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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芳录 (晚清民国小说研究丛书)作者:西泠野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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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严公子字嗣陵,是顺天府尹严有壬的公子。两人又叙出世好,更加亲密。严公子道:“尊舟还有谁人?何不一同请过来坐坐。”遂命短童去请田文海。即吩咐摆开酒席,大家团团入座,放怀畅饮。严公子口若悬河,滔滔雄辩,把刘蕴都爱煞了。觉得自己反形龌龊,竟有相见太晚之恨。严公子又叫绮红等人弹唱了一套,赏了众妓无数贵重物件。刘蕴也假着要赏,严公子立意不肯,又备了一分,代刘蕴放赏。
  席间,刘蕴又问到严公子此行何往?严公子道:“不怕仁兄笑话,小弟自幼鲁纯,不能读书,捐纳了一个小小前程,意在赴部就选,并到家君任上去走走。前日道经贵处,见佳好山水足可留连。小弟去岁即由河南起程,沿路游山玩水的勾留,直至今日方到贵处。况且六朝金粉,千古风流,更成欲去不忍之势。小弟本来赴部选官是件可行可止之举,恨不老于此乡,始快吾意。未免仁兄笑我井底之蛙,不知天之高大也。”刘蕴欠身,连称岂敢。
  严公子又问南京有多少名妓?意在改日乘兴一游,以广见闻。少顷日暮,满河都掌起灯来。水光灯影,一望无际。严公子又叫唤了酒肴,重复入席,痛饮至三鼓方歇。开发众妓去后,严公子询明刘蕴府第,来日容登门晋谒。各自上岸,珍重数声,方分头散去。
  刘蕴回至府内,盛夸严公子人既倜傥不群,出手又大方,此等朋友倒不可不结交他。田文海也一力称赞姓严的好。次早,刘蕴方才起身,见家丁上来道:“有位严少老爷来拜,已下轿了。”
  刘蕴听说严嗣陵到了,一迭声的叫请。忙着回后,穿换衣冠出堂,彼此见礼入座。今日严公子又是一套打捞,衣冠楚楚更觉可爱。刘蕴先谢了昨日多扰,严公子又请出田文海来见了礼。小谈半晌,即起身作辞,刘蕴再三款留。
  严公子道:“仁兄不必拘于客套,我们聚会的日子长呢,何争乎片刻之间。小弟尚有两处友人家去回候,不得不去。小弟今日已挪到三山街尾吉亨客寓内。相离尊府不远。午后在敝寓奉待,再计议何处一游,二位以为然否?”田文海接口道:“既然严少老爷要去回看朋友,少老爷不必过留。我等即遵命,午后来前奉访罢。”刘蕴不便再说,送严公子上了轿,转身回来。
  田文海笑道:“我看姓严的是个大头靥子,直要与他合了脾气,那银钱上是不讲究的。我知道少老爷适才留他,亦是个虚面子。昨日他那样款待我们,今日少老爷要复东道,必加倍款待,方下得去。难得他要回看朋友,非是我们不款留他。又约我们午后到他寓里去,正好吃他的,开心他的。”刘蕴笑着,打了田文海一下道;“你怎生好?凡事都要打算盘,做生成个蔑片行为,再改不来的。”田文海咕着嘴道:“罢哟,不说我替你讨便宜,反要取笑我,真真冤屈煞了。”
  两人说笑多时,吃过午饭,即向严公子客寓里来。才进了门,即见严公子笑着迎了出来道:“小弟回寓,方脱了衣服。正欲遣价奉请,不料二位已至,真信人也。”邀入房内,见昨日绮红等四人早已到了,大众起身让坐。茶罢,严公子即命开了灯,请刘蕴吸烟,严公子躺在对面陪着闲谈。田文海与那四个妓女七搭八搭的混缠。严公子又细问京中风景,刘蕴欺他没有进过京,遂加意粉饰的说了一遍。说得京都地方,有一无二。现在是淮人当道,不可不去结纳;是某相公出名,来往皆王公大臣,不可不去赏识。听得严公子手舞足蹈起来。彼此又吸了几口烟。
  刘蕴四处细看,见房内摆设铺陈备极华美,就是这外面的排场已值万金,尚不知内囊若何充足。刘蕴竞识不透严公子有多大家财。忖度了半会,按捺不住,俟严公子谈笑得高兴之时,乘间低低问道:“小弟蒙仁兄不弃,初见即许为知音。小弟却有一句不识进退的话,要奉问仁兄,千万勿责唐突。想令尊翁顺天府尹任上,亦是个清苦缺分。小弟在京的时候,常忝教下,见令尊翁的用度甚为俭节。每说欲解组归去,恨家无薄田不可以耕,是以不得不在外苦累5倘能蒙恩简放外任,稍有余资即归隐矣。今见仁兄如此疏财,与令尊翁大相轩轾,弟实费解,所以冒昧奉询,千祈恕罪。”
  严公子听了微微一笑,沉吟了半晌道:“小弟既与仁兄邂逅之初遂成莫逆,又是世交至好,不妨明告,谅仁兄不能笑我。若说小弟家本系清苦,况家君生性喜俭,纵然素封,也不敢十分奢侈,违背堂上垂训。因近来小弟得一异人传授烧铅炼汞之法,可以取之不竭,用之不穷。但所得者必当随手散去,首重济困恤穷急人之急,仍有余资则不妨随心所欲的用度。大都每次炼烧得若干的,总宜用尽而后再行烧炼。小弟为人忝列豪迈,本不以积蓄为是。故而拜异人为师,习得此法,却合小弟的性格。我既不动支分文公款,家君是以亦不过问。小弟今日倾心吐胆奉陈,仁兄切勿在外声扬。恐传说开去了,不知者疑弟为招摇惑人。”
  这一番话,却句句碰合刘蕴心上,不禁跳了起来,拍手道:“好呀,足见小弟眼力尚屑不差。我说仁兄如此挥洒,那里来这源源接济的款目,况在客途,能有多少携带?原来有这一种妙处。仁兄何幸,遇此异人。小弟自惭福薄,不及万一。小弟还有句冒昧话,爽性要说了。虽不如仁兄天生豪迈,小弟生性亦不以守财为然,无奈苦于蓄藏无几,不敢任意。若仁兄能将此烧炼之法传授于弟,则幸甚矣。未知不才可许列门下否?”说罢,又深深一揖。
  严公子忙起身答礼道:“仁兄太言重了。你我世交,何事不可商量。当日家师传授之时曾说过,‘教汝习此法者,原以济助世人起见,其余供汝食用,亦所以酬其劳也。以后汝若遇有同志者,不妨转授。须知世间困者穷者甚众,汝一人见闻有限,世间多一人奉行此法,则困者穷者即多受一人之惠,汝暗中亦有功德。只切记勿授悭吝之辈,悭吝者仅图肥己,不肯救人。汝若违了师言,必获天谴’。小弟遍历数省,亦传授了几人。今见仁兄与弟颇有同心,正宜奉行此法济世,小弟却不便毛遂自荐。难得仁兄有心习学,稍待两日当亲往尊府先将此法试行奉观,然后该若何布置,再细细说明。不过一半月间,仁兄即可了然矣。”
  刘蕴见严公子一口应许,并不推辞,欢喜非常,谢了又谢。时已薄暮,严公子即命摆酒,众人挨次入座,开怀痛饮。又听绮红等弹唱了一回。此时刘严二人已成心腹之交,竟是无话不谈,有言必说,分外亲密。饮至三鼓后方止,众人略吃了些点心,众妓辞去。严公子又让刘蕴到榻上吸烟。已交四鼓,刘蕴起身作别,复谆嘱严公子一番,并坚约“明日到寒舍一叙,万勿推却”。严公子答应了,刘蕴方带着田文海上轿而去。
  到了府内,把严公子允传授他烧炼之法,细细说知田文海。把个田文海喜得没处欢喜道:“彼时我与绮红说笑,未曾听得明白,原来他已应承传授你了。阿弥陀佛!你老人家偏生有幸,遇见这一个火朋友,,将来少老爷习成此法,还愁没用度么?即是晚生亦有沾光之处。不是晚生说现成话,每见少老爷愁烦来项不足,我说吉人,自有天相,不待人谋的。俗说:船到湾头自然直。今日少老爷方信晚生前言非谬。”刘蕴笑道:“你这张寡嘴,啰啰嗦嗦的结实可恶,开动话头就有一串鬼话。挺你的尸去罢,明日早些起身,代我押着小使们把书房内要收拾得加倍的齐整,酒席亦要加倍丰沽。伺候的人要按部就班不可越乱,好请严嗣陵明日午饭。那姓严的是个好体面的人,不要引他笑我们小家子气。”田文海连连答应去了,刘蕴亦回后歇息。
  次日清晨,田文海领着众家丁四处打扫,书房内外铺设整洁,张挂灯彩;将厨子叫上来,吩咐了酒席;又派了几名能干跳脱的家丁,在书房服侍茶酒。安排已毕,刘蕴方起身出来。田文海道:“请少老爷过目,看有那处指点不到的,再去调拨。非是晚生夸口,还能办一点半点事儿。”刘蕴内外看了一遍,果然安排停当,无须更改,点了点头道:—“办得很好,记你一次大功。少停多让你吃两锤作酬劳。”田文海摇手道:“酒倒不在乎吃多吃少,只求你老人家习成烧炼法儿,用不了的盈千累万银子,每次分个一成与晚生,今生今世即穿吃不尽了。”刘蕴又将伺候书房的家丁唤过,切嘱了一番,“尊客面前要加意小心,就是严府随来的家人亦不可怠慢,所谓敬其主以及其使。”又吩咐再去邀请。
  少顷,严公子到了,刘蕴穿了公服迎入厅上,行礼入座。田文海也换了吉服,出外抢步上前请安,退至下首坐了。严公子道:“小弟承仁兄呼唤不敢不至,然何必拘拘行此故套,未免使小弟不安。”刘蕴道:“我辈忝在世好,切勿泥于形迹。小弟迭扰两次均未言谢,今日不过聊具薄酌,籍申地主之情,承蒙辱临已屈万幸。仁兄如此客气,反觉见怪小弟了。”彼此又谦逊了一番。刘蕴邀请严公子到书房内,换了便服,即命在一张小榻上设了烟具。田文海忙走过睡在对面烧烟,敬严公子。刘蕴又叫人仍唤绮红等来侍酒。
  不一会.众妓已至,家丁等上来排开桌椅,摆了酒果。严公子首座,刘蕴对席相陪,两边田文海与众妓坐了。家丁轮流斟酒上肴,宾主欢呼畅饮。饭罢,刘蕴邀着严公子与众人到花园内游玩。行至一所六角亭中,四面皆水,当中一座石桥,亭边栽了无数垂柳。立在亭子上,满园景致一览无余,题名曰览胜亭。
  严公子道:“此处最好,真不愧‘览胜’二字。”遂回头悄对刘蕴道:“此地可命尊管们打扫洁净,再用蒿艾薰烧,三日后小弟即在此亭中行法,可无闲人窥探。”刘蕴连称遵命。众人下了亭子,又到各处逛了一会。回至书房,时已近暮,内外点齐灯火,如白昼一般。中间设了一席,刘蕴让众人入座。先叫妓女们弹唱,又行了一会令。严公子酒量甚豪,杯杯不辞,直至三鼓后方止。重赏绮红等四人,先开发去了。田文海早醉得不省人事,家丁们扶他去睡觉。刘蕴又请严公子吃了烟,两人对卧雄谈,甚为契合。整整闹到东方发自,严公子始作辞回寓。临行又叫跟来的家人取出一封银子,赏与刘府家丁以作酬乏,刘府众家丁齐上来谢了赏。严公子在二门外,上轿而去。刘蕴回转书房,命家丁等收拾灯火,自己亦去少歇。
  次日午后,仍叫田文海带着粗使家丁,.到花园内将览胜亭扫除,烧了多少蒿艾,连水面的萍草都打捞干净。刘蕴又亲自来看了数次,专等三日后,严公子来此作法。到了第三天,刘蕴清早即遣人去请严公子,又叫人到亭子上再搜寻打扫了一番,带着田文海与两名心腹家丁,在亭内等候。
  不一时,严公子已到,刘蕴迎入亭中坐定,略谈了儿句闲话。严公子即命取过纸笔,开单叫刘府家丁去买应用各物。又吩咐在亭左搭起一座高大板台。一时用物买到,严公子在台上点了香烛,请刘蕴先行了礼。自己即伏地喃喃祷祝,起身对四方诵咒书符已毕,向刘蕴招招手道:“仁兄请上台来,看我作法。”
  刘蕴忙跨步上台,站立一旁,见严公子在怀中取出约有十两重一锭银子,放入瓦罐里,又取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倒了些药在罐内,用红布封了口,又念了一遍咒。遂叫家丁引起火来,煽得火力十分旺烈,即将瓦罐安放火中。回头笑对刘蕴道:“一昼夜即见分晓矣。我们且出亭去少歇,此地只留一二名老成尊纪看守炭火,不许乱言乱动,亦不可放不洁净的人进来观望。”吩咐过了,同刘蕴下了台,回至书房。田文海也跟着进来,请严公子到榻上吸烟。
  刘蕴道:“适才仁兄说,罐内一昼夜即见分晓。不知其银可烧得熔化,可炼得出几倍来?”严公子道:“十数两银子,只用一昼夜,多则须要七七之期方成。你见我放下的银子,名曰银母。一昼夜工夫,药将母银炼透,即可以一得十。明日此时,罐内可炼成百两有余。只可惜使了若干手脚,花去多少糜费,仅炼了百两银子,未免小题大做。弟因欲授仁兄此法,故烧炼一回,使仁兄目睹,可信我言非诳。”刘蕴见严公子慎重其事,又说一可化十,心内早快活的受不得。
  刘蕴本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恨不能片刻习成此法,炼出盈千絮万的任我使用。又想:“姓严的虽说传授我,怕的习学不精,或是严公子留一二处不全教我,即不得效验。数日后他走了,我仍是枉用心机。此时被严公子提醒,费了手脚耗去使用,只炼百两银子,可惜太少。”转念道:“莫若明日待他炼成,果然灵验,爽性请他再炼一次。须措备万金,可炼出十万之数,纵然习学不验,有这一宗巨款也不枉我辛苦一番;况接着做去亦可省些费用。”想定主见,笑嘻嘻的向严公子道:“小弟仍有不情之请,要望仁兄原谅,切勿笑弟无厌。”遂说;“意欲再请烧炼一次,小弟尽力多措少许,既可借此留仁兄多盘桓几日,又可早为济世,仰副仁兄作成美意。加以小弟生性愚笨,有此四十九日工夫,慢慢习学,何愁不成?”
  严公子点首道:“仁兄既有此心,小弟又何惮此四十九日之劳。仁兄明日即备万金,愈多愈妙。小弟一面烧炼,一面传授,庶可银炼成而{二兄此法亦精矣。好在日前说过,小弟进京铨选,是可行可止的事,不妨为仁兄耽搁。改日还要相烦携带至未曾游览的处在一逛。”刘蕴闻严公子应允,欢喜非常道:“小弟殷殷留驾,亦因敝地仍有三四处名胜所在,仁兄未能周游。如随园等地,皆敝省之巨观。不料仁兄先有此意,可谓英雄所见人略相同。”
  少顷,摆饭吃毕。严公子又到亭子上作了一会法,命添了炭火,方回书房歇息。刘蕴将田文海唤至僻处,说到姓严的允定再炼一次,但要多备银两为母,始不枉月余的辛苦。我想一时万金巨款,如何措办得出,你该知道我迥非从前可比,早二三年前,数万金也不吃力。可知我宽裕的时侯,亦不抠心挖胆做这买卖。若坐失此机会,又大可惜。只有一策,明早你可将后楼上所有堆置不用的那些屏风桌椅等物,可从后门一齐发出变卖,约计也可得数千金。其余不足之数,你有什么门路,转借他数千金一用,愿加利偿还,断不食言。你忙了这一场,我自有酬劳之处,你却要代我办了道地。”田文海沉吟了半晌道:“明早我先将物件变卖,看该得若干,其余想了一条门路在此。若以重利惑之,庶几可成。但是办成了,日后银子炼了出来,我要多沾润些。那时少老爷不可吝惜,哄骗我今日白忙一番。”刘蕴笑道:“可恶你这东西,又来放刁了。见我哄过你几次的?”田文海道:“非是怕少老爷要哄骗我,凡事交代明白,老靠些儿。”说罢,转身去了。
  刘蕴仍去陪严公子闲话。吃过晚饭,严公子又上台书符念咒一次。吩咐看守的家丁,“夜来小心,火是断不得的”。遂向刘蕴作辞回寓,约定明日过来。刘蕴送出大门方回,因一日忙乏了,也欲早为回后安歇。又谆嘱田文海,“明晨不可误事,还要做机密些,若被严嗣陵知道银两是变卖借贷来的,定然要耻笑我”。田文海答应,也回房去睡,好养精蓄锐的,明早去办那万金银子。未知来日严公子烧炼的母银,可能以一化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严公子入手作远扬刘御史痛心得奇疾
  话说田文海次早起身,派了几名粗使家丁,开了后楼,将一切屏几桌椅等物全数发出,由后门运到一家大本钱收买木料的店内。田文海走进,拱拱手道:“店东,我有若干细料木植家伙,不知宝店可收买么?”开店的见有交易上门,迎出来道:“尊件在何处?待我瞻仰瞻仰,如果是顶好的,可以收买。”田文海向外招呼了一声,早有十余名家丁扛进物件,放在店内。
  开店的走过细看了一会,果然尽是紫檀铁力楠柏等木,雕嵌的工夫又极细整。知道这宗交易不小,忙叫伙计送茶装烟,又请田文海到柜内坐下,问道:“尊件若真心作成小店,请吩咐个宝价。”田文海笑道:“不真心要卖,难不成把这些老重的物件,抬出来耍的么?但价目不对,我是不卖的,必须求善价而沽诸。况且这宗物件,皆系加重顶高的木料,目下外面铺子上都买不出,至少要五千银子。”开店的摇头道:“那能值得许多7.若有五千银子,打造新的还要不了呢!极多只值二千五百两。如要再加,不能遵命。”田文海连说:“不妥,不妥。我因急需用款,才肯减价五千金丢手。倘有人用得着这些物件,买我的,不得七千两也买不去。倒惊动宝店了。”即命众人抬了回去,自己也起身欲行。
  开店的上前拦住道:“且请少坐,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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