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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 作者:纳兰容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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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道盟、日月堂、神武镖局,甚至谢远之手上都有医道高手,看过药方之后,无不惊叹这药方妙就妙在,但凡是医道上有造诣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方的高明之处,但换了他们自己,却断断开不出这样的药方。   
  这种药方针对的,的确是重伤垂危之症。而如果这样还药石无效,那就是集他们众人之力,也不可能救得活那伤重之人。   
  既然一切只能靠性德的力量,再听凭天意,各方势力,也只得束手等侯。   
  就这样,过了整整三天。   
  容若一直昏迷不醒。   
  除了萧远一个人还好吃好睡没事人一样,其他人都整日聚在闲云居外,无心饮食,不能安枕。女儿家不敢痛哭,只能垂泪低泣。   
  以谢家为首,济州城各方势力,各处有名有姓的人物,无不或派亲信,或亲自来探望。   
  只是容若昏迷不醒,房间里岂能来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萧远不管事,性德不理会,萧遥一心只在平弟弟的生死,就连谢远之都懒得应酬。   
  倒是司马芸娘出来,进退应答,待客迎送,绝无失礼之处。   
  她素有名士风流气,在济州时时广宴宾客,与一众名士才子结交,满城权贵豪富,竟也无人敢于看轻她。一大轮地拜访之后,也都尽过自己的礼数,又知容若家里没人有闲心多招待客人,也就不再上门了。   
  司马芸娘也陪着大家一起,几日几夜不睡地等待容若好转。所有人悲痛欲绝时,也唯有她,还能稍稍保持镇定,温言软语,安抚众人的情绪。   
  开始大家还都天天守在闲云居外,性德嫌他们吵,赶他们离开。大家只好在大厅干坐,时间漫长得仿佛三日已是三年。   
  三日间,哭得最伤心的,既非凝香、侍月,也不是苏意娘,反而是那为容若双手受伤的肖莺儿。   
  她几乎一直没有停止过哭泣,一直断断续续地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帮不到恩公……我都已经抓住刀了……为什么还是……”   
  她两手血淋淋,也不顾疼得厉害,只为容若而哭,看得旁人心中恻然。   
  凝香、侍月强忍悲伤,过来为她上药包扎。苏意娘柔语安慰,她却满心悲恻,越哭越伤心,三天下来,哭得声嘶力竭,喉咙发哑。   
  司马芸娘也许是看不下去了,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柔声说:“别太伤心了,容公子会好起来的,你这样哭红了眼睛,怎么去见他。”   
  肖莺儿哭得嗓子发哑,正需饮水,三日来,见司马芸娘身着男装,风采无双,进退揖让,从容自若,早把她看成神仙般的人物。今见她亲自递水,受宠若惊,伸出包满了白布的双手,勉强捧着茶杯,慢慢饮尽。   
  肖莺儿喝过水后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司马芸娘,眼神一片迷檬,手一松,身子一晃,直接倒了下去。   
  其他人一起站起来:“怎么回事?”   
  司马芸娘摇摇头:“不知道,是萧性德让我往茶里下迷药,然后给她喝的。”   
  “什么?”   
  众人全都摸不着头脑。   
  性德却在此时缓步走入厅中,三日三夜陪在容若身边照应,不饮不食不睡,他的神色间居然没有一分疲态,甚至连一身如雪白衣都还飘逸得不见一丝褶纹,就这样负手悠然而入。   
  萧遥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性德徐徐道:“问外面那位吧!”   
  众人一起往外看去,然后一起震惊地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容若衣服干干净净,头发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灿烂笑容,慢慢走进来,抬手对大家打个招呼:“大家好,大家早……”   
  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继续望着他发愣。   
  容若抬起的手抓抓头:“大家吃过了吗?”   
  一道人影直至此时才忽然冲到他的面前,个子稍矮的苏良贴起脚尖,揪起他的胸前衣襟,铁色铁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若笑道:“这还不明显吗?我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你明明被刺中心口,还晕倒了?”   
  “我知道江湖险恶,出宫时带了一大堆宝贝呢!其中就有天蚕衣。那是我特地叫织造司制出来的,虽然没找到真的天蚕,但用乌发金丝混合织就,不是什么神兵宝刃,还真不容易刺穿。我当时晕倒,不是因为受了重伤,而是因为刀尖撞得我胸口非常痛,再加上用手握刀,流了一大堆的血,我晕血,所以就……”   
  赵仪愣愣地说:“那你胸膛上后来越来越多的血,全都是……”   
  “全是我手上流出来的,还有肖莺儿的血,也全沾到我衣服上了,所以比较吓人。”   
  “那你为什么装成重伤?”萧遥皱眉问。   
  容若叹息一声,神色怅怅:“为了韵如。如果她还能自由活动,听说我重伤垂死,必会来看我的。”   
  “为什么现在又不装了?”司马芸娘低声问。   
  “也是因为韵如。整整三天,她都不来,想必她是不回来了,再等下去,也是无用。为了我的伤,已经扰民太过,济州城无一日安宁,虽然除了不少恶霸,但过份惊扰百姓也不应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何况……”他抬头扫视众人:“我也不能让你们继续为我担心。”   
  苏良慢吞吞地说:“难得,你还知道我们会担心。”   
  一句话未完,剑已出鞘,对着容若劈头盖脸斩过去。   
  容若尖叫一声,飞身疾退:“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但是如果你们I清绪上露出破绽,被人发觉,就功败垂成了,你知道有多少大势力都在监视我们吗?”   
  “所以你就让我们所有人为你担心,为你吃不香,睡不着?”苏良大吼着追斩他。   
  容若满厅乱跑:“苏良,别生气,冷静一点,我们慢慢谈。”   
  赵仪没有跟过去陪苏良一起打他,只是好整以暇,悄悄地把一条腿往前伸了一伸,刚刚跑过来的容若,即时绊了个狗吃屎。   
  身后剑势如风,容若连站起的机会都没有,就地连连翻滚着闪躲。   
  凝香眨着早就哭得红肿的眼睛,望着在地上滚动的容若,想到这几日的忧心如焚,一阵郁闷,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要喝,手一滑,杯子跌到地上,跌个粉碎。   
  容若恰好滚到,瓷杯的碎片扎得他惨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凝香“啊”了一声,意甚关切,却又用手帕掩住嘴,微微一笑,偶一侧首,见身旁侍月,也递过来一个盈盈的笑容。   
  容若吃痛跃起,身后苏良剑光飞追,他想也不想,扑向萧遥,就要用他当挡箭牌。   
  萧遥面不改色,抬起手臂,对着容若的脸狠狠一拳打过去。   
  容若惊叫,掩面而退,再也避不开身后的剑光,只觉头顶一寒,剑锋已至。   
  容若本能地把掩脸的手伸出去,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第二部 红尘惊梦 第九集 日月之变 第五章 娇女失踪   
  肖莺儿醒来的那一刻,人就立刻清醒了,多年的训练,使她连恍惚的时间都没有,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整个人被牢牢绑在椅子上,连指尖都动不了。   
  整个大厅,窗关门锁,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男子笑得春光灿烂,虽然他左眼上一圈紫青,比较破坏他此刻得意洋洋的形象,虽然他那忽然间短了一大截,已经不能束起来,只好随便披着的头发,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但他的的确确就是那个被刀刺中心口,生死不知,弄得整个济州城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   
  “醒了吗?睡得好吗?”   
  “恩公,你没事了?”肖莺儿兴奋地动了一动,发现自己动不了,脸上即时一片迷茫:“恩公……”   
  容若伸出食指,摇了一摇:“不要再演戏了,你不觉得太辛苦吗?根据我看过许多故事的经验,如果在某个特别的时期,某个特别的人,忽然救了一个漂亮小姑娘,那位漂亮姑娘,基本上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我的确很想相信,你对我感恩戴德,所以才想以身相许,为了我出生入死。”   
  “但事实就是事实,你扑出去不是为了拦刀,是为了让我无法在第一时间遴开。你用手捉住刀,不是为了替我挡刀,而是故意借助捉刀的那一盼间,带动刀势变化,使我格刀的手,格了一个空。不过,你这用手捉刀,既有益也有害,害处就是,因为刀被你捉住,受你力量影响,柳非烟的感觉不够灵敏,明明刀没有刺进我的身体,她却没有察觉出来。同样,你因为没有握住刀柄,只是用手捉住刀锋,又被刀割伤了手,所以手指上的感觉同样不够灵敏,无法发觉我并没有受重伤的事实。”   
  容若巧妙地隐藏起他晕血失去知觉的真相,悠然一笑:“我将计就计,倒地装出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的主子很得意吧!他恼恨我至极,又不便让我明着死,就算我不明不白死了,别人也一定会怀疑和我刚刚结仇的他,如今我要能死在柳非烟手中,怎么也牵涉不到他,他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肖莺儿纵然还想抵赖,但所有的细节,容若都说得这么清楚,她只得苦笑一声:“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猛一咬牙,然后拚命把嘴张到最大,一阵干呕。   
  容若悠悠笑道:“不好意思,根据我的经验,十个知情人,被捉住逼供时,有五个会被杀人灭口,另外四个会自杀,所以我让人关好门窗,守住四方,绝不会有人能进来杀你。然后我把你全身上下,可以用来自残的东西全搜光,再用针制了你的经脉,让你无法自断心脉,然后把你嘴里的毒药,换成了黄莲丸。不要怕苦,吃得苦中苦,不还能当人上人吗?”   
  容若搓搓手,眯起眼睛:“总之,你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切都由我处置,你愿不愿意说几句我想听的话?”   
  肖莺儿脸色一点一点白下来,最后慢慢闭上了眼,不说话。   
  容若坐下来,沉声问:“我的妻子是不是在你的主人手中?”   
  肖莺儿不语。   
  容若徐徐道:“你知道吗?人的皮是非常漂亮,用处很多的。只是要剥一张完整的人皮不太容易,必须把人整个埋在地里,只露出头颅,然后在头顶划开一个口子,慢慢把水银灌进去,人就会因为受不了痛苦,而猛得往上窜,血糊糊跳出来,只留一张完整的皮,美人皮,应该是很珍贵的收藏品啊!”   
  肖莺儿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容若慢悠悠讲完剥皮刑,又道:“你喜不喜欢吃鸭掌?有人让鸭子在烧红的铁条上走来走去,鸭子必须不停地走动,可即使如此,脚掌还是一点点被烤熟。不知道烤人掌会是什么样子的?”   
  肖莺儿咬着唇,因为太用力,有血丝悄悄溢出来。   
  容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肖莺儿面前,弯腰凝视她:“你喜欢鞭子、绳子,还是蜡烛?在我的故乡,很流行虐待呢!很多人认为,把一个完美的身体打出一条条鞭痕,会非常有美感,如果把这一道道流血的鞭痕,全都洒上盐和糖,然后扔到蚂蚁堆里,你看……”   
  肖莺儿惨然一笑,再次咬牙。   
  容若发觉不对,大叫一声:“不要。”情急间找不到别的东西,一伸手,把自己的手指塞到肖莺儿嘴里。   
  肖莺儿本是要咬舌自尽的,没想到容若的手指塞进嘴里,想也不想,用力咬下去。   
  容若痛得连声惨叫,右手用力一挥,一道银色的光辉撩起。   
  肖莺儿闭目待死,没料到全身一松,容若竟是把她身上的绳索给割开了。   
  乘着肖莺儿这一愣之间,容若飞快把手收回来,看到右手的三个指头,已是血肉模糊,他更是痛得敛牙咧嘴,愤愤然望着还在发呆的肖莺儿:“我和你有什么冤仇,你杀我不成,还要咬我,早知道应该把你的牙齿也敲掉,看你还怎么自杀。”   
  话音未落,他抱着手,又哀哀叫了起来。叫了半日,见肖莺儿仍坐着发呆,不免瞪她一眼:“干什么?没见过比你更呆的杀手。你还不走,坐着干什么?”   
  肖莺儿呆呆望着他。   
  “你耳朵不方便吗?”   
  肖莺儿至此才清醒过来:“你放我走?”   
  “不放你走又干什么?我对杀人没兴趣,用刑你不怕,动不动还要寻死觅活。你的主子是谁,我不用脑子都可以猜得出来,你们组织的内情,我没有兴趣,你们组织有无抓我的妻子,你不知道,我留着你做什么,浪费白米饭吗?还是再让你咬伤我的另一只手?”容若捧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齿,满脸愤愤然。   
  “可,可是……”   
  “你不想走?”容若皱眉想了想:“算了,我猜三哥也不介意娶第二十三房小妾。”   
  “我走……”肖莺儿跳了起来,快步冲向厅门。   
  “慢着。”   
  肖莺儿的心一沉,止住步子。   
  “我这样放你回去,不知道你的主人会不会多心,你自己拿捏分寸,顾好自己的生死,不要平白被当成了叛徒,去吧!”容若说得依旧轻描淡写。   
  肖莺儿退疑一下,回头望向容若,又低头看看他正在流血的手,忽然低声道:“我虽是下属,但较得主上看重,不敢说组织里的事全知道,不过消息倒还灵通。我确实没有听说过,你夫人被我主人所制,你可以放心。”   
  她又深深看了容若一眼,这才打开了厅门。   
  厅外众人一起望进来。   
  容若把受伤的手放到背后,淡淡道:“让她走。”   
  眼前很快让开一条道,肖莺儿情不自禁又咬了咬唇,似乎想要回头看一眼容若,但头转到一半又止,然后快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青石小路的尽头。   
  没有人去注意她的去向,大家的眼神还是凝望容若。   
  容若笑了一笑:“天晚了,大家休息去吧!对了,苏良,去通知陆道静,告诉他,我好了,也不想追究此事,叫他别再围着柳清扬的家了,真闹起来,大家都不好。”   
  苏良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走了。   
  其他人也是一片沉默,原本充满希冀,凝望容若的眼神,渐渐沉寂下来。   
  容若依旧笑得似个没事人一般,伸伸懒腰:“逼供是件好累的脑力劳动啊!我回去休息了,各位自便。”   
  他挥挥手,自顾自走了。其他人依旧站在原处,神色定定,目光沉沉,不语不动。   
  闲云居里,口口声声要休息的容若睁着眼睛,枕着手臂,愣愣望着房顶,眼神一片空茫,完全没有焦距,甚至连自己右手手指上的伤口,也完全没有处理。   
  “你不必如此强颜欢笑。”温柔的语声响在耳畔,温柔的手轻轻拉过他的右手,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容若猛然坐起:“二嫂。”   
  司马芸娘含笑坐在床边,明丽的眼眸里有洞彻世情的光芒:“你不必装做轻松,不必故意胡闹妄为,打做一团来让我们轻松。大家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有困难,必须一起面对。”   
  容若对她颇为敬重,不敢像待凝香、侍月一般随便打发出去,只得低头道:“嫂子原来早看出来了。”   
  “何止我看出来了,他们难道不明白?你只以为,你故意逗引他们,是想让他们轻松下来。那你明不明白,他们陪着你胡闹,陪着你打斗,却是为了让你轻松下来。   
  容若微微一震,垂首不语,良久才道:“我为了引韵如出来,故意装做重伤待死,为怕露出破绽,没告诉你们真相,让你们这样为我担心,我很不安,所以故意闹一闹,让大家出出气,也开心一些,没想到,原来大家这样为着我。”   
  “不必如此,心中不愉快,就表现出来,思念你的妻子,又何必掩饰,如果当着朋友都要做戏,那还要亲人做什么,还交朋友干什么?”司马芸娘轻轻一笑,眉目温柔。   
  容若脸上终于渐渐露出深刻的悲伤:“二嫂,我不知道韵如在哪里,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想着她,我总怕她出事,我总怕她受欺,可是她到底在哪里。我伤得快死了,她也不来见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远离济州,一种是她在别人手中。如果她自由,她不会远离济州,远离我的。如果她在别人手中,那么,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会怎么样?二嫂,每想起来,我的心都像火烧一样……”   
  司马芸娘妙目凝视他:“也许是你多想了,如果她在别人手中,别的势力也不会一直沉默的,必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或许她因为某些事离开了济州几天,所以不知道你重伤的事。   
  容若有些虚弱地笑一笑:“但愿如此。”   
  司马芸娘微微叹息一声:“你知道,当夜她为什么要离开吗?”   
  容若摇头,神色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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