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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寒……
其实,他是慈善机构的首脑,专门收养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流浪人民?
……我衷心希望是这样……
三天了,三天了!我想玩儿PSP!
扭伤的脚已经拆了布条……嗯,是绷带,应该叫绷带吧。
脖子上上吊留下的痕迹也没了,身体也好了很多。
管家老头说这是我家,确切点应该是“我”——莫非的家。
呆在这几天,除了管家老头和下人模样的活物我见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家的话,不是应该有爸有妈么……这个莫非十四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才十四岁就命归西天,也是个倔种子。
和老妈一起对我来说,也是个家。
和妈妈一起对莫非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大概我们很像,所以我才能用莫非的身体再活一次。
也许我比年少的莫非更能承受,毕竟我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年。
家啊……
锦衣玉食,还一堆高档摆设,不错……
“小公子嫌闷?怎么不到院子里走走?”管家老头看着我,老脸职业化的笑着,像朵没开全的菊花。
“……”靠!你不是说不能出屋么?这会又让我出去走走?!你他妈的有准儿么?怒!
我推门往外走,“但是小公子,不可以出这个园子。”
……管家爷爷,您是天生奉命来打击我的么?
好,没关系。总比一直呆在那一亩三分地儿里强。
园子里,虽是雕栏玉瓦,却优雅脱俗。池水潺湲,看得见池底的卵石。
我就跟被关了十年八年的监狱犯人似的,逮着了放风的机会就观察个够。
其实,这园子真的不大,路真的不是很难走……可我就是很衰的迷路了。
这也不全怪我,谁让我是第一次出屋?眼下回不去了,而更严重的是——我想去厕所!
俗话说,站得高望得远。我爬树!到上面就能看清楚了吧!
二话不说蹿了上去,才发现,我真的是不高啊,真得是很矮啊。我差点忘了,现在的我才十四,加上营养不良,我大概连一米六都到不了。上了树也看不到什么,我身高有限,爬上的树也高得很有艺术。无语……
刚要心灰意冷的下树,就连后悔都来不及的踩断了树叉,掉了下来。
我跟高处有仇?上去就往下掉?
不过奇怪,摔得不疼。
这才发现我下面坐着一个人,我正跨坐在人家身上。本想先道歉,但是人有三急,那一急比较重要。
我双手抓住那人的肩,努力表达我的诚恳。
“可见着活着的了,大哥啊,告诉我厕所在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大帅哥愣愣的没说话。
“拜托!”难道古代人不懂什么是“厕所”?我气急,“茅厕!”
“……”大帅哥还是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某个方向。
“谢啦!”我在想实在不行就干脆回屋找夜壶。
等我回去时,看见管家老头正和某人说话。咦?是刚才那个男人~!
没说几句。管家老头就闪人了。
我走过去,才看清那人长得还不赖,“大哥,刚才谢谢了。”
“……”大帅哥沉默。
“你快走吧,我都不许出这个园子的,大概也不许有人随便进来吧。”看衣着打扮,是这里的客人?不像。
“……”大帅哥继续沉默。
“……啊,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不会也是被“老爷”捡回来养的吧。
“莫靖离。”
“你是……”莫经理?姓莫?
“你爸。”
“你多大?”
“三十。”
“你认识这家老爷?”
“我就是。”
“天儿不错,我去厕所。”
……
在我脱口而出“天儿不错,我去厕所。”正想落跑时,莫经理大人一句不温不恼却冷冰到底的“站住。”彻底把我噎在原地没能动弹。
后来想想,我应该谢谢莫经理那句“站住。”给了我台阶下。不然我真跑到厕所去,在那呆一辈子?没等我过一辈子,就被沼气给熏死了。
“跟我进来。”大帅哥言简意赅,推门进了我日常住的屋子,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没敢多话。这人是我……“这个我”的爸?不像。长的不像。我还以为“我”的爸会和我老爸长得像。皮肤白,大眼睛,高鼻梁,一副纨绔子弟。可莫经理大帅哥虽然皮肤也很白,鼻子也很挺,但是眼睛是长长的,眉宇间带着英气。
嗯,唯一像的就是鼻子了。
这人……真是我,我的爸?
……他真的有三十了?世道真他妈乱了,男人比女人都保养得好。
莫经理走到我的床边,直勾勾的盯着我床上的被子。
“……”他大概在想,软噗噗的被子怎么跟豆腐块儿似的。
“……”抱歉啊,我习惯了。你上警校呆三年,保证一个样儿。
“你叠的?”莫经理看着我。
“……呵呵,职业病。”话一出口,我就无语了。
“……”莫经理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他大概是想,这难道是妓院的规矩?被子都这么叠的?
“住得惯么?”莫经理坐下来形式上的问话。
“还好。”有吃有喝有床睡,比在妓院不同的是——我不用卖身。
“府上的规矩要慢慢学,管家会教给你。”莫大帅哥用阴晴不定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腿软。
“……哦。”教不教的无所谓吧,反正我也不能出这个园儿。
大帅哥没再多话,起身往外走。我呆愣着看着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还没反应就被他拎起来丢到床上。
“喂!你干嘛啊?!”我被按在床上,两手被大帅哥抓着,衣摆被撩起来。后背摔得生疼,反抗力道自觉减半。
“……”大帅哥二话不说把我的裤子扯了下来,抓着我的大腿看。
“他妈的!你给我放手!变态!”我大吼着,这又是什么状况?好容易离开了妓院,还要被亲爸强X?!
这是什么?纯情员工和经理大人玩儿办公室恋情?!
恶!
“……”他竟然用舌头舔!他妈的变态,不是人!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滚!他妈的你不是人!” 莫变态自己松了手,我起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莫变态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恨恨的拉上凌乱的衣服,被他舔到的地方竟然在发热。我低头看,热热的皮肤上竟然有一个红红的类似勾玉形状的印子。
这以前有么?我洗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不会吧……
我实在不想正实我的想法,这印子——被……被……舔,才会出现……?
妈了个B的!这……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莫大变态的事件以后,已经五天了。
我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
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完再吃。
每天空闲时在屋里做俯卧撑,蹲起,拿凳子代替哑铃练臂力……就当练了吧。
妈的我明明是学警察管理的,文明的不动手职业,竟被逼得练体力!
再有下次,我非打断他的牙!
推开门,想到外面走走。屋里让我憋气,难受得慌。
依经验,莫大变态不会来,这几天他也一直没出现,大概那一巴掌让他觉得颜面无存,不想再见到我吧。
也好,眼不见为净,大家都好过。
园子里花多草多树多,我全当散步转来转去。
现在,大家都在做什么呢?一定在为我难过吧,参加我的葬礼?老妈一定骂死我,骂我混蛋,没良心……哭着骂……
笑得无奈。
嘿,小路儿一定也哭了,我以前发烧差点儿没把胆汁吐出来,小路儿比我脸色还难看,一双眼睛红红的,强忍着不掉眼泪。我当时那叫一个欣慰啊~感动啊~这就是哥们儿啊!
还有翔子,我最不了解的一个人。总是一声不吭,总是盯着我看。完全不猜不透。
也罢,无聊归无聊,总想些有没有的也没意义。
转到园子门口时,我站住脚。
我被命令不可以走出这道门,这道墙所围住的地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这园子其实很大很大了,我却觉得像被关进笼子一样闷。
倚在墙边,隐约的听到由远及近的谈话声。
“听说前几天,那个公子打了老爷一巴掌。”
“什么公子,就是个妓院里头卖的。真不知老爷是被他哪迷住了。”
“哎呀,老爷看着严肃冷漠,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呀。”
“不过是个妓,老爷溺了就会丢了吧。除了那点床上本事,也就是个吃白饭的。”
“话可别乱说,被老爷听到了还得了?”
很可惜,老爷没听见;少爷听见了。
恐怕只有莫大变态和管家老头知道我是“老爷”的儿子吧。没告诉下人,嫌我给他丢脸?
莫名其妙,我白白净净长得也还算不错。这样我还拿不出去手?!
我走到门边,突然打算练练嘴皮子。
两个下人看见我,不但不躲,还一脸嫌恶的瞄着我继续聒噪。
“嗯…… ……那种人啊~连咱们下人都觉得他下贱;可老爷竟稀罕留他?”
“不过就是个靠身子吃饭的;出了这个府;恐怕连条狗都不如。”
“仗着老爷喜欢;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咱们这清清白白的人;却还要伺候他。”
“我看老爷也不愿要他了,几天都没过来不是?”
……
说实话,听他们这么说,我连练嘴皮子的想法都没了。他们不配,都是些只能在底下传话来伤害别人的可悲的人。
连自己都不会尊重。
我转身惦着回屋去,这里尘杂太多,我怕污了我的眼。
“这样的人,恐怕就是个没爹没娘没人管教的贱种。”
“哼,有的话,也都是贱种吧!”
“谁知道……”
话还没说完,我就让他把后半句吞回肚儿里了。
“没错,我爹还就是贱种!”以前的爹,现在的爹,都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这一拳我都觉得狠,虽然我知道他们骂的是这个身体,听着的人是我啊!
不搭理你们就完了,还越说越来劲了!
大概没想到我会冲出园子上来打架,两个人都愣愣的挨了我好几拳。
我是气急了,到“这边”来后,我怎么倒霉也没觉得怎样。被冷眼相待,被说三道四我都全当没听见,我不够大度么!?
警校我不是白上的,本着现代人的高素质平等不歧视观念,这身体现在是我的,气急了我也打!
(未来的)警察怎么了?警察他妈的也是人!
他们大概反应过来,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的揍上来。
“唔!”下腹挨了好几拳。
“贱人也敢发威了!你配么!”
我是心有意而力不足,这体格比我以前就被称为“弱”的身体比起来都差太多太多了。打出去几拳,我自己都没力气了,只能任人宰割。
“别打他的脸!”
肚子里翻江倒海,又被踢了好几下,疼得我没法。
我踢开一个人,用尽力气踹下去。连我都知道没什么力道,那人却倒在地上唉唉的叫,另一个也坐在一边大喊饶命。
我心想这是怎么了,身边突然忽闪出个人影。抡起大手给了我一耳光。
那声音响的那叫一个透彻,都有回音了。
我的脑袋嗡嗡的,眼前一阵黑。
“你这是做什么?”莫大变态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怒气。
“……”他妈的我说那俩奴才怎么倒地装孙子了,原来是主子来了。
“谁让你出的园子?!还打伤下人!”他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眼神看我。好像我给他惹了什么大麻烦,丢了多大的脸。
“他们污辱我!”我面无表情的回话,嘴里的血被我吞到肚子里。
哼,这因果报应倒来得快。前几天我给了他一下,这么快就还给我了,我呸!
“小的冤枉啊,老爷。小的只是告诉公子不能出这个园子。谁知公子不但不听还出手打人。”小人我见多了,一个比一个不一般,我有点反胃。
“你这样闹事,到底想干嘛?”莫大变态语气平平,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可是我知道,他在生气。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又不是我的错,拽的二五八万,老子欠你啊!?
“我在问你话!”见他一脸高傲,我就不爽!
你是皇上啊!皇上也不像你这么对待儿子的吧!
“……我要找份工作!”省得你的狗们说我吃白饭。
“工作?到妓院去工作?”莫大变态露出鄙夷的神态。
“我自己养自己!”用不着你管!
“我养。”
“我又不残废又不是女人凭什么要你养?!”我咬着牙,忍着浑身的疼痛站得笔直。
“这是我的地方,我说怎样就怎样。”
“凭什么?”我抬起头瞪着他。
“就凭我是你爹!”他的声音也提高。
周围的下人们除了管家老头几乎都吓了一跳。我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还态度强势。不是嫌我给他丢脸么?
“噢~是吗,那两位大哥刚才可是说我爹娘都是贱种啊,怎么老爷您这也认了?哪个当爹的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巴掌,哪个当爹的把自己儿子压在下面扒衣服的?”看着莫爸爸额上青筋暴起,嘴角抽动,我故意加重语气,“当爹的就是这么疼儿子的?”
“……”
见他不再说话,我自顾自的走回园子,估计我内伤了,浑身痛得要命,突然间那么大声说话,好像有点缺氧了,这个身体……太他妈弱了……
烟笼寒水子莫非
不知道园子外面什么时候散的伙,那个莫混蛋倒是没再叫人来揍我。毕竟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他难堪。
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疼疼疼,疼死我了。
他妈的一个个下手都那么狠,脸也肿起来好多。都他妈的不是好人!
……呜呜……
我拽过被子,抱在怀里。闭着眼睛眯着。
等我醒了,外面天已经黑了。
莫混蛋还真混蛋,过了饭点儿都没人来送饭,看来真打算饿死我。
我掂掂茶壶——凉水。虽然现在是春末进夏,可我也不要对不起我的胃,好像喝了凉水会更饿……
我走到园子里溜达,要求排解郁闷。
月亮像嘲笑我似的肿得老圆老大,发出的光也白亮的刺眼。
我抱膝坐在水池子边上,看着水面浮动,借着月光反射能看到池底的石头。脱了鞋子,把脚伸进去。
“嘶……”凉!
我把脚缩回来,踩在池边的石头上。
肚子好饿。
我是不是命贱,到哪都被人欺负。
以前在学校,有人欺负我,弄坏我的东西。
现在到这里,还有人欺负我,打我骂我,还不给饭吃。
在学校被欺负,小路儿安慰我,翔子还帮我打架,哥们儿们护着我。
在这儿被欺负,没人向着我,也没人护着我。
谁想在这里吃白饭啊!
我最擅长的是电脑、英语、日语。在这里,这些都是个P,没一个管用的!
体力活的话,我这小体格能干什么?
他们说得对,我这样的也只能卖了!
以前,我老爸不要我和老妈,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我觉得无所谓,我还有我老妈。
现在,这个爸对我明显的嫌恶。我也无所谓,又不是我真的爸。
越想越觉得我自己没用,大三快毕业了,我嗝屁了。
在这里活过来,却还是命虽。连亲爸也讨厌自己。
“靠……”我吸吸鼻子,这是我到这儿来第一次哭。
我觉得委屈。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坏事也没做。所有人都欺负我,我委屈……
操,难受死我了……
'有所谓!'我站起身,踢打着水面。我所有的“无所谓”都有所谓!谁愿意被同龄孩子嘲笑没爸爸?谁愿意被同学欺负来欺负去?谁愿意英年早逝?谁愿意无故被甩耳光?
到这里,谁都没给过我好脸色,就因为我命虽的进了这个“我”的身体?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胡乱地踢着,水花溅起老高。
莫非,莫非,我就真的只是个空谈的假设?!
我还真想吼出来痛快,倾吐倾吐我这卑微的委屈。我在这儿一点也不高兴,我还巴不得投个胎重做人呢!也许老天会眷顾我给我一个绝世好命,要我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我不是莫非!不是!不是!”
在这里,我谁都不是……
一直在想,莫非,你是不是另一个我?
我挤了你的位置活着,所以要代替你承受着什么。
咱俩,也他妈太悲惨了吧……
我安静下来,抱着膝盖蹲在池边。
现在的我,回不去了。没有我可以回去的地方。
妈,你是不是很伤心,儿子混蛋,离开你了。
我脱了长衫,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又酸又疼,没有小路儿帮我上药,也没有哥们儿给我报仇。我一个人,比哪次受伤都疼。
我走进池子,池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