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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无责任前传之凤歌+无责任番外 云归何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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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啊……”父亲长叹息着,温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发辩上,轻柔的抚摸。那年我七岁,正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琢磨不透的年岁。奶娘告诉我,我是整个卓府的宝贝,是卓老将军唯一的孩子,掌上的明珠。可是纵横沙场,令无数外族望而生畏的伟岸的父亲,他每每凝视着我时,目光流露出的是隐约的脆弱,一种对未来产生不安的脆弱…… 
父亲没有儿子,我不能继承他的衣钵,因为我是女儿身…… 
我也不能学木兰代父从军的潇洒,因为母亲怀我时颠簸流离,造成了我天生的虚弱,练不成武,仅仅勉强维持着健康,仅仅在闺房的方寸之地,守着读到纬编三绝的书籍,静静地,顺应本能地,活着…… 
按捺着胸膛中快要沸腾的波涛,状似平静的,活着…… 
不是男孩就不行吗? 
不是男孩就没有作为吗?! 
不是男孩……就只能守着父亲的遗憾,看着家道的衰败吗?! 
不是男孩,不是男孩,不是男孩就不是被需要的吗?! 
我不甘心啊……铜镜里,看着我凹凸有致的身姿,我不甘心啊—— 
难道苍茫大地,万里河山也是一位谄媚的新娘,永远只青睐于男性的英武…… 
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父亲的叹息让我疯狂,母亲的三从四德让我愤怒—— 
为什么要给我一个飞翔的名字,却不生就我一双擎风的翅膀—— 
天空那么远,我要怎么样才能触摸到它,触摸到它…… 
我清楚的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体里,雌伏着一头猛兽。 
我用欲望喂养着它,用理智桎梏着它,它不安分的沉睡着,直到…… 
那年父亲远征蛮苗,带回了美丽的战利品,一位和我同龄的苗族女孩。 
他说,这个女孩是蛮苗十八洞最美最美的宝物,她有月亮河洗涤而出的乌亮黑发,星星用光辉装典的深隧明眸。他说,这个女孩是蛮苗十八洞最杰出的所有,她有着神母|乳汁般白嫩细腻的皮肤,以及妖魔般妩媚玲珑的曲线。他说,这个女孩是蛮苗十八洞守护的尤物,颦眉足以遮蔽太阳的华彩,浅笑足以撩拨无限的春光…… 
父亲没有把她献给皇上,怀着无人揣摩得透的心情,他把她带回了家。 
初见曼歌的时候,她纤细曼妙,天真烂漫,离开了养育她的沃土,这朵苗疆绚丽多彩的鲜花就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缩在角落里,戒备的盯着我的走近。 
没有对话,我冷冷地高傲地俯视着她的瑟索。女性天生善妒,我承认自己折服于她的美丽,但这份美丽暗淡了我中上的容姿!我嫉妒她,但我在她的倾城绝色里,看到了希望的火花,燃烧在绝望的柴堆上,闪动着冷调的焰火!所以,我对父亲说,我要她…… 
所以,她成了我的贴身侍女,一个比主人美艳许多,更像明珠的侍女。 
我听说苗女出生时便养了一种同生蛊,直到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她们才会把成对的蛊虫放出一只在对方体内,天涯海角,她们都会感应着对方的存在,生死悲欢,她们都不会背叛蛊虫的另一位伺主。那蛊是她们毕生的爱,也是她们致死不渝的忠贞! 
我逼她将另一只蛊给了我,我需要她这枚棋子,因为棋局太凶险,我要求绝对的忠诚! 
“求求你……那是我唯一剩下的了……求求你……让我留下它吧!求求你!万一遇到我喜欢的人……我还可以和他……和他……”她苦苦哀求着,跪倒在地,华美的青丝垂了满地黑云般的锦绣。可我不是男人,她的美,只能增加我的厌恶。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拍碎她少女的梦,我要她明白,她必须明白:“曼歌!你只是我们卓府的女奴!你只是我卓凤羽的侍女!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永远,都不属于自己!把雄蛊给我!听说雄蛊的宿主掌握了雌蛊的宿主,一旦受到伤害,雌蛊也会带给另一个宿主同等的,甚至加倍的痛苦对不对?把它下到我身体里,立刻!” 
“不要……求求你……那是我们苗女最最重要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宝贝!求求你,只有这个不要夺走……其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了……把它留给我吧……求你……求求你……” 
她嘤嘤的哭泣着,断断续续的颤音令我烦躁。 
我揪起她柔顺的青丝,指甲嵌入她光滑的肌肤,我威胁她要挖出她漂亮的大眼睛,我威胁她要让爹践踏她家乡的平和,我威胁她要让卓府最粗鲁的伙夫轮奸她的贞洁,我威胁她……如果不顺从我,我会令她一无所有! 
她自伤,我把她捆绑在床上,限制了她的自由。 
她绝食,我撬开她的樱红的朱唇,把参汤灌进了她的咽喉。 
我爹手握着她全族的安宁,我掌管着她的完整…… 
挣扎了七天,这个女人屈服了。 
以她最高的礼节匍匐在我的身前,跪趴着,虔诚的吻着我的脚面。 
她把雄蛊给了我,给了我她的生命,和她一生的顺从…… 
而我……则给了她……我的身份………… 
翔宇元年,由太子晋升为颐国君主的二十四岁的洛驰靳选妃。 
卓将军那养在深闺里,时人未闻的女儿也在秀女之列,婷婷玉立在众女之中,艳光四射,华丽如皓月耀夜。而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则打扮的朴素大方,默默守护在她的身旁。 
“曼歌,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卓凤羽了!男人重色,我没有吸引帝王的皮像,可是你有!所以,我给你我的身份,你代替我实现我的梦想……” 
“小姐……” 
“我会以你贴身侍女的身份随你进宫,监督你不要泄露马脚!记住,你体内的雌蛊受制于我的雄蛊,若是你敢背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小姐……曼歌不会背叛小姐的……” 
“哼!现在也许不会,但愿荣华富贵前,你不会迷花了眼……” 
“小姐……曼歌不会背叛你的……苗女永远不会背叛蛊主的,永远不会……” 
“即便你恨我入骨?呵呵~” 
“……就算我恨你入骨也无法背叛的,真的,小姐……” 
“很好……你最好谨记你的誓言,不要让我再三提醒!” 
“……是的,小姐……” 
马车吱哑作响,在晨曦中越过边门,驶入了红墙绿瓦的深宫内院—— 
车内的太监尖着嗓子重复着规矩,女孩们有的哭泣,有的暗暗期翼…… 
此去,拜别父母,若无出头之日,便是生无重聚之时…… 
因而,有的女孩掩面哭得肝肠寸断。 
此去,取悦了龙颜,便是飞黄腾达,母仪天下的高贵…… 
因而,有的女孩绞着香帕,向幽深的重銮玉殿抛去诱惑的媚眼。 
曼歌紧挨着我坐下,从头到尾,怯懦而疑惑的缩在我的肩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颐国宫殿的宏伟。我听见了她不解的呢喃:“……凤羽,这个黄金打造的牢笼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白了她一眼,提醒她注意言辞,不要让人发现我们互换身份的秘密。 
顿了顿,我沉默之后,小声的回答:“是的,我必须得到它。” 
“为什么……我不懂,小姐……自由不好吗?” 
“自由很好……可我渴望的比自由还要多……” 
“小姐……” 
“我是女孩,我没有世人给予的翅膀,可我渴望天空,渴望它的苍茫……” 
“小姐……” 
“既然我天生注定了无法飞翔,那么……为了把天下囊括在眼底,为了看得足够远,我就必须要站在最高的那根枝桠上面!你懂吗……” 
“我不懂……小姐……曼歌不懂……” 
“你不需要懂这些,你只要记住,永远不能背叛我就行了。” 
“曼歌不会背叛小姐的……” 
“没错,雄蛊在我的体内,你就是想背叛也不行!” 
“是的,小姐……不会背叛的……苗人的女儿,永远不背叛同心蛊的宿主……永远……” 
永远吗?那是多远?有没有一生那么的漫长? 
还是……那要比一生……更加的漫长………… 
一群美女簇拥在一起,姹紫嫣红中每朵花都是艳丽的,但每朵艳丽又因彼此的艳丽而显得平凡无奇。我在角落里皱起眉头,最后入选的十名秀女都有美玉般无瑕的容颜,曼歌是优秀的,可并不能算出众。我要的是成功,我要她在第一眼便吸引住年轻的帝王! 
沉吟片刻,我冷冷一笑,抢在皇帝驾临前有了主张…… 
既然每块玉都是无瑕完美的,那么在这其中,最夺目的,反而是有缺陷的那块,不是吗? 
将惶恐不安的曼歌拽进更衣的地方,我手掐线香,不顾她的惊恐,扯紧她的长发,强迫她仰起想要闪躲的面庞!她美丽幽深的眸中浮起淡淡的水雾,可怜兮兮地跪倒在地,嗫嚅着泛白的薄唇:“小姐……不要……求求你……不要…………” 
无视于她的悲伤,我的目光穿越她的美貌,看到的是统率六宫的高高在上,是我们卓家的兴旺!所以,我拽紧她的发,她痛得落下泪花。所以,我将线香燃烧的红光熄灭在她的眉间,在她如玉的脸庞上烫下抹不去的伤疤—— 
“呀啊————”她凄凉的惨叫了一声,随即很乖巧的立刻张口咬住我的手臂,咽下了会惊动人的声音。我在痛,她也在痛,可是为了我的梦想,这些痛是值得的!我要父亲明白,我要他明白!我这个女儿,给他的绝对比一个儿子要多得多—— 
不愧是天生丽质的尤物,我甩开她,她跌扑在地,柔若无骨地幽幽凝视着我,痛折磨得她失去血色,只有眉宇间的一点疤痕渗出殷红,残缺,点缀出了她更高的完美…… 
果然不出所料,我赢了。 
在千篇一律的白璧无瑕中,她率先抓住了帝王欣赏的目光。 
凭借她的倾城之姿,我父亲的盖世功勋,她,或者说我卓凤羽,册封惠妃,入主朝阳殿! 
欲望只要寻找到缺口,就会无限制的膨胀…… 
贵妃只是我的踏脚石,我着眼的地方,是洛驰靳这位真龙天子同衾的尊贵,是卓家世世代代的荣华!一个儿子可以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一个女儿则可以让卓家权倾天下,融进皇族的血脉里!我要父亲认清这一点,我要卓家再没有人叹息我不是男儿身—— 
洛驰靳的后位是空虚的,没人明白他究竟心仪哪位妃嫔,没人猜得到这个城府深如汪洋的男人那平和温吞的眸子是不是看清了很多笼罩着迷雾的事实。我恪守着侍女的本份,伺候着临幸朝阳殿的他,也伺候着风姿绰妁的惠妃娘娘。只是朝阳殿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到临幸时,便燃起醉人的香熏,云遮雾绕中,皇帝的眸子在曼歌的挑逗下迷离了,而我则解开衣衫,让比脸蛋完美许多的身体滑进他温暖的怀抱。 
是的,自从曼歌半年前怀了龙种,我生出了危机感,我不能让她有所依仗,我不能让她有背叛我的契机!她永远是我的替身,卓家的血脉才是要与王族纠缠的高贵! 
几个月前,我彻夜踢踹着曼歌的小腹,她痛苦的咬着丝帕,牙缝渗出了血丝,哀怨地凝视着我,绝望地淌着泪水。她没有求我饶过她的孩子,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奢望。可是母亲的本能却让她的手紧紧护在腹部,宁可延长痛苦,也不愿放弃慈爱。 
天明时,她终于痛得又一次昏厥过去,而她的孩子,已经是她裙上干涸的一片血渍了。 
也许是厌恶她的流产吧,皇帝好些时日不肯驾临朝阳殿,眼看着下贱的一名侍女生下了皇长子,一向关系不好的秀妃生下了皇次子……没有后位的保障,我惟恐卓家的梦断送在眼前,便不懈催促曼歌施展她浑身的媚数,利用一切机会诱惑皇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努力争取到皇帝的怜惜,半年之后,皇帝又连续临幸朝阳殿了。 
而以自己流产的心伤为借口,朝阳殿燃起了可以迷惑人心,美其名曰凝神定心的苗人奇药。洛驰靳是个韬光养晦的男人,可是我们出奇的幸运,他竟然应允了这个不敬的要求。顺其自然的,翻云覆雨的美人,也换成了我…… 
为怕洛驰靳中途发现端倪,我侍寝时,曼歌自始至终陪伴在侧。 
我不关心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和洛驰靳翻滚,只是每次在她压抑的哭泣声里,我体内大概是雄蛊的存在就盘居在胸口,一阵一阵紧抽着。 
皇天不付有心人,买通了御医,掌握了周围每一个下人的弱点,借故杀害了皇长子的下贱母亲,陷害二皇子的母妃被打入冷宫悬梁自尽…… 
我和曼歌一明一暗,精诚合作着,用最古老却也最有效的手段,渐渐在后宫稳固了自己的位置。洛驰靳依旧不肯立后,即便他也承认惠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我怀疑是因为没有产子的缘故,不惜重金,搜挂着各处的秘方…… 
太过频繁的纵欲和药物的烂服摧毁了我本就不好的体质。 
那天,我思索到如何设计目前皇帝宠幸的胡姬,故意派人装作胡姬聘请的刺客,在百花宴上把刀刺入了曼歌的身体!悲哀地惨笑了一下,她中刀倒在我的怀里,意味深长的望了我许久,不甘心的合上了眼眸。真是的,说好让刀刺偏避开要害了……她又死不了,何必用那种解释不清的目光调动我体内的雄蛊,让我的心也跟着抽痛! 
太痛了,那胸口翻腾的雄蛊像是要捏碎我的心脏一般!我拒绝了别人的帮忙,在一片混乱中,寸步不离的守在受伤的惠妃身边,一次次在她高烧中拧来湿帕,在无人时搂紧她无意识的呻吟。仿佛这么做,胸口内的雄蛊就会稍稍安分些……仿佛这么做,痛,就没那么明显。 
洛驰靳赐死了胡姬,那个碧眼的美女至死哭喊着冤枉—— 
我则在几天后曼歌清醒的同时昏倒在榻边,相熟的太医代来了期待以久的答案…… 
“小姐……你……怀孕了……”醒转时我躺在惠妃的床上,曼歌跪在一边,脸色惨白的握着我垂在外侧的手。 
“……这不是很好吗?你哭什么,嫉妒?呵呵……”终于实现了愿望,心有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我谨慎的确认没有外人在场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但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小姐……呜……荣华富贵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废话!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卓凤羽!” 
“……可是,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哈哈,多少男儿血洒头抛,为的就是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后之名……” 
“你已经是贵妃了,已经是皇上最宠爱的惠妃了……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什么意思!难道……曼歌你想背叛我?!你要是敢把秘密泄露——咳咳——” 
“我不会背叛你的,小姐……不会的,苗人的女儿不会背叛她认定的主人……”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你敢有二心……我一定会饶不了你……” 
“……小姐……” 
“什么事?我好累,你不要烦了!再让我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把陆太医他们叫来,商量偷梁换柱的事情,你也需要假作怀孕才好……”满脑子都是烦恼,偏偏我的威胁曼歌似乎没听明白。小心翼翼地轻拍着我的肩膀,她边试图让我睡得安稳些,边用哄孩子般的温柔呵声询问,问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小姐……这么争来夺去的……你真的快乐吗……” 
“……呵……你应该去问问天牢里谋反待斩的九王爷……问问他……这颐国的江山……是美在哪里……” 
“小姐……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满意,我们才能安心的睡个觉,不去想什么欺瞒呢?” 
“……那种事,大概只有死后才能获得吧……” 
“可是……生命好长啊……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错,是生命太短,因短暂而精彩,想做的要做的该做的~努力那么久,还有那么多……” 
该死的,我不禁怀疑是天要亡我了—— 
孕吐的稀里哗啦,面无血色,浑身无力的只想倒个地方躺一会儿,还不得不撑起精神应付开始怀疑我们的晴妃。那个死女人也怀了龙种,三不五时的跑到朝阳殿来踢馆,曼歌当然有精神应付她,苦就苦在她的眼光总是瞥向我微隆的小腹,越来越频繁的借故支使我当面做些体力活儿爬上爬下…… 
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我咬紧牙关乖巧的顺从了她的刁难。 
今天她也不想放过我,皇上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故意听不懂曼歌的逐客令似的,喝着茶,要我去给她扑窗外花丛间的蝴蝶?!真是风雅…… 
好想吐——恶———— 
实在忍不住头晕目眩了,我蹲下身在花丛中干呕起来。 
曼歌见状吓得语无伦次,越抹越黑的向笑得像狐狸的晴妃解释:“她、她最近肠胃不好,可能吃坏了东西……呃……不是你想的那样……” 
“呦?一个小宫女,我还能怎么想她?呵呵~~”皮笑肉不笑的呷了口茶,晴妃射过来的目光闪着阴险:“总不能是怀了龙种吧~~” 
“当然不是——”笨曼歌!回答那么快非奸即诈啊! 
“那就好~~我刚刚在树上看到一朵新开的花,正想叫她去摘呢~反正也不是有孕,爬上爬下应该无所谓吧~~~”晴妃笑眯眯的瞥了脸色煞白的曼歌一眼,不轻不重的封锁她的后路:“还是惠妃娘娘有什么隐衷,舍不得一个小宫女?嗯?” 
“若是要摘花,让太监去也就是了……”难得强硬起来,曼歌挺起胸膛与晴妃互瞪着,既要想法给皇帝留好印象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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