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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冀州的人也真是的，我们大老远过来救人，我们不怕死，他们反而怕死了。要不，我们也不管算了。”袁志明很生气地说道。
“生气有什么用？我们自己想办法。”李升毓说道。
“李老师，还是我来吧。”罗天旺走到病床边，随手在患者身上点了一下，就让患者不能动弹。一路走过去，几下功夫就让十名患者全部呆若木鸡。
“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我们抓紧时间喂药吧。”罗天旺说道。
直接将患者的嘴巴用扩张器掰开，然后将解毒液灌了下去。也不知道罗天旺对这些患者做了什么，这些患者虽然不能够动弹，但是药液到了他们喉咙里，他们却依然能够本能地将药液咽了下去。
罗天旺看到感染者身上的黑气开始慢慢变淡，只是速度极慢。说明解毒液虽然有效果，但是效果却比较有限。。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感染者的病情突然恶化。罗天旺看到感染者身上的黑气比之前不仅没有变淡，反而变得越来越浓郁，好像给感染者喂的不是解毒丹，反而增强了患者的中毒症状。
“李老师，解毒液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加深了病情，我们得另想办法。”袁志明通过监测仪器，发现感染者的症状加重了。
李升毓也有些失望，寄托以希望的解毒液竟然没能够解患者身上的毒，反而让患者加重了。
李升毓团队的实验没有取得效果，反而让患者病情加重，很快传到了医疗组所有人耳朵里。
吴尧东立即幸灾乐祸地说道：“李升毓一直把他们的解毒液当宝，以为这一次还能够靠他的解毒液治好患者的病。却不知道这一次的病毒根本不是一般的病毒。曾博士，你抓紧筛查各种病毒，将这一次的罪魁祸首找出来。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绝对要超越那几个中医。咱们现代医学要是不能够战胜他们，那也是在太遗憾了。”
“吴院长，就算我们找到病毒，只怕也不这么容易找到治病的办法。抗体没这么容易弄出来。”曾台云说道。
“你先别管这么多，先把病毒筛查出来再说。”吴尧东说道。
李升毓团队一个个愁眉苦脸，这一次的打击对他们这些人打击很大。
“等等。我最后再试一次。”罗天旺没有放弃。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用解毒液，而是直接用了解毒丹。一枚解毒丹比得之上百支解毒液的效果。之前，罗天旺将丹药溶在水里，甚至直接练成药液。就是因为解毒丹去解感染者的毒，剩下的多半药力完全就是浪费，现在感染者情况不一样。罗天旺准备好好试试。
第421章 再试试
“李老师，我准备再试试。”罗天旺说道。
“天旺，要不还是算了吧。感染者服用了解毒液之后，病情确实加重了。如果继续加重，感染者就危险了。”李升毓有些担心地说道。
罗天旺摆摆手：“李老师，其实一开始解毒液还是起了作用的，只是解毒液的药力还不够，不能够一次性将感染者体内的毒素全部排出来，反而因为一次作用之后，激发了病毒的活性，所以出现了病情加重的情况。如果我们药力足够，一次性将感染者体内的毒素排出来，感染者就可能痊愈过来。”
“这样真的可行么？”李升毓问道。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等他们那边真的将抗体研制出来，只怕也已经晚了。我们的解毒液是现在唯一有点作用的药剂。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试验呢？”罗天旺说道。
“好。我去跟赵远昌说一声。”李升毓说道。
赵远昌听说李升毓团队还准备继续实验，不由得将眉头皱了起来。他实在是担心李升毓团队不仅没能够将感染者治好，反而将感染者的病情加重，但是李升毓的要求他却没办法拒绝。李升毓可不是一般的医生。
“李老，要不还是算了，京都医院的几个同志已经在进行病毒筛选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病毒样本，并且能够研发出特效抗体。要不，我们再等等？”赵远昌试探地问道。
“赵主任，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将病毒样本筛选出来？反而又需要多长时间研发出抗体呢？你觉得以这些感染者的状态，他们真的还能够等到按个时候么？”李升毓问道。
“这个……”赵远昌有些犹豫起来。
“就算我们一时半会研制不出抗体，也好过你们拿感染者试药强。几个本来情况还不是很严重的感染者，一下子让你们试验成病危。你们还好意思继续拿这些可怜的感染者做实验？”吴尧东忍不住就跳出来。
“吴院长，你还是和你们的团队抓紧时间去进行研发吧。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赵远昌对吴尧东很是反感。
吴尧东有些不甘地走开了。
“李老，真是对不住。这个吴尧东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你别理会他。要不这样，之前那十个患者依然交给你们去进行治疗是，你看怎么样？”赵远昌问道。
“好吧。”李升毓很是无奈地点点头。虽然没能够拿到最佳的实验样本，但是也好过不能够进行实验操作。
“天旺，这一次，我们还是一例一例的试吧。别一下子试验十个人了。”李升毓说道。
“就是想也没办法，我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解毒丹。我以前炼制出来的解毒丹早就用光了。”罗天旺说道。
“那就每次一例吧。”李升毓说道。
罗天旺点点头：“好吧。”
罗天旺找到十例感染者中最严重的一个，随手让早已恢复狂暴的感染者完全停止了动作。罗天旺在感染者颈部掐了一下，就让感染者张开了嘴巴。顺手就将那颗解毒丹拍了下去。
李升毓等人全部进入了病房，都有些紧张地盯着感染者。感染者已经是病入膏肓，全身的皮肤都变成青黑色，看起来已经不成人形，倒是更像一具尸体。
罗天旺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感染者身上的变化，解毒丹进入体内之后，蓬勃的药力立即像潮水一般在感染者身体涌动，感染者身体之中的黑气竟然被药力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地驱赶出体外。
“有效果！”罗天旺心中一喜。
解毒丹的药力比解毒液高了何止百倍千倍，浓郁的药力飞快地将毒素从感染者的身体内排出体外，感染者皮肤上，一点点黑色的汁液从用处表面，不一会功夫，感染者身体表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油滴一般的东西。
突然一股浓臭从感染者身上传来出来，罗天旺连忙捂着鼻子往病房外走。李升毓也一挥手，带着众人跟了出去。
“情况怎么样？”李升毓有些担心地问道。
“李老师，看刚才的情况，患者身体中的毒素应该是大部分排了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现在患者身上实在是太污秽了。这下可难办了。”罗天旺苦笑着说道。
“这个让冀北这边想办法。我再去找赵远昌。”李升毓说道。
赵远昌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综合医院团队这边，他觉得现代医学应该会比中医医学更容易获得突破。
李升毓照过来的时候，赵远昌以为是出事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李老，你也不要自责，大家都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做实验总有失败的时候。但是实验还是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了。”
“我一开始就说了，那样去冒险，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偏执意要试验，有些人就是急功近利，爱慕虚名。这种人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吴尧东似乎很义愤地说道。
“吴院长，我跟你说了，我们都是一起从京都过来的。相互之间要相互照应，无论谁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要相互帮助。”赵远昌不悦地看了吴尧东一眼。
“赵主任，我什么时候说我们失败了？”李升毓问道。
“嗯？难道说你们成功了？”赵远昌问道。
“刚才我们被病人用药，效果似乎不错，但是病人排毒很厉害，我想让赵主任跟冀州这边的人员沟通一下，让他们清理一下。以便我们进行下一步的实验。”李升毓说道。
“李老，你们真的取得效果了？”赵远昌惊喜地问道。
“赵主任，你还是先安排一下，等清理干净了，对病人进行一个检查，我才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李升毓说道。
赵远昌兴奋地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赵远昌兴冲冲地离开了，
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吴尧东一行人。
“他们真的取得突破了？”李吉荣有些难以置信。
吴尧东依然不肯相信：“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他们好大喜功，还没有取得一点效果，就跑过来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京都和谐医院的医生孙洪文说道。
“那就过去看看！”吴尧东说道。
吴尧东等人一齐往李升毓等人进行试验的病房走去。
赵远昌出面，冀州的人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依照赵远昌的意思去办。派了几个人穿了全封闭的防化服，进入之后，先是将感染者完全固定，然后才对患者进行清理。感染者全身都是乌黑的，人也是奄奄一息，但是让这些清理人员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感染者虽然看起来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但是他不再像别的感染者那样，不顾一切地向清理人员进行攻击，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毫无生机，现在眼睛里虽然充满了忧虑与畏惧，却已经像一个人的眼睛。
进行了一番清理之后，感染者身上的黑油油的东西被清洗干净。皮肤虽然依然还有些黝黑。感染者的裤子完全搞脏了，对于这些过来清理的人员来说，这种事情在医院里也不是从来没发生过。所以清理起来，倒是也并不复杂。
赵远昌已经站在外面焦急等待了。
“李老，真的有效果么？”赵远昌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那边等他们的消息。”李升毓懒得再跟赵远昌嗦。
“李老，你别生气，我不是怀疑你们，是这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了，我不得不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结果。”赵远昌说道。
李升毓没有理会。他也有些担心，生怕病人先是好转了一些，然后病情又突然加重。
吴尧东等人也赶了过来，吴尧东不好意思问李升毓团队的人，估计问了也没人理会他。便向赵远昌问道：“赵主任，病人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病房里还没清理干净。得里面清理干净了，再进去看。”赵远昌说道。
“我们医生什么脏的场面没见过，一点点污秽怕什么？”吴尧东直接往病房走去。
袁志明挡住了吴尧东的去路：“干什么？想来我们这里搞破坏？”
吴尧东冷冷笑道：“你们不会是怕被人拆穿了西洋镜吧？我高度怀疑，那个病人被你们给弄死了。”
“你放心，就算你死了，病人也死不了。”罗天旺在一旁笑道，“袁师兄，让他进去，量他也不敢搞鬼。”
袁志明这才让到了一边：“你想进去闻臭味，那就进去吧。”
吴尧东笑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怕臭的医生。真是丢我们医生的脸。”
吴尧东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病人之后，脸色不由得一变。因为他一走进病房，就发现病床上的病人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那可不是感染者可以拥有的神态。
“医生，可以给我点吃的么？我的肚子好饿啊！”病人看到吴尧东之后，声音弱弱地说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病房里每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嘿，还真给京都来的医生给治好了。你现在还不适宜吃太多东西。”给感染者做清洗的人都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
“医生，医生。我这病是不是好了？”病人看着病房里就吴尧东穿着白大褂，以为吴尧东才是给他治病的医生。
“啊？应该好了吧。”吴尧东似乎闻着了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让他腹中汹涌澎湃，翻滚不息，差点就要吐出来。连忙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滴422章
第422章 各有收获
“吴院长，里面的情况怎么样？”赵远昌问道。
“我怎么知道？那边事情都忙不过来，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吴尧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远昌看了看吴尧东的背影，他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病人的情况肯定不是吴尧东所想的那样，而是已经有了好转，李升毓这边实验取得了非常不错的进展，否则，如果李升毓这边没有任何进展，或者病人的情况恶化，以吴尧东的为人，他不可能含糊其辞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李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咱们的中医就是民族瑰宝，关键的时候，总能够发挥作用。”赵远昌说道。
“有没有效果，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还是等看了病人再说。而且就算有效，我们用的这种药是解毒液浓缩了一千倍的精华版，这种药剂制备工艺极其繁琐，目前只有一名研究人员能够制备得出来。一天只能制作一剂，最多就治几个人。现在总共有上百例感染者，这样一来，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等到那个时候，感染者的情况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能够确定。”李升毓说道。
赵远昌连忙问道：“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能够制备呢？难道这种方法别人用不了么？”
“还真是用不了。配方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配置起来实在难度太大，别的人根本学不了。你以为这种药简单啊？”李升毓说道。
“李老，冀北的疫情首长们都很关注，能不能让你的那个学生辛苦一些多配置一些药剂？“赵远昌问道。
李升毓摇摇头：“要是这么容易，我还说这些干什么？还有，这药要是我能够配那也罢了，这药是我学生配的，还是大一学生，虽说名义上是我的学生，但人家用的也是家传的技术，而且这学生毕竟是名义上的。总不能够让人白干活吧？上一次疫情，一剂我们给他500百的费用。这一次这种药剂更难配置，药效是解毒液的千倍。”
“那一剂不是得五十万块，上百感染者，得需要近亿资金。”赵远昌说道。
“一个亿很多么？如果像他们那样去研发病毒抗体，能不能最后研发出来且不说，最后的花费，一个亿够不够？中医的药就必须廉价？这合理么？”李升毓问道。
赵远昌想一想，这一场疫情持续了这么长时间，每天的花费以及产生的影响远不止一个亿可以估量的。如果疫情扩大了，后果更为严重。
“其实，这也并不是我这个学生要求的。而是我为我这个学生争的。中医要发展下去，就得正确的对待中医。现在不是提倡同工同酬么？为什么治愈一种疾病，中医不能够与西医一样的收费？我们收几百块钱的医药费，别人怪我们牟取暴利。别人收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医疗费，却觉得很合理。这样下去，谁还愿意干中医呢？”李升毓说道。
“李老，你说的这些，我也觉得很合理。我先和部里联络一下。还有，李老，你看这费用能不能稍微减一些。五十万还是太多了一点，五万一剂，你看怎么样？”赵远昌问道。
李升毓点点头：“这事我去跟我那个学生谈。我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多少钱，而是所有人对中医的看法。不能迷信中医，也不能够轻视中医。中医不仅是传统医学，也应该是一门科学，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医疗手段。应该正确地放到现代医学中来。”
“李老，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的这些观点反馈上去的。在这里，我也向李老道个歉。说实话，我之前对中医也是有些轻视了，以为这种疫情，主要还是要依靠他们。没想到最先取得效果的，还是咱们的中医。”赵远昌这个“咱们”一词说得很亲切。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先看看病人的情况。”李升毓说道。
病房门打开，里面清理的医护人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病人依然束缚在病床上推了出来，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病人出来之后，竟然还抬头看了李升毓等人一眼。
赵远昌与李升毓对视了一眼，相互可以看到对方眼神里的喜悦，病人的情况明显已经好转。他们来这里几天，对病人的反应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如果病人没有好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吼叫。现在却如此平静，而且病人的眼睛里，也是一片清澈。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浑浊。
“赶快对病人进行各项检查！”李升毓兴奋地说道。
袁志明拍了罗天旺的肩膀一下：“小师弟，我真是彻底佩服你了。”
刘柏廷也笑道：“不服不行。这么严重的病。西医那边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咱们小师弟一颗药丸就解决了。”
“这一次，那个吴尧东以后怕是要夹着尾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