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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纯情女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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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们今天要是不赔给我5000块钱,就别特么想走出这个村子,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们城里的这些有钱人随便欺负我们乡下人!”

    我特么顿时就笑了,这赵老四还天真地以为我是城里的有钱人呢,我真想告诉他,我也是农村苦出身,跟他一样,穷得都想去敲诈别人了,哪能让他给敲诈了?

    “报警了么?”我转过头来问女孩儿。

    女孩儿耸了耸肩,一脸苦相:“早就报了,可是交警那边说今天晚上城南高速发生了连环追尾,绕城和市区也发生了几起车祸,警力不够,让我们先自己协商解决,实在不行再打电话给他们,而且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过来不了!”

    “这样最好!”

    我释然地笑了笑,女孩儿却是一脸迷茫,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类人对警察的忌讳,哪怕是交警也膈应,就城管稍微要好一点,而且,有警察在场,反而耽误我处理这破事儿。

    “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跟这大哥聊聊!”

    我笑着将拉架的医生和几个村民推出了病房,他们以为我要和赵老四细聊赔偿的问题,倒也没执着地留着,只是临走嘱咐了我几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老四不好惹”之类的话。

    赵老四也天真地以为我要跟他谈赔偿的问题,竟然还用那只没打绷带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烟,吧唧一声点上:“小伙子,我赵老四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你们小俩口买得起几十万的车,怎么还在乎这点儿小钱?早点儿赔给我了,也省得打扰这姑娘休息,对不对?”

    “对你妈逼!”

    我突然间变了脸色,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赵老四推倒在了旁边空着的病床上,随即右手胳膊死死压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特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讹人讹到老子头上了,你特么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赵老四明显慌了,擦花了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用牙齿咬住了左手的袖口,将整条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昨天晚上被砍的那条红猩猩的伤口,冷森森地望着他:“你猜我是干什么的?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探好了,你叫赵老四,这村里的泼皮一个,另外顺便还打听了下你的家住在哪儿,待会儿要我送你回家吗?”

    赵老四更慌了,下巴已经开始颤抖:“你不要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

    这逼养的社会就是这样,坏人往往比好人还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可惜的是,赵老四是坏人,而我是比他还要坏的人,所以这个道理我比他还懂。

    “法律?你跟我**律是吧?”我依旧冷森森地笑着,“你现在已经涉嫌敲诈,知道敲诈罪判几年吗?除此之外,你闻闻你特么现在满嘴的酒味儿,晚上少说也整了小半斤白的吧?你这叫醉酒驾驶,新交规知道么?醉酒驾驶判几年又明白么?”

    赵老四被我一连串的发问直接问蒙圈儿了,两只眼珠子来回转着,根本就不敢正视我并不凶狠的眼睛,他们这种乡痞子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明明不怎么懂法,还经常喜欢把法律挂在嘴边,搞得比立法委还懂得多似的。

    我见赵老四已经被我的气势压住,而且面露惧色,于是赶紧趁胜追击:“怎么?现在还要我赔你修车费吗?如果要,我马上就去给你取!”

    “修……修车费不赔了,医药费你们总要负责吧?”

    赵老四退而求其次地问我,而我心里也明白,其实他这会儿向我索要医药费已经不再是为了那几个小钱了,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儿下,要不然就这么被我唬住,他脸上也挂不住不是?

    村卫生所是没有大型医疗检查设备的,所以就他脸上贴的那几个疤和手臂上打的绷带,撑死了也超不过两百块钱,我倒是也见好就收,轻轻起身将他放了:“好,医药费我们出了,这个处理结果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赵老四闷哼点头,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走出了病房。

    我转身走到女孩儿床边,她却直端端地盯着我,良久后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哪儿有,我刚才是故意装出来吓他的!”我用两手的小指头勾住两边嘴角,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连自己都感觉萌萌哒,“其实……我很温柔!”

    女孩儿被我逗得忍不住一笑……刹那,如阳光般明媚。

第009章:心若向阳,何惧诽谤?

    赵老四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刚才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又进来了,他径直走向我问:“赵老四说他的医药费都由你们负责,是吧?”

    我眉头一皱,谨慎地问:“那泼皮是想趁机做个全身检查,把他积攒多年的痔疮和狐臭也一道儿治好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叫他进来,我再跟他谈谈。”

    医生笑着摊了摊手:“这倒没有,只是他之前不肯打点滴,怕花钱,现在找到人付账了,他又要求打点滴了,我就是来找你们核实一下!”

    “这泼皮……”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表态,病床上的女孩儿就一本正经地抢着回答道:“给他好好治疗吧,所有医药费我出!”

    当事人都表态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示意医生按她说的做。

    医生这才放心去给赵老四挂上吊瓶,我仍旧陪着女孩儿打点滴,但就这样干坐着难免有些无聊和尴尬,于是主动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的时候顺嘴问道:“咱们认识的这一路也算惊心动魄、崎岖坎坷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儿仰起脸看了看我,然后微笑着伸出她另一只没有打吊瓶的手:“你好,我叫苏麦,来自北京,认识你的时候很不高兴,不过今晚还是很谢谢你的拔刀相助!”

    我伸手与她浅浅一握,也回以了一个微笑:“昨天晚上很抱歉,今天算是弥补!”

    “你的名字呢?”

    我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胸口,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她衣服的胸口处绣着一朵太阳花,可惜她今天没有穿昨天晚上的那件t恤,而是穿的一件白色衬衣,我当然也就不能用她胸口处的那朵太阳花来引出我的名字了,有些遗憾。

    “喂,问你名字?”

    女孩儿似乎注意到了我望向她胸口的目光,稍稍侧了侧身子提醒我。

    “噢,我叫向阳,向阳花的向阳!”我如梦初醒,脸上绽放出一个比向阳花还要灿烂的笑容以掩饰我盯着她胸口看的尴尬。

    “向阳,向阳花……”女孩儿似乎对向阳花有着别样的情感,浅浅地笑了,“好名字!”

    我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推门而进,我定睛一看,正是我在村口遇到的那个给我指路的大哥,我赶忙起身给他递了支烟:“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也不管这是病房,不拘小节地吧唧一声把烟点燃,然后瞅了瞅躺病床上的苏麦:“姑娘,伤得怎么样了?”

    “皮外伤,不碍事儿!”苏麦回以了一个微笑,然后有些莫名地看着我。

    大哥抽了口烟,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苏麦说:“姑娘,你男朋友这小子不错,挺有责任感的,你出事儿没多久他就赶过来了,打的还是出租车,从城里过来得糟蹋不少钱吧,现在这么靠谱儿的小伙子,不好找了!”

    于是,苏麦望向我的目光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赶紧打断道:“对了大哥,你过这儿来干嘛?”

    大哥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指了指外面:“哦对了,你们的车前挡风玻璃都碎了,停在村口路边挺不安全的,我就叫几个兄弟帮你们推了过来,就停在村卫生所门口!”

    说到此处,大哥稍稍压低了声音:“赵老四的摩托车我们也给推过来了,对了,那泼皮没有讹上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握着大哥的手一阵感激,“大哥,真是谢谢你了,不仅帮我们把车从地里拉起来,还劳烦你们给推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谁还没个需要帮衬的时候?”大哥豪迈地摆了摆手,然后便向我和苏麦挥手告别,“姑娘,好生歇着,我就先回去了……小伙子,你小子的福气不错,女朋友这么漂亮,可得好好珍惜啊,别学社会上那些小混蛋,没一个靠谱儿的!”

    我和苏麦又是一阵客套地致谢,直至大哥离开了病房,两人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僵住,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了起来……这乌龙给闹的!

    “小伙子,福气不错哦!”

    苏麦竟然还先于我开口,虽然她脸上还挂着刚才尴尬的红晕,可说话的神采中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原因很简单,我所谓的福气,源于她的优秀!

    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粉嫩小生,当即便和她开起了玩笑:“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听这种好听的话?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我每天都死命地夸你,夸得你恨不得有人骂人,你才会感觉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夸怎么骂,反正我只拣好听的听两句,不好听的自动过滤!”

    “你还有这功能?挺先进啊!”

    “心若向阳,何惧诽谤?”

    苏麦用我的名字开了句玩笑,将红极一时的网络语稍稍篡改了一下,然后就得意地笑着,而我在恍惚中仿似又看见了她胸口那朵熠熠生辉、拼命成长的向阳花,开得真灿烂!

    临近深夜十一点的时候,苏麦的点滴终于打完了,她的伤势不是很重,只不过车栽进地里的时候伤了腿,这倒是个麻烦事儿,只能由我搀扶着她行走,以我们两人并不算熟悉的关系,这种亲密程度的动作,足以让我们红脸好几次。

    苏麦说了她负责所有的医药费,缴费的时候,我几度想要给钱,但想到之后的生活问题,我最终还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不过医药费也不算贵,总共不到500块钱。

    我们交完费正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女人身形很消瘦,穿得也很老土,小女孩儿打扮得更是和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可爱沾不上边儿,一条裙子都脏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小脸也是脏乎乎的,像个花脸猫。

    她们明显不是来看病的,和村卫生所的医生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直奔去了赵老四打点滴的病房,看样子应该是赵老四的老婆和孩子。

    “这女人心可真大,自家男人出了事儿,这么久才来!”

    我顺嘴嘟囔了一句,然后搀扶着苏麦准备离去,却不想我这声嘀咕被那医生给听了去,他摇头笑了笑:“这可不能怪赵家媳妇儿心大,她能来看赵老四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怎么这么说?”我顺嘴接了句闲条。

    “还不是赵老四自家作的!”医生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跟我说,“赵老四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皮,相信你刚才也见识过了,这人成天打麻将,还经常喝得烂醉,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喝醉了就打他媳妇儿孩子,也真是苦了这娘俩儿,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得养着这赌棍酒鬼,换别的女人早跑了,还来看他干个屁?”

    我对这种家庭悲剧没啥大的感触,也生不出什么同情的心来,因为在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特么自己就是个悲剧,谁特么来同情我啊?倒是苏麦,回头望着赵老四病房的方向,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甚至连眼眶都有些红红的了。

    “这小女孩儿真可怜!”

    “你别母性泛滥了,这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你同情得过来么?其实我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就近原则,先同情同情我?”

    我搀扶着苏麦离开,刚没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骂声,转头便是看见赵老四扯着他老婆的头发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小女儿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不住地哭喊:“爸爸,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傻娘们儿,给老子滚!”

    赵老四将他老婆扯着头发一把甩到了村卫生所外面,指着鼻梁骂:“臭婆娘,老子就这德行,你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滚,最好把这小拖油瓶也带走,有多远滚多远!”

    医生赶忙上去拉架,我则无动于衷,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来管,正准备搀扶着苏麦离开,她却是突然挣开了我的手臂,跛着脚冲上去就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赵老四的脸上!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

    苏麦摇摇晃晃地调节了下平衡,这才稳住身体,然后指向了赵老四的鼻子:“你一大老爷们儿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特么教训我婆娘,关你屁事啊!”

    赵老四被苏麦一个耳光扇得眼睛都红了,扬起巴掌就要往苏麦的脸上扇去,我赶紧冲上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特么想打谁啊?”

    我之前威胁了赵老四一把,此时想必余威犹存,他没敢跟我动手,只是骂骂咧咧地把手从我手中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回病房:“张医生,重新帮我扎下针,老子刚才把针扯掉了!”

    赵老四的老婆和女儿此时已经抱着哭作一团,苏麦瘸着腿一跛一跛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擦去小女孩儿那花花脸上的斑驳泪痕,一番柔声细语的安慰。

    末了。

    苏麦艰难地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钱夹,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看厚度少说也有小两千,她尽数塞到了赵老四的老婆手中:“大姐,这钱你拿着给小姑娘买点儿衣服和吃的,日子咱还得照过,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回头就跟他离婚!”

    我听得一惊……这姑娘,怎么劝别人离婚呢?

第010章:自由的意志!

    我不做善事,却也从不阻拦别人做善事!

    于是我就那样在旁无声地站着,看着苏麦将那沓子现金在赵老四老婆的再三推辞下,最后干脆直接塞到了旁边小女孩儿的衣兜里,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我完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受苏麦的“蛊惑”,跟赵老四离婚?

    苏麦将近二十分钟的轻声安慰,总算止住了赵老四老婆和女儿的哭泣,母女俩在对苏麦这尊活菩萨千恩万谢之后,终于离开了村卫生所,至于那沓子现金,我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用在改善她们母女的生活上,指不定最终还是得让赵老四给糟蹋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受人援助也要懂得自救才能脱离苦海,否则,菩萨也救不了!

    苏麦终于再次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赶紧搀住她:“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吧!”

    苏麦那辆瞎了一只眼的jeep牧马人就停在村卫生所的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车,又看了看自己的腿,最后望向我:“你会开车吗?”

    “会,只不过没有驾照!”

    “啊?”

    “啊什么啊?没见过没拿到驾照的优秀司机吗?”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将苏麦扶了进去,“把车钥匙给我……放心吧,摔不死你!”

    苏麦短暂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把车钥匙交给了我。

    我开车是田小维教的,其实也不算教,这玩意儿又不是开宇宙飞船那么复杂,他经常把他的宝马x5交给我折腾,我自然也就会了,虽然车技不怎么样,但也足以应付在夜间开这种乡村水泥路,没啥挑战性。

    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特么想得太简单了。

    牧马人瞎了一只眼,照明的光线有些不足,再加上乡村的水泥路基本都很窄,弯道还特么不少,这简直有些考验我这个半灌水的技术,我一路开得小心翼翼,可还是有好几次险些冲进庄稼地里,苏麦比我还紧张地盯着车前方,不过并没有说话影响我开车。

    出了村口,道路终于变得开阔起来,我加重油门准备撒了欢跑一下,可前面的挡风玻璃碎得只剩下个框架,冷风嗖嗖地往车里灌,我赶紧减缓了车速,开得那叫一个憋屈!

    “停车!停车!”苏麦突然向我喊。

    “干嘛?”我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要拍照!”

    苏麦说着已经解掉了安全带下车,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拍摄这城乡结合部路边的夜色,最后她将镜头转向了我:“来,笑一个!”

    我干笑着比划了一个剪刀手,惹得她一阵骂我土,铮白的闪光灯闪得我有些眼花,搞得我看东西都有了幻影,苏麦的身影也变得虚幻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可我却能清晰地听到她爽朗的笑声……这姑娘可真没心没肺,这么贵的车,一天被撞了两次,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心疼?

    清冷的夜里,苍茫的马路鲜有车辆和行人经过,我就这样守着一辆碎了前挡风玻璃,还瞎了一只眼的jeep牧马人,静静地看着一个北京来的女孩儿欢呼雀跃地拍照,突然觉得这些天遇上的事情都没那么糟心了,仿似这种悲凉的处境,还升华成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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