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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看到这些之后，霍奇用自己身体挡住外面狙击手的射击视野。
“他每天坐在门廊上注视那些孩子，控制不了自己。”霍奇告诉他老比尔不愿搬离的原因。
科尔愤而放开抓着男孩的手，再次来到老比尔面前。霍奇将瑞恩送出门，外面等候已久的警察迅速上前，将男孩带离现场。
霍奇回到屋内继续劝解科尔。
“我们开着那辆卡车四处转悠。”科尔继续讲述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为了让别的男孩有安全感，你让亲生儿子坐在前面。”霍奇也接着他的话解释。
“你。。。。。。你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我烧掉他们的衣服。”科尔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话语也不是很流利，
“完事后，你埋掉他们，还让你儿子帮你。”
老比尔一直嘲讽地看着科尔，这目光随着霍奇的话语转移到他身上。
“站起来！”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霍奇冲上前，一把拿他的双肩，迫使他站起来面对自己。
“你假装自己是个男人，但其实你喜欢小男孩，对吧？但是他们又不能太幼小，否则就不合适了！”
“那些男孩呢？他们是不是让你觉得强壮，让你感觉自己像个男人吗？”
霍奇咄咄逼人的话语终于让一直漠然的老比尔失去了他的冷静。
“闭嘴！”
霍奇看着他的眼睛。“你这是承认了吗？”
他不语。
老比尔闪避着霍奇凛冽的目光。
许久，霍奇向后轻轻一推，放开这个作恶多端的年迈老人，不再看他。
他的当务之急是不让科尔再作出回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戴文，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警察随时会破门而入，如果你放下武器，他们就不会开枪，你得把枪放下。”他小心地接近，旁边双手举枪的科尔，伸出右手劝解他。
“不！！！”科尔抗拒着，“不要告诉我怎么做！不！！！”
霍奇察觉到他的失控，上前试图阻止。
枪声在他的耳边炸开。
摩根在外面早已失去冷静，那巨大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一蹬，糟了！
他们迅速地和武装人员一起冲了进去。
可是，事情已经结束。
屋子中央，霍奇正在给科尔反手带上手铐，老比尔就倒在他身畔的沙发上，双目涣散。
“怎么回事？”警长问。
“我没能阻止他。”霍奇丢下这一句，沮丧地低头离开，没有去看他们任何人的眼睛。
他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各种情绪混杂。
另一名武装人员带着科尔离开现场。
走的时候，科尔凝视着老比尔的尸体，如释重负。
“都结束了。”他说。
等他走到摩根身边的时候，摩根也回答他一句，“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已经预见科尔未来坎坷的旅程，这是他们都不愿意见到的。
在押送科尔离开的时候，艾米丽向警长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久，他将汤米带到了这里。
艾米丽伸手示意他看向安静坐在车里的科尔。“我想，你应该跟一个人谈谈。”
汤米下意识不确定地回头，看到的是艾米丽给以肯定的眼神。
虽然心中依然迟疑，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抬起脚，迈向前方。
科尔坐在车里低着头，像是一个刚刚闯完祸正受到家长责备的孩子。
一个让人不忍去苛责的大孩子。
“HI！”汤米轻轻地跟他打招呼。
科尔抬头，眼神疑惑。不确定地叫着他的名字，“汤米吗？”
汤米微微点头表示。
三十年未曾谋面，脑海只有儿时那噩梦般的记忆，也许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一张救赎心灵的面容，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对不起。”汤米轻声说出那压在自己心头三十年的话语。他欠他一句抱歉，一句迟来三十年的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科尔茫然地凝视前方。
两个记挂对方三十年的陌生人，再次相逢，科尔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我跑掉了。”他低下眼眉，强忍住激动地情绪。
“我们都跑掉了。”科尔从来没有怨过他。
“是的，这是事实。可是我丢下了你，他可能会杀了你。”这件事是他谴责自己的原因，他可能害死了他。
“他没有。”科尔抬起头直视汤米的眼睛，目光坚定。“因为我不再怕他。”
“汤米，你改变了一切。你就是我等待已久的人。”
“你拯救了我。”
汤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拍他的肩膀，给予无言的安慰和力量。
科尔只是默默地接受。
夕阳下，两个人微笑着，阳光再次充满他们的世界。
【人若都可心存善意，就不会再有惊恐的证人，恐慌的原告。————波里比阿＇古希腊历史学家＇】
回到他们夜以继日奋斗的地方，摩根再一次来到罗西的办公室，他正在整理文件。
听到他的敲门声，罗西抬起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两个月前我们从不会质疑霍奇的决定，绝不会有二意。”
“罗西，两个月前，他拥有为之奋斗的一切。现在他的家人被带离，他怎么再顾及其他？”摩根说出自己的担忧。“他要让福耶逍遥法外多久？”
“想想吧，只要这家伙依然在逃，霍奇内心的伤疤会比身上的伤疤更多！”
罗西默默听着他的心中所想。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摩根的担心也是他所担心的。但是他们又能怎么做呢？
与霍奇共事这么多年，他可以说是最为了解他的人，这个时候，他们无能为力，霍奇只会自己一个人扛着一切压力，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伤痛，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奋斗下去。
他很固执，固执到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去更改，包括海莉也不行。
“虽然霍奇冒了险，但我们救下了那男孩。”罗西只能再次劝服摩根。
“他现在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这么做！我才不会袖手旁观眼看他去送命！”
“你不会的。”罗西肯定地重复着他的话。
我们都不会。
“罗西，如果霍奇死了，福耶不再折磨别人，霍奇就赢了。可要是霍奇活着，却无法看着儿子长大，那么霍奇就输了。”
这个游戏，这个交易，不管怎么样，霍奇都要失去什么。
“你没必要陪我上来。”霍奇打开门，首先去关上惊鸣的警报声。
艾米丽跟着他一起走进来。“我知道。”
她只是尽量不要霍奇独自一人重复那一天的经历，也想要确认他是平安无事的。
“你认为科尔会好起来吗？”霍奇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听起来格外清晰。
昏黄的灯光中，他的脸掩藏在光影之后。
艾米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艾米丽回答他，“他得到了答案，他杀了造成他噩梦的人。”
“还有什么？”霍奇呢喃。
艾米丽不确定自己的话会否让霍奇得到一些他想要的答案，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还有多年的折磨。”
“你觉得他会走出来吗？”
霍奇不知道自己问的是科尔，还是自己。他想要知道答案，可以让他继续下去的答案。
“怎么可能走得出呢。”这个问题艾米丽没有办法给他肯定的回答，也没有人能给他回答。“但至少他不再觉得孤独了。”
“他还是独自一人。”就和自己一样。
他的眼神让艾米丽一怔，
“他有汤米，不是独自一人。”
就像你，你还有海莉，还有杰克。
霍奇低头不语，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艾米丽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霍奇一定不希望自己能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就道别离去。
只留下霍奇一人面对满室的宁静。
环视四周一圈，失落地垂眸。手中的钥匙在手中沉甸甸的，提醒着它自己的存在感。
上面那一模一样的两把钥匙静静依偎在一起。
他一直都没有取下来。
就如同那天晚上的光影，依然还在那里，让他不敢去触碰。
☆、第三十三章
…
第三十三章
【对抗妖魔的人要当心，以免自己也变成妖魔，当你长时间凝望深渊，深渊也在看着你。——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尼采哲学家）】
“从这些实验来看，有些因素显而易见，其中之一就是认知。”
“连环杀手与我们是一样的人，并非异类。”
“我是James Fallon教授，我是一名科学家，神经学家，主要研究人类大脑。”
“大脑是部复杂且时而致命的机器，在盲法实验中同事交给我，70张大脑核磁共振图，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大脑扫描图，有正常人，有精神病患者的，还有杀人凶手的，通过分析我推断出，其中5个大脑是属于精神变态者的，结果不出意外，这5个人均为连环杀手，这些人你们耳熟能详。”
屏幕上出现了这五个人的照片，他们分别是Charles Milles Manson、dennis rader、
Ted Bundy、Richard Ramirez、John Wayne Gacy。
“这种研究主要是，围绕生物因素展开，可以称为基因学或脑病理学。”
“我们确定的5个大脑，均有过眶额叶皮质的损伤，就在眼睛的正下方，单胺氧化酶中头号高危的等位基因，单胺氧化酵素基因，这些人的大脑里都能看到，这是关键所在，在高危基因的作用之下，精神变态者的大脑在其胚胎，发育伊始就开始分泌复合胺，待成年之后，复合胺的冷静作用，此时至危因素已经形成，并已经造成损伤，为将要发生的灾难埋下伏笔。”
“当胎儿长大成人，连环杀手也就诞生了。”
近期弗吉尼亚州汉普顿发生了一起的灭门惨案，被害人为父亲正在海外服役的军人家属，BAU收到了当地警方联合调查的请求。
里德从弗吉尼亚大学的犯罪心理学课堂第一个赶来现场，其他人像以往一样从匡提科出发前往现场进行调查。
这是他们的工作。
近期他们的团队备受考验，因为上级对于霍奇的不满，霍奇自降职位，提升摩根成为部门主管。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霍奇最终还是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将所有的心伤深深掩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里德自从丹妮离开之后，也变得有些不爱说话，原来一直和丹妮一起去旁听的课程，变成了他形单影只。
最初的调查中，加西亚调查到一个异常信息。
弗吉尼亚州Super Max监狱一名囚犯在近两天之内收到了两封信件。第一封是纽波特纽斯连环谋杀案的简报，第二封是Downey家谋杀案的媒体简报，信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看我干的这些事。”（Look at what I have done），两封信都是由署名为“一个崇拜者”（an admirer）。
这名囚犯是四年霍奇他们抓到的一个连环杀手Karl Arnold。绰号叫The Fox。
卡尔四年前犯下了8起灭门惨案，手段极其残忍。现在这桩案子从手法上来说，和他的十分相似。
于是，霍奇和艾米丽前往Super Max监狱进行调查，企图从卡尔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但是最终经过和卡尔的一番斗智斗勇的盘问，他们成功的被卡尔耍的团团转。
在里德的提示下，摩根他们终于找出了凶手的身份。
而卡尔也在这时亮出了他的底牌。
“不，霍奇探员，我更觉得，”他将那封写着“Look at what I have done”的纸张举起，展示在他们面前。轻蔑地笑着。“他已经找到你了！”
霍奇突然拿起桌上的笔记本，低头不停地翻阅起来。
艾米丽还是一派迷茫，“霍奇？！”
霍奇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闲适地坐在那里的卡尔轻笑出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聪明如你居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种让人厌恶的笑声充斥着小小的审问室。
“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奇的神情让她深感不安。
“呵呵。。。。。。他在折磨他！”卡尔享受地欣赏着霍奇脸上的凝重。
“谁！？”艾米丽的声音也开始加重，被埋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
卡尔没有理他，就只是继续沉浸在霍奇痛苦的挣扎中。
“原来你也会有羞愧的时候啊！？”卡尔轻笑着。“Agent Hotchner！”
终于霍奇找到的证明他猜想的证据。
那一张剪报上，鲜红的标记冷酷地向他示威着。
霍奇瞪视着卡尔。
卡尔并不介意，反而挑眉嘲笑的回应他。
“福耶！”艾米丽呢喃出这个名字。
乔治福耶，波士顿死神的标志被画在剪报上霍奇的照片上，刺眼的红色让人无法忽视。
霍奇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愤然离去。
“他早就知道你会来！
穿过监狱长长的走廊，两边牢房关押的犯人不停地叫嚣。
霍奇目不斜视地闯过那杂乱的怒吼，耳边真正回响的是乔治福耶那种冰冷的声音。
“你应该接受那个交易！”
BAU小组一直都在追查福耶的下落，福耶曾经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导致他必须定期服用一些特殊的处方药，他们一直也是通过这点来进行追查。
J。J将那两封信送到局里进行检查，结果一无所获，但是他们查到邮戳地址。J。J通过药店药剂师得知有很多的处方药是可以用非处方药物来代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找不到福耶的原因。
加西亚寻线开始追查那些不能被代替的药物，在邮戳上的两个城市60英里以内的查找拥有这个处方的所有人，剩下的交给小组那些天才去做就可以了。
“他巴唑是一种甲状腺剂，没有替代用药，必须从药剂师那里买。这份处方可以调整心律、减轻心悸和心颤。”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会议室。
满屋的人正在一筹莫展。
“所以这就是我们缺失的一块拼图！”
他们通过邮戳上的两个地址，把加西亚的名单缩小到两个城市的中间点方圆25英里范围内。
名单上还剩下153个名字。
还是太多了。
福耶不会用他的本名，他们又不能一家一家去查，那会打草惊蛇。
“我们要找出是怎样的化名，”霍奇拿起福耶的档案翻阅，试图找出线索。
“他轻易就可以偷走别人的身份证。”艾米丽。
“不。”霍奇头也没有抬，反驳她的论点。“他沉迷于自己的神话，他用的名字应该跟这个案子有联系。”
霍奇知道，他们快要找到他了。
“受害者？或者是警察！”罗西猜测。
“好的，用案子里的所有人名搜索。”加西亚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
那种紧迫感在他们每次将要找到凶手的时候都会出现。他们每个人的大脑快速地运转，分析出有用的信息分享出来，带动其他人的思绪。
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模式，他们是一个高效率的团队，而不是一个孤独奋战的人。
“没有。”加西亚失望地报出搜索结果。
“等一下！”里德扶着拐杖站起来。“福耶喜欢赋予事物意义。”
“上帝之眼，他在公共汽车上用血写下的地址，都在把我们引回他身上，也许他的化名也跟他自己有关，比如说变位词或者之类的什么。”
里德将和福耶有关的词语写在板上，他的大脑快速地运转，从中找出他可能使用的化名。
但是，这些还不够。
“他称自己为死神（THE REAPER）。”霍奇给他增加了一个提示。
里德迅速地找出那个名字。
Peter Rhea。
加西亚找到他的住址，在阿林顿，他们迅速出动。
他们赶到时，已经晚了。福耶在网上设置了警报，一旦有人搜索Peter Rhea，他就会知道。
福耶逃离了，他们在他的电脑上找到了派遣到霍奇家保护海莉和杰克的联邦执法官的照片。
霍奇等不及另一项行动申请下来，他冲出去，直奔Sam家。
福耶先他们一步，袭击了Sam。Sam身中数枪，右手的手指被切断。
见到霍奇之后，Sam的话让所有人深感不安。
霍奇跟着Sam一起上了救护车，想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了解情况。
Sam断断续续地告诉他，福耶用他的电话联系上了海莉，还告诉她霍奇已经死了。
“福耶用Sam的手机与海莉通话。”霍奇用电话跟BAU的其他人联系告诉他们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好的，我们叫加西亚追踪他。”摩根回答他。现在的小组主管是他，他给予霍奇最大的支持。
无论，霍奇是出于什么原因自请降职。
“福耶说她的地址被暴露了，还说我已经死了。”霍奇的情绪很不稳。
“你跟她打电话了吗？”摩根问。
“没有，他叫她扔掉电话，然后买个一次性手机和他联系，我联系不上她。”他走出医院。
“我们马上去接你！”摩根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