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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至中央时,忽然一股冷风灌进街道,两边的招牌哐当作响,突然在路中央停下一个人影,马车上的大汉眼神像猎鹰一样,脸上的面罩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并没有说出口。
中央的黑影一动,马车上的人一跃而下,可是刚刚脚落地,三人居然全部倒下血泊中,一动不动,黑影的确出手了,可是谁也没有见到他是怎样出手的。
很快黑影将三人塞进马车,然后将马车带走了。
风未止,黑已散,夜幕被月光推开,寒气逼人的月光投下来,照在了一团鲜红的血渍上,照的人心发寒。
出云府祠堂的夜更冷,就连火炉都没有,而姜先生却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凉意。
她捧着一块灵位牌望了许久,灵位上写着“第三百九九位先人云尔之灵位”,下方小篆“万古长青,永垂不朽”。
突然“咻”的一声,从外面飞进来一块石子,石子刚好落到姜先生的面前停下来。
姜先生望了一眼将石子捡起来,石子上包着一张白色字条,她望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风急匆匆的从外面吹进来,门被风打开,将灵位都吹倒,冬季的云、雪花、疾风像是一首急促的前奏曲,拼命的演奏暴风雨前该有的宁静。
马车静静的走到了冯叔周的院子停了下来,马仰头呼啸,马身一仰,马车内的人滚了出来,三具尸体,还有一个穿白衣的人,赶马车的人也飞了下来,望着等在门口的人笑了笑。
门前站着的那个人也轻声笑了笑,然后摸了一把肩上的头发。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云尔复活后
晴空万里!
老天像是一个有健忘症的老头子,昨日的白雪纷飞早已经忘却逝去。
这样神清气爽的天气下,人们都喜欢有更加令人高兴的大事发生,喜上加喜是在合适不过了。
出云府的大楼像是欢呼雀跃的小孩,热闹的进行着这个世纪最大而且最令人开心的事情。
单孤烟登位!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通的,他又为何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又回来了,而且欣然接受了这个不太好做的尊主。
望一望满是人群的大殿内外,人群像是蚂蚁一样将这个本来很大的地方挤得看上去很小。
如果但是用“热闹”来形容,似乎又太小气了,若是用“锣鼓喧天,响彻天地”又是恰当好处。
白玉四煞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四人缓步在前,气势非凡,跟在后面端庄的走着的人就是单孤烟,走到祖坛受过“天命”,算过“生死”之后,单孤烟将是新一代尊主。
祖坛之上放着一件东西,那是出云府的镇府之宝,是一块黄金渡身的牌子,牌子上什么也没有,光滑如铜镜。
祖坛之上坐着姜先生,后面站着春知与冬乔,左边站着一个男人,一眼就可以认出那是长风万里,他眯眼望着将来走上前的人群。
这时候本来是最为人声鼎沸的时刻,可是偏偏静的出奇,就像是钢珠要进洞前的一瞬,都会安静的等到钢珠安全进洞。
单孤烟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步子越来越缓慢,额头竟然也满是大汗,难道他太紧张了?可是这样一条汉子又何为会为这样的小事而紧张的寸步难行?
可是路总是要走到尽头的,单孤烟慢慢踏上了祖坛,下面的人一阵欢呼。
姜先生也在这时站了起来,手里的短枪一挥,向天一指,祖坛之下几万精兵同时开枪,只见天空马上染得炫彩夺目,竟然是烟花也比不上的美丽。
姜先生笑道:“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然后伸手摸向那块黄金牌,黄金牌接着暗暗发光。
单孤烟伸出依然颤抖的左手按在了黄金牌之上,然后问道:“天不可欺!吾当照安天命!”
黄金牌似乎是听见了单孤烟的话,随着一声哐当的响声,黄金牌显现了几个大字:“尔等天命所归!”
姜先生看了一眼大喜,双手抖得不停,眼中也是少许泪水,就像是白娘子等了二十年终于见到了儿子一般,再也没有她这样激动的眼神了。
大地之上顿时大喊:
好!
好!
好!
连声三个大好。
接着黄金牌大字消失又换了一行字:“天命所归,人命归天!”
姜先生一看又是一惊,就连站也站不稳了,双脚一颤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双眼流露出的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单孤烟比姜先生还要吃惊,“人命归天!”多么容易理解的四个字,若是现在说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单孤烟,他活不过今天!可是为何他活不过今天?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可是现在却是乌云密布,老天是一个很会开玩笑的小孩,他的一个动作谁也不能理解。
单孤烟的动作更是令人费解,他竟然掏出短枪伸向了一个不该伸的人,那里是姜先生。
姜先生抬起头也是诧异的望着单孤烟,众人更是疑惑不解,有的人已经呐喊,有的人已经不知所措,春知与冬乔镇定的将枪口对准单孤烟,长风万里则站到了姜先生的面前。
白玉四煞则是站的一动也不动,因为此刻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单孤烟紧张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杀了我!”这句话明显是对姜先生说的。
姜先生有些急了:“我为何要杀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单孤烟往后退去:“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姜先生差不多要哭出声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用枪指着我?”
单孤烟大吼:“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是你,你杀了五万精兵,你杀了云尔!”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快疯掉了,你看我,我看你,竟然谁也不知道单孤烟到底在说什么。
姜先生诧异的望着单孤烟道:“你为何会这样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单孤烟急忙往下走去,枪口始终对准了姜先生的身体。
“什么?姜先生杀了云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单孤烟是不是疯了?”
众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刚才的喜庆已经被单孤烟的一把枪推到了恐惧边缘。
单孤烟大喊:“冯叔周是谁杀的?”
姜先生却说不出话来了!
单孤烟又继续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先生失落的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对白玉四煞说道:“抓住他!”
这像是一个最难的决定,姜先生似乎没来没有这样为难过。
单孤烟笑答:“你认为他们可以这样轻松抓住我?”
可是话并没有说完,因为白玉四煞已经扣住了单孤烟,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又是用的哪一手,谁也不知道,单孤烟都没有想到,白玉四煞的真实实力却远远高于自己。
姜先生手一挥:“带下去!”
众人惊呼!
可是人群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慢着!”
有时候事情总是有些戏剧化,不管你的生活还是别人的生活,但是有一点你要相信,你期望的事情很难发生,可是有些事情却注定了要发生。
谁?
姜先生吃惊的望着人群,到底是谁?多么熟悉声音,那样铿锵有力,只是轻声一句,已经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姜先生连忙站起来望向人海,人海慢慢走出三个人。
“云尔?”
就连长风万里也惊呆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在乎这个人。
“你没有死?”不知道谁问了这一句话,可是云尔的确还活着,看样子活的很不错,云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其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云尔复活了?若是常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所以这里剩下的人并不多,这样的事情一生都看不见几回。
跟在云尔身边的人更是令人诧异,那一头黑发更加惹人注目了,可是在人群中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你不是应该离开吗?”姜先生问道。
绍剑笑了笑:“走了就不能再回来吗?”
姜先生道:“看来与你为敌的确很令人头疼!”
绍剑道:“不错,恐怕你的确该头疼了!”
姜先生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绍剑道:“其实很简单,从到达你院子的一刻我就知道了!”
姜先生惊奇的望着绍剑:“你是如何得知的?”
绍剑从容的笑道:“湖面!”
姜先生问:“湖面有什么不妥?”
绍剑道:“秋日的风就像镰刀一样,刮得人都受不了,可是偏偏你院子的湖面竟然没有一丝涟漪!”
姜先生问:“这个能说明什么?”
绍剑笑道:“这说明湖面上刚刚进行了一场空前盛后的决斗,因为真气流动过的空气是一直处于盘旋状态,即使是风也刮不进!而这种状态会持续一到两天。可是既然在你院子里有一场决斗,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打斗的人是你!”
姜先生突然大笑:“你果然很聪明,那你怎么会知道和我决斗的人是云尔?”
绍剑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认为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罢了,我认为是单孤烟为了与云尔决斗所做的事情,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我觉得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那样!”
姜先生又问:“哦?什么事?”
绍剑答道:“就是五州三关的人死光了,就连五万精兵也死光了!可是我却一直并不相信这一点,他们死光了始终是有人传话并没有任何人看见过!“姜先生惊呆了:“就连这你都想到了?”
绍剑轻声又道:“因为我想到一件事,鬼骨婴本来就是你的人,可是他却成了叛徒,在这里的几日我调查了很多东西,比如鬼骨婴是出生就跟着你,比如冯叔周曾经无数次见过你。像鬼骨婴这样的人绝对是对你忠心的,可是后来我却听说他要杀你却被长风万里杀掉了,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却感到无比意外,我觉得他的死就像是一场戏一样。”
姜先生问:“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一点!”
绍剑又说:“我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好奇心有时候是对的,我的一个朋友无数次来返与出云府之间,终于发现五州三关的人竟然安然无恙,现在恐怕喝着小酒睡翻了天!”
绍剑继续说道:“其实后来我就知道,云尔与单孤烟的决斗是你一手策划的,而五州三关的人也是你安排好的,一切只等一件事,那就是单孤烟杀了云尔,然后夺得尊主之位!”
单孤烟傻了眼:“什么?”
绍剑又说:“不错,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既然请我进来寻找云尔,可是又让秋夕告诉我不要与单孤烟走在一起,为什么我和单孤烟不能碰面?我想是因为有人怕我知道单孤烟的一个秘密。后来我遇到刺杀,寒月六友本来可以再打下去,可是偏偏他们却逃走了,他们为何会逃走?也许不是逃走的,而是有人的命令。那时在场的只有单孤烟和我,所以我当时就知道,单孤烟就是寒月六友的主人!”
姜先生又道:“你还知道什么?”
绍剑摸了一把头发:“恐怕我知道的比你还要多一点!”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人的命运
姜先生并不是没有听见绍剑的话,只是觉得天气更阴了,云朵藏的更深了,有些东西一直会呆在你脑海里,然后不断漂浮,那些藏在深处的记忆也是一样。
四十年前的天气似乎也是和这样一样阴沉,漫无边际的云黑压压的笼罩整个天地,零丁的雪花三四两的落下,而暮霭下有一个女人独自走进了出云府。
整个女人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天下女人的美都不及她万分之一,她的步子很轻,轻的就像是天鹅在湖面上画出一道脱俗的丹青。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今天就要嫁人了,谁说嫁人是风风光光?谁说嫁人是热热闹闹?今天的婚礼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送上门的新娘,一个不会等待新娘的新郎。
新娘安静的向大殿走去,身后没有半个人影,更不用说凋零的大树随风摇摆的干枯枝条。
只听见有人喊:“新娘到!”
于是这个女人就嫁给了出云府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这是这个男人第一百二十一次迎娶另一个女人,似乎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那些拼命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男人的父母,呆呆的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走进宏伟的大殿,接着欢笑的转身离开。
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进到别院的第一天便没有见过她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她无数次幻想过丈夫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是后来出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一个白发的男人,而是橘色的头发,那个男人温柔,竟然比一个女人还要温柔百倍。
所以这个女人怀孕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一百二十一个女人中第一个怀上孩子的人,要知道那个男人仅仅在五年中娶了一百二十一女人,很多女人都来自有名望的家族,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只是普通人的家庭,究竟她是怎样嫁进这里的谁也不知道,可是大家都知道一件事,自从她有了孩子以后,她再也不用守着冰冷餐具过日子,而是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渐渐的一百二十个女人都相继死去了,究竟是怎样死的,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过问,但是最后剩下的这个女人名叫姜雪人。
人如其名,长得和雪花一般,白里透红的肌肤,纤柔媚态的肢体,若是男人见了便再也忘不了,可是竟然没有一个男人敢直视她的眼神,听人说,那个眼神竟然比猎鹰还有强势万分。
孩子生出来的一天,她却被关进了一个别院,那里除了一滩死寂沉沉的湖水以外什么也没有。
孩子不见了,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那个橘色头发的男人也凭空消失了,似乎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直到后来她永远是一个人。
湖水依然是那样死寂沉沉,偶尔被风轻轻拂过渐渐有了一丝涟漪,涟漪像是往日的心事慢慢推开,这个女人也渐渐消瘦,院子也渐渐多了一些秋天红似晚霞的枫叶,枫叶被带走,女人依然在那里等待。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
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长风万里。后来他和这个女人有了一个孩子,名字便叫长风云尔。可是等到这个孩子长大的时候,他的名字却渐渐变成了云尔,世人似乎早已经忘了他的真名。
直到有一天。
秋虫晚上是最热闹的,它们将整个秋天化作一首清脆而优雅的调子,唱的人心柔软,唱的人记起了往事。
湖水旁始终坐着那个女人,突然风止,飞进了四个白衣人。
他们半膝跪下依次喊道:“拜见姜夫人!”
那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孤独的女人,岁月已经悄悄在她脸上留下了一行痕迹,可是那双比猎鹰还要强势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明亮。
女人骂道:“不止说了一百次,以后称我姜先生!”
四人跪拜:“是!姜先生!”
女人又道:“我所说的事情你们办了吗?”
四人道:“已找到您说的那个孩子,不过现在已经是十**岁的青年了,他的力气比常**三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女人突然笑道:“不错,不错,他现在怎么样?我是说生活的怎样?”
四人道:“他本是孤儿,现在正在大殿选拔统领!”
女人突然一阵痉挛,颤抖的音色说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四人又道:“不过这个男人竟然敢挑战云尔,看来他的胆子也是不小!”
女人又大笑:“当然不小,一定不小!”
四人道:“不知是不是需要我们暗中惩治一下他!”
女人脸色突然变了:“你们若是敢妄自动手,就提头回来见我!”
四人惊恐:“属下不敢!”
女人道:“你们暗中保护那个孩子,树大招风,他现在挑战了云尔,一定会被杀,要是他又个三长两短,提头来见!”
四人道:“是!”
影子一斜,四人消失在湖面,他们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也不敢问,若是姜先生的眼睛一瞥,他们便已经感觉到死期已至。
狂风大作的日子令人有些望而生畏,而荒山野地的风更是肆虐猖狂,现在那里站着两个人,偏偏都是两个白衣人,他们样子很像,杀气很像,就连手枪也是一样。
风似乎是为这两人而吹的,二人站在风里,身子收得很紧,但是令他们如此的绝不是冰冷的风,而是杀气,杀气盘旋,杀气侧漏。
风已止,二人已经冲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