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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很擅长。丹妮目视着霍奇上扬的嘴角，时常严肃的面容变得舒缓。
服务员将丹妮点的菜和宋亦凝给李云浩准备的一一端上来。
丹妮点的全是一些补气的食物，宋亦凝给李云浩准备的也是差不多类型的，大都是清淡口味，就是给丹妮加了一道她最爱吃的鱼香茄子，光用那个丹妮就可以吃下两碗米饭。
看着她又是一直只吃那一道菜，宋亦凝忍不住开口：“丹妮，别总是吃着那个茄子。”
“我有吃其他的。”丹妮继续向茄子进攻。
霍奇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将红红的茄条放进嘴里，有些疑惑。
有那么好吃吗？刚刚自己试过，又甜又酸还很辣，丹妮是怎么吃下去的。
“要不是你这张脸是十足的老外，我都要以为你是我们天朝人了，中文那么流利，又能喜欢吃辣，筷子还用得这么好。”李云浩不禁吐嘈。
霍奇一看，可不是吗，丹妮用筷子可没有自己这么别扭，反而跟天朝长大的另两人一样利落。
“偶系係川岑都淫。”丹妮说了一句蹩脚的四川话。
听的李云浩哈哈大笑，连宋亦凝也笑出声。
“就你这样还成都，笑死我了，要是我噎死了，你得赔我。”
我本身就是天朝人，丹妮内心无限吐嘈中，虽然今生变棕发棕色眼。
“噎死你活该！我正好把凝掰直了，也就不愁嫁了。”斜瞪他一眼，丹妮给一直被冷落的霍奇加了一筷子龙井虾仁。
叙旧都能叙成这样，不可不谓失败，做人失败误交损友。
还好霍奇送她回家的时候，有要到电话号码，可以打电话向他请教行为分析的问题。
总之那个晚上，月明人圆满。
接下来的日子李云浩发现丹妮有些不对劲。
沃克律师事务所是五年前丹妮自己所筹建的，经过这几年不懈的努力，好不容易步入了正轨，拥有数十人的律师团队，还不包括助理律师，丹妮本人这几年也只是挑选一些难度比较大的案件才会出庭。
而现在丹妮像是要退出一样，两周都没有接下案子，而是在看过案情之后，全部转手交给下面的人。
李云浩觉得自己需要跟她谈谈。
下班之后，轻敲丹妮办公室的玻璃门，虽然它本身就没关，事物所的办公室是由玻璃一间一间隔开的，完全开放式，但还是有百叶窗保有每个人的*权。
丹妮的办公室门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是不会关的。
丹妮抬头发现是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将手上的文件放下。
李云浩走进去，伸手带上门，将百叶窗拉上隔绝外界的视线。
“哦，天呢！你还嫌咱俩的流言不够多，说你是我包养的小白脸的绯闻已经传满天。有什么事吗？”丹妮从办公桌上起身，坐到自己会客用的沙发上。
李云浩坐到她的对面，认真地看着她。“你最近有些不对劲。”
闻言，丹妮将自己整个平躺在长型沙发上，“哪里不对劲？还不是每天看案件，分析，上庭。”
“可是你已经两个星期没上庭了。”
“那是因为案件没有难到必须由我出面，再者，他们也需要锻炼不是吗？”侧身看着李云浩，一副我没做什么的样子。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吧，上次那个霍奇才是真正原因吧，你想退出事务所。”一针见血。
丹妮叹了口气，他能不能不那么聪明。“浩，你知道的。”
“他连婚戒都没摘下来！”当时看到的时候，他差点以为丹妮和人搞婚外情。
要不是他了解丹妮，真的会这样认为，提前打电话给凝订食补药膳，而且全是针对工作压力极大的，清楚地点出每道菜里什么不要加，天知道丹妮从来不挑食。
饭桌上又怕冷落人家，不停地引话题，天知道，原来那个崇尚废话绝不多说的妹子去哪儿了。
后来跟凝沟通了一下才大概猜到那个霍奇好像就是丹妮放在心里十几年的人，这几年虽然丹妮有交往过的男朋友，但都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李云浩是在天朝读的法律专业，大学时遇到了宋亦凝，毕了业就办了移民跟凝来美国，反正他自己上面还有个大哥可以照顾父母。来美国之后，他就继续读硕士，希望能成为国际律师。
尽管在校成绩优异，作为一名天朝人，在这个拥有种族其实社会难免处处碰壁。
三年前，他坐在这里接受这个小丫头的面试时，听到她用清晰标准的发音叫出自己的名字，李云浩就知道他的才华终于可以有人认同。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看着自己三年来的上司一脸沉思的表情。
“明天早上我会召集大家宣布我的决定。”
李云浩默默地走出她的办公室，将门带上。
丹妮从小型冰箱里拿出红酒，给自己倒上。
手中端着酒杯，斜倚在沙发上，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中，静静的沉思。
☆、第四章
这边，匡提科B。A。U总部。
“对不起，我迟到了！”里德快步冲进B。A。U的会议室，将单肩挎包取下。J。J正在讲述案件的情况。
闲适坐在椅子上的罗斯一脸“我懂”调侃：“我希望她值得你迟到。”
“我希望那是个她。”站在黑板前冲咖啡的摩根转身加入罗斯，咧嘴意味深长地一笑。
里德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右手拿笔专心地投入工作，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甩出一句：“抱歉，我在看电影。”
罗斯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哦？真的吗？看的什么电影啊？”
“我很早就退场了，所以不……”里德抬头急匆匆地圆谎，让自己的音调尽量平和，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罗斯一眼，转向摩根。
“我知道现在很晚了，大家也累了，但是有两名警察遇害。”霍奇出言化解了里德的窘境。
J。J接过霍奇的话将话题转回案子上，拿起受害人的照片。“好的，屋主Rod·Norris在警察赶到时已经身亡，他们还在确认第二名受害人的身份。他们认为是他16岁的女儿Jordan。”
说完，有些悲伤地拿起女孩的照片，将正面转给自己的同伴，继续讲述：“根据尸体情况，她当时可能在屋里靠近爆炸源的地方。”
罗斯从她手中抽走照片低头审视着。
J。J身边的艾米丽张口讲出自己对案件的理解：“显然他们利用炸弹引警察中了埋伏。”
“首先杀害平民，然后杀害最先赶到现场的人。”From里德。
“当地人认为是恐怖主义吗？在德克萨斯州的西Bune？”From摩根。
“这不是恐怖行为的首选目标，但是国土保安部昨天向边境各州发布了恐怖主义警报。因为这次事件的时间和性质……”From J。J。
摩根打断了她：“我从没听过这地方，如果是民兵队伍，我能理解。”
“那儿靠近边境，可能是走私者传送的信息。”艾米丽。
罗斯出言总结：“不管是谁，他们枪击了两名警察，炸死了一名年轻女孩，除非他们停止行动，否则那儿的人都有危险。”
“我们要小心处理和当地警方的关系，他们已经失去两名成员了，他们焦虑不安又惊恐不已，并且想要报仇。”霍奇最后提出建议。
“能怪他们吗？”罗斯像是质询，又是无奈地辩解。
众人对视一眼，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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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灵魂能够迅速吞噬一个人，远胜于细菌。
——John·Steinbeck（美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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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和里德正在和Unsub的辅导员了解Owen的情况，这些触动了里德博士内心的伤痛。
“我告诉他，与恶交战是成长的一部分。”
里德忍不住自己地恶意嘲讽，“真是耳熟。”
“男孩们自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强词夺理，里德冷笑，“当然，现在的情况是，Owen选择用攻击性的来福枪解决问题。”
看着他的脸色充满了惊恐，里德心中不禁解恨。
霍奇出声制止他继续，里德将文件丢在地上，愤愤离去。
霍奇早就察觉到了里德的异常，但是紧迫的时间让他不能解决针对组员的个人心结。又或者霍奇自己本身其实是认同里德想法，所以才放任他，只是在里德做过头之后在制止他。
究竟是什么原因，霍奇自己也不知道。
终于在给所有警员作犯罪测写时，一切爆发了，里德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了Owen父亲的同事。
甚至在最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Owen的前面，不顾自己的生命。
还好结果是好的。
当里德架着Owen走进警局的办公室，让Owen将项链放进Jordan手中时，霍奇松了口气。
回程的飞机上，霍奇坐到里德对面，双手相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严肃地直视他的眼瞳。
“你知道你当时是拿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冒险吗？”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指责。
里德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我应该朝你开枪。”
霍奇的话让里德一惊，他像是无助的孩子，求助地注视着霍奇。
霍奇有些不忍，语气柔和下来劝慰他：“你是这儿最聪明的孩子，但这不只你一人，再这样终究会只剩你自己，知道了吗？”
里德好孩子地点头，向霍奇保证：“是的，长官。不会再这样了。谢谢。”
“你当时在想什么？”霍奇又问。
“我在想那或许是第二次，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倒下。”在自己面前被枪杀的男孩影响浮现在他的脑海，清晰如昨。
“你在倒数，和Owen一样。”
“轮到我就变成是救人。”浓浓的自嘲。
“但不是那样救的。”
“你说的对。”
“里德我知道与你有同感的竟是个坏人，这让你很痛苦。”
“是什么让我变成今天这样呢？”里德十分失落，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是在问霍奇，还是问自己。
“你应该知道，不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你，而是你造就了什么样的自我。”
“这话听起来好耳熟。”里德微微一笑，重新穿上坚强的外壳，给了霍奇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好好工作。”霍奇起身，“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是降落后，我想你应该去看完那部电影。”
里德晗首，回想着霍奇说得那句话。真得很熟悉，好像有人说过。
☆、第五章
周末总是令人愉快，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走廊里。
而丹妮穿着凌乱的套装，一脸我现在很不爽咪眼瞟着伫立在门前的里德牌电线杆，眉头紧皱，眼白充血，长发散乱。
“…嗨，丹妮。”博士的声音颤抖着。天啊，我想逃走！
丹妮没有吱声，径自地转身走进屋里，留下一脸傻傻地里德站在走廊面对敞开的大门。
双手叉兜在门口犹豫了许久，里德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傻。因为刚刚隔壁邻居出门看见他，一脸地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技术不好，让女朋友赶出来。
里德走了进去，站在玄关处将门关上，看看眼前的木质地板，再看看自己的皮鞋，一时间又别扭了。
丹妮从卧室出来，穿过客厅直接走进厨房。
里德傻在那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为什么？
在室男要是看见一个红果果的美女在自己眼前，不傻住才怪。
（什么红果果，那么大的浴巾没看见吗？）
正在冰箱里翻找食物的丹妮棕色的长发四散在肩头，挡住大面积的春光，浴巾长度只能勉强地遮住下半身，此时她弯腰的动作更是引人遐想连篇。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地环视四周，目光对上惊讶地合不上嘴的里德。
虽然披着米国人外壳二十多年，内里可还是保守天朝人的丹妮愣住，这情况要这么办？
思量片刻，丹妮将浴巾紧紧以防它掉落，女王般气势如洪地走到玄关前，微微昂首，居高临下一般斜睨里德。
里德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皮鞋，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丹妮。
看到里德脸红不已窘困的样子，丹妮心中暗自好笑。同时也看到他的皮鞋，出声拯救这只大苹果，“只要把鞋脱掉就行，我这里一般没客人来，没有拖鞋给你换。”
好想继续调戏，这可是难得一见场面。不行！要是玩坏了，艾伦会找我拼命的。（汤圆：为什么是霍奇，不是摩根？丹妮：要是我欺负儿子，妈妈不是就会找我拼命？汤圆：闹了半天你以为霍奇是里德的妈妈，那爸爸是谁？丹妮：这不是明摆着是基甸啊！汤圆：…好吧，你赢了！）
“去沙发那儿坐着，我去换个衣服。”丢下这句就转身回卧室，只留给里德一个骄傲的背影。
合上卧室的门，丹妮把自己埋在被子冷静了很久，才站起来从衣柜里挑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套装，走出去招待那个不速之客。
里德正端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那一身学院派的衬衫搭土黄色的斜肩挎包，让丹妮觉得像是要面试实习生。
只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她的实习生可不会穿彩色条纹袜来面试。
丹妮好笑地看着里德想把双脚藏起来的举动，贴心的又拉过一个沙发凳坐到里德对面，茶几挡住了那可爱的小条纹。
“OK，Boy！你今天来干嘛？”里德一直看着她，不停地张口欲言，然后再合上，丹妮彻底对他无语。
之前在纽约接了一个很麻烦的案子，丹妮为了它整整奔波了一个月，每天睡不到三小时，前天才结束，晚上事务所为了这笔大单集体去庆功，又被人灌了不少。
回到家时，直接就倒在床上，一梦就到今天早上被门铃声吵醒。
“我…也…不太明白。”里德看着比自己还颓废的丹妮，磕嗑绊绊地开口。
里德是真的不明白，那天在飞机上被霍奇说教过之后，他过了许久才想起来那是第一次见到丹妮时，丹妮说过的。
于是，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听到里德的回答，丹妮真心拜伏的五体投地，感情您是来乱的。但是当时里德在电话里的沉重语气，还有现在看到的颓废样子让丹妮没有后悔今天约他过来。要知道里德本来就是一瘦竹竿，现在看上去，这货都可以被风刮走了。
丹妮将长发束起，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各种食材。
“这么多年之后你居然还跟以前一样，看来B。A。U的人都很保护你，真是同人不同命。我要吃东西，你也来点？”丹妮走到厨房继续自己的觅食之旅。
“丹妮认识B。A。U的人吗？”丹妮的话提醒里德一件事，他再三思考，两个不同的人要说出同样话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让他不禁会想这两人是不是认识
“原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你以前从没跟我说过，你口中的Boss是艾伦霍奇纳。”丹妮心里不断吐嘈自己，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从橱柜里拿出米，热上锅，丹妮打算做皮蛋瘦肉粥给自己空荡许久的胃一点温热地安慰，再烧个茄子，炒个番茄鸡蛋，弄个木须肉。
里德好奇地走到丹妮身后，看着她熟练地将茄子去皮、切块、过油。
“你认识霍奇？”
“恩，艾伦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丹妮将鸡蛋打到碗里，用筷子打散。
里德是第一次看到丹妮下厨，居然是做中餐。以前知道丹妮很喜欢天朝文化，今天看到这就是活脱脱的天朝人么。
☆、第六章
“斯宾赛，你今天来想跟我说什么？”丹妮撇开有关霍奇的话题，生怕自己在这侧写师面前露馅。“总不会是为了问我认识不认识你同事吧？”
里德低头不敢去看她的目光，“丹妮，我……”
丹妮听完他最近的经历，心中不免沉重起来，嘴上却又是另一番表达。“你不就是没能阻止一个青少年在自己面前被杀，和另一少年Unsub的伤痛感同身受，再加上之前药物依赖的后遗症吗？”
“里德博士，你能再感情丰富点吗？”看着面前里德一派含泪欲泣的表情，丹妮无语，这就是吃米国饭长大的孩子吗？“那孩子是你开枪杀的？”
里德摇头。
“那Unsub是你让他拿起枪杀人的？”
又摇头。
“你啊！什么事都放在心上。”丹妮看着面前一脸内疚之色的里德，无力地感慨万千。这孩子真心让人忍不住想保护起来。
“那个场景一直在我脑海，只要闭上双眼，那画面依然清晰如昨。我开始痛恨我的记忆力，我想忘了这一切，但是却不能。”
想要忘记，说起来，还是在“想”要忘记。
丹妮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盛了两碗粥，让里德在自己对面就坐，给他拿了一个叉子和勺子。
“人总一些不好的记忆，想要遗忘，却更加难忘。你要学会去无视它们给你带来的内疚感，毕竟人不能活在过去。残酷的记忆会带给我们经验，让我们在未来避免它们的再次发生，还记得我在麻省刚遇见你时说过话吗？”
“能造就你的只有你自己。”里德复述了那句话，那时他把自己的妈妈送进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