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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功贼-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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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越众而出,拎着人头,大摇大摆地走到王德仁近前,双手奉上。

    王德仁本来计划用激将法激出程名振,然后趁其不备而杀之。眼下看到程名振毫无防备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心里又开始犹豫了起来。凭着过去打交道的经验,他相信程名振不会杀到伸长脖子让自己杀。对方敢置身于险地,肯定是有恃无恐。而房德仁的死,让博望山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短时间内再受到任何击,都可能令整个山寨分崩离析。

    “你这……”想到这层,王德仁伸手拦住跃跃欲试的左右亲信,大步迎上去,从程名振手上抢过房彦藻的头颅。“你这狗贼,王某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如果将我剥皮吃肉,可以解决王兄眼前之困的话,程某就把性命交给王兄,又有何难!”程名振大度地笑了笑,丝毫不以王德仁的态度为忤。

    “你这……”王德仁气得几乎不出话来。房彦藻已经死了,自己跟李密,是程名振潜入博望山中刺杀了他,李密会相信么?如果瓦岗军前来报复,自己拿什么挡。如果此刻杀了程名振,固然可以一泄心头之愤,窦建德领兵来报复,自己又拿什么去挡?

    “要我,王大哥应该感谢我,不该跟我绝交才对。咱们两个,其实是同病相怜!”程名振的话又从耳边传来,听得王德仁心中好生凄凉。

    “我是不是还该摆香案叩谢你的大恩大德?”冷笑着,他厉声反问。明知道这话没什么效果,还是忍不住想发泄一下。

    “有些话,不好明,王兄可肯借一步话!”程名振四下看了看,指着距离两军都比较远的一处小树林道。

    “你又玩什么鬼花样?”王德仁本能地退开半步,凝神戒备。“有话当面,我自家兄弟,不需要防备!”

    “如果是关乎博望山生死的话呢?”程名振含着笑问。仿佛内心早有成竹在胸。

    王德仁一听,脑袋登时嗡了一声。博望山生死,博望山生死,博望山大营如今的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因此,即便光是为了争一口气,他也不想再被程名振比下去,咬了咬牙,冷笑道:“随你!你选地方,我跟你过去就是!”

    “大当家!”秦德刚等人伸手欲拦阻,却被王德仁用眼睛给瞪了回去。“他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都退下,各自看好手下弟兄们!”

    众堂主悻悻退下,王德仁大步流星跟在程名振身后,走向树林。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自己死在程名振手上。弟兄们含忿一拼,姓程的也难逃一死。

    程名振不管对方心里如何诋毁自己,找了块石头,率先坐了下去。“王大哥,请坐。咱们兄弟几句掏心窝子话!”

    “有屁快放!”王德仁满脸怒火。找了块跟程名振面对的树墩,悻然做了下去。

    程名振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想问王大哥一句,如果我不杀房彦藻,王大哥跟着李密那厮,能成大事么?”

    “窦建德也未必是成大事的人!”王德仁不正面回答程名振的话,只顾着反唇相讥。

    “这一点,咱俩没必要争!”程名振脾气变得相当好,怎么被顶也不懊恼。“无论窦建德日后能不能成大事,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加害我。但是王大哥你呢,有把握么?”

    “放你娘的狗屁!”王德仁被戳到了痛脚,嘴巴却硬得像块石头。“老子不靠任何人活着。李密想杀我,得看老子的刀答不答应。你甭想替窦建德做客。实话告诉你,你拿他当主公,老子却看不上他!”

    “王大哥快人快语!”程名振笑了笑,不计较王德仁出口成脏。“兄弟我从没想着把你往窦建德那边拉。否则,就不必跟你私下交谈了。若能当众服你归降,岂不是又一场大功?”

    “狗屁!”王德仁喃喃唾骂,话时的气焰,却在不知不觉中小了。他心里明白,自己在李密眼中就是块抹布,用完一丢而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否则,他也不会主动离开河南,替瓦岗军做什么北向的触角了。

    可不依托瓦岗,博望山又何以立足?河北群雄已经被自己得罪光了,徐茂公的势力近在咫尺。窦建德、迟德睿、韩建紘,这些绿林人物,离开瓦岗山的庇护后,又有哪个是自己惹得起的?

    “兄弟我之所以选择窦建德,是因为迫不得已。除此之外,洺州军根本无法生存。”程名振幽幽叹了口气,实话实。

    王德仁心里一虚,喃喃地道:“当年。当年的事情……”

    “我不是责怪王大哥。其实,如果我跟王大哥易地而处,也时刻想着吞并别人,壮大自己!”程名振打断王德仁的道歉话,笑着点明江湖中千古不变的潜规则。“我是,王大哥的处境其实跟我一样,未必求着有着一日面南背北,只是挣扎求活而已!”

    “还当皇帝呢?光你程小九一个,就足够把我给收拾了!”王德仁心中大有知遇之感,苦笑着道。

    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在绿林中滚打这么多年,野心早被现实给磨得溜溜平。当皇帝,面南背北,做梦时可以想想。梦醒后,还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吧。在这群雄逐鹿的乱世当中,没相应为实力支撑,野心家的下场只能是给别人垫马蹄。野心越大,死得越快。

    “昨夜之事,程某实在是迫不得已。但姓房的一死,其实对大哥有益无害!”程名振笑了笑,继续解释。

    王德仁长长的叹气,仿佛要把满腔的幽怨都吐出去,“话都让你了!如果杀了他没任何后果,还劳你来动手?我麾下那么多弟兄,哪个不觉得姓房的早就死有余辜?”

    “王兄是担心跟李密没法交代吧!王兄好好想想,你真的需要跟他交代么?”见王德仁火气已经渐渐消了,程名振继续点醒。

    “算球了,已经做了!”王德仁反应速度也不算慢,很快就明白程名振的意思。“隔着徐茂公,李密也没法拿我怎么样。可你们窦王爷呢,还有其他人呢?”

    “其实,王兄也没必要主动脱离瓦岗!”程名振诡秘一笑,低声建议。“秦来归秦,楚来属楚,这话不知道王兄听过没有?你不主动脱离,谁知道瓦岗军已经不顾你?你不主动脱离,有徐茂公在,李密会主动将你开革么?”

    “对啊!”王德仁激动得直拍大腿。“兄弟你得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程名振又变成他的好兄弟,而不是不同戴天的仇家了。“可跟李密那边,我该怎么……”

    “房彦藻图谋不轨,以客欺主。这是大伙都亲眼目睹的吧!”站在博望山角度,程名振笑着替王德仁出谋划策。“如此狂悖之徒,你杀了他,有什么错?”

    “我杀了他!”王德仁看看自己的手,苦笑不已。“你程小九好算计。你偷驴,让俺替你拔橛子!”

    “你王德仁忍无可忍,所以杀了房彦藻。然后心里觉得惭愧,主动向李密请罪。然后呢,房彦藻的尸体需要入土为安,念在袍泽一场的份上,你送他南归。通过徐茂公之手转交瓦岗……”

    “送给徐茂公。那徐大眼恨不得将房彦藻挫骨扬灰!”王德仁先是摇头,然后连连点头。

    “徐茂公不会那样做,反而会厚葬房彦藻。但徐茂公日后,定然不再视你为敌!”程名振点点头,仿佛已经看穿了整个事情的走向。“然后,该怎么做,你王大哥自己心里有数!”

    “成,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王德仁拍了程名振一巴掌,长身而起。一拍之后,他心中对程名振的怨恨尽消,拉着对方的手,笑着道:“你,老子算被你吃定了。日后粮船经过,少不得还得为你护航。那几份礼物不还你了,老子要留在做酬劳。还有银两,一文也不还!”

    “王大哥尽管留着。日后有需要钱的地方,偷偷给小弟捎个信来就是!”程名振笑了笑,非常热情地回应。

    “莫非你小子真是?”见程名振答应得大方,王德仁的眼睛又热了起来,试探着追问。

    “如果真的像传言所,我还当什么狗屁郡守!富家翁的日子,难道不舒坦么?”程名振笑着反问,很不理解对方竟对一个谣言信以为真。

    “!是这么个道理!”王德仁笑着点头。“无论如何,做哥哥的还是要谢谢你。日后你需要帮忙,也送封信来。做哥哥只要能办到,决不再辜负!”

    程名振轻轻拱手,谢过王德仁的好意。王德仁知道自己此刻的承诺都是无踪无影的勾当,苦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的确,眼下我自己还顾不过自己来呢,未必能帮上你什么忙。但临别前送你一句话吧,窦建德那个人,据我所知,比李密强不到哪去!”

    “窦王爷心胸宽广,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程名振笑了笑,低声反驳。

    “我不是故意挑拨离间!”王德仁知道程名振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以非常低的声音补充,“记得酒席前我跟你过的事情么?李渊得了突厥人的帮助,已经快打到长安边上了。王世充占据了洛阳后,也是屡屡击败瓦岗军。你北边的李仲坚虽然性子执拗了些,打起仗来却绝不含糊。跟他们比,老窦……”

    “王大哥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投身绿林,也不过是为了活着……”

    “活着!真的这么简单。”王德仁又楞了一下,笑着追问。

    “活着!”程名振轻轻点点。

    罢,二人相视而笑。手挽着手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让双方的将士眼珠子掉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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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浮沉 (五 上)

    第四章浮沉(五

    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在半个时辰之内化于无形,速度之快,不仅令博望营的喽啰们摸不到头脑,就连向来对自家教头无比信任的茗洲营将士,也都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⑴6kXS。cOМ)

    王德仁走了,被教头几句话给走了!仗不打了,非但不打,连退回给教头的礼物,王德仁那厮也厚着脸皮又收了回去。非但把礼物收了回去,临走前王德仁还慷慨了一次,主动留下了二十匹战马。非但慷慨,并且恭敬有加,仿佛程明振昨夜帮了博望山大忙一般!

    奇怪了,奇怪了,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茗洲营上下看得稀里糊涂,谁也不知道王德仁今天吃醋了什么药?更为糊涂的是那些本来属于王德仁麾下,昨夜犯了错又畏罪托庇于茗洲营的大小喽啰们。当他们看到追兵的时候,本以为自家的小命定然难保了。谁料王德仁非但没有上前跟程名振讨要,甚至连他们这些叛逃者的归属问都没问。仿佛他们从来在博望山大营没存在过,走了也就走了,如同草尖朝露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虽然引得王大当家的关注,未必是什么好事,并且可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危险。望着曾经的袍泽们远去的背影,大伙想追不敢追,想喊不敢喊,一时间犹如迷失了回家道路的孩子般,忧伤而孤独。

    如果换做平时,程名振肯定已经发现了喽啰们的情绪波动,并会采取各种办法安抚。可今天他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自从送走了王德仁后便低头不语,吃饭的时候也是有一口没一口,食不知味。

    王二毛见好朋友情绪不高,笑着走过来,递给他一根刚烤熟的肉干,笑着问道:“怎么了?后悔没杀王德仁那厮了?昨夜如果杀了他,咱们想必也难以脱身!”

    “不是!”程名振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肉干,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我在想王德仁在酒桌上曾经起的几个消息。李渊借了突厥的兵,刘武周和薛举两人也接受了阿史那家族的封号!”

    “争天下么?几曾想过手段?!”想了想,也跟着摇头叹气。“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古往今来,大英雄大豪杰不是都如此么?”

    程名振没接茬,只是一味地苦笑着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李渊等人借突厥势力南下的消息,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也许是幼时被父亲抱在怀中,对着大隋府兵战旗所打下的烙印吧。即便做了强盗,骨子里他还认为自己是隋人。虽然当年灌输他这一概念的父亲此时十有**已经死在背面长城的某座烽火台上。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那些新入伙的弟兄!”王二毛见自己开解不了程名振,索性不再啰嗦。人生中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呢,哪有事事都顺心的。忍一忍,也就算了。日子还得继续,人怎么也没法跟命运斗。

    博望山下来的喽啰们在昨夜已经见识过王二毛的勇悍,此刻看到他笑呵呵地向自己走来,赶紧将手中饭碗放下,起身施礼。

    “麻利的吃饭,吃完了饭好继续赶路,从这儿道茗洲还好远呢。不抓紧点时间,身上的干粮肯定不够吃!”王二毛摆摆手,大声动员。

    众喽啰没想到他过来就是这样一句话,楞了楞,无所适从。王二毛又咧着嘴巴笑了笑,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吃饭,吃饭。别愣着,免得凉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完了饭,如果谁想回博望山,尽管收拾家什离开。不想回博望山的,到了平恩,每人分三十亩地,踏踏实实过日子去!”

    他所在的邯郸县今年刚刚开始屯田,粮食和劳动力缺口都十分巨大。如今打通了从黎阳仓向北运送粮食的通道,眼前的困难就解决了一半。因此,剩下一半劳动力的问题就摆在了桌面上。

    归附者们不知道王二毛打的是把他们拐带回家当农民的主意,听到有三十亩地好分,对博望营的仅剩一点儿留恋登时消散。围拢上前,壮着胆子问道:“王将军话可做得真?即便我们这些新来之人,也能分到三十亩地么?”

    “新来的人就不是人了?”王二毛笑呵呵地反问,“你们可以打听打听,在我们茗洲营这疙瘩,即便是叫花子千里迢迢地跑来了,只要他到衙门口挂个号,也能分到一块土地。当然了,这三十亩不尽是方便上水的好田。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待遇绝对不能一样!”

    众喽啰听罢,心中的热情更高,围着王二毛,继续问道:“那什么样的人才算有用,什么样的人算没用呢?王将军能不能给我们道道!“

    “像你这样,能会道,还有几分胆气的,就叫有用!”王二毛指着距离自己最近,一直带头问话的一名喽啰,笑着打趣。“如果平时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响屁来,贼人打到家门口了还不知道反抗,这样的人就是没用。不是老子看不上他,你就是给他块金砖,转头也得被别人抢去!”

    “哈哈,嘿嘿!”喽啰们哄堂大笑,心中的紧张与不安渐渐退却。敢上山当土匪的,当然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有足够理由享受三十亩好田的待遇。但也有人厌倦了土里刨食的日子,分开人群上前,大着胆子问道:“如果我们跟着程大人,或者跟着将军您呢?你收不收我们!能不能多分几亩地?”

    “那,可得另了!”王二毛轻轻摇头。“眼下程大人和我都是文官。身边不需要太多兵卒”

    “大人,大人,,文官!”众喽啰瞪大眼睛,谁也不肯相信王二毛的是事实。老天,有这样的文官么?昨夜往山下冲的时候,姓程的和姓王的两个一个当先一个断后,手中的刀滴滴答答往下淌血。如果窦家军的文官都这模样,那武将还不个个都得是阎王爷殿前的牛头马面!

    “我现在是邯郸县令。”王二毛知道大伙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辞,指着自己的鼻子解释。伸手又一指远处坐在石头上沉思的程名振,“他,你们口中的程大当家,现在是襄国、武安两郡的郡守。”

    “呃!”众人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无所不有。这年头,但凡有点儿本事的人差不多都拿起了刀子,试图在乱世中捞取功名富贵。居然还有宁愿放下刀子做地方官的人?真是丝毫不合常理。可这两个行事不合常理的人,却令大伙觉得分外亲切。就像邻家的哥哥,兄弟,你不必担心他拿刀抢你家的存粮。也不必提防着他盯上了你家后院的几根好檩子。

    也许是刀光剑影看得多了,每个人心里都希望能得一夕安枕吧!王二毛把实底儿交代给了大伙,一些原本着想加入茗洲营继续在刀头上讨生活的人虽然感觉约略有点儿失望,内心深处却非常安宁。他们知道,自己此番离开博望山是离开对了,至少,大伙日后不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即便不能出人头地,至少能踏踏实实当个农夫,娶妻生子。不像原来在王大当家麾下,终日东杀西杀,却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在哪?

    “实在不愿意种地的,也不用着急!”趁着众人兴趣都被吊起来的当口,王二毛仔细跟新归附者讲解襄国郡的基本政策,“每个县都需要二十几名弓马手维持治安。茗州营那边,也需要少量乡勇。但这两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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