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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风修奇道:“很久吗?我记得才进去一会儿呀?对了,老大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精神很好呀?难道你不怕这里的古怪气候?”说起来风修才发觉周围的魔人个个面带恐慌,神色萎靡不振,而他对这里的气候承受能力强了很多,加上见到老大欢喜过度,反而不太觉得难受。
九野神神秘秘地靠过来说道:“大魔主违了禁令偷偷给我施了避炎咒,大约能顶上一阵子,好歹也要进来混个什么心的出来,你说是吧……。”
风修愕然地道:“你说这个比我还古板的田老头会违背禁令,为你结避炎咒?”
九野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我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更何况我还立了一件大功劳,这也该算是我的酬劳吧!”
望着老大古怪的笑容,风修实在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好耸耸肩,说道:“那么你就赶快进去好了,别让避炎咒失去了效果,我在上面等你消息。”
原来九野在那山穴内听到那番话语后,知道事关重大,悄无声息地退将出来,依照约定按动了圆球,当他步出洪荒窑时,外面竟然汇聚了上千人,他们都是那些饱尝九野苦头,闻风而至的前三层魔窟居民。这些人深悉九野的状况,见他久久不出,料定已经死于非命,个个幸灾乐祸,满脸窃喜之色,只当从此可摆脱这个煞星梦魔,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因此当九野满脸涨红地拖着牛怪的后腿,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顿时一片惊呼哗然。
九野举手致意,得意之情表露无遗,人群中几名伙伴早就扑了上来,在他们老大的身上连轰数拳,兴奋之余嘴里也忘记该说些什么,只哗啦啦乱叫不止。
有心的人看到那牛怪身上的伤口,脸上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伤口处乃是牛怪全身最坚固的地方,即便拥有灵气的魔人也不可能一刀划开这般深长的伤口,事实如今摆在眼前,不得不叫他们桥舌难下。
小妖女此刻却怯生生躲在巨木台上他爹爹的身后,一张艳美的小脸红彤彤半露着,远远眺望着身形精悍的九野,眼内尽是动人的光彩。
边上那殊炼魔秋斜雨阴声怪气地道:“这小子虽然样子丑了点,行为怪了点,倒也算是根不错的苗子了,田兄要好好教导呀。”
其实整个在场的所有人当中,田左内心的震憾和欣喜是最为强烈的,因为当他使尽了一切方法均宣告失败后,他早就已经视同九野为一具活着的尸体了。他性格暴戾,喜怒无常,最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讥言讽语了,此刻却对秋斜雨那具有弦外之音的话语置若罔闻,恍恍惚惚地坐在那里,呆呆出神。
只到九野来到他面前,才倏然自台上跃下,拉起他的手用灵气左右探测,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眉头皱的更深,拖着九野瞬间转移到远处低声询问:“你如何杀死那牛怪的?没有灵力的协助怎么可能杀得了它?”
九野便把事情的经过粗略讲述一翻,虽然略过细节,却也听得田左瞪大眼珠,最后仰天长叹:“运数运数,居然稀里糊涂被你这小子蒙混过关……”
九野腆着脸笑道:“还不是老头你英明神武,教导有方……”
田左呸了一声道:“要是叫人得知我田某花费了上千灵药,就为了培育出一个让牛怪都不肯走近的绿脸……还不叫人笑掉大牙……哈哈哈。”说到最后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九野悻悻地摸摸脸:“出一身汗就可以把这些颜色逼出体外,看来我老人家以后得多多活动筋骨了。”
田左冷笑道:“先别高兴的太早,现在你灵力依然全无,就算你去取那魔心,恐怕到了十八层后肉体也会被焚烧的一干二净,这可不是投机取巧或单靠运气能过得了关的。”
九野抓抓脑袋:“魔心么?应该是不错的东西,可是既然我无法享受到它,那么不要也罢,还是夹着尾巴多活几年才是正经。”
田左一呆,按理说这个在魔窟中倒没有明文规定,非要不可,只不过从来没听过有那个魔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失去获得魔心的机会,要知道这可是能大幅度提高灵力掌握,使修为即刻跃进一大步的方法,而这个小鬼居然想也不想就放弃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才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了,不竟佩服起九野的分析能力来,须知能在极短时间里作出决定,选择一个最明智的方法,毅然放弃一个绝好的机会,却是何等困难。
没想到一转眼,九野又笑嘻嘻地道:“当然,如果大魔主要是能帮助我一下,给我的身上施展施展什么咒,好让我毫发不伤通过地十八层,我当然是要去逛逛看的。”
田左脸上顿时怒容闪现:“你是要我去违背禁忌?任何魔人也要经受炼狱考验,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九野连忙道:“这个自然也不是叫老头你白费力气,我无意中听到一些机密,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这个就当是交换的条码如何?”
田左不怒反笑:“你这个小鬼头居然和老夫讲起条件来了,简直不知死活,有屁快放,别叫我不耐烦了。”
九野原本也没想过要拿那秘密换取什么,只不过生性使然,能讨到些便宜总是好的,当下也不再东拉西扯,原原本本把地穴听到的那一番关于血魔殿入侵,魔窟中有奸细里通外合之事叙说了一遍,他知道这事关系利害,叙说的十分详细,连那人声音特征都不放过。
田左一开始倒不曾注意,到后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浓密的眉毛下,那双巨大的眼眸内一股杀气腾现而出,待九野叙说完毕,牙已经咬的咯咯作响,突然一脚把九野踹出丈余,斥骂道:“如此严重之事为何拖到现在才讲,待我先去毙了那个贼子。”身体一闪,匆匆而去。过了片刻,又阴着脸返回,右手一把抓起犹自躺在地上呻吟的九野,左手划出一个奇特的符号,幻出一个灵气阵,附在对方身体上,说道:“这个避炎咒能保你半日不被炎火所化,你去吧。”
九野还想说什么,田左已经远去,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心中暗思:“这血魔殿很厉害吗?既然知道了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心呢?”摇摇头,一瘸一枴地向远处等候自己的魔使走了过去。
当九野兴冲冲跟随几个接受过洗礼后的小魔人一起来到戾枢塔,却发现上一批的人正引颈伸脖神色焦急地向里张望,经过询问方知风修第一个踏入后久久未出。魔狱使者一脸疑惑的模样,须知通常接受魔心的过程是极其短暂的,通常进去后便随即而出,由于九野对其中过程全然不知,加上他身上有灵咒护体,不象别的小魔人需要忍受那种可怕的煎熬,便在一旁耐心等待。
由于魔狱使者心有所思,小魔人们又痛苦不堪,个个心不在焉的样子,谁也没去注意他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就这样,终于等到风修在里面出来,早有小魔人迫不及待上前输出灵力请求进入。
过了一会,那小魔人转过脸来,困惑地说道:“魔……魔……神要我们一起进去……”
众人虽然感觉奇怪,还是依言上来,逐一把灵气印了上来,轮到九野,他抓抓头,心想:我没灵力不知道行还是不行。
事已至此,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上前,依样画葫芦给他印了个爪印,果然毫无反应,他见小魔人们纷纷朝着石碑林鱼贯而入,灵机一动,连忙亦步亦骤地紧随其后,心中也颇为得意,不管如何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还不万无一失?
谁知道刚入石林,视野被那些巨大宽厚的石碑阻挡一下,眼前顿时消去了前面小魔人的踪迹,待他急步上前,哪里还有别人的身影,他在若大的石林内奔跑着转了几个圈,发觉自己完全迷失了,想攀上石碑上观看地形,发现光滑的无从着手,而且石质坚硬无比,连那把异常锋利的匕首也不能轻易刺入,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继续打圈兜走,这才发觉连回去的入口也找寻不到。他素来胆大包天,定了定神,暗想:原来是个迷阵,我老人家就和你玩玩也无妨。
在石林内转了数圈后随手在石碑上刻下记号,但随便他怎么绕走,也无法走出这个古怪的地方,跑了近半个时辰连自己所刻画的记号也鲜有遇到,他顿时对这个迷宫肃然起敬。
这个迷阵覆地面积极广,所有阵势的排列连连环扣,一经牵发引动,势必叫人犹如陷入浩瀚的星海中,哪里有任何迹象可以寻找,通常记号的作用简直是微乎其微。九野有所不知的是这个阵真正的威力所在,通常只要有人误闯此处,除去无法寻找到迷阵的出路外,各种恐怖至极的魔障会随之孕酿而生,整个魔阵的上空亦会被无法破除灵咒符法的禁锢,任凭你修为如何高绝,终究会被哪些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魔障给活活折腾至死。
然而阵势魔障的触发首先是感应到闯入者的灵气,九野灵气涣散,比较通常的一只弱小动物尤为不如,那阵机哪里察觉到它的存在,竟然任由他糊里糊涂,胡闯乱逛。这也是田左百虑一疏的地方,他根本没想过因为灵气的关系,里面的魔神居然察觉不出九野的到来。
九野此刻跌坐在地上,恼怒地扯着满地的纤幼草,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居然也无法走出这个怪地,心中突然记起自己身上的避炎咒时效一到的后果,这里的气候根本是他无法承受的,届时天地成了一个大火炉,置身其中还不皮焦肉熟,难不成终究逃脱不过被煮烤的下场。
呆坐了半天,突然发现前面石碑底部有些怪异,上前仔细端详,发现那是个怪禽的浮雕,貌似一只展翅大鸟,尖嘴火红,衔叼着一刻青色的圆珠,九野见那圆珠可爱,伸手抚摸,不想它竟然是活动的,随手便挖了出来,入手微寒,耳边却听到东边不远出有什么喀嗒一响,九野顿时精神一振,寻思:难不成我找到了入口?
他追寻着那声音一路寻找,很快便在东边另一块石碑下方找一条盘结纠缠的怪兽图案,那怪兽通体青绿色,面貌狰狞,巨嘴内亦含有一颗亮晶晶的白色珠子。九野有了先前的经验,伸手又抠了出来,珠子接触到手的时候有种安详的气息流淌而过,这时候西边发出了那细微的咔嗒声。寻到声音处是一只白色的动物的雕画,貌恶形状,嘴里含着玄黑色的珠子,他毫不客气地挖了,心中划过一种邪邪地杀戮之意,南边又是一声轻响,九野骂道:“有完没完,这不是消遣我老人家么?”
无奈还是过去找了,见是一个锅背鸟嘴的怪兽,嘴里含的是火红色的珠子,取到后手感温热,这一次却无任何声响,九野环顾四周,也没什么异常状况,呆呆低首看那四颗颜色各异的珠子,亦不明白当中的奥妙所在。
正想把这些珠子纳入衣袋中,心中突然一动,取出当中那黑色的珠子重新放置在那黑色的锅背兽嘴内,顿时那兽的眼眸射出一道光线来,直直印照在中间的石碑上,九野知道给他误打误中找到了诀窍,兴高采烈地找到其它三只怪兽,分别把颜色各异的珠子放入相符合的兽嘴内,当四道光彩全部照射到中央石碑上,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他站立的整片地基居然缓缓降落下来。
毫无防备的九野一个踉跄差一点儿摔倒,连忙稳住身形,掏出吟月刃握在手中,警惕地打量四周。这一块地面连同十多根石碑一起落到地下三四丈处,这底下居然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密室,左右各有通道连接,石壁发散着蓝汪汪的光辉,那应该是所含丰富灵气的关系。
幽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辨整个地形风貌,九野明白这里如此古怪,自非入口或出口,应该无意中闯入了什么秘密的场所,别无他法之下惟有硬着头皮四处摸索了,在那通道里走了片刻,前面是间石室,除了在中央堆放着半人多高的东西,整个石室空空荡荡,别无它物。
九野上去一瞧那东西,幽光之下竟然是具布满灰尘的骷髅,二只黑洞洞的眼睛只盯着他看,不禁吓了一跳,向后一缩,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哗地一声大响,那呈跌坐姿势的骷髅顿时摔倒,散了一地的碎骨。
九野骂骂咧咧地把地上那绊了他一脚的东西拾起来,发现是个古朴的棍子,似木非木,任凭九野对物品鉴赏能力再高也判断不出这棍子的材料,棍子半尺长许,微带弧形,二端分叉,上面各自镶嵌了一块青色发光的圆珠。九野暗想:这次恐怕学不成什么魔心了,既然来了不带点东西回去岂不吃亏,这东西如此古怪,田老头见到了定是十分喜欢,我害他损失了许多灵丹妙药,不如就拿这个先填填数好了……
把小棍纳入怀中,继续前行,穿过边上另一条通道,前面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石室,中央同样有一具披挂着破烂衣服的骷髅,这一次九野有了经验,小心翼翼地四下察看,在这具骷髅的脚底下发现了另一件东西,质地和先前那小棍完全一模一样,不过形状却全然不同,那是面圆形盾牌模样的东西,中间雕了一朵盛开的花,花心处镶嵌了一颗黑色珠子。当然这面盾牌九野照样当仁不让,毫不客气地收为己有。
接下来以同样的方式,又找到了二块怪异无规则的东西,其中一块像是个八脚鱼似的物体,每条突出的地方镶嵌了类如水滴的赤色珠子,另一块呈现三角形,底下是一个圆形的托,圆托上嵌有五颗白色珠子。幸好这几样东西体积都不是很大,勉强放得下来,却把九野弄的衣袋鼓鼓囊囊,却不知后面东西还有几具骷髅,如果再多来几具的话,那么便要掂量着是否弄个大包裹来盛放这些东西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路下来,还有二个石室,二具骷髅的边上各放着一根只有数寸的管子,模样相差无几,质地颜色却大不相同,一根是坚硬如铁的黑色管,一根是柔韧无比的白色管,二者均轻飘飘毫无重量,由于它们体积甚小,便用不着打包裹了。
这条通道前后连着六个相同大小的石室,前后相衔在一起,居然再没有其他出路,忙碌了半天的九野顿时泻了一半的气,眼看自己进入这师林中前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除了捡到一些毫无用处的破烂,一无所获,想回去又不得其门,恨的咬牙切齿,火大之时飞脚把这些骷髅踢了个尘骨飞扬,待踢到第三具的时候,突然发现其下方有着一个凸起的石盘,上面刻画着古怪的符号,他倒认得那是一种锁扣符,通常锁扣符是用来禁锢机关用的,这石盘应该便是关键所在。
九野尝试着转动它,原本还担心因为被禁锢了,没想到一转即动,想来这禁锢因为施法者逝去,也消失了作用。石盘一但转动后面墙壁就发出机关锁簧跳动声,随即边上一道石门开了,居然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喷了出来,九野大喜过望,连忙冲了进去。
迎面居然是一片巨大无比的结晶壁,散发幽蓝的色泽,呈现半透明的模样,在边上有到道旋转而上的白玉阶梯,围绕着这面略带弧形的晶石壁向上延伸。
九野对这些蓝色的晶石再熟悉不过了,这被称之为“幽冥精‘的晶石在田左府邸便有一块,具有良好的灵力阻隔性能,通常用于保存那些年代久远、灵气衰弱的法器,是上佳容器材料之一。幽冥精虽不是难得之物,但寻常所见不过拳头大小,田左那一人多高的已属绝无仅有,更何况如此巨大无匹的一块,九野抚摸着微显冷意的幽冥精内心吃惊之极。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诧异地道:“咦……你是谁?怎么能闯进这里?”
在这寂静的地方突闻人声,九野吓了一跳:“谁?谁在说话?”
那声音沉默了一阵,学着他的声音慌叫:“谁?谁在说话?”语气尽是顽皮调笑的意味。
九野怒道:“那个学我老人家说话,赶快滚出来!”
那声音也怒道:“是你学我老人家说话,你先滚过来。”
九野笑道:“你是谁?胆敢对我老人家如此不敬,皮痒了不是?”
那声音也笑道:“你又是谁?居然在我面前称自己为老人家?骨痒了不是?”
九野又好气又好笑,拍着胸膛道:“在魔窟里谁不知道我九野,我资格够老,当然是老人家了,你又算那门子老人家?哈哈……“那声音哈哈大笑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当然称得上是老人家!”
九野发觉那隐藏着身体的人语气胡闹,声音又带着稚气,猜测对方和自己的年纪相仿佛,却称自己活过上千岁,当真好笑,料想定是先前那些小魔人中的一个和他闹着玩,因此这里的环境情景虽然显得有些怪异,倒也没那么害怕了,道:“你少吹牛了,即便是大魔主也不过才一百多岁而已,哪里蹦出个上千年的魔头,你别让我老人家找到,否则就要你好看!”他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竟发觉根本分辩不出方向,那声音更象直接在他脑中响起一般,而且学他的语调简直惟妙惟肖。
那人并不害怕对方出言威胁,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