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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琦一个人独自苦恼着,把那些塞在次元袋里的、可以用来变装的东西都翻出来,又对着客房里的镜子摆弄了好久……
半个小时后,骆琦头带一顶破竹帽;身穿一件灰色宽腰长衫,衣摆和袖肘上还缝着五、六个深色补丁;一手拿根竹竿,上面挂着一帆白色破布,用碳墨写着“十卦九不准”的字样;另一手空出来去敲以撒的房门。
他出来应门,一见骆琦的打扮就愣住了:“……你……这是……?”
“呵呵,连你也认不出来了吧!”骆琦这招变装真是太成功了!
以撒还是呆立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脸,对骆琦说:“可是……这里是西方色彩浓重的玄幻世界……你打扮成中国算命的……不太好吧!”
“咦?会吗?”骆琦不解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是有一点不搭调吧……噗!”以撒一手捂住脸,全身颤抖的闷笑不止,看得骆琦很是火大:“以撒,你的变装呢?我怎么看你什么变化都没有的样子?!”
“我么?”以撒止住笑,轻咳了一声,道:“你真是太失败了,到现在还没看出我变装成什么样子吗?”
骆琦皱起眉头看着他:他真的有变装吗?骆琦把他从脚到头再仔细的打量一遍:原来那柄提在手上的“承诺”之剑,被他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剑鞘收好,又用素色的布裹了起来,系在腰间;然后就是两手上的护带好象换过了;再往上看去,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变成一团鸟窝……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了呀……
骆琦困惑的望着他那张表情怪异的脸,他的脸好似在抽筋。又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这是要扮成一个四处漂泊的佣兵啊!”
“佣兵?是吗?”骆琦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盯着他。
“是啊!”他笑着指指自己的头:“你看不出我最大的变化吗?因为一个落魄的佣兵是不会有闲情去打理自己的头发的……你不觉得我的一头乱发,很有佣兵的味道吗?”
骆琦看看他那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半长的头发——这个家伙刚才明明是在洗头发,还说什么变造型……骆琦看他一定是利用骆琦冥思苦想的这段时间,自己轻松又自在的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去休息吧!
“你……”骆琦气的怒不成声。
“怎样?”他又一本正经的问道。
“去死!”骆琦大嚷着,同时砰的一声用力甩上他房间的门,就听他在里面鬼叫着:“啊,我的鼻子!”
骆琦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走回房去。
之后,骆琦再没离开过客房。虽然了解到以撒那只是故意耍骆琦,但骆琦还是谨慎的不敢到处跑。后来,骆琦听到门外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又有几人压低了嗓音交谈着。骆琦知道那是车队的五个人回来了,也没去在意。
下午五点钟,冬日的白昼已尽,天已经黑了。一个小侍童把骆琦的晚饭送进了房来,骆琦便一边吃一边盘算着明天的事。
酒足饭饱之后,骆琦一人盘腿坐在床上无所事事。那个以撒,也不知道要过来问候一下,真是可恶!
没事干,骆琦便把次元袋里剩下的一点金币倒到床上,数数看还剩多少。
这里的旅馆鉴于对客人门的信赖,都是在住完了一天之后才结算钱款的,所以他们住在这上等的房间里,吃着美食,但房钱和伙食费还没缴。看着面前这些金币宝宝,想到明天它们已不再在骆琦的怀抱——骆琦刚才便是含着泪吃完那些送进房来的晚餐的!
骆琦把数过的金币放一边,没数过的放另一边……越数越难过——以撒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住上房?大通铺或是小柴房不行吗?正想着,骆琦一转头,突然发现那只刚睡醒的伊恩小老鼠正很不知廉耻的拖着骆琦的一块金币往床边移动。(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死老鼠,你要做什么?”不管你有多可爱,触到骆琦的霉头,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事,就得接受惩罚!
骆琦一把扯住他的尾巴在空中摇晃,晃得他吐掉嘴里咬着的金币,吱吱乱叫。
骆琦还要继续残害弱小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好象有人在敲窗子上的玻璃。骆琦连忙收好金币,走到窗边去拉开窗帘,就见以撒像只壁虎似的贴在玻璃上。
骆琦打开窗让以撒进来:“以撒,你怎么……”
骆琦还没问完,他一把捂住骆琦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小声对骆琦说:“我们俩的门外都被车队那些人守住了,若有什么举动都会被发现。”
“怎么回事?”骆琦问。
他悄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走回来对骆琦耳语道:“那些人今天下午整理好马车后,又去集市补给了。也许在什么地方看见了别的通缉公文,正打算要盯住我们,可能是等明天将我们骗上车后,直接驶去城守府去投案吧!”
“什么?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以撒看看窗外,对骆琦说:“你赶快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从这里爬下去。”
“从这里?”骆琦也向下望了望。三楼的高度不算太高,但不小心跌下去还是会骨折吧!
“这旁边有个下水管道,沿着它滑下去就可以了。”以撒说着,指向离窗边足有一米多远的一根细细的小管道。
“可是……”骆琦犹豫着。
“没事的,我刚刚不就从隔壁窗户爬过来了吗,你也行的!”以撒说着,还做了个女士优先的动作。
“那……你先爬下去。就算我不小心失手了,也还有个垫背的!”骆琦收拾好东西站在他身旁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也是怕他又在糊弄骆琦,等骆琦爬到了楼下,他却站在窗口冲着骆琦一个劲的笑……
“好吧。”他看骆琦一眼,就翻身爬到窗外。身体贴着窗户,脚踩着墙壁上伸出的三厘米左右的细边,缓缓的移到管道旁,抱住细管子一路滑到地面上去了。
骆琦在窗内看着他的动作,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在地面上站好之后,便向骆琦挥挥手,示意骆琦也下去。他还做势张开双臂,表示即使骆琦掉下去,他还在底下接着。
骆琦看看那离了好远的、细溜溜的管子……好象还是很不安全的样子。伊恩也紧张的钻进骆琦身后的衣帽里去了。以撒在下面着急的连连招手,骆琦也急得一头汗。忽然灵光一闪,骆琦想到了自己不同于常的职业,立即打开次元袋,从里面翻出恩里思赔给骆琦的拖把。
骆琦将房里的灯都关上,乘上拖把,轻松的飞出窗口,飞向夜空。骆琦还在空中翻转着,画出一个五角星之后,才稳稳的在以撒面前着陆。
以撒一脸冷汗的看着骆琦得意的笑脸,与拄在右手的拖把棍,再看看那只趴在骆琦肩头、眼冒金星的小老鼠,咽了口吐沫,说:“好……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快点离开吧!”
这里是旅店小楼的侧面,是一条人迹较少的小巷。他们沿着墙角向前走,巷子的一头连通着旅店的正门。虽已入夜,但那里仍旧车来人往,灯火通明。人太多了,他们又回头往另一边走。
“喂,以撒,我们这样偷跑……好吗?”都已经付给那车队所需的费用了,结果他们还没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呢……这样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以撒像是看出骆琦的想法,便说:“那么你要留在那里,付明早的房租伙食费吗?还要让那伙人把我们拐去城守府,再给他们添一笔悬赏的奖金?”
“也对哦……”难怪这家伙之前订了那么好的房间,还点了最贵的事物……呜~~骆琦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一番,一直干着急而已,骆琦好恨呐!
旅店的那幢三层的小楼后面连接着一个小院,他们沿着围墙走到院外,骆琦问以撒道:“现在要怎么办啊?”
以撒看看小院的后门,说:“他们的马车应该还在里面吧……我记得补给的物品都在里面……”
骆琦两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的一齐去推弄那小后门。只可惜门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骆琦掏出一根铁条,正盘算着要怎么把里面的锁给撬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人声:“这么晚了,两位在这里做什么呀?”
骆琦与以撒都是一惊,连忙回过头去,就见小路上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月光下,他穿一身飘逸的月白色儒衫,漆黑的长发在夜风里飘荡。五官细致而柔美,声调清朗而幽雅。他微笑着站在那儿,朦胧的月色里,像是空灵般不真实,那脱俗的相貌好象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太过俊美,也太过纤弱了一些,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的,挺有“仙风道骨”的感觉。而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没想到他们的偷逃竟被人撞见了,骆琦与以撒同时向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依旧笑着,笑容里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你们打算打开那扇门,偷走里面的马匹吗,安法洛殿下与爱丽丝小姐?”
一听他的称呼,骆琦与以撒刹时摒住呼吸,感觉一阵阴冷的风吹面而来。
第十一章 同志们
2013…08…02 12:25:14。0 字数:5712
一月份中旬的夜晚,寒风刺骨。站在窜风的小巷里,身上的几件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寒冷。再加上心理的恐慌,骆琦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以撒的一只手也紧紧的抓住身侧的长剑,另一手握拳,沉稳的扎在骆琦的左前方,静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似的,一触即发。
那男子站在不远处,薄如蝉翼的衣袂翩翩,笑脸自在从容。
沉默了半晌,以撒突然开口向他说道:“我们是准备进去后院里找辆马车,你认为怎么样呢?”
那人闻言满意的轻笑,道:“那可正好,也许我还能帮得上忙。”
骆琦看看那白衣男子,又看了看以撒,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道以撒正打着什么注意。
“因为那锁是装在门里面的,而且制作精密,不是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就能打开的。”那人瞅了一眼骆琦手中握着的铁条,举步向他们缓缓靠近。
骆琦紧张的看着他的步子,慌忙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再次看向以撒,他握着剑退到一边,一副戒备的样子。骆琦也只好暂时按兵不动,双眼紧盯着那人脚步轻缓得如同踏月而来。
他从骆琦与以撒之间穿越过去,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平稳前进的速度像是在他们面前飞过一般,在他身后随风飘起月白色的发带与衣袖,那清渺的身形让骆琦忍不住往“鬼”这个字上靠——他的存在,太不真实了!
不过他的身边并没有凛冽的杀气或敌意,有的只是一股因靠近而愈渐浓郁的药草味。
他飘至后门边上,回过头来对骆琦与以撒笑了笑,唰的扬起左手,不知从发辫里抽出什么,骆琦只觉得黑色夜幕里银光一闪。
骆琦激动的抓紧手中的铁条,准备随时向他的头上夯过去。却又见那道银光忽而闪进小院后门那紧闭的门缝里了。黑色的细缝中滑过一丝白光,便听“吱呀”一声,小门自动向内敞开。
骆琦高高举起的铁条定在半空中半天砸不下来,以撒也是,愣愣的站在那里,被这人的动作给惊呆了。
一切只发生在半秒钟之间,他随意的动作像是不经意间推门似的,仿佛那道门只是被虚掩着,根本不曾锁上。
骆琦放下铁条,看看自己的双手。骆琦很确定,自己刚才去推那门的时候,它确实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但为何……?
那人神情依旧祥和的看着他们,缓缓道:“其实我也正打算去雇辆马车往北而去,应该与两位同路吧!”他说着,骆琦与以撒困惑的对望一眼,他又继续道:“我与我的侍从林塔正打算北上去寻亲,跟随商队来到这里就与那批商人分手了,正在苦恼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呢。因为我的小侍不擅驾车,而我又身体羸弱,所以也不能自己弄辆马车来用。刚好在此遇见两位,真是幸运!”
“呃……你是说……你要帮我们一起偷马车……条件是让我们载你一程?”骆琦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呐呐的问他。
“正是。”他笑眯眯的点头。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骆琦有点……寒!那人忽然皱眉捂口,轻咳了两声,像是生了病。以撒想了想,又问:“要我们载你当然可以……但是,你是如何知晓我们的身份的?你又是何人?”
对哦,还有这件事呢!骆琦也急急的看着那人,等他的回答。
他看着他们,清了清嗓子,才又说:“要知道两位身份并不难,这整座城里不就帖满了你们的画像吗。而且,两位也算与我有缘,我想你们两位来自提兹,一定见过我正要寻找的亲戚吧!”
哎?有么?骆琦傻着眼,又转头想要问以撒,却见以撒一脸严谨的直视那男子,像是毫无疑虑。
男子又笑了笑,神态谦和,表情也略显疲惫:“啊,我还未先做自我介绍呢,真是失礼了!……我叫那瑟西斯。乌……唔……”
“扑通”一声,这位还未急作完介绍的那瑟西斯先生突然向后一倒,躺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少爷!大少爷!”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比他身体还要庞大的旅行袋,从小巷的另一头,飞也似的奔过来,一下子冲到那瑟西斯的身边。
“大少爷,您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他一边着急的叫着,一边卸下身后的旅行袋,并很神奇的从里面掏出一个枕头、一个暖炉、一壶热水和水杯,以及一大把药丸。
他将那瑟西斯的头枕好,又忙乎着让昏迷的病人吞下药,还要不时的给他揉按太阳穴、做胸肺按摩……手里忙着这些,嘴里也没歇着:“您要吃豆腐脑,我就去帮您买嘛,怎么在一转身,您就跑到这里来昏倒了呢!?……真是急死我了,这可要怎么办啊……大少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一定要醒过来……要不然……要不然……”
“那个……你要节哀顺便……”骆琦试图插嘴安慰一下,他却完全没听进去,只顾自言自语。
“要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对得起把您交付给我照顾的五位太老爷;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十六老爷;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二十九夫人呐……”
“天哪,什么家庭……”骆琦忍不住赞叹。
“还有五少爷、六少爷、七少爷……三十二小少爷;以及十七位小姐、六十一位表少爷、表小姐们啊~~~还有大少爷您的八位奶妈、九位……”
“哎……请问……”
“大少爷啊,我就是……你要问什么?”他突然停止哀号,转过头来忿忿的问骆琦,像是指责骆琦的打断。
“呃……你就是这个那瑟西斯先生刚刚提到的侍从——林塔吗?”
骆琦很善意的微笑着,尽管笑容有点扭曲,但骆琦还是毫无恶意的弯下腰,问向那个跪在地上忙东忙西的小男孩。谁知他一听到骆琦的话,便狠狠的瞪骆琦一眼,利索的从地上爬起身来盯着骆琦与以撒,恶狠狠的说:“原来就是你们两个骗我家少爷来这里谈话的!你们两个家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让大少爷站在这里这么久的跟你们说话?你们不知道他身子虚弱吗,怎么不找个凳子先让他坐下来再讲话?”
“但是……”
“还有啊,你们没事跑到这个风大的小巷子里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大少爷吹不得风吗?怎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大少爷坐下来——最好是有张床让他躺进被窝里去,再泡上一杯野参茶,点上药炉……”
“等、等等!”
“你们知不知道大少爷有多尊贵,你们的这些贱命,几千几万条都赔不上……要是大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定要你们陪葬!”
“但我们……”嚯,好个马力十足的小伙子……
“咳咳!”躺在地上的人轻咳出声,打断了骆琦的辩解,也成功引回了那小侍从的注意力。
“少爷,你没事吧!真是……太好了!您吓死我了!”他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扶着那瑟西斯坐起身。
那瑟西斯靠在林塔身上,虚弱的轻喘着,疲惫的脸更显苍白。
“你……怎么啦……?”骆琦小声的问道。
他无力的抬头对骆琦笑了笑,说:“抱歉,让两位受惊了……我刚才又突然昏倒了……”
“又”?看他那么习以为常的笑脸,骆琦有点茫然……他是习惯了这样一天昏倒个几次吗?
“喂,还不找个地方给大少爷坐下来?!”林塔又很有魄力的对他们两下命令了。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让骆琦很不爽,那瑟西斯却语气温婉的道:“既然门已打开了,我们不妨先弄辆马车出来,坐进车里,再一边走一边说吧!我想以两位的身份,恐怕不宜在此多作停留。”
他们偷来那个车队的一辆装有补给物品的马车,以撒驾车,骆琦与林塔扶着那瑟西斯爬进了车厢。
马车平缓的驶出小巷,走上大街。骆琦与那瑟西斯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