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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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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孙皇后跟前的时候,强颜欢笑,出了立政殿便老泪纵横,几度与李世民郎舅两个在两仪殿抱头痛哭。连李治在永宁跟前提起长孙无忌这些天的作为时,都忍不住红了一回眼圈。

    永宁却发现她完全没有办法把长孙无忌往好处去想,他表现出来兄妹情深,总让永宁有种看戏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真实。可是这些话却是没有办法跟旁人讲的,只能闷在心里。

    腊月十三这天,凌晨时分天上就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花,这一晚永宁睡得都有些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果然,刚过卯时立政殿的方向便传来了丧钟。

    蓦然被钟声惊醒的那一瞬间,永宁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扶着芳华坐起身来的时候,神情间还有些恍惚。“刚才,我好像听到钟声……”她轻皱着眉头看向芳华,却只见芳华一脸哀容。

    “方才是立政殿的丧钟,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薨了……”芳华一边往永宁身上披了件外袍,一边低声说道。

    “皇后,薨了?……”永宁扯了扯衣襟,说道:“我身子不便,呆会儿你们也都机灵着点……”

    即使永宁怀孕,可是为皇后哭丧守灵的事,却也是免不了的。而且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怕是不知有多少人都琢磨着,想要趁乱算计她一回,她自是不能不防。这个时候李治是靠不上的,甚至以他心软重情的秉性,怕是还要永宁掉过头来关心安慰。永宁这会儿能靠得住的,也就是身边这几个人了。

    芳华自然明白永宁的意思,一边招呼了清婉、清妍等人进来服侍永宁起身,一边与芳染去打点应用之物,随永宁去立政殿。

    永宁此时怀胎已经八个月了,身体已经颇显笨重,走动的时候已经显得很不方便。等她赶到立政殿的时候,殿内殿外都已经跪满了人。太子妃王氏带着东宫一干嫔御跪在殿内相对靠前的位置,却是让人意外地并没有为永宁留出地方来。

    永宁本就走得慢,又远远地便看清了王氏身边的情形,一面拿着手绢擦着眼泪催泪,一面走得更慢了几分。果然,当一脸哀戚的李世民看到永宁蹒跚着走过来的时候,竟让了身边的太监直接将永宁带去了偏殿过礼。

    偏殿之中并没有其他人,只是殿门口时不时有宫人急匆匆地来往。永宁却不愿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按制跪在特制的厚垫子上,无声地流着眼泪,任芳华等人如何劝说,她不肯稍事休息。

    其实永宁又哪里是舍得虐待自己的人,只是她进了侧殿之后,便发现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明显是有人在暗地里窥视,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她却丝毫不敢放松。

    等永宁一个人跪在偏殿之中,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晋阳公主也被送了进来。晋阳公主此时也已经有了身孕,将将三个来月,正是最该安胎的时候。等她得了丧报急奔入宫后,竟是一句话都没顾得上与李世民说,便直接栽倒在了李世民身上,惊得李世民立刻便将晋阳公主也送到了这边的偏殿,本就在殿外候着的御医也很有眼力地跟了进来。

    晋阳公主一进来,永宁立刻不装了,一脸惊色叫着清婉、清妍抚着她起来,然后一迭声地叫人去准备些安胎醒神的汤药。等着李世民安排好正殿的事,与李治一同过来探视的时候,正看见姑嫂两个大肚婆再抱在一起痛哭,身边围着一圈急得团团转的宫女,却是谁都劝不住。

    李世民的眼泪也被勾了出来,揉着眼睛,一转身走到殿外望着漫天的飞雪哀恸不已。李治却强忍着伤心,一手抱住永宁,一手抱住晋阳公主,自已掉着眼泪,却劝着怀里的两个女人多为孩子着想,小心保重身体……

    “九郎……”永宁泪涟涟地抬头看着李治,说道:“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后娘娘,这些年为了我,不知惹娘娘生过多少气,我,我心里……”

    “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李治这些天来经常会想起曾经与长孙皇后的那些争执,当时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此时在面对既将失去母亲的威胁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些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不该常常惹长孙皇后生气的,甚至渐渐地竟有些不敢面对永宁。永宁敏感地察觉了李治的心理变化,此时更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硬生生地揭开了李治心底的这块伤疤。

    “九哥,”晋阳公主嘴唇微微地哆嗦着,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治,说道:“你说,母后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李治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晋阳公主的后背,说道:“母后最宠爱的就是你,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她时时,时时都盼着我们,我们这些儿女可以平安康泰……”

    李治越说,越觉得往日种种,实在不孝得很,搂着永宁的手不自觉地便放开了些。

    “九郎……”永宁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李治的怀中,哽咽着说道:“我想去皇后娘娘陵前,为娘娘守孝三年……”

    “又胡说什么呢?”李治满含热泪的瞪视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可语气却显得生硬了起来:“你还怀着孩子,哪里就好说这些?”

    “可是,我却总想为皇后娘娘做些什么……娘娘病着的时候,我便没能在跟前服侍,我,我也总想尽一份心……”永宁的眼泪轻易地濡湿了李治的衣襟,也濡湿了他的心。

    晋阳公主紧挨着永宁,哭着说道:“母后也不许我多进宫,每次坐不到一刻,便急着撵我出去……九哥,我想和永宁一起去为母后守陵,尽尽这最后的一份心意……”

    李世民站在殿外,将殿内的这番对话都听在了耳中,伸手召过一个一直侧身实在殿角的小太监,问道:“那房氏方才在殿中可有异样?”

    那小太监摇了摇头,说道:“房侧妃似乎极是哀痛,跪在殿中痛哭不已,及至晋阳公主被送过来,才起身照顾公主……”

    李世民点了点头,低叹了一声,呢喃般地说道:“无垢呀,你终是看错了房氏……她既房玄龄的女儿,又能得九郎钟情,哪里会是你所想的那样……”

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一九六章生产

    第一九六章生产

    永宁不止一次的悄悄在心里庆幸,幸好晋阳公主此时也有孕在身,才给了她机会,打着照顾晋阳公主的幌子,一起享受着超规格的孕妇待遇,却无人敢来指责。要不然,真让她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站在外头的寒风冰雪中又是跪、又是磕头的,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抗得过去呢

    晋阳公主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哀毁过甚,两三日间便熬得形销骨立不说,下身也见了红,有流产的危险。李世民自己也有些风疾发作的征兆,却还是一天两三趟地过来探看晋阳公主,偏偏父女俩一见面,说不上几句话,便免不了同哭一场。

    永宁虽然不用在外头随大流儿立规矩,每日只是跟着晋阳公主一起在屋子里过礼,可是这开解和照顾晋阳公主的任务,其实也并不算轻松。晋阳公主此刻正陷在深度自厌中,大多数时候根本听不进人言,她脑子里转着的都是些很自我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沟通。

    而且晋阳公主似乎有了厌食症一般,压根吃不下东西,连带地也不能安睡,一躺下就做恶梦。虽然有孙思邈坐镇,可是那些汤药也多半是喝下去就会吐出来,只能行针缓疗,希望挨过这段时间,能有所好转。永宁也是真心疼晋阳公主,虽然辛苦,可是还是坚持每天与晋阳公主同吃、同睡,借着机会便时不时地给晋阳公主施一个睡眠咒,虽然吃这一方面不好帮忙,但是睡眠质量好了,身体也能强上几分,若非有永宁这样帮忙,怕是晋阳公主更撑不下去了。

    李治每每看到形容憔悴的永宁和晋阳公主时,心里都说不出的心疼。尤其是看到永宁明明行动不便,还每日坚持为长孙皇后跪经祈福,又为了照顾晋阳公主,反倒让自己气色一日比一日地难看了起来,他心里原先的那点小别扭,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扭了过来,细想身边其他人的言行,倒愈发显得永宁真诚可贵。

    李治态度的转变,让永宁悄悄地松了口气,行事也越来越温润平和,连常来探看晋阳公主的李世民,都不止一次在人前夸赞于她,倒也算是意外地收获了些许友孝的名声。

    长孙皇后去世的时间正赶在腊月里,生生将新年的喜兴劲儿给压制得点滴不剩,又因为袁天罡算出来的移灵吉日是在正月十五,所以官中上下都只为着移灵的事忙碌,怕是也只有永宁一个人惦记着新年了。

    永宁惦记着新年,倒不是为了过年,而是袁天罡和孙思邈替她推算的预产期,就在过年那几天。尤其是这些天她天天操心着收拢李治的心思,又要照顾晋阳公主,她总会觉得小腹有种下坠微痛,虽然悄悄地请孙思邈看看了,说是没有大碍,但她总是难以安心,只得时时留意,不让身边缺人,以备不测。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虽然李世民早就有旨,今年所有的喜庆仪式都取消了,只是带着李治祭祀了一番,就全当是除旧迎新了,可是在京的公主们、宗室还是免不了要进宫团聚的。晋阳公主与永宁的身体状况都不是很乐观,所以都只是在行礼的时候露了露面,后面的事情并没有参加。而高阳公主这个素来爱凑热闹的,居然也巴巴地跟着她们俩去了她们暂住的回春殿。

    这回春殿因为紧挨着立政殿,所以李世民一直都没有安排宫妃入住,后来更是被晋阳公主讨了去,爱女心切的皇帝陛下一时兴起,竟是将回春殿几乎又重建了一遍,殿中的一应布置摆设都不比立政殿差什么。

    晋阳公主这几天虽然神情间还是偶尔会有些恍惚,但是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安稳了下来,只是显得小了些。倒是永宁或许是快到日子的缘故,总是站不住、坐不住,就是躺着也总是一脸难受的样子。高阳公主扶着永宁坐下,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几日的气色越发地不好了,可有找孙神医看过?”

    永宁扶着腰,轻皱着眉头,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说道:“已经请师伯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的,或许是快到日子了,所以才总觉得肚子里坠坠的……”说着,她转头看了旁边的秀娴一眼,秀娴立刻会意地点头离开。

    高阳公主可没心思去注意永宁主仆的小动作,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永宁的肚子,然后便转头看向了晋阳公主,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兕子,你说说你,你这是在折腾谁呢?是折腾你自己?还是在折腾父皇?你就真不心疼父皇了?为着你,父皇多操了多少心?你也真狠得下心”

    晋阳公主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掉着眼泪。

    高阳公主跟晋阳公主的感情也素来都是好的,转身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心里难过,可是母后毕竟是去了,你总要为还活着的人多想想吧?父皇这些天眼看着便苍老憔悴了不少,还有九郎,都瘦得脱了形了,永宁就不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就是了……你总不该忘了宫外头,还有你的驸马在呢听你姐夫说,这些天席君买也是天天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你也真忍心,这么些天居然连个信儿都没捎给他,你就不怕他再急出个好歹来?”

    晋阳公主似乎有些意动,可是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高阳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度转头看向了永宁,却只见永宁紧咬着下唇,一脸疼痛难耐的样子,连忙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可是要生了?”说着,便一连声地叫人去找御医。

    永宁并不清楚快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这些天她经常性地感觉到肚子抽痛,本来还以为这次只不过是疼的厉害些罢了,可是等高阳公主问她是不是要生了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可是疼痛已经折磨得她说不出话来了,只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高阳公主。

    晋阳公主也被高阳公主的话,和永宁已经抑制不住地小声****给吓到了,也没心思再玩什么沉默,一连声地把身边侍候的宫女也都指派出去,该干活的干活,该找人的找人,该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倒让永宁在疼痛之余,有了几分欣慰。

    高阳公主毕竟是过来人了,并未显得太紧张,但是对晋阳公主过度的反应,却也没说什么,有点什么事让她操心,总好过一个人坐在那里难过强。

    李世民在回春殿配备的人员非常的齐全,不管是专攻妇科的御医,还是经验丰富的稳婆,都非常迅速地到位。等秀娴带着几个小宫女端着些好克化的吃食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永宁疼痛的间歇。

    本来永宁的意思是想让高阳公主劝着晋阳公主能多少吃点东西的,孙思邈已经不止一次提起晋阳公主身体虚弱,对胎儿的影响很不好……可是赶到这时候却也只能紧着她先吃了,虽然她还是让秀娴给高阳公主、晋阳公主都上了些她们素日里爱吃的东西,可是她们两个这会儿又哪里还有这个心情?

    本来晋阳公主这样尚未生产过的人,一般是不准进产房的,可是这位公主殿下的倔脾气要是上来了,就是李世民都拦不住。所以当她紧跟在高阳公主身后,一起进了已经布置成产房的内室时,也只是被轻描淡写地劝了两句,见她不听也就没人再敢多说什么了。

    晋阳公主含着泪,等永宁在床榻上躺下,便亲自端了碗粥递了过去,一个劲儿地劝着永宁多吃些,免得呆会儿生产的时候没有力气。看着永宁不复红润的脸颊,晋阳公主倒是真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永宁照顾她有多辛苦,只是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她,并没有心情顾忌这些。等这会儿见着永宁苍白无力地躺在那儿,她才突然意识到,不健康的身体对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晋阳公主满眼的忧心又哪里瞒得住人,高阳公主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趁着永宁不注意地时候,低声说道:“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永宁见了岂不是更难受?便是做不出高兴的样子,也不许掉眼泪产房里忌讳这些”

    晋阳公主连忙点头,仓促地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尽量平静地说道:“是不是该让人去通知九哥一声?永宁要生产了,他也总该来看一眼吧?”

    高阳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哪里还用得着我们吩咐,怕是早就有人跑去卖乖了……只是,这产房也是不许男人进的,便是九郎来了,也是见不着的……”说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晋阳公主有些紧张地看着高阳公主,生怕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高阳公主见左右没人,便凑到晋阳公主耳边,低声说道:“永宁生产的消息一传出去,不管九郎能不能过来,怕是太子妃都是要走这一趟的,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产房里有我盯着,你且去外头,若是王氏来了,你只拖着她留在外面便是……”

    晋阳公主会意地点了点头,又走过去看了永宁一回,便亲自去外殿守着。

    永宁只喝了小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了,只觉得胃里顶得难受,像是有只小手在不停地挤压一般,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这种情况并不正常,猛地抓住正坐在她身边,为她擦汗的高阳公主的手,急促地说道:“快,快去找孙神医过来,找我师傅……快”

    永宁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些发黑,虽然还能感觉到人影晃动,却已经看不清楚,而且她明显得意识到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甚至连那强烈的痛感都渐渐离她远去。

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一九七章产子

    第一九七章产子

    这种灵魂无所依凭的感觉,永宁曾经体验过一回。那是在与袁天罡探讨西方魔法与东方法术之间的异同的时候,袁天罡曾经展示过一次,那是一道引魂符,然后用了永宁的头发做媒介,当时做为体验者的永宁,便如此刻的感觉一般,从**诡异的扭曲感开始,直到感觉完全消失,被无声无息地禁于黑暗之中。

    那次施术的是袁天罡,目的也只是让永宁对东方法术有一个直观的概念,所以当时持续的时间很短暂,永宁在被施法时也并没有觉得紧张。可是这次却明显不同,这不同不仅仅来自于那股牵引她灵魂的力量极为强大,更重要的是,那力量的恶意太过明显。

    永宁有些害怕,却也不禁小小地期待着,若是就这样死掉,那是不是会有机会再回去那个属于她的世界?不大的公寓,一阳台的花草,杂而不乱的摆设,那是她习惯而且喜欢的生活……

    黑暗之中,她只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能动,也没有声音,最初的心慌过后,她便有些惦记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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