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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说那儿也一样,也别想得太简单了,要是那么容易进去,股市还不乱了?闵捷说,不用急,慢慢来,咱们还有事干呢。
刚讲完这话,手机就响起来。闵捷同志翻开机盖,应了一声,面上没有表情,听了两句,就答复说:“睡你的吧,今天不回去了!”那边又说了些什么,闵捷再答复对方:“那随你的便,不过,你给我小心着点!”就把手机关了,这时他脸色有些灰暗,或者说很灰暗。
张松看在眼里,觉得有点不落忍,劝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别让章薇那么痛苦。”
闵捷一时余怒未消,说:“她还敢吓唬我,说再这么下去她也要去找别人。”
“那就更得小心了,可不能让老婆动这种心思。章薇挺好的,不能怨她。”
闵捷马上变得狠毒,一种有些做作的狠毒。
“我借她三个胆!现在的女人我也算看透了,像你们,都用不着结婚,没什么好处。”
“我们怎么觉得有好处呀?”孟地坏笑着。“双人床总比单人床舒服吧?”
“你算了吧,没老婆,你还少当新郎了?”
孟地说:“你有老婆,也没耽误别的事呀。--给你提个醒,16岁那妞儿是不是跟你约了今天晚上?”
闵捷看看表,不动声色地想想,拉开椅子坐下,缓口气说:“好吧,晚上不干了,网上泡泡妞。”
闵捷同志在单元里说话就是指示,或者决定,和在单位里说话不一样了,他在单位不是领导,在单元是领导,这就满足了一些自尊的。他领导的两个部下张松皮肤细嫩得比女人还娇,孟地满脸起疙瘩,成为一种有趣的对比,常使闵捷感到有看头。两个人都是当代黑客,技术好,但又听闵捷的,很难得呢。当然,不这样也就凑不到一块来。
张松坐回自己座位上,调节气氛道:“闵哥,这一阵儿专找年方二八呀!够嫩的。不喜欢成熟型了?”
闵捷移动鼠标,左半脸就露出那种不很严肃的笑意--笑容带有不正经时,表情总是集中在左半张脸上。“各有各的味道,对不对?”
“你玩过40岁的吗?”
“西城就有一个40岁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她老。说实在的,还真跟她学了几手……”
“--这得倒找钱吧?”
闵捷的左脸又在笑:“用不着花我的就是了。你们可不知道,她现在要是见了我,站都站不稳……”
张松和孟地一齐乐了:“你见了她站得稳吗?”
“见什么见?见好就收!”闵捷已经板起脸,“现在她没处找我,除非领她闺女来,看这个--”
他的电脑正在扫描照片,一行一行地,逐渐由背景扫出人物。照片上草地是绿的,连衣裙是白的,少女戴顶柔软的遮阳帽,帽檐上拴着一条红丝带。女孩子相当清纯。
张松和孟地目不转睛:“真16岁?”
“高一。”
“你说你多大?”
“26 ,未婚。”
“人家可算未成年哪!”
“看怎么说了。嫩哪,肯定一掐一泡水。”
“本地?”
闵捷摇头:“本地不行,本地太危险。通城的,不远不近。”
“搞得到手?”
“看情况吧。--我警告你们,干这种事得小心点!住址、电话、单位,一概不能让她们知道。手机号也要换。别因小失大。”
荧屏上跳出了对话窗,少女来了,临时网名叫“紫晶格格”,
她先是向“白领帅哥”问好,接着就说:“我真的好想你”。
“So do I !”闵捷熟练地敲击着键盘:“我恨不得立刻见到你!”发送出去后,他扭脸得意地左右望望同伙。
对方很快传过话来,说:“我有点害怕, 你真的帅吗?”
闵捷同志回头问张松:“我帅吗?”
张松说:“差不多吧。”
闵捷就打上:“差不多”,接着是:“如果这两天还不能见到你,就要到三个月以后了。我要到南方参加一次短训。”
女高中生可能颇费踌躇,隔了会儿才说:“那我怎么办呢?家里管我很严。”
闵捷问怎么个严法,对方说,她每天上学派专车接送,回到家里就不许出门。
“你爸妈很喜欢你?”闵捷问。
“我也不知道,”女孩回答,“他们好象都看不上我,总是挑我的错。”
“他们有钱?”
“他们挺成功的。”
闵捷打字的速度令人目眩:“ 就是因为这个,他们看不上你。没关系,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告诉我,你皮肤白吗?”
“是的。”
“我喜欢肤白的妞儿。”他扭脸朝他的同伴努努嘴,继续打道:“后天上午我去通城,你到火车站旁边的新世界酒家等我,11点半。”
“后天我要上学。”
“就因为上学才好出来,跟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头晕,打车回家。”
“我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绵绵,”闵捷鼓励他未曾谋面的情人:“放心吧,我来给你安排,谁都不会知道。现在你打手机过来吧!我下线了,88。”
闵捷的鼠标在屏幕的右上角点了一下,页面刷地一下变换了,他伸直腰,靠在座位上打了个呵欠。
张松替他担心,说:“闵哥,别害人家吧?还是雏儿呢。”
闵捷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雏儿?该开苞了,我不开也得有人替她开,不找这岁数的,上哪儿去找处女?老实说,我娶俩老婆了,没一个是头水货。”
“有钱的主儿,弄不好得不依不饶……”
“他上哪儿找我?”闵捷突然就盯住他,变脸道:“手机号是神州行,他上哪儿找?你这人成不了大事,怎么什么事该谨慎的不谨慎,不该谨慎的瞎操心?再者说,后天怎么回事还两说着呢!”
孟地重重地拍了张松肩膀一下:“你放心吧,现在的警察管不了这个,起码五年内管不了。咱们算赶上好时候了,五年过后,也玩够了!”张松就笑笑,笑得不自然,倒也是光听着不再回嘴。
孟地和张松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通城市的女中学生就打来了电话,说她不知道新世界酒家在哪儿,闵捷告诉她,在车站西边,出租车司机都清楚。中学生又问怎么能认出他来,闵捷说,他能认出她来就行了,让她找空座坐下。中学生还是不干,一定要他说出特征,闵捷说,都带着手机,还能弄错吗?女学生最后问:“陈哥,你不是坏人吧?”
“我怎么是坏人呢?”这边回答,“你怎么会这么问?”
和女中学生订好了见面的事,闵捷的心情宽松了许多,甚至有些愉快,就有了闲心到两个同伴桌前看看,他看到两个人都进入了聊天室,在分别同两三个妞儿搭腔。他们都用了私聊和分屏,页面上有不同颜色区分,所以对话内容一目了然。
“‘ 没戴乳罩 ’,这名字不错,”闵捷评论道:“是女的吗?”
“肯定是女的,”张松答道,“多大岁数就难说了,让我脱裤子呢!我脱不脱?”
孟地转过脸就笑:“她脱了吗?”
“她说她脱光了,等着我呢。”
“问她奶子大不大。”
张松也笑。
“问过了,她说不小。”
“再问问她下边什么样。”
张松打进几个字,又忙着和一个叫“我要帅哥的那个”的女的过话,刚输进去,“没戴乳罩”就回话了,说是粉红色的。
闵捷笑道:“ 瞎扯!这路子女的,你只能跟她在网上干,顶多在电话上干。不信,哪次咱想法逮住一个,你再看看,也许在人跟前假正经呢!还是贤妻良母呢!”
张松说:“那我就不管了,只要这会儿痛快就行。--别跟我说话了,我顾不过来了!”
闵捷不屑:“你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有啥意思?还是找能见面的,真刀真枪,过后Bye-Bye,那才够味!”
孟地停下手说:“闵哥,我这儿有个前两天认识的,有戏,名字也嘎,叫‘ 丈夫没在家 ’。”
闵捷就过去看,见对话框里最后一节里写有:
'茎候佳阴'对'丈夫没在家'悄悄地说:你丈夫真没在家吗?
'丈夫没在家' 对' 茎候佳阴' 悄悄地说:后天晚上回来
'茎候佳阴' 对'丈夫没在家' 悄悄地说:那我今天晚上去会会你?欢迎吗?
'丈夫没在家' 对' 茎候佳阴' 悄悄地说:这样不好
'茎候佳阴' 对'丈夫没在家' 悄悄地说:有什么不好?
'丈夫没在家' 对' 茎候佳阴' 悄悄地说:就是不好
'茎候佳阴'对'丈夫没在家'悄悄地说:你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保证不会出事。
'丈夫没在家' 对' 茎候佳阴' 悄悄地说:你和多少人保证过?
'茎候佳阴'对'丈夫没在家'悄悄地说:没有,和你是第一次。我还是处男
'丈夫没在家' 对' 茎候佳阴' 悄悄地说:还要我教你?
孟地接着打上:“大概不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对方立刻打回一张笑脸,接着是“哈…………………”
孟地也如法炮制,传去了一连串“嘻…………………”
闵捷问:“多大岁数?”孟地说27,又说,没生过孩子,文员,住东城区,自己说长得漂亮,大专生。
闵捷刚要开口,对方又来了话,要孟地别想得太美,先见见面再说吧。孟地自然同意,问她姓什么,在哪儿见面,她回复说,她姓瞿,住庆安里,庆安里西边有个香茗茶楼,他想见她,就去茶楼上等,她穿一身红,提个红包。
张松凑过来,看到这里哑着嗓子喊:“行啊!进展迅速啊!”
孟地也顺利地和对方约定了时间,还说见面时他会带一只水晶球去。接着,双方愉快告别,屏幕上出现了 '丈夫不在家' 离开聊天室的通知。
闵捷问:“她先生干什么的?”
孟地说:“是个款儿。”
“金丝鸟啊,”张松捶了孟地一拳:“这种女人最有味道!”
孟地喜不自胜,看看表,马上把电脑关上,手指拢拢头发,站起来说:“二位,兄弟失陪了--”
张松问:“不用我们跟你一起去么?”
孟地笑嘻嘻地:“我看不必了吧。”
闵捷却说:“这么近,让张松小子也跟你学两手嘛。你不是号称一见面二十分钟搞定吗?让他开开眼。说不定人家还乐意3P呢!”
孟地仍然笑嘻嘻地:“这咱不是吹牛,凭咱的经验,二十分钟都不用。--要是张松老弟真是看着眼馋,我可以割爱--要不然干脆就是你出面,顶了我,她也不知道!”
张松马上推托:“那不行,你们说过什么,我哪儿知道?别穿了帮!”
两人就笑,闵捷说孟地:“你这女的见光死,也就80分左右。”
孟地说:“没95分我爬着走!”
“让我们看看?”
“行啊!反正不远!”
就说好了。孟地往头上抹了点油,三个人临出门时都擦干净了皮鞋。
在街上走,孟地的脸路灯照耀下熠熠发光,嘴里发了一番议论,意思是说赶上了好时候。“什么叫网络时代?就是网妞的时代!”他指着马路另一边走过去的三个身材窈窕的姑娘:“这仨妞不错吧?不错是不错,咱们能跟人家搭上话吗?搭话就是流氓!可是网上,你想和谁搭话和谁搭话,说不定也有这仨,可能性无限啊!”
张松表示同意:“那倒是,过去只能靠介绍认识女的,一年能认识几个?现在没问题了,一天认识十个八个都行。”
闵捷道:“没说到点子上。关键在于:网上认识的没顾虑,用不着负责任。你就是把她轮奸了,她也没处找你。反过来也一样,你们看那些女的,在网上什么话都敢说,淫荡无比,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人知道她是谁!”
“是,”张松附和,“我觉得女的在网上和男的一样……”
张松和孟地都是闵捷的网友,网上认识的。有一次闵捷大胆以“夫妻寻夫妻”为名上网,和张松搭上了,那时候张松有女友,双方都寻刺激,经过一番试探,发了照片,男的先见面聊了聊,就约在了现在这套独居里做了事,交换了妻子和女友。原本这种事是一次性的,双方不再见面,可是闵捷到张松这儿聊的时候发现张松也是个电脑高手,技术不俗,志向相近,就继续沟通了,一来二去竟成了朋友。至于孟地,最初接触是在363聊天室,孟地起个名字叫“交换女信息”,恰好适合闵捷的想法,闵捷就点了他,那一天两人聊的时间不短,彼此取得了信任,也见了面。双方共同的感受是:网上骗子太多,说漂亮不漂亮说白不白习以为常,常常害得男士们白跑,还影响情绪,又花了钱又冤枉,所以,交换信息是必要的。那天两人坦诚相见,孟地提供给闵捷5个手机号码,机主都是真正年轻漂亮的美眉,闵捷也相应提供给孟地6个号码,个个货真价实,经过实践检验,连性趣味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以后两人分别试了试,屡试不爽,都很满意,再加上孟地也是个黑客,来往就密切起来。
闵捷同志戒心重,生活中基本不交什么朋友,像这类活动也不能让生活圈的人知道,但有些事又需要交通和协助,就把张松和孟地当作了朋友,好处自不待言。都不在一个单位,彼此没有竞争和利害关系;相互间没有共同的熟人,出了什么事不会传到单位或家里去。闵捷喜欢这种纯粹的关系,有什么话不可以对他们两个讲呢,什么话都可以讲,毫无顾忌,闵捷觉得他真正找到了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另外,他们两个绝对崇拜他的技术权力,基本上没多少二话地服从他,也使他感到找到了自我,在他们面前,他觉得自己说话的腔调都完全不同,显得有魄力,有意志,这也是他在单位或其它地方别想找到的。
人活着就是一种感觉,一种自信,当政治局委员也是一样,没别的。
香茗茶楼实在不算太远,叫辆出租,十多分钟就到了。这茶楼中档,女招待都穿蓝色印花布中式小袄,带袢印花布鞋,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脸蛋一律椭圆,白里透红,看了倒也十分惬意。三人在楼上分两处坐了,各叫一壶茶,安心等着,孟地从兜里掏出一只水晶球,架放在茶几上,这光景乃8点20分左右。
到了8点45分,穿一身红提红挎包的漂亮少妇还没露面,打电话不通,孟地心里就有点不踏实,回头望望,闵捷和张松聊得正欢,只好又透过玻璃窗往街上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按说,少妇家既然就在旁边,迟到一刻钟是有点说不通的,除非她还在打扮。
到了9点整,这边张松也绷不住劲了,使劲盯着孟地的背影,孟地一回头,他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孟地又转过脸去,佯装无事。
9点零5分,从楼下上来一伙男士,总共5个,都二十四五岁样子,其中一个穿一身红,戴耳环,提着一只红挎包。几个人发现了孟地,一愣神,互相一看,就哈哈大笑。
穿一身红的扭着腰径直走过去,坐在孟地面前,嗲嗲地说:“让你久等啦,帅哥--”
孟地立时明白过味来,不觉满面通红,斥道:“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一伙人拢过去,一个留朋克头的也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球,放在眼前晃着,怪调说道:“你不是在这儿‘ 茎候佳阴 ’吗?我们来了,不欢迎吗?”
同伙们应声嘎嘎地笑起来,一个穿夹克的伸手胡撸胡撸孟地的脑勺说:“站起来,让我们看看!”又惹来一阵哄笑。
孟地脸上喷血,猛地将他胳膊挡开,站起身来往外走,却是走不出去。朋克头拦住说:“别走哇,他丈夫不在家,你不是还想跟他战个通宵吗?走吧,带足银子没有?”
闵捷已知不好,匆忙赶过去,张松跟在后面。闵捷插进去问:“怎么回事?”
孟地说:“谁知道怎么回事?不认识他们!”
朋克头用眼角瞄了闵捷和张松一下:“有你们什么事?”
闵捷说:“我们是一起的。”
“哇--”穿夹克的马上叫起来:“有打前站的,还有跟后脚的啊!想把人家老婆玩通了是怎么的?”
闵捷仍很沉静:“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你他妈装蒜!”朋克头骂道:“你敢说你们没在网上勾引良家妇女?没约好了在这儿见面?”
“我们从来不干这个,你想干什么?”闵捷脸色愈发冷酷。
孟地也缓过劲来,插嘴道:“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还敢不承认!”穿夹克的猛推孟地一把,把孟地推得踉跄后退,撞在后面一张茶几上,把几上的茶盘兜底撞翻,茶水撒了客人一身。孟地急了,反扑过来,也想推对方一把,穿夹克的一闪身,反倒把孟地的胳膊扭过去,把他的头按在茶几上,动弹不得。
“放开他!”闵捷喝道,阴沉的眼光直逼穿夹克的,也许因为那目光太阴沉了,穿夹克的没见过,怔了片刻。
正这时,服务小姐召唤的保安到了,保安立马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