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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
朱七七的心里此刻真是懊悔死了,她想,如果他们相信何红药的话,不上来,而是重新走出洞窟,会不会有转机?
也不一定。
白飞飞既然要为快活王做间谍卧底﹑引他们入套,即便他们不爬上来,白飞飞也有别的法子让他们入套。
现在,白飞飞斜斜倚在快活王怀里,笑得真甜。
沈浪叹道:“我的确早该想到的,若非有你带路,快活王本就不会找着我们,你将我们送到快活王手上,非但可以借刀杀人,还可以此向快活王买好。”
快活王捋须大笑道:“你们如今总已该知道,本王所说的好助手,就是她,她一个人岂非已比十个金无望加起来都要好得多。”
王怜花苦笑道:“她的确是我平生所见到的最厉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再多两个,天下的男人只怕都得自杀了。”
白飞飞银铃般地笑道:“过奖过奖,不过何姑娘也不差,是不是?”她轻瞟了一眼何红药,悠悠道:“若不是何姑娘,飞飞的计策该进行得更顺利一点才是。”
何红药淡淡道:“你已成功了。”
白飞飞抚摸着胸口,故意做出心有余悸的模样,道:“何姑娘,你拿着那条小蛇要过来咬我的时候,飞飞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幸好幸好……”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得意地看向王怜花,道:“幸好你们这群人心都软得很,像王怜花这样心黑手辣的只一个,也只有何红药一个人肯听他的话,不然我可真是……”她轻笑着扑进快活王的怀里。
朱七七和熊猫儿的牙都快咬碎了。
快活王突然道:“何红药?此女是谁?她何时进的快活林?”
王怜花的瞳孔猛地一缩。
白飞飞笑道:“她是王怜花的人,前些日子我看她在快活林外徘徊,便派人把她抓了进来,不巧,她竟被沈浪等人给找到了。”
白飞飞的话居然和王怜花的信口胡说套上了,莫非那时她已在花神祠内窥伺?那她又为何要帮何红药圆谎?
快活王颌首,道:“如此。那她怎么难为你了?”
白飞飞掩口娇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她有条讨厌的毒蛇,老是出来坏我的事。”
快活王大笑,不以为意道:“我当是何事,原来你竟在记恨一个小小的畜生,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欧阳米兰的地雷!
CP中我比较有感觉的是阿青和西门吹雪,还有程灵素和苗人凤。只是后一对的年纪差别太大,有障碍。阿青那篇我决定写长篇了,不过有个问题要问——大家觉得阿青是身体穿好,还是灵魂穿到孙秀青身上好?我还蛮喜欢孙秀青的,她的身体被阿青代替好像不好,但她不嫁给西门吹雪也不好,纠结
不过估计开坑要等一段时间了,手头在存鱼玄机的稿,原创不好写,码字慢。而且开学后会很忙,请耐心等待
63章
令人不寒而栗。
冷寂的石室;硌得人的骨头生疼;何红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发现;相比之下,你还算不错的。”
这话她没有指明对象,但王怜花却知道;这是在说他。
虽然不能动,但王怜花的面部表情倒是丰富得很;他对何红药挤眉弄眼一阵;笑嘻嘻道:“岂止是不错,你该觉得我是最好的,不然怎么舍了那姓夏的来寻我?”语气里充满了胜利后的得意洋洋。
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同她说笑;仿若无事,何红药忍不住微笑,好声好气道:“是,是,你是最好的,难怪我会看上你。”
王怜花一怔,本以为她会驳斥他,谁知她竟然乖乖承认,那话说得他心里美滋滋的,朝她眨眨眼,调笑道:“小红药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了。”
这两个人,甜言蜜语,你来我往,一点遮掩都没有,听得人牙直发酸,朱七七终于受不了,她叫道:“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何红药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又暂时没有法子逃出去,为什么不放宽心,同喜欢的人说说话?”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啊呀呀,这是在说他!王怜花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何红药说的这几个字,一时间心花怒放,窃喜不已。他喜滋滋地想,没想到何红药这一次回去后居然开了窍,终于撇下夏雪宜那厮,看到他的好了,看来这一趟来回她没有白跑嘛!哼,夏雪宜那种人岂能和我比!何红药这一次回去,肯定发现夏雪宜不如我,所以想我想得厉害,这才眼巴巴跑回来找我!王怜花越想越得意,几乎又要飘飘然起来。
王怜花这头兴高采烈,朱七七却是一窒,听见何红药的话,她转了转眼珠,下意识看向沈浪,沈浪此时正闭着眼睛养神,嘴角带着懒散而漫不经心的笑,镇定自若,似乎也对现在的糟糕处境并不担心。
朱七七有些安心了,不管她心里多么慌张,只要沈浪不慌,她就有了主心骨。只是……沈浪你这个死人,你就不能看我一眼么!朱七七忿忿地想,何红药和王怜花两人的对话你难道没有听见?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同我说一说话?
朱七七虽然这样想,却没好意思开口。即便沈浪愿意同她说,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几人的面同沈浪说些情人间的悄悄话。当然,沈浪也不可能同她说这些,想到此,朱七七黯然起来。
此时,熊猫儿哼哼唧唧道:“你们厉害,你们接着谈情说爱,我不打搅。反正我是被白飞飞的话弄得背脊发凉,正好,你们说笑一会也能让我缓缓。”
何红药微笑道:“熊猫儿,我同你说一件事,听完之后,你大概就不会对白飞飞要与快活王成亲一事感到这么意外。”
熊猫儿好奇:“哦?是何事?”
何红药瞟了一眼王怜花,悠悠道:“白飞飞的母亲被快活王抛弃,然后快活王又娶了王夫人,所以她怀恨在心,决意报复,但王怜花母子不好对付,所以,她乔装扮成难女入中原,又故意被人捉去拍卖,是为了能被王怜花看上,带进府去,好伺机杀了他们母子。”
何红药笑道:“你们也知道王怜花的脾性,白飞飞若被他看中买下﹑带进府中,如此美人在身边,他岂会放过……”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众人听了,只觉不寒而栗。
不等她说完,王怜花已“哇啦哇啦”大叫起来:“红药你不可以冤枉我……我心中明明只有你一人,哪里看得上其他女子?”何红药斜睨他一眼,啐道:“呸!说得好听!口腹蜜剑的坏蛋,我才不信你!”
想着自己买下白飞飞的情景,朱七七呆呆问:“这么说,是我阻止了他们兄妹的……”她已说不下去。
熊猫儿苦笑道:“何姑娘,我明白了,她如今这样做,的确不能算意外。”
沈浪轻叹一声,道:“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孩子。”
是,的确非同一般。
豁出自己,连血缘一事都能被她利用,一心只为报仇,虽然让人觉得可怕,但平心而论,其行事能如此果敢决绝﹑义无反顾,天下间,这样的女子,真的没有几个。
*
快活工在第二日清晨离开了快活林。
这是个浩浩荡荡的行列,无数辆大车,无数匹马。
沈浪、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何红药五个人挤在一辆车里,车辕上跨着四条大汉,在监视着他们。
其实,根本无需任何监视,他们也是跑不了的,他们身上都已被点了七、八处穴道,根本连动都不能动。快活王既然抓了他们而不杀,那自然是要留着慢慢折磨,一路上,白飞飞时常将好吃的东西放在他们眼前,明明知道他们动不了,却绝不会喂给他们吃,她把吃的放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盯着那吃的,好好看清楚,然后再把那吃的给扔掉。
她就喜欢看他们这样被折磨,她喜欢看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第二日。
黄昏,夕阳照着道上的黄沙,天地间一片凄迷的暗黄色,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苍凉的歌声。
“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却有驼铃声音起。几条大汉开了车门,把沈浪他们扛了下来。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已排列着一行长长的骆驼行列,有的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的帐篷。
大汉们呼哨一声,就有两匹骆驼伏□来。熊猫儿第一个被塞入骆峰上那小小的帐篷里。
突然间,只见白飞飞又纵马而来,格格笑道:“坐在高高的骆驼上,走过夕阳的沙漠,这是否也颇有诗意?朱七七,你想和谁坐在一起呢?”
“你呢?何红药?”白飞飞笑着转头问道。
何红药淡淡道:“无所谓。”
“哦?”白飞飞掩嘴笑道,“王怜花,你听到没有,何红药说无所谓呢,看来,她不想与你坐一个帐篷!”
两日的饥饿,王怜花也被折腾得厉害,他瞧了两眼何红药的手臂,然后有气无力地回道:“你不知,她心底想死了要和我坐一块,只是她嘴上不愿说。因为她知道,有些人呢,就喜欢看别人达不成愿望后的沮丧,所以她偏偏不说,就是不想让有些人如意。”他又对满脸期盼之色的朱七七道:“你也别想着她会把你和沈浪放一块了,她自己喜欢沈浪,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跟沈浪坐一块?”
白飞飞的笑立时拉下来,她冷冷道:“我喜欢沈浪?笑话!王怜花,你莫不是想让快活王听见,让他吃醋,好挑拨我和快活王之间的感情?”
王怜花有气无力道:“岂敢岂敢。我都成这副鬼样子了,哪里还敢算计你。”
白飞飞脸色一沉,以鞭梢指着王怜花道:“将朱七七和他放在一匹骆驼上。”她又一指何红药,道:“把她和熊猫儿放一块。”
王怜花立马道:“你看,我说对了吧,独沈浪一人骑一头骆驼,哎呀,真是好宽敞啊……”
朱七七嘶声道:“白飞飞,求求你……求求你,这已是咱们最后一段路了,你让我和沈浪在一起,我死也感激你。”
沈浪温柔地瞧着她,一字字道:“你放心,这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段路的。”
王怜花悠悠道:“算了吧,朱七七,你喊也没有用的……其实我和沈浪也差不了多少,你就把我当成沈浪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不叫冤,你叫什么?”
朱七七恨恨道:“你有什么好叫冤的?”
王怜花哀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和我家红药坐一块,现在居然落得跟你挤一头骆驼的下场,我不冤?我不亏?猫儿,我可警告你,不许对红药动手动脚。”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但何红药还是忍俊不禁,啐道:“你以为熊猫儿是你呀,什么动手动脚,大家都被点了穴,能怎么动?”
王怜花慢悠悠道:“还能说话的么,不排除他对你言语调戏的可能……”
熊猫儿怒气冲冲:“王怜花!你把我熊猫儿当成了什么人!”
*
风沙卷起,卷没了苍穹。
突然间,前面传来洪亮的呼声:“停步……扎营……停步……扎营!”
沈浪等五人被大汉们从小小的帐篷里移出去,送到最左边的一个帐篷里,帐篷里零乱地堆着些杂物,有人送来了食物清水,喂他们吃了。
王怜花在帐篷的一端,何红药却在帐篷的另一端。
王怜花的身边坐着朱七七,何红药的身边却坐着熊猫儿和沈浪。
朱七七温柔地和沈浪对视,她不能动,这是她唯一能触及沈浪的地方,她是目光已和他的溶化在了一起。
王怜花也在看何红药,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她的脸,他在看她的手,准确来说,他在看她的右手臂,那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何红药察觉到了他目光之所及,面上浮现出不自然来,她道:“你,你在看什么?”
“你被抬上马车的时候,衣袖撩起来了一点,我看到了,不过不是很清楚,等我们被抬上骆驼,又被移到帐篷,我仔细注意了那个地方,终于看清楚了,”王怜花慢慢道,“你告诉我,怎么弄的?”
熊猫儿不解:“王怜花,你在说什么?”
王怜花淡淡道:“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他看着何红药的眼睛,柔声道:“告诉我。”
可何红药分明从他柔和的声音中听出了压抑的怒气。
她不自觉咬了咬唇,心想,没关系……可是现在他们都被点着穴,他不能对她怎么样!这么一想,何红药理直气壮起来,她坦然道:“我自己划的!”
“自己划的?”王怜花暗暗咬牙,脸上却笑嘻嘻道:“那么多道口子,全是你自己划的?”在岩洞的时候,光线不好,又被衣袖挡住,他没注意。被擒后,担心快活王的处置手段,也没有注意。但这几日,虽不能动,几人却是每日每日在一起,何红药又是他特别注意之人,她被挪来挪去的时候,偶尔衣袖会被翻起,他看得清清楚楚,何红药的右手臂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全是暗红发黑的血口子,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显突兀!
他不记得何红药在回去之前受过这种伤!
难道是姓夏的那家伙……王怜花眯了眯眼。
何红药瞧他神色不善,连忙如实交代:“不错,是我自己划的啦。你记得你画的那个阵么,其实是有用的,这次多亏了它。”
王怜花一怔,问:“你拿血喂它?”
何红药轻声道:“恩,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回来。”
以血喂阵。这个女人真是……
王怜花眼圈微热,连忙闭上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待那阵劲过去了,他瞅着何红药,忍不住又去看她的手臂,一时间变得笨嘴拙舌起来,他讷讷道:“你,你……是,是为了,为了我么……”
何红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佯装发怒,道:“呆子!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也是。”王怜花认真点点头道。
何红药斜他一眼,嗔道:“真是呆子!”
王怜花笑了笑,神色温柔,轻轻道:“回去我就帮你祛掉,保管一点痕迹也不留。”语气轻柔得让其余三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64章
风砂;烟火迷漫中,满地俱是鲜血淋漓的死尸;闪动的人焰,瞧着一张狰狞的面目;凄惨的景象;叫人瞧了一眼便永生也难以忘记。
快活王这一战是真的败了。
败了,他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快活王将人马分为两队,一对随他继续去对付龙卷风;一队由急风十三骑的第一骑带领,护送沈浪等人去快活王的大本营——位于罗布淖尔一带的古楼兰宫殿,已消失的楼兰古国﹑已沉入地下的楼兰宫殿;被快活王寻得,成了他的居所。
此地,奇妙瑰丽,天下无方。
鲜红的地毡,直铺上白玉长阶。巨大的石柱上,雕着华美而古拙的图案,四壁都闪耀着奇光。
白飞飞和快活王的婚期定在七日后。吉期之时,不宜杀人,故而,等到七日之后,就是沈浪等人的死期。
*
沈浪被单独关在一间密室里,与朱七七、王怜花、何红药﹑熊猫儿分开来,这其中缘由,实在暧昧又疯狂,只有白飞飞和沈浪心里清楚。
王怜花四个人被囚禁在一间石室里。
头一天,他们不想说话。经历了数天的颠簸折磨,又得知自己将于七天后被人杀死,在没想出逃脱办法之前,每个人都不太想说话。
不知在这石室里坐了多久,大概已是第二天,被点了穴的身体已毫无知觉,石室里头安静极了,王怜花望着坐在对面的何红药,苦笑一声,有气无力道,“小红药,这回,恐怕不能回去帮你祛疤了。”
何红药抿了抿干枯得裂了口子的嘴唇,朝他微微笑道:“无所谓呀,和你死一块,我觉得也很好。”
朱七七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吱声。在心底,她突然有些羡慕起何红药和王怜花来,起码他们能死在一块,沈浪呢,他如今在哪里,白飞飞会对他做什么?
闻言,王怜花却叹了口气,嘀咕道:“这么快死,我岂不是亏大了。”就吃了几次小豆腐而已,连……连床还没上过呢,难得她这次回来转性了﹑对他好了,没占够便宜就丢了小命,他亏大发了。
前期投资连个成本的零头都没有收回来么……王怜花对此懊恼不已。
王怜花嘀咕的声音太小,何红药没有听清楚,便问:“你说什么?”
“没有,”王怜花抬头微笑,眼里射出真诚的光,柔声道,“我是说,能和你死一块,我觉得此生无憾。”
何红药不疑有他,听得心里甜滋滋的,朝他嫣然一笑,嗔道:“其实,也不一定会死啦。”
王怜花目光一闪,压低嗓音道:“怎么说?”
熊猫儿和朱七七也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