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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 作者:[后晋]沈昫-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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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迁尚书左仆射,伦为右仆射。伦素险诐,与瑀商量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由
是与瑀有隙。贞观元年,遘疾于尚书省,太宗亲自临视,即命尚辇送还第,寻薨,年六
十。太宗深悼之,废朝三日,册赠司空,谥曰明。初,伦数从太宗征讨,特蒙顾遇。以
建成、元吉之故,数进忠款,太宗以为至诚,前后赏赐以万计。而伦潜持两端,阴附建
成。时高祖将行废立,犹豫未决,谋之于伦,伦固谏而止。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事
具《建成传》。卒后数年,太宗方知其事。十七年,治书侍御史唐临追劾伦曰:“臣闻
事君之义,尽命不渝;为臣之节,岁寒无贰。苟亏其道,罪不容诛。伦位望鼎司,恩隆
胙土,无心报效,乃肆奸谋,荧惑储籓,奖成元恶,置于常典,理合诛夷。但苞藏之状,
死而后发,猥加褒赠,未正严科。罪恶既彰,宜加贬黜,岂可仍畴爵邑,尚列台槐!此
而不惩,将何沮劝?”太宗令百官详议,民部尚书唐俭等议:“伦罪暴身后,恩结生前,
所历众官,不可追夺,请降赠改谥。”诏从之,于是改谥缪,黜其赠官,削所食实封。
    子言道,尚高祖女淮南长公主,官至宋州刺史。伦兄子行高,以文学知名。贞观中,
官至礼部郎中。
    萧瑀,字时文。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察,后梁宣帝。父岿,明帝。瑀年
九岁,封新安郡王,幼以孝行闻。姊为隋晋王妃,从入长安。聚学属文,端正鲠亮。好
释氏,常修梵行,每与沙门难及苦空,必诣微旨。常观刘孝标《辩命论》,恶其伤先王
之教,迷性命之理,乃作《非辩命论》以释之。大旨以为:“人禀天地以生,孰云非命,
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于命,其蔽已甚。”时晋府学士柳顾言、诸葛颖见而
称之曰:“自孝标后数十年间,言性命之理者,莫能诋诘。今萧君此论,足疗刘子膏
肓。”炀帝为太子也,授太子右千牛。及践祚,迁尚衣奉御,检校左翊卫鹰扬郎将。忽
遇风疾,命家人不即医疗,仍云:“若天假余年,因此望为栖遁之资耳。”萧后闻而诲
之:“以尔才智,足堪扬名显亲,岂得轻毁形骸而求隐逸?若以此致谴,则罪在不测。”
病且愈,其姊劝勉之,故复有仕进志。累加银青光禄大夫、内史侍郎。既以后弟之亲,
委之机务,后数以言忤旨,渐见疏斥。炀帝至雁门,为突厥所围,瑀进谋曰:“如闻始
毕托校猎至此,义成公主初不知其有违背之心。且北蕃夷俗,可贺敦知兵马事。昔汉高
祖解平城之围,乃是阏氏之力。况义成以帝女为妻,必恃大国之援。若发一单使以告义
成,假使无益,事亦无损。臣又窃听舆人之诵,乃虑陛下平突厥后更事辽东,所以人心
不一,或致挫败。请下明诏告军中,赦高丽而专攻突厥,则百姓心安,人自为战。”炀
帝从之,于是发使诣可贺敦谕旨。俄而突厥解围去,于后获其谍人,云:义成公主遣使
告急于始毕,称北方有警,由是突厥解围,盖公主之助也。炀帝又将伐辽东,谓群臣曰:
“突厥狂悖为寇,势何能为?以其少时未散,萧瑀遂相恐动,情不可恕。”因出为河池
郡守,即日遣之。既至郡,有山贼万余人寇暴纵横,瑀潜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当
阵而降其众。所获财畜,咸赏有功,由是人竭其力。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瑀要击之,
自后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
    高祖定京城,遣书招之。瑀以郡归国,授光禄大夫,封宋国公,拜民部尚书。太宗
为右元帅,攻洛阳,以瑀为府司马。武德五年,迁内史令。时军国草创,方隅未宁,高
祖乃委以心腹,凡诸政务,莫不关掌。高祖每临轩听政,必赐升御榻,瑀既独孤氏之婿,
与语呼之为萧郎。国典朝仪,亦责成于瑀,瑀孜孜自勉,绳违举过,人皆惮之。常奏便
宜数十条,多见纳用,手敕曰:“得公之言,社稷所赖。运智者之策,以能成人之美;
纳谏者之言,以金宝酬其德。今赐金一函,以报智者,勿为推退。”瑀固辞,优诏不许。
其年,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美者为之。及太宗临雍州牧,以瑀为州都督。高祖常有敕
而中书不时宣行,高祖责其迟,瑀曰:“臣大业之日,见内史宣敕,或前后相乖者,百
司行之,不知何所承用。所谓易必在前,难必在后,臣在中书日久,备见其事。今皇基
初构,事涉安危,远方有疑,恐失机会。比每受一敕,臣必勘审,使与前敕不相乖背者,
始敢宣行。迟晚之愆,实由于此。”高祖曰:“卿能用心若此,我有何忧?”初,瑀之
朝也,关内产业并先给勋人。至是特还其田宅,瑀皆分给诸宗子弟,唯留庙堂一所,以
奉烝尝。及平王世充,瑀以预军谋之功,加邑二千户,拜尚书右仆射。内外考绩皆委之
司会,为群僚指南,庶务繁总。瑀见事有时偏驳,而持法稍深,颇为时议所少。瑀尝荐
封伦于高祖,高祖以伦为中书令。太宗即位,迁尚书左仆射,封伦为右仆射。伦素怀险
诐,与商量将为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于时房玄龄、杜如晦既新用事,疏瑀亲伦,
瑀心不能平,遂上封事论之,而辞旨寥落。太宗以玄龄等功高,由是忤旨,废于家。俄
拜特进、太子少师。未几,复为尚书左仆射,赐实封六百户。太宗常谓瑀曰:“朕欲使
子孙长久,社稷永安,其理如何?”瑀对曰:“臣观前代国祚所以长久者,莫若封诸侯
以为盘石之固。秦并六国,罢侯置守,二代而亡;汉有天下,郡国参建,亦得年余四百。
魏、晋废之,不能永久。封建之法,实可遵行。”太宗然之,始议封建。寻坐与侍中陈
叔达于上前忿诤,声色甚厉,以不敬免。岁余,授晋州都督。明年,征授左光禄大夫,
兼领御史大夫。与宰臣参议朝政,瑀多辞辩,每有评议,玄龄等不能抗。然心知其是,
不用其言,瑀弥怏怏。玄龄、魏徵、温彦博尝有微过,瑀劾之,而罪竟不问,因此自失。
由是罢御史大夫,以为太子少傅,不复预闻朝政。六年,授特进,行太常卿。八年,为
河南道巡省大使,人有坐当推劾苦未得其情者,遂置格置绳,以至于死,太宗特免责之。
九年,拜特进,复令参预政事。太宗尝从容谓房玄龄曰:“萧瑀大业之日,进谏隋主,
出为河池郡守。应遭割心之祸,翻见太平之日,北叟失马,事亦难常。”瑀顿首拜谢。
太宗又曰:“武德六年以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而不之定也,我当此日,不为兄弟所容,
实有功高不赏之惧。此人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因赐瑀诗
曰:“疾风知劲草,版荡识诚臣。”又谓瑀曰:“卿之守道耿介,古人无以过也。然而
善恶太明,亦有时而失。”瑀再拜谢曰:“臣特蒙诫训,又许臣以忠谅,虽死之日,犹
生之年也。”魏徵进而言曰:“臣有逆众以执法,明主恕之以忠;臣有孤特以执节,明
主恕之以劲。昔闻其言,今睹其实,萧瑀不遇明圣,必及于难!”太宗悦其言。
    十七年,与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并图形于凌烟阁。是岁,立晋王为皇太子,拜瑀太
子太保,仍知政事。太宗之伐辽东也,以洛邑冲要,襟带关、河,以瑀为洛阳宫守。车
驾自辽还,请解太保,仍同中书门下。太宗以瑀好佛道,尝赉绣佛像一躯,并绣瑀形状
于佛像侧,以为供养之容。又赐王褒所书《大品般若经》一部,并赐袈裟,以充讲诵之
服焉。瑀尝称:“玄龄以下同中书门下内臣,悉皆朋党比周,无至心奉上。”累独奏云:
“此等相与执权,有同胶漆,陛下不细谙知,但未反耳。”太宗谓瑀曰:“为人君者,
驱驾英材,推心待士,公言不亦甚乎,何至如此!”太宗数日谓瑀曰:“知臣莫若君,
夫人不可求备,自当舍其短而用其长。朕虽才谢聪明,不应顿迷臧否。”因数为瑀信誓。
瑀既不自得,而太宗积久衔之,终以瑀忠贞居多而未废也。会瑀请出家,太宗谓曰:
“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瑀旋踵奏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
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心不能平。瑀寻称足疾,时诣朝堂,又不入见,太宗谓侍臣
曰:“瑀岂不得其所乎,而自慊如此?”遂手诏曰:
    朕闻物之顺也,虽异质而成功;事之违也,亦同形而罕用。是以舟浮楫举,可济千
里之川;辕引轮停,不越一毫之地。故知动静相循易为务,曲直相反难为功,况乎上下
之宜、君臣之际者矣。朕以无明于元首,期托德于股肱,思欲去伪归真,除浇反朴。至
于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弊俗之虚术。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于将来;
修其教者,翻受辜于既往。至若梁武穷心于释氏,简文锐意于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
殚人力以供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余息于熊蹯,引残魂于雀谷。子孙覆亡
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征,何其缪也!而太子太保、宋国公瑀践覆车之余轨,
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辩邪正之心。修累叶之殃源,
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习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既事佛,何不出
家?”瑀乃端然自应,请先入道,朕即许之,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于瞬息之间;自
可自否,变于帷扆之所。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瑀尚全无悛改。
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籓,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二十一年,征授金紫光禄大夫,复封宋国公。从幸玉华宫,遘疾薨于宫所,年七十
四。太宗闻而辍膳,高宗为之举哀,遣使吊祭。太常谥曰“肃”。太宗曰:“易名之典,
必考其行。瑀性多猜贰,此谥失于不直,更宜摭实。”改谥曰贞褊公。册赠司空、荆州
都督,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临终遗书曰:“生而必死,理之常分。气绝后可著单服
一通,以充小敛。棺内施单席而已,冀其速朽,不得别加一物。无假卜日,惟在速办。
自古贤哲,非无等例,尔宜勉之。”诸子遵其遗志,敛葬俭薄。
    子锐嗣,尚太宗女襄城公主,历太常卿、汾州刺史。公主雅有礼度,太宗每令诸公
主,凡厥所为,皆视其楷则。又令所司别为营第,公主辞曰:“妇人事舅姑如事父母,
若居处不同,则定省多阙。”再三固让,乃止,令于旧宅而改创焉。永徽初,公主薨,
诏葬昭陵。
    瑀兄璟,亦有学行。武德中为黄门侍郎,累转秘书监,封兰陵县公。贞观中卒,赠
礼部尚书。
    瑀兄子钧,隋迁州刺史、梁国公珣之子也。博学有才望。贞观中,累除中书舍人,
甚为房玄龄、魏徵所重。永徽二年,历迁谏议大夫,兼弘文馆学士。时有左武候别驾卢
文操,逾垣盗左藏库物,高宗以别驾职在纠绳,身行盗窃,命有司杀之。钧进谏曰:
“文操所犯,情实难原。然恐天下闻之,必谓陛下轻法律,贱人命,任喜怒,贵财物。
臣之所职,以谏为名,愚衷所怀,不敢不奏。”帝谓曰:“卿职在司谏,能尽忠规。”
遂特免其死罪,顾谓侍臣曰:“此乃真谏议也。”寻而太常乐工宋四通等,为宫人通传
信物,高宗特令处死,乃遣附律,钧上疏言:“四通等犯在未附律前,不合至死。”手
诏曰:“朕闻防祸未萌,先贤所重,宫阙之禁,其可渐欤?昔如姬窃符,朕用为永鉴,
不欲今兹自彰其过,所搦宪章,想非滥也。但朕翘心紫禁,思觌引裾,侧席硃楹,冀旌
折槛。今乃喜得其言,特免四通等死,远处配流。”钧寻为太子率更令,兼崇贤馆学士。
显庆中卒。所撰《韵旨》二十卷,有集三十卷行于代。
    子瓘,官至渝州长史。母终,以毁卒。瓘子嵩,别有传。
    钧兄子嗣业,少随祖姑隋炀帝后入于突厥。贞观九年归朝,以深识蕃情充使,统领
突厥之众。累转鸿胪卿,兼单于都护府长史。调露中,单于突厥反叛,嗣业率兵战,败,
配流岭南而死。
    裴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祖佗,后魏东荆州刺史。父讷之,北齐太子舍人。矩
襁褓而孤,为伯父让之所鞠。及长,博学,早知名,仕齐为高平王文学。齐亡,隋文帝
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甚亲敬之。文帝即位,迁给事郎,直内史省,奏舍人事。伐陈
之役,领元帅记室。及陈平,晋王广令矩与高颎收陈图籍,归之秘府。累迁吏部侍郎,
以事免。大业初,西域诸蕃款张掖塞与中国互市,炀帝遣矩监其事。矩知帝方勤远略,
欲吞并夷狄,乃访西域风俗及山川险易、君长姓族、物产服章,撰《西域图记》三卷,
入朝奏之。帝大悦,赐物五百段。每日引至御座,顾问西方之事。矩盛言西域多珍宝及
吐谷浑可并之状,帝信之。仍委以经略,拜民部侍郎。俄迁黄门侍郎,参预朝政。令往
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余国。三年,帝有事于恆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
燉煌,矩遣使说高昌王鞠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啖以厚利,导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
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国,盛服珠玉锦罽,焚香奏乐,歌舞相趋,谒
于道左。复令武威、张掖士女盛饰纵观,填咽周亘数十里,帝见之大悦。及灭吐谷浑,
蛮夷纳贡,诸蕃慑服,相继来庭。虽拓地数千里,而役戍委输之费,岁巨万计,中国骚
动焉。帝以矩有绥怀之略,加位银青光禄大夫。其年,帝至东都,矩以蛮夷朝贡者多,
讽帝大征四方奇技,作鱼龙曼延角牴于洛邑,以夸诸戎狄,终月而罢。又令三市店肆皆
设帷帐,盛酒食,遣掌蕃率蛮夷与人贸易,所至处悉令邀延就座,醉饱而散。夷人有识
者,咸私哂其矫饰焉。帝称矩至诚,谓宇文述、牛弘曰:“裴矩大识朕意,凡所陈奏,
皆朕之成算,朕未发顷,矩辄以闻。自非奉国用心,孰能若是?”寻令与将军薛世雄城
伊吾而还,赐钱四十万。矩因进计纵反间于射匮,使潜攻处罗。后处罗为射匮所迫,竟
随使者入朝,帝甚悦,赐矩貂裘及西域珍器。从帝巡于塞北,幸启民可汗帐。时高丽遣
使先通于突厥,启民不敢隐,引之见帝。矩因奏曰:“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代以
之封箕子,汉时分为三郡,晋氏亦统辽东。今乃不臣,列为外域,故先帝欲征之久矣,
但以杨谅不肖,师出无功。当陛下时,安得不有事于此,使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乎?
今其使者朝于突厥,亲见启民从化,必惧皇灵之远暢,虑后服之先亡,胁令入朝,当可
致也。请面诏其使还本国,遣诏其王令速朝觐。不然者,当率突厥即日诛之。”帝纳焉。
高丽不用命,始建征辽之策。王师临辽,以本官领虎贲郎将。明年,复从至辽东。兵部
侍郎斛斯政亡入高丽,帝令矩兼掌兵部事。以前后渡辽功,进位右光禄大夫。矩后从幸
江都。及义兵入关,屈突通败问至,帝问矩方略,矩曰:“太原有变,京畿不静,遥为
处分,恐失事机。唯銮舆早还,方可平定。”矩见天下将乱,恐为身祸,每遇人尽礼,
虽至胥吏,皆得其欢心。时从驾骁果多逃散,矩言于帝曰:“车驾留此,已经二岁,人
无匹合,则不能久安。请听兵士于此纳室,私相奔诱者,因而配之。”帝从其计,军中
渐安,咸曰:“裴公之惠也。”是时,帝既昏侈逾甚,矩无所谏诤,但悦媚取容而已。
宇文化及弑逆,署为尚书右仆射。化及败,窦建德复以为尚书右仆射,令专掌选事。时
建德起自群盗,事无节文,矩为之创定朝仪,权设法律,宪章颇备,建德大悦,每谘访
焉。
    及建德败,矩与伪将曹旦及建德之妻赍传国八玺,举山东之地来降,封安邑县公。
武德五年,拜太子左庶子。俄迁太子詹事。令与虞世南撰《吉凶书仪》,参按故实,甚
合礼度,为学者所称,至今行之。八年,兼检校侍中。及太子建成被诛,其余党尚保宫
城,欲与秦王决战,王遣矩晓谕之,宫兵乃散。寻迁民部尚书。矩年且八十,而精爽不
衰,以晓习故事,甚见推重。太宗初即位,务止奸吏,或闻诸曹案典,多有受赂者,乃
遣人以财物试之。有司门令史受馈绢一匹,太宗怒,将杀之,矩进谏曰:“此人受赂,
诚合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之,即行极法,所谓陷人以罪,恐非导德齐礼之义。”太宗纳
其言,因召百僚谓曰:“裴矩遂能廷折,不肯面从,每事如此,天下何忧不治!”贞观
元年卒,赠绛州刺史,谥曰敬。撰《开业平陈记》十一卷,行于代。
    子宣机,高宗时官至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左中护。
    宇文士及,雍州长安人。隋右卫大将军述子,化及弟也。开皇末,以父勋封新城县
公。隋文帝尝引入卧内,与语,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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