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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娅心中不甘,一想到自己再次落入那些抛弃自己又害死母亲的族人内心就涌现不断怒火,不能,我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得逞,我一定可以逃出去。
于是,索娅狠狠刺中马肚,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在狭窄的巷子中急速地奔跑。
☆、第137章
然而大约身后的追兵看到索娅加快了速度,他们的速度也提了起来,索娅甚至还听到那些追兵有些人改变了方向。
不好,他们既然有一部分改变方向是不是因为了解到这个小镇的地方,准备从前面堵住自己的路呢?
索娅皱了皱眉头,美丽的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因为她知道,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她今天出逃的一系列计划都成为一场泡影。
索娅提着马缰绳,刚转过一个巷子,心中咯噔一下,因为她看见了巷子的深处已经有一小对人马堵在那里。索娅赶忙拉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想掉头的时候,又听见身后一队人马也追了过来。
在围追堵截下,索娅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怕这次被抓回去,就不会有那么容易逃出来了。
就在这时,黑暗的夜里闪过几道森白的光芒,几个起落和划割,速度快的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一刀的光影还留在视野之内,第二刀第三刀的轨迹已经又出现了,刹那,索娅前面的那一小队人马连呼叫和喘息的机会都没,纷纷从马上无声地摔落了下来。几十个人同时被暗器杀伤,本该会有浓郁的血腥气流窜在巷子里,可是……索娅并没有闻到太令她不适的味道。
看来这个人非常熟悉索娅不喜欢血腥的气息,在武器上涂抹了什么东西。
他,来了!
索娅控制自己不去多想,而她危险的境地也容不得让自己多想,前面的障碍已经扫除,她再次狠狠刺中马肚,握着马缰绳朝前面奔去。
这一路下来,在那个人的出现之后,索娅逃跑的路程要顺利得多,虽然不用看,她也能听到身后的那队人马在一点一点减少,同时和自己的距离也拉开了。再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索娅几乎都没有听到追兵的马蹄声了,而此时又离开了那个乡镇,去往人烟逐渐稀少的山林中,索娅长舒一口气,想到这次能逃脱出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还能开始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平凡人的生活,唇角就不由又弯了弯。
道路两边的树林逐渐变多,索娅侧耳倾听,在确定身后数里之内绝对没有追兵,她便跳下了马。
再往前走就是山林深处,夜间正是猛兽出没的时候,索娅虽然带了火折子以防要找林间过夜,但还是觉得那样的做法很危险,于是她决定先让自己的坐骑休息休息,吃些嫩草饮些湖水,这样即便在山林深处遇见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够应付的来。
索娅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几根粗树枝拿在手中,一手牵着马朝山林中走,她凭耳力已经听到有河水流动的声响。便牵着马缰绳,朝那个方向走去,夜晚的风有点凉,吹在她的脸上。
这匹马是焱族上等的坐骑,日行千里,性子还极乖顺,在主人的示意下,它一边依着河水,一边嚼着河水边长满的肥嫩的鲜草。
索娅因为刚才遇见了极为紧张的情况,此时放松了下来竟然觉得非常疲惫,她知道现在不能睡,若睡过了头,那说不准追兵就追上来了。
毕竟……阻挡这几队追兵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不能被打倒。
索娅想到此处,心里没来由地堵了一下,她说不准是什么感觉,不像是疼痛,但是就是非常的气闷,好像喘不过气。
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索娅洗了把脸,在草地上坐了片刻,就前者马缰绳顺着河流走去,这样沿途马儿依旧能饮到河水。
因为一直朝前走,索娅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上了地势较高的山头。遥遥一望,在西边的尽头还能看见那座巍峨的神之殿矗立着,索娅顺着那个方向一直收回眼神,望到山底下,竟然还能看到刚才她险些就要被抓回去的小村镇。
索娅再次长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呼吸这林中夜间树木的味道,她收回眼神,一手摸摸马鬃,突然,她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再次将眼神盯在山脚下。
树林太黑,黑得都无法辨认风是什么颜色,它撩拨着林中的每一个人,翻飞这索娅的发丝,也摩擦过摩鸢微抿的薄唇。
可是,那姣好的唇角却透着一丝丝的血迹。
“摩鸢,我希望你记住,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在黑暗的山脚下,焱皇说完,狠狠朝摩鸢胸口踹了一脚,摩鸢重重挨了那一脚,身子却纹丝不动,此时摩鸢被迫反剪着双手跪在地下,如此狼狈的动作在摩鸢身上却依然显得优雅而高贵。
是,焱皇说的没错,摩鸢真的是这个焱族的皇帝养的一只狗。当初摩鸢流落在沙漠中时,奄奄一息,几乎毙命,而他一蓝一金的瞳仁便昭示着这个长相漂亮的男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厄运。
焱皇遇见他时,一眼便看出摩鸢的蓝**睛和他本族的蓝**睛不太一样,这是蓝姬族的特征,愤怒的时候蓝色的瞳仁的颜色会越来越深,嗯,不错,有个这样时时都能暴露自己情绪的仆从是一件不错的事。焱皇当即就决定收留这个孩子,当看到这个孩子还拥有一只金色妖瞳时,焱皇更是喜不自胜,传言拥有金色妖瞳的人是魔鬼,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吸走看着他这只眼睛的人的灵魂,哈,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见不得光的杀手了。
焱皇起初是想把摩鸢留在自己身边的,可是……最近边境沙盗的事实在让人头疼,虽然沙盗是自己的父皇,父皇的父皇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是骄傲的他想做最伟大的王,同时他也想给自己的后代一个安定的国度。
看了看眼前这个拥有一蓝一金眼瞳的孩子,焱皇心底酝酿出一个计划。
如果沙盗首领是自己的人的话,那么不是更好的一件事么?
当然这件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实现,毕竟这些可怕的势力是自己的暗势力,那么以后会更好形势呢,沙盗可是在焱族和铉国边境最爱闹事的啊。
很多年以后,事实证明焱皇的这个想法并没有错,在他的授意下,已经成为沙盗首领的摩鸢去劫持了和亲公主的送亲队伍,在焱族和铉国边境做这件事的目的很简单,焱皇想撇开自己的关系,同时在去羞辱一下那个铉国的皇帝,就算我族是战败国又怎样,作为一个傀儡,当你看到自己的战利品竟然是个残次品,心中是何等滋味呢?
焱皇想法设法将这个孩子送到了沙盗那里,这个孩子很聪明,很多年之后,果然不负众望,不管是出卖色相还是武力相争,总之他果断地杀死了上一届杀到首领,那个还收他为义子的人。
可是……每个有绝对权力的人多会变得野心勃勃,当看到自己强大到可以摆脱任何束缚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其实摩鸢并不是一个惯于管教的人,在焱皇那里表面的恭顺,是想得到的更多,于是有一天他成为了沙盗的首领,他杀了自己的义父,同时也是想让焱皇也知道,他长大了,他可以为了自己去杀一切他想杀的人。
而……随着年月的增长,焱皇似乎也感到了这只狗再也不是听话的那只狗,他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手段,他可以第一次不去出焱皇派给他的任务,那么他就可以一百次的拒绝,他可以第一次反驳焱皇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一百次地去反驳。
摩鸢甚至开始背着焱皇培养自己的势力,他去找了铉国的皇帝,共同联手来摆脱同时傀儡一样的命运。
得了天干十二支的代领主之位,摩鸢的势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摆脱焱皇,也并且再也不去理会那个人。
被自己的养的狗反咬一口,是极让人不舒服得,焱皇也没想到原来在沙漠中快要死的孩子现在竟然这样叛逆。
“摩鸢,我曾给过你一条命,可是……你看看你是拿什么回报我的。”焱皇看着跪在地上,却高抬头颅的摩鸢,气就不打一出来。
摩鸢冷哼一声:“是,我的皇上,你确实给过我一条命,可是……”冰冷地笑容爬上他的唇角,他阴测测地看着焱皇,“可是……我又换了你多少条命呢?”
没错,在摩鸢还是个听话的孩子时,他确确实实救过焱皇很多次。
“就算这样,没有我给你的这条命,你现在可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记住,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被称作白眼狼,被称作狗的次数不知有多少次了,摩鸢似乎听得多了,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相反那优雅的神态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他道:“别不死心,现在我有主人了,而且也只认那一个主人。”
☆、第138章
焱皇眯了眯眼,他当然知道摩鸢所指的主人是谁?就是那个刚从神之殿逃跑的天袭战神,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却扯在了一起?难道……
焱皇脑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想到与战神的传说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传说,那就是神的守护!
难道摩鸢就是守护在战神旁边的那个人?
“你……”直到有一天,可怕的事情就那样的发生了,自认为最懂事的孩子却终于撕破面具,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在焱皇召集摩鸢去搜寻索娅的时候,他竟然协助索娅偷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神的守护,那么在沙漠遇见的那一天,还不如一刀了结了他。 。这个人就不该存在,虽然他有守护战神的义务,可是他不是还有让战神选择成为普通人的本事么?焱族怎么能容忍战神是一个普通人呢?
“怎样?反正她已经逃跑了,你们是再也追不回来了!”摩鸢突然大笑了起来。
焱皇冷笑一声:“好得很,真是好得很,不过还好我还留了一手,否则真是要被你这只狗给咬死。但是摩鸢,我的孩子,我以前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对你用这个蛊,在你身上埋藏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用呢?感觉怎样,很好是吧!”
焱皇说完,不知道对母蛊做了什么,摩鸢体内养了十几年的子蛊突然再次发作,嫣红的血丝又一次顺着摩鸢的唇角溢了出来,除此之外摩鸢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脸上连一滴汗珠都没。
焱皇看到摩鸢这个表情很不满意,要知道他在摩鸢体内埋的蛊是与饲主的能量有关系的,换句话说如果饲主的武功越高强,那么在其身上的反噬越大,那么武功如此高深莫测的摩鸢此时该是承受着**的极刑才对,可为什么却是这样平静的神情?
摩鸢只是笑,笑着看焱皇,却不曾反抗也不曾求饶。
对于摩鸢来说,以一抵众的打斗他遇到过太多次了,虽然刚才追赶在索娅身后的那些追兵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可是以他的实力拖住这些人一段时间给索娅争取逃脱的时间是完全可以的,之后……他在抽身而出逃走。然而……他没有想到这个焱皇竟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自己身体里埋了蛊毒,哼,为了就是这一天吧。现在他的体内似有无数个虫子在啃噬自己的骨肉,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懦弱,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开始反抗或者求饶了?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在面临死亡时,人所表现出来的无助和无措本能求饶乞讨,那根本就没用的,对方如果一开始就动了杀意,那么此时的求饶乞讨无非让对方更加满意。
对于,摩鸢来说,他宁愿忍着这样的痛苦,他也不会做一些徒劳的事情。
从这点来看,摩鸢和索娅由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无论焱皇对摩鸢做了什么,得到的回应始终是没有任何回应,焱皇非常气愤,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先是迷惑了自己的大儿子肖恩,肖恩现在虽然死了,可是焱皇隐隐觉得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呢,后又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戏,竟然让自己的最心爱的小儿子也吃了**药一样,伊染帮着战神逃离了王宫?这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焱皇更家气愤,于是他把心中全部的怒火全部宣泄在摩鸢身上。
可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摩鸢就跟一块木头一样无动于衷。
焱皇大吼一声,干脆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刺中了摩鸢的左胸口。
摩鸢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焱皇显然还没有发泄够,握着剑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一分一寸地将佩剑缓慢地插进摩鸢的身体里。
利器划过**发出模糊的钝响,一分一寸的剜割比体内的蛊毒还要疼痛,摩鸢的每一口气息都夹杂着浓郁的血气喷散再空气中,穿透了摩鸢的身体,利剑再次一分一寸的抽出,森寒的剑刃被血色染红,红光照在焱皇狰狞的脸上。
焱皇的剑尖离开摩鸢的身体时,他猛地踹了摩鸢一脚,霎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滚落在身后的悬崖下。
……
事情来得太突然,站在山上看到这一幕的索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刚才摩鸢跪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索娅怕被人发现,早熄了火把,此时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极力让自己没喊出来也没有哭。
是呀,没有喊也没有哭。
那个人……为他做了那么多,她却不能为他流一滴泪。
好像早已习惯那个人默默站在身后的身影,早已习惯了他不求回报的付出,早已习惯了在自己危难地时候他出现保护自己,于是……好像从来不曾孤单过,于是总认为自己不会有最糟糕的情况,于是她觉得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为他哭的。
被一把长剑那样贯穿在左胸口处,还能活吗?
可是……你是摩鸢啊,不是就从没有被打倒过么?
所以还会活吗?你还会活着吗?
如果……摩鸢,你真的还能活下去……那么无论过去,现在,或者无法未知的未来发生了什么,我就统统放下那些萦绕在我身边的噩梦,告诉你,我,索娅,天袭战神,愿意做你的主人。
索娅虽没有流泪,但那神情更像一个刚哭过泪痕被风干的模样,她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索,摸索出来一个小瓷瓶,这里面还是摩鸢在做寿虎的时候给她留下来的。
传说神的守护可以让战神选择做人还是做神,那么他又怎么让她选择呢?就是这个小瓷瓶里留下的东西,守护的血液,想必,摩鸢要比索娅更早地知道她特殊的身份,而索娅在从赵瑛府邸逃出来的时候,那时已经有了身孕开始第一次“变身”成为天袭战神,摩鸢已经默默地用血液为索娅改变了她的红发酒瞳。而摩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索娅也没有想到,手里握着的这个瓷瓶,已经成为了摩鸢的遗物。
索娅垂眸,再次望了一望山底下的悬崖深渊,夜晚的风吹过,卷着索娅黑色的发丝拂过脸颊,她轻轻用手将发丝勾在耳后,红润的唇默默地吐出两个字,便义无反顾地骑在马背上,朝山林深处前进。
……
在以后的三天里,索娅在山林中度过的还比较顺利,穿越这个山林大约需要七八日的时间,但是她做足了准备,带了接近半个月用的干粮,山路并不是十分崎岖,有伊染的这匹良驹在,索娅走着山路也不会太辛苦,山中的猛兽偏多,白天索娅骑着马,也没见到猛兽,而到了晚上,她生起篝火,或者拿着火把走路,猛兽也不敢靠近,当然索娅她自己也没弄清楚,其实猛兽真正不敢靠近的原因,是索娅身上的气味。
动物的嗅觉要比人的嗅觉灵敏得多,人在索娅身上当然闻不到什么味道,但动物却可以闻到,尤其一到晚上,索娅身上散发出来的令猛兽不敢靠近的味道更浓烈,这才是猛兽不敢靠近索娅的真正原因。这种情况在索娅刚有身孕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保护战神的后代,战神在那个时候所散发的气味也是最浓郁的。
然后在林中顺利地逃亡生活结束在第四日。逃亡的生活不是享受的,索娅为了能多带点干粮轻装上阵,她不可能再带换洗的衣物,正因为如此,过惯了贵族生活的索娅在看大途径地一个小湖时决定洗个澡,再把外衣脱下来洗洗,等下次再遇见湖之类有水的地方,就把里衣脱下来洗洗。
就在索娅洗完澡,正在洗自己的外衣时,林中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势来得很急,索娅还没将衣服洗完,自己就淋了个湿透,但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带来的干粮才行,如果被雨水全部打湿,那就无法食用了,她迅速将自己的湿衣服包裹在干粮袋子外面,然后骑着马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完全阻挡住索娅寻找避雨场地的视线,而她骑的马在泥泞的山路里走的也异常艰难,自己的主人无法给自己准确的命令,于是这马有点慌不择路。
大约过了一刻钟,索娅已经被雨水淋得浑身发冷,她也终于找到了一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