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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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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听过,老夫子还是直说是怎么回事吧。”明末的识率实在是不高,虽然是北京城,可面对一群老百姓吊书袋,依旧可以找到优越感。

    “咳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扬州做生意的大多是山西人、陕西人和徽州人,盐商里很多都是晋商,晋商出事了,盐商能跑得了?”老夫子卖弄这朝堂上得来的消息。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该杀,该杀……”

    众人听了,纷纷觉得有道理,纷纷嚷嚷着该杀。

    “老夫子,您接着说……”有人想听下面说些什么。

    “四曰:私通东虏,替贼销赃。……将东虏抢掠我大明百姓的金银财货带回关内销赃,助长东虏越掠越强,越强越掠,致使我百姓枉死,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此四该杀……”老秀才继续念到。

    “老夫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有人问道了,这个怎么好像和前面说的差不多,怎么单独列成一个罪名?

    “这你们都不懂?”老夫子红着脸,故意问道。

    “请老夫子解惑……”有人问道。

    “你们想想,这金银财货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即便是抢到了又有什么用?”老夫子解释道。

    “不对啊!老夫子,这金银财货怎么会没用?可以买米,买地,买肉,买衣服,怎么没用?”有人立刻不解的问道。

    “蠢货!你这是在京城,自然能买到这些东西,你想想,在关外,我大明把东虏围的死死的,不卖给他吃的,不卖给他用的,不卖给他穿的,他拿着金银有什么用?和石头没两样,就是这些该死的家伙,将东虏抢掠到的金银财货换成吃的,穿的,用的,武器,让东虏用这些东西继续抢咱们老百姓的东西,东虏越抢越强,越强越抢,逐渐不可收拾,咱们这些老百姓遭殃啊!他们这就是喝咱们的血,吃咱们的肉啊!你们说是不是该死?”老学究说道。

    “对…该死…”

    “对…该死…”

    “对,该死……”众人无不叫喊该死。

    ……

    “五曰:暗通东虏,拖欠盐课。……故意拖欠盐课,拖累朝廷,致使朝廷无力对外用兵,无力对内赈灾,使我大明内焦外困,无力抵御天灾外贼,国渐衰败,此五该杀。”

    “六曰:奢侈糜华,不畏明论,不惧清议,吸人膏血,啖国正供……”

    这两条基本上大家都懂,要不是拖欠皇帝的钱,皇帝也不会拿盐商开刀,吸人膏血,这个大家都深有体会,谁家不吃盐?吃盐就得给盐商盘剥,有人暗暗的就想,这次皇帝办了盐商,这盐价是不是也该跌一跌了?

    “老学究,陛下办了盐商,这盐价也该降一降了吧……”有人道。

    “哄……”众人起哄笑道,茶馆里,加的嘈杂。

    “七曰:离宗叛祖,甘做汉奸。……陷我万万汉家男儿于四等贱民之境地,此不可不杀。”老学究没理会,继续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头版头条念了出来。

    “老夫子,这四等贱民说的是什么?”又有人不懂了。

    “四等贱民你们都不懂?那是前元,那时候,前元就将咱们汉家百姓分为四等贱民,要是有人杀了你,只要赔一只羊,人家睡了你媳妇,只要给一只鸡,这就是四等贱民,可懂了?”老学究气场忽然张开,猛然站起来,愤然说道,身形忽然变得异常高大。

    “啊!……”众人惊讶这个老好人一般的老学究居然如此愤怒,也惊讶于四等贱民的待遇。

    “这群该死的盐商,该死的畜生,该杀……”刚刚那个问话的人,也跟着愤怒的喊道,老学究那句话可把他真正的触动了,什么叫杀了人赔一只羊?睡了俺媳妇给俺一只鸡,当俺是什么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说这群盐商怎么连当今皇上都要逼退位呢,怪不得,安着这个心呢,要是落到我手里,我非把他们劈成八块不可……”

    “对,该杀,该杀!……”众人听了四等贱民是这待遇,立刻怒不可遏的高呼,七可杀,终于触动到大多数利益了。

    “我操他祖宗,这群狗日的……”多的人附和着,原本听闻皇帝办盐商,不过是站在同情皇帝,坐看好戏的基础上,可现在,却切实关系到自己的利益了,无不愤怒的高喊。

    “杀……”

    “杀……”

    “杀……”

    整个茶楼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

    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害怕的看着喊打喊杀的人,悄悄的问老学究:“老夫子,这是不是真的啊?”这个胆小怕事的人越想越胆小。

    “那还有假,从东虏那里逃回来的辽东百姓,如今大把在咱们京城做工,东虏那边的情况,他们最清楚,岂能有假?”老夫子愤然的说道。

    “啊!”这个胆小的人犹豫、害怕的啊了声,可能想起自己也曾经接触过某个辽东的人,稍稍想想,终于鼓起勇气,跟着众人喊道:“杀,杀,杀……”跟着喊了几句,越发的放开,也越喊越有力,脸上的红光也喊了出来。

    ……

    太庙。

    一群官员面色惨白的跪在太庙空旷的大殿面前,从卯时初就跪在这里了,也没人拦着,到现在太阳出来,他们已经坚持了一个时辰,除了被寒风吹,这腿是酸麻得很。

    领头的正是乔允升,他跪在最前面,直直的望着太庙,期望自己能逼皇帝改变心思,不过,他也是面色惨白得很,不负昨日那般有信心,今日跟着来的,不过昨日商议之时的半数,想到这里,乔允升内心就不住的惨笑,这回,败得可是极惨。

    如今早朝和办公的时间早已改了,不似先前,半夜就起来办公,所以,乔允升他们虽然跪了一个时辰,可根本没任何动静,皇帝也没派人看下他们,边上没官员路过,除了几个太监清扫,侍卫把守之外,他们仿佛就不存在一般。

    好不容易天亮了,却依旧没人,连那几个打扫的太监也离开了,太阳虽然照耀在身上,可却感觉到的是加的寒冷。此时还远远还没到办公的时间,皇帝一般都要辰时末,巳时初才处理朝政,乔允升那酸麻的腿越来越不舒服,乔允升开始觉得,自己似乎选错时辰了,不该这样早就跪在这里,这是跪给谁看?

    又过了一会,才渐渐的有官员过来办公,他们要赶在皇帝起床之前,将一些基本的东西处理好,等皇帝起床之后批阅。看到这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一个个直摇头,纷纷匆匆路过,有人面露讥色,昂首走过。

    ……

    杨改革今天睡了一个好觉,从当皇帝以来,就从来没一天像今天这般睡得安慰,睡得香甜,一大早起床,窗外已经是阳光明媚了,精神格外清爽。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杨改革在屋子里就感觉到今天的好天气了,格外高兴的说道。

    “陛下,这是上天感应,上天知道陛下铲除了盐商,故此出了个如此好的天气赞誉陛下呢。”王承恩连忙讨好道。

    “哈哈哈!”杨改革哈哈大笑一阵,昨日赢得确实痛快。

    “那些人呢?”杨改革丝毫不在意的问道。

    “陛下,在外面跪着呢,都跪了一两个时辰了,不过,那是白跪,跪给谁看啊!”王承恩不屑的道,如今都尘埃落定了,还跪?即便是跪死了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今天邸报上是怎么写盐商的,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估计没看过邸报,否则,也决计不会再跪。

    “哈哈哈哈,今日的邸报如何?大伴看过了吗?”杨改革笑着问道。

    “陛下,奴婢看过了,精彩着呢,陛下要看吗?”王承恩笑着回答道。

    “嗯,给朕看看。”昨夜杨改革就知道自己稳赢了,所以睡得安心,今日不过是核实一下情况,并不在意。

    王承恩递了一份邸报过来。

    杨改革接过之后,稍稍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邸报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满篇都是斥责盐商的,是以“七可杀”来说盐商,将盐商通虏,该杀的罪状一一列明。

    “写得不错,呵呵呵,这老百姓又如何议论?”杨改革又问道,对于那些跪着的人,不屑一顾。

    “回陛下,都念陛下的好,是群情激愤,喊着打杀盐商呢。”王承恩笑着禀报道,东厂一直都在暗中控制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对于京城内的风吹草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杨改革哦了句。然后走到窗前,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

    皇帝醒了,到了办公时间,来太庙办事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看到这一群跪在太庙前的人,纷纷摇头,有不少人在来太庙之前都买了一份邸报,很想将揣在衣袖里的邸报递给那些人看看,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帝眼皮子底下,却又不敢,只能又将邸报塞回去,摇摇头,叹息着走过。

    乔允升依旧面色惨白的跪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手里抬着请皇帝收回成命的奏本,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庙大殿。那抬着的手,因为抬的时间太长而举不起,不得不跌下来,已经垂到了腿上。

    杨改革已经走了出来,今天的天气真的没法说,好得不能再好,似乎真的是应了自己清扫了盐商这个毒瘤一般。

    “大伴,那七可杀是谁写的?念台是谁?”杨改革忽然问道。这头版头条那七可杀可是格外醒目。

    “回陛下,陛下怎么这样快就忘记了,念台先生就是顺天府尹刘宗周哇!”王承恩听了皇帝问话,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跟皇帝解释。

    “喔,刘宗周啊?他还真的写了啊!呵呵,好,樊维城果然也是个会办事的,这事做得不错,做得漂亮……”杨改革赞叹道。

    “呵呵呵,那是……”王承恩也忍不住跟着皇帝笑了几声。

    见这头版头条是刘宗周写的,杨改革来了主意了,又问道:“还有那些东林党写了东西上了邸报的?”杨改革忽然问道。

    “回陛下,多得去了,今日这邸报,除了刘宗周领衔,有一大半都是东林党人写的,不少东林党都急着和盐商撇清关系呢……”王承恩笑意盎然的说道。

    “嘿嘿……走!去看看那些还跪着的人去……”杨改革干笑几句,忽然道。

    “陛下,理他们作甚?他们愿意跪,即便是跪死了,也和陛下毫无干系,天下人只会骂他们无耻……”王承恩对那些人相当的不屑,自从知道皇帝每年可以收一千万盐课之后,就恨上了那些人。

    “呵呵呵,不,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见到这邸报之后该是怎样的表情,朕看他们还怎么跪得下去,哈哈哈……”杨改革忽然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

    乔允升带着人,继续跪在那里,说实话,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如果有廷杖,他宁愿挨廷杖,也就是挺一下就过去了,可皇帝偏偏不兴廷杖;这跪,却是如蚂蚁钻心,浑身跪得奇痒无比,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为了表现自己的坚决,又不好挪动,只能死抗着。

    “陛下!陛下……”乔允升眼尖,一眼就看到皇帝。跟着跪在这里的大臣,也纷纷跟着惊呼起来,自己的跪,终于有效果了,皇帝还是在乎他们的,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来太庙办事的官员见皇帝出现,也都纷纷遥遥的行礼,有人驻足观看,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杨改革却只露了个面,并未走近那群跪着的人,远远的看了半天,杨改革挥挥手。一个小太监快速的跑过去,将一份邸报丢在乔允升的面前,又迅速离开了。

    乔允升这一群人,正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却不见皇帝过来,只有一个小太监丢了分邸报过来,乔允升疑惑的拿起邸报看起来。

    “七可杀?”乔允升看了看题目,并不意外,皇帝肯定会在邸报上大肆宣扬,翻看了一会,却不明白皇帝是何意。

    杨改革看着乔允升翻看了半天邸报没反应,道了句:“真蠢……,大伴,派个人过去说明一下。”

    “奴婢遵命,这就去!”王承恩答应道,然后跟一个小太监私语了几句。

    那个小太监连连点头,又朝着乔允升跑去,不一会,就在乔允升耳边轻轻言语了数句。

    乔允升大惊!

    连连翻开邸报,仔细看起来,神情聚变。

    “哈哈……哈哈哈……”乔允升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凄惨,可怖。

    后面跟着跪的人也骇然,纷纷道:“尚书,大人……”

    “明火执仗啊!明火执仗啊!果然没错,果然没错,陛下您这是明火执仗啊!……哈哈哈……”乔允升大喊几声明火执仗,猛然向前一跌,昏死过去了。

    (。Yuunɡé。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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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新的篇章

    第四百八十章新的篇章

    这满篇喊打喊杀的邸报,居然有半数以上文章都是出自东林党人之手,特别是头版头条,更是出自刘宗周之手,这个打击,让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乔允升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惨叫几声明火执仗之后,向前一跌,晕死过去。

    原本乔允升还觉得,即便是东林党分裂,但是,也至少会看在曾经同是东林党的份上,能保持沉默,这样,没了勋贵和将的帮助,他在朝堂上,或许还能挽回些什么,稍稍bī皇帝做些让步,他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侥幸,可如今,无情的事实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东林党们”不仅没有看在以前同是东林的情分上保持沉默,更是反将过来,将东林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刘宗周那篇“七可杀”还算说得算中肯、中立的。不少前“东林党”更是大倒东林党的黑幕,大倒盐商的黑幕,将盐商钉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东林党是什么德乔允升自己明白,东林党或许没有多大本事干正事,但是说到党争;说到怎么放嘴炮;说到怎么同党伐异,那绝对算得上还行家里手,绝对算得上是专家中的专家,有这样多前东林党站出来跟他们现在的东林党斗,有这样多前东林党揭他们的黑幕,掀他们的老底,有着那样多烂事的东林党名声会彻底烂臭,他们这些本已处在绝对下风的人,是绝对没有任何赢的希望的,而且会输得更惨,皇帝或许还是个正人君子,做事还有几分情面讲,还有底线,可那些人……,那可是推倒了踩上一万脚还不罢休的主,当真是兴也党争,败也党争。

    乔允升这一跌,阻拦杨改革推动历史变革的最后一丝障碍,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众人惊呼和推搡中,乔允升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散了吧……”随即,推开众人,朝着皇帝,公公正正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然后朗朗跄跄的走了。

    还跪在那里的大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情景,都不知道为什么乔允升看了邸报之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看乔允升朗朗跄跄的走,有的人,还指望着这位尚书能来个头撞太庙的好戏,可直到乔允升拐过太庙的脚,也没任何动静。

    杨改革看着乔允升大叫了几声“明火执仗”之后跌倒,又见乔允升公公正正的磕头,又朗朗跄跄的走了,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知道这个乔允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自此,官僚阶级和盐商之间的关联,被自己彻底的割裂了,此时再去办盐商,那盐商真的就只有几个商人了,没有官僚阶级参杂在里面,以国家机器去办几个商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在天下一片喊打声之中,谁也不敢沾染盐商。

    当然,杨改革也知道,乔允升最后那一跪,彻底的放弃了阻拦自己,也代表着自己和他达成了某些默契,自己也也默许了一些底线,也需要保守一些底线给乔允升这些人。

    这也是杨改革拿邸报给乔允升看的原因,有那样多东林党“反出”,凭着他们对东林党底细、内幕的了解,凭着他们党争的丰富经验,将已经处于绝对下风的乔允升一伙东林党斗倒,斗垮,斗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斗成天下毒瘤,是绝对没问题的。而杨改革以及帝党却只要坐山观虎斗,根本无需参与任何“东林党”之间的战斗,就可以坐看乔允升一伙输得干干净净,同样可以达到任何目的。

    不过,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杨改革却并不希望这样做,尽管以“东林党”斗东林党很爽,以党争克制党争很爽,可历史告诉杨改革,党争不是个好东西,必须克制,必须压制,党争并不应该成为一个武器,以党争赢得的胜利,有着诸多后遗症,作为一个皇帝,更应该做的是压制党争,限制党争。无节制,无法克制的党争,最后害的,只有这个帝国,只有自己,所以,杨改革放弃了放任党争无限扩大的路子,改而达成某些默契,换取最后一丝官僚阶级和盐商之间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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