞧便看了出来,放下书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苏棋将头埋地极低:“绾姑娘贵人,今儿大夫人在祭殿晕了过去,郎中把脉说是脉中有喜。这不大伙儿高兴着,都说绾姑娘将福气带进苏园里来了。”

    “你高兴地哭了?”苏绾虽也暗中替寒翠微松了口气,但却对苏棋这番托词有些疑惑。

    苏棋呆了一下:“是是,奴婢高兴过头了。”

    苏绾的视线落在她有些紧地发抖的手上,目光顿时聚敛:“棋姐姐莫非还把我当外人?”说着已起身,拉住苏棋的双手,“你瞧瞧这手,究竟是谁欺负了你?”

    苏棋双手本也算细白,可现下却硬生生落下了几条血印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用锋利的指甲划出来的,整整一指长的血污,染在袖口成了血色梅花。

    “不,我……没有人欺负奴婢……”

    “难不成大夫人也高兴过了头,兴起划了你的手背?”

    “不不,不是……”苏棋忽而沉默了下来,涩涩道,“是墨姐姐。”说着鼻子一酸,扑簌簌落下泪来。

    “墨姐姐?”苏绾皱眉,旋即一想,叹道,“也对了,墨姐姐对大公子有心,这会儿大夫人有孕心里自有怨言。不过你与她同是苏园的丫鬟,她还是过分了。”

    苏棋抬头:“绾姑娘这话你与奴婢说说当罢,可不能教别的人听见了。”

    “她这么待你,你不憝恶?”苏绾愕然。

    苏棋摇头:“奴婢恨不来。墨姐姐也与奴婢一样,无父无母,进了苏园也无依无靠,想攀富成凤是难免的。绾姑娘别小瞧苏园这一园子的人,若要从中无风无浪地过来也是难的。墨姐姐是性情刚烈之人,这一路过来已是受尽了委屈,奴婢还怎能苛责她?”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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