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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板又来到王二腊的住处,他叫其他的姑娘先都出去,他要跟王小姐商量事儿。大家明白他没安好心。王二腊死也不说出水的出处,更不说她的家乡在何方。他便猛地扑过去抱住王二腊说:“老子现在就要跟你合作。”
王二腊拼命反抗,喊着要他放开她。老板就是不放,拼命想吻到她的嘴和胸,说:“我花了钱,你就要好好让我玩儿。”
王二腊拼命把身子扭到一边,头伸出老远,就是不让他吻着她,“你胡说,你花钱是要我来做活儿的。”
“这也是你该做的活儿。”
“你是流氓”王二腊喊道,“来人哪——”
老板一看硬来不好办,想来软的,哄她说:“你比她们都漂亮,我看见你就没心思干活儿了,只要你听我的,让我高兴,我白给你发工资。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当我老婆。”
说完了他乘王二腊不注意的时候,猛一下将王二腊扑倒在床上,并牢牢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王二腊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不让他亲自己的嘴,不让他脱自己的衣服,但她的力气有限,觉得情况不妙,于是她急中生智,抬起头主动亲了一口老板的脸,老板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他以为王二腊服从了,他以为她的情绪也上来了,他的欲火更旺,便放松了对王二腊的强迫和警惕,急忙把强迫她的全部心思和力气腾出来准备脱自己的裤子。王二腊猛地坐了起来,做了个假装拥抱他的动作,老板高兴得差得点儿晕了过去,他正在脱裤子的双手马上杀了个回马枪,手忙脚乱地用右手去摸王二腊的屁股,左手去抱她的腰,说:“亲爱的宝贝,你终于有受不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跟我一起的。”但他的手既没摸着也没搂着,讲了半截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完,老板就由兴奋转为悲痛,满身的欲火突然彻底熄灭了,只听他“哎呀”一声,双手闪电般地抽了回去,捂住左边的耳朵。
老板的耳朵被王二腊剪掉了半块。
在瀑布湾,有个古老而又带着迷信色彩的传说,说鬼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刀。在瀑布湾无论男女老少,夜间出门都身带砍刀避邪,尤其是剪刀能防一切妖魔鬼怪近身。因此,王二腊出门前特意买一把小剪刀带在身上,这次小剪刀还真的救了她。
姐妹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帮王二腊出主意赶紧离开。老板在医院简单处理后就回来了,他在路上就想好了,他要把她的衣服脱光了捆起来,一丝不挂地关在屋里弄个够,弄完了用刀子逼她写伤害他的字据,立完了字据他再打她个半死让她滚!他一进屋就吼:“都她妈地给老子干活儿!”
其实他还在门外,姐妹们看见老板回来就起身走了。
王二腊背着空水壶也朝外走,被老板一把抓住,“臭婊子你也想走?”
“老板,你要是还想活,我劝你吃个哑巴亏算了,这件事我要告诉了我爸,你就吃枪子儿。”王二腊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但她占理,她早已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因此,她用力一甩手挣脱了他。
老板着王二腊特别地冷静,说话的态度又很强硬,他心里想,这丫头可能有什么背景,于是他反而不敢动手了,说:“你凭什么割我的耳朵?”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强奸你了吗?”
“我割你的耳朵了吗?”
“你等着,这个账老子一定要算!”他说着逼近王二腊。
王二腊一动不动,装作根本不怕他的样子说:“这太好了,想到一起去了!我也一定要算这个账,不过我得给爸去个电话,让他请法院帮我算这笔账。”
老板起听越觉得王二腊有背景,不好惹!他心里发虚,怕把这事惹大,便嬉皮笑脸地问:“姑娘,别害怕!我跟你闹着玩儿哩,你还当真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丫头,你爹在哪儿做事哩?”
“我爸在北京,怎么啦?让他给你送枪子儿来?”
老板心里一阵麻麻地冷,他断定这丫头的爹不是部队就是公安,是掌点儿权的人物,否则她不会那么强硬。他急忙说:“不不不,我问问还不行。”
陈老板,大名春生,农民出身,本也是一个老实人。十年前,他老婆突然得了大病,他将家里一头二百多斤的猪卖了,想给老婆治病。猪卖了,钱到手了,他决定在街上先好好吃一顿。刚点完莱,一口咬掉啤酒瓶的盖子,准备先往嘴里倒半瓶解渴,突然发现身边坐了一个比自己老婆还年轻还精神的女人。这女人很水灵,跟他刚结婚时的老婆差不多。
那女人用腿撞他,还用手捏他的大腿,告诉他:“十块钱打波,二十块钱让摸,五十块钱脱衣全做。”开始陈老板不敢也不信,很被动。后来当他主动的时候,女的却涨价了,说摸一下要一百二十块钱。陈春生已经控制不住了,刚摸完,另一个女人又来找他。他不答应,说他的钱是给老婆治病的,女的说:“你买她的不买我的不行!”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两个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在拉拉扯扯,又像是在留客。这时里屋出来一个男人,打了陈春生两个耳光,吼道:“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迫我妹卖淫?”他问他是公了还是私了,私了给钱,公了坐牢。陈春生怕公安局,他把卖猪的钱给了他。回到家,陈春生开始说卖猪的钱丢了,后又说卖猪的钱被人偷了。他老婆觉得有点问题,如果是真的被人偷了那就被人偷了,怎么一会儿说让人给偷了,一会儿又说丢了呢?这肯定是在撒谎。在老婆的追问下,陈春生还是真就实话实说了。
他老婆本来是不让陈春生卖猪的。那是年猪,她说等过年的时候杀了留一半卖一半,卖肉的钱让丈夫和儿子一人买件新棉衣,余下的钱留着让儿子上学用。现在倒好,连猪毛都没了,那么大头年猪他全拿去嫖了野婆娘,一气之下,她喝了农药。
陈春生人财两空,十天后他把害他的那家餐馆放火烧了。从此,他隐姓埋名跑到何洲打工,十年来陈春生学了不少经验,而今他在何洲城乡结合部承包了一家小餐馆,也有了一定的实力。他不仅想拥有女人,而且还想利用女人,不过时至今日,家乡的事他并没有忘记,杀人和放火都是大罪,是要坐牢的,因此,他还不敢太放肆,怕暴露自己引火烧身,尽管剪掉半边耳朵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王二腊的父亲曾是军人,但已去世,更不在北京,她完全是凭着记忆而息中生智。
上中学时,王二腊听同学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二十多年前,东北建设兵团有个干部,解放战争时期他杀敌英勇顽强,曾被授予特级战斗英雄的称号。知青在上山下乡运动时,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与几十名北京及上海的女知青睡过觉,其中有好些还是干部子女。有一次,他强奸了一个女知青,她爸正好是高干,这位同志得知女儿的事后气得血压猛增,大病一场。后来他将此事报告了周总理,周总理又报告了毛主席。毛主席听说这一不幸的消息后也十分气愤,气得他老人家两眼尽是泪水,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好久不说一句话,半个小时后他说:“他为人民立过功,人民没有忘记他,给了他特级战斗英雄的称号。现在他在人民面前犯下了罪,人民就应该给他罪犯的待遇;否则,人民就会认为我们党不好,说我们党腐败!”毛主席过了好一会儿很深沉地说:“我对不起那些上山下乡的娃娃们!对不起他们的父母啊。”后来,那个人被枪毙了。
当天夜里,老板把王二腊炒了。老板说:“姑娘,现在我这里人手多,你刚来插不上手,我也不找你要饭钱。你走,现在就走。”
王二腊又重新回到了广场上,仍然身无分文,与那些乡亲们坐在一起,等人来招工。
从此,何洲珠江街上的陈老板,别人都不称呼他陈老板,背后偷偷地叫他东老板,当面只喊老板。
王二腊第二次回到广场和滞留的民工们坐在一起。
下午,又有人来招女服务员,来招工的是个时髦的女人,她告诉王二腊她们招的是高级服务员。王二腊很高兴,前两次上当了,这次是女人来招工,该放心了。
王二腊坐着那个女人的车来到一家旅馆,当她知道自己这个“高级服务员”的职责时,差一点儿晕倒在地。王二腊宁死不从,“我死也不会去做那种事,我宁愿饿死……”
“这是合理开发我们女人自身的资源,我们女人就是活金库,这是上帝赋予女人的优势,怎么能叫胜钱?你不干也闲着。做女人就要一边快活一边发财,老娘今天要领教领教你怎么赚干净铁矿”大婶,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
“来了就由不得你了!”那女人恶狠狠地说。
那女人是一个东北来的南下女人,姓于名黄秀。于黄秀本是一名师范毕业生,但她不愿教书,司局级的父母就把她安排在体面的国家机关当公务员。当公务员赚的钱又不够花,便偷偷地到歌厅做三陪,时间久了她无心上班就开始抱病号。后来,父亲和丈夫跟她大闹一场,从此,于黄秀隐姓埋名南下何洲。
于黄秀在家乡就是卖淫高手,加上她人长相也好,文化又高,在何洲很快适应,如鱼得水,十分抢手。那真叫市场经济,生意兴隆,有那么两年的时间她连国人都看不起,专门挣外汇。她说美元保值,还有句名言叫“时间就是金钱。”
这话虽不是她的发明,但她理解很深。有一次她跟两个美国人做游戏,伤了身子伤了元气。后来她便开始招兵买马当了老板,不过她虽当了老板但她从不脱离劳动。
于黄秀把王二腊交给打手,她对打手们说:“这是我一棵最好的摇钱树,不能伤她的脸和身上任何部位的皮肤。”
王二腊被打手打得站都站不起来,于黄秀过去问王二腊:“我们女人天生就是做这事的,你不做你披张女人的皮子什么?!”
王二腊哭得死去活来,根本不听她胡说八道。于黄秀接着说:“你出来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让你一边享受一边挣钱,你还不干!我看你是找打!两个人一起欢乐你挣钱他却贴钱,人家男人还羡慕我们!”王二腊跑过三次,三次都被抓了回来。她举目无亲,走投无路,连死也死不成。没办法,王二腊忍辱在于黄秀的“桃花庄”干了六个月,有一次她陪一个从北方来何洲的老板,她求老板带她出去过夜。从此,王二腊再没有回于黄秀的桃花庄。
逃出来后,王二腊与几个较好的女孩合租了一套单元房。虽集体住,但在“工作上”都是单干户。年底,何洲市政协“人大”要开会,整顿社会治安,王二腊几个要好的女孩被公安带走。从此之后王二腊害怕了,她决定改变一种形式:不做零活,不打短工。
从此,王二腊改名为田纳,自定八天为一个包期,多一天少一天她都不答应。如果两个人合得来,有共同语言,那男人愿意又有钱,可以一期接一期不断地往下续,但必须先交钱后“施工”,她说这不叫卖淫,是认认真真地给人当八天老婆,往最坏处想,也只能算同居。她给他当老婆,他为她脱贫致富捐款,双方自愿,合情合理。田纳不说谎,不耍滑,不欺骗别人,尽职尽责。
田纳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凡包过她的人不仅佩服她的才华,而且十分敬重她的人品,如果他是作家,她能帮他抄稿件;如果他是画家,她也能给他打下手。田纳从小就酷爱绘画,善画人物和山水。读中学时,田纳的画和文章都曾在省报的副刊上与读者见过面。
田纳曾包给一个画家,那位画家曾偷偷地将田纳画的一幅《赤脚姑娘》卖给日本人,日本人开口就给六万元人民币。还是那位画家偷着将田纳画的一幅山水画拿给一位何洲的美术评论家,这评论家看了赞叹不已,说:“这几幅画一定出自大家之手,画本身的写意、泼墨、泼彩、勾线,都达到了一定的境界,火一般的颜色,狂飚般的节奏,好画!好画!”
田纳很懂得经商,她曾包给一位生意人。他去与一个外国商人谈一笔几百万元的生意,可老外是个中国通,这笔生意眼看已经谈不成了,后来经田纳出面周旋,成了!那个人还真的爱上了田纳,并多次向她求婚,但田纳不同意,说:“你是有妻儿的人,我不愿拆散别人的家。”田纳曾对她的一位朋友说,她亲耳听见那人在电话里骂他的妻子,恶言狠语训他的亲生母亲。
田纳的包费不低,一天八千,一个包期六万四。她喜欢六和四两个吉利数,在她的家乡四是四季发财,六是六六大顺的意思,相当现在全国流行的万事如意!八是她来何洲后才入乡随俗喜欢上的。
有的男人说她黑,开口就是六万四,田纳会理直气壮地说:“我黑?星星们走穴在台上吼几声开口就是十万八万,谁黑?”田纳从不降低她的条件,反正她在屋里有书看,有音乐听,还可以吹萧,画画儿。
有一个东京男人十分爱田纳,一是爱她出众的美,二是喜欢她出众的经商才华,想利用她来赚中国老百姓的钱,但田纳说:“中国人欢迎你们来做生意,但想要得到我,趁早给我滚!我恨日本人!日本鬼子在我的家乡杀过很多人!”
第二章
一次,田纳与一位包她的人合不来,与他只住了三天,田纳就退钱让他走人!此人是北京某县的民政局长,他来何洲是因公,他局里有五个干部,在何洲经商,他来何洲是坐飞机来的。他说他去过十多个国家,都没见到她这样美的女人,他要买断她。他说在何洲买套房子让她住,每年给田纳八十八万。他说:“多好的数字,多吉利!”但他有一个要求:“你田纳只能为我一人所有!”田纳在他身上翻出一张名片,她按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他没说谎,还真是那个县的民政局长,这次来何洲是与台商签一份合同,台商买他们民政局所属的一块土地开发房产。听了这些,田纳让他走,他坚持不走,他说他要她!田纳说:“前天你开口就说一个星期给我十万,我问你,你一个国家干部哪来那么多钱?”他说他利用手中的方便。田纳说:“你说得多轻巧,多轻松,手中的方便,那叫手中的权利!”‘例用手中的权利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在用,我不用反而会受到别人的排挤。“田纳有点急了,说:“你开口就给我买房子,闭口就给我多少万!你一个小小县里的局长,出手就如此大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局长大人,我告诉你,你大手大脚花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田纳把他的行李包和两万四千块递到他手里说:“走吧!你不走我就报警,那样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田纳想她爷爷常给她讲起的刘革命。那是解放前一个姓刘的地下党在她们家乡出生入死的故事。田纳觉得现在的干部跟过去的干部不一样了,过去的干部为了老百姓可以不要自己的脑袋,现在干部则根本就不顾老百姓的钱袋!田纳心情不好,她一个星期没出门。后来几个平时要好的朋友来找她,说帝王宾馆要开业,帝王宾馆的董事长特意请她们来求田纳去当招牌,捧捧场。条件是田纳每天上午和下午在宾馆大厅各走一趟,晚上在咖啡屋露一面。她在宾馆的一切吃喝、美容健身免单,另提供一套总统套间也免单。田纳深感盛情难却,尤其是董事长还说了一个“味”字,她不去不好。
帝王宾馆董事长还真有头脑,他的宾馆人住率从开业的第二个月开始就达到百分之九十八,半年多一直没有下降过。田纳在帝王宾馆住了半年,猛一想,她来何洲已有两年多了!不知怎么回事,近一个时期她特别想念家乡,天天做梦都是回瀑布湾。瀑布湾的乡亲们仍然很穷,孩子上不起学,学校都快倒了!田纳常想爷爷去世时对她说的话:“二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和湾里的乡亲们一起挖掉瀑布湾的穷根。”想起家乡,想起爷爷的话田纳就有种沉重的责任感,何时回去改变家乡?田纳想去洞庭茶楼喝茶,她不是喜欢洞庭茶楼的茶,也不是喜欢那里的环境,而是喜欢那里挂的一幅并不和谐的风景画,是黄果树瀑布。看到瀑布她就好像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瀑布湾。
田纳一个人坐在靠玻璃窗的一桌,面朝外,小坤包长长地挂在肩上,左手轻握小包自然大方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喝第二杯的时候听到背后隔一桌,有两个男人在交谈改变落后山区的话题。田纳的精神一下提起来了,她静心地听着,听到最精彩的地方,她不自觉地轻轻扭过身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谈论的男人。这两个男人一个叫白玉贵,一个叫刘洋。白玉贵立马小声地对刘洋说:“一只鸡盯上你了!”
刘洋十分神秘而又好奇地扭头偷扫~眼,尽管他见到的只是个背影,但深深地感觉到这个女人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