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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英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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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雌豹般的姑娘,短发俏丽,小麦色肌肤,丰盈的嘴唇有几分像是好莱坞影星安吉丽娜朱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眼,大而明亮,透着毫不掩饰的野性光芒。她那双线条完美的长腿正架在前排座位的椅背上,阶梯式观众席让她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前面坐着的西装男回过一次头,似乎想要发作,却被她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到现在还是半个屁股挨在座位上,显得憋屈无比。

“倚天姐,那个小保安是什么路道?”坐在旁边的女伴低声问。

“不知道,不过他输定了。”短发姑娘回答。

电子计时器跳到了01:17,随着胡锋加强攻势,陈默开始感到吃力。他始终被对方的腿法封锁在近身范围以外,竟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贴上去轰出一拳的机会。

这让陈默不由想到了一句话——最强的防守就是进攻。

如果不是近期一直在坚持高强度的体能锻炼,陈默恐怕早就跟不上胡锋的节奏了。尽管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起过哪怕一次攻击,但在狭小的拳台上高速闪躲后退,也绝非一件轻松的事情。

陈默一味逃避的打法让台下嘘声四起,只不过他却充耳不闻。

开场2分钟后,利用拳台的护栏死角,胡锋踢出了两记左右扫腿。陈默避无可避,被结结实实地踢中左边胳膊,骨头发出“咔”的裂响,整个人就像是被火车头重重擦了一下,顿时向旁边栽倒。

疯狂的叫好声顿时响彻整个地下室,沈大力脸上肌肉一阵抽搐,闭起了眼睛。等了半晌再抬头时,却看到陈默垂着无法动弹的左手,仍旧在台上面对着胡锋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沈大力不明白陈默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却第一次觉得那些观众的喝彩,是如此刺耳。

“明明就不是对手,这小瘪三是不是想自杀?”罗佬看得啧啧称奇,摸了把锃亮的大背头,钟楼怪人般的丑脸上现出暧昧笑容,“看来肯为老板娘赴汤蹈火的,不止我一个啊!”

“罗总真会哄人开心。”林轻影这句话回得千娇百媚,投向拳台的目光中,却透着丝异样神色。

3分32秒。

大量耗费的体力让胡锋也感到了疲累,他开始减少出腿次数,挥起双拳,尝试贴身进逼。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陈默停下了一直在后退的脚步。

阿瑞斯机器人的瞬间爆发让陈默全身都颤抖起来,在躲过胡锋的摆拳之后,他猛地低声咆哮,握紧了完好的右手,上身微微后仰,跟着轰出了雷霆般的一拳!

胡锋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他在最后关头抬起双臂,护住面门,然后便是“砰”的一声闷响传出。

胡锋只觉得手臂像是被一柄八磅大锤砸中,骨痛如折,那股狂暴力量令他上身后仰,无法控制向后跄踉退去。要不是下盘够稳,恐怕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放下手臂,陈默的第二拳已经到了,这次选的是腹部位置。胡锋被一拳打得双脚离地,如同倒扯的风筝般,撞上了拳台围绳。陈默第三拳直接击中他的鼻梁,在强光灯的炽白光芒下,所有观众都看到一蓬赤红在空中飞溅而出,胡锋偌大的身躯直接撞断围绳,摔到台下不省人事。

观众席死寂一片,罗佬脸都青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个甚至连护手绷带都没有的小保安,三拳就干翻了风头正劲的“追命腿”胡锋!在最后短短不过几秒的过程中,他展现出的那种恐怖力量,更是任何一个在会所登过场的拳手都无法相提并论的。而就在几分钟之前,他用那点可怜的零钱买自己获胜的时候,全场还在把他当成笑料!

这样的保安,真的就只是个保安吗?人群中那名充满野性美的短发姑娘,在同样的震惊和疑惑中举起手机,对刚刚走下拳台的陈默拍了张照片。

“兄弟,你打赢啦!打赢啦!”沈大力是唯一一个替陈默欢呼的人,满脸涨红手舞足蹈。吼了半天,这才想起转头找黑皮,却发现那家伙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天宫”会所安排私拳赛事以来,这是林轻影头一次坐庄全红。对庄只接了一单,就是她帮陈默下的那八十三块钱赌注。原本一万以下的单这里根本不接,罗佬见她来下,自然不会有二话,随口报了个1赔100的赔率,哈哈一乐。

8300加拳手经纪人掏的20000,陈默接过一叠百元大钞时,向林轻影道了声谢。

“觉得值得吗?”林轻影妆容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默没有答话,绑起受伤的手臂,转身走出地下室。

这天清晨,陈默一个人坐在校园的操场上,在寒风中喝干了一整瓶二锅头。等到女生宿舍楼开门后,他到门口叫出了陈静,看了看她身上那件已经磨得反光的旧羽绒服,咧嘴一笑,“哥哥带你买件衣服去吧!”

正文第二十四章不用找了

陈静刚吃完第二只肯德基鸡翅,陈默那边已经是一个全家桶下肚了。

陈默总共点了四个全家桶,堆了满满一桌。旁边几名正在玩儿童餐赠品的小朋友吃惊地看了他很久,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人类,而是哥斯拉。

阿瑞斯机器人一直在有条不紊地展开全面修复,早在磨合期时它们就已经完成过此类工作,尽管那时候断骨再植的规模要小得多。此刻陈默体内细胞新陈代谢的过程,已被提高了无数倍,大量热能被消耗的同时,神经中枢也在向大脑皮层发出强烈的摄食讯号。

陈默觉得自己能吞得下一头牛,意识中除了填饱肚子,就再也没有其他念头。他全身都在热腾腾地往上冒着汗气,头也不抬地坐在那里,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四个全家桶吃得底朝天,拍了拍肚子却没觉得撑着。难道这些鸡块下肚就消化了?他有点疑惑,却跟着看见了陈静目瞪口呆的模样。

“哥,你怎么吃这么多?别撑坏了。我还以为你帮人家买的东西,要带回学校去呢!”陈静小声说。

小丫头今天被陈默逼着破天荒地请了半天假,到现在还颇为不安。她早就看到了陈默受伤的左臂,问起原因时,陈默却只说是摔了,没啥大事,绑个绳子是为了骗病假。

陈静以前从未来过肯德基,即便白小然常常说要请她,每次也都是婉拒。从小到大,她都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让人请客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她却拿不出回请的钱。

哥哥向来很忙,这些天又都在上夜班,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影。像这样带着自己出来逛街,实在是头一回。肯德基的东西确实很好吃,陈静在意的却是他身上的伤,以及深藏的心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陈默。

陈默同样是第一次来这个洋鬼子炸鸡店,这会儿见到那些小孩子手里的赠品玩具,想了想也跑去买了份儿童餐,把附赠的哆啦A梦丢给了陈静。

“你小时候老去隔壁张跛子家看动画片,回来就吵吵着跟我要大肚子猫,这玩意有变形金刚带劲吗?”陈默显得很不屑。

“是机器猫,不是大肚子猫!”陈静抿嘴微笑,喜孜孜地摆弄起布偶来。

这款哆啦A梦带录音功能,捏左爪录音,捏右爪播放。陈静抱着不撒手,不是录“哥哥是小狗”,就是录“陈默大坏蛋”,一张小脸笑得有如春花。

久违的阳光正从落地窗外洒进,为寒冬平添了几分暖意。食物托盘里垫着的广告纸上,印着一家男女老少手拿炸鸡其乐融融,宣传语是“爱与家庭”。

“礼拜五一起回去吧。”陈默看了眼那张广告纸,忽然开口。

“真的啊?”陈静惊喜不已。

半个小时后,兄妹两人走进一家手机店。陈默挑了半天,花一千二给妹妹买了只小巧的摩托罗拉,又跟老板讲价,以一百块敲定了一只二手山寨机。

“哥哥,你哪来的钱啊?”陈静缩着手不敢接,“我要手机干什么?太浪费了!”

“你们班同学都有,我妹也得有一个。”陈默把手机盒往她怀里一塞,“走,买衣服去。”

也不知是不是没在意,陈默并未回答小丫头的第一个问题。

金沙大厦是延城步行街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装修得富丽堂皇。陈默带着满脸茫然的妹妹走进“丽人”女装店时,手里正把玩着山寨机,不小心按到了MP3免提播放,一首雄浑苍凉的《月亮之上》顿时隆隆回荡在店堂里,几乎要将玻璃震碎。

“欢迎光临!”营业小姐皱起了眉,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声。

吃导购这碗饭,首先得有双锐眼。衡量一个男人有没有钱,最精准的标尺就是看表看鞋看皮带,眼前这毛头小子最多十七八岁,穿得就像个捡破烂的,跑来金沙到底是要充哪门子大头?

营业小姐冲着同班搭档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也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冷笑。

等到陈静畏畏缩缩走进来时,营业小姐这才恍然,原来捡破烂的小子是带着女友到这里开眼界来了。这样的乡巴佬向来不少,每次都是空手进空手出,活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全不知自己身上的土渣子味有多熏人。

“二毛,过来看这件衣服。”陈默没在意营业小姐的异样眼光,冲着妹妹招手。

陈静却早已有所察觉,走到边上悄悄拉了拉他,“哥,咱们走吧。这里东西贵,你真要给我买,咱们去地摊就好啦!”

“你是大姑娘了,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怎么行。”陈默笑了,“不怕,我口袋里有钱。你来摸摸这衣服,料子好像挺好的。”

柔和的灯光让模特身上那件白色毛呢大衣显得格外华美,陈静看了半天,手却不敢动,“别摸了,摸脏了怎么办。”

“摸下怕什么的!”陈默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迟疑着伸出手,在衣服上轻轻碰了下,轻声赞叹:“好软啊!”

“这件是新款,打完折2800。”营业小姐冷冷抛出一句,很奇怪这两人哪来的勇气,光看还不够,居然连手都开始上了。

她眼中捡破烂的小子却并没有露出大惊失色的窘迫表情,只“哦”了声。小丫头倒是被吓得不轻,拉着穷小子似乎是想走,后者干脆连动都没动。

“麻烦你,我们想试一下。”陈默客气地说。

“打完折2800!”营业小姐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要不是商场楼管这段时间在狠抓服务质量,她早就忍不住把这两人赶出去了。就你们这年纪,这打扮,28才是合适的价位吧?

“我听到了,2800是吗?麻烦你把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也一起拿了试下。”陈默冲她笑了笑,眼神清澈。

营业小姐沉着脸,照陈默的要求取了衣服,领着手足无措的小丫头走向更衣室,一路上把高跟鞋跺得咯吱作响。陈默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两名导购愈来愈明显的怒气和轻蔑,又折腾了她们将近半个小时,最终为陈静从头到脚选定了一整套搭配。

白色翻领大衣,浅灰毛衫,黑色加绒直筒仔裤,一双牛皮小方头短靴——人靠衣装的老话半点不错,出了更衣室的陈静既羞涩又不安,原本就清丽绝伦的容颜在衣装衬托下更是如同明珠生辉。

“我的眼光不错吧!”陈默嘿嘿傻笑。

“试试就好了,不用真买的……”陈静在更衣室中已经一样样看过标价,此刻面红耳赤,只觉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在人家店里折腾到现在,自己被骂两声倒没什么,哥哥要是跟人吵起来怎么办?

“您眼光确实好,要是选定了的话,我们可以给您打个七五折。”营业小姐在计算器上按了一通,面无表情地直视陈默,“算下来总共5998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再装啊!到了这个时候,看你还怎么装?!营业小姐在心里冷笑。忘记信用卡密码的老借口吗?钱包被偷了?还是假装嫌贵讲价,最后再仓惶而逃?

“我没有卡。”陈默老老实实地承认,然后在怀里摸了半天。

“下次不是你该进的店,就别进了。”营业小姐正要以一句轻描淡写但却杀伤力十足的话语,终结这场闹剧,却看到陈默终于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个皱巴巴的黑塑料袋,菜场鱼贩子常用的那种。陈默从里面倒出一叠百元大钞,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数了六千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钱胡乱包好,往后腰一插。

“你们也挺辛苦的,两块钱就不用找了。”在对方瞠目结舌地注视下,陈默真诚地说。

正文第二十五章软蛋与血性

跑东郊煤矿这条线的中巴大多是老爷车,一路下来能把人颠得散架。

陈默把外衣脱了垫在腿上,让小丫头枕着睡觉,自己则望着窗外流逝的景物发愣。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家了。

事实上,他到现在仍有点不敢相信,打拳能赚这么多钱。

那两万八千三百块拿到手后,他数了七遍。

陈默干过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小煤窑背煤,每筐5毛钱,两边肩膀上磨出的血痂将近一指厚。那年他十二岁,印象最深的就是有天盛着凉水的桶里,不知道被谁扔了烟头进去。水中那股难以形容的焦油味让他很想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喝。

井下没有第二个干净的水桶,正如他现在找不到第二条更好的路。

当时有个江北人对陈默一直不错,那家伙又黑又瘦,不背煤的时候总是醉醺醺的,说爷们不喝酒就等于白来世上一遭。某个日头暴烈的午后,一帮人躲在井下吹牛,江北人扒拉着搪瓷缸里已经馊了的饭,说要是哪天自己发了财,一定把跟人跑了的老婆找回来。他被工友笑得很惨,却不以为意,还问陈默将来有钱了最想干啥。

陈默记得自己的回答是,买一屋子米,给陈静天天煮干饭吃。

最难捱的那些年,煤矿家庭大多会在吃饭时烧一锅稀粥,一点干饭。因为要下井卖体力的缘故,只有男人才能吃干的。陈默在小煤窑背煤,煤窑方面每天管一顿中饭,他向来抢着要锅巴,少点也无所谓,因为可以带回家给陈静吃。那时候家里条件极差,一日三餐都喝稀粥,根本没有煮干饭这么一说。有一回陈静在家饿得头晕眼花,跑去小煤窑找哥哥,走在山路上看到一棵野桃树结了果,便过去摘。那桃树生在高坎上,陈静年纪太小,也不知道凶险,一脚踏空摔得半天爬不起身。最后她走到煤窑的时候,额角上的血还没干,望着陈默却笑得很开心,捧出十几个又青又小的野桃子,说哥哥我一个都没舍得吃,我俩现在一起吃啊!

陈默在煤窑跟成年人打架连眉头都不皱,那天却哭得跟狗一样。他发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赚大钱,让妹妹吃饱穿暖,无忧无虑。

每个人都会有疯狂一把的念头,但陈默这次购物并非失控,而是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却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陈静多久没有买过衣服了,妹妹无论品貌学习都是同龄女孩中首屈一指的,生在这样的家庭,只能说是委屈了她。

今天陈静穿着那件毛呢大衣走在放学人群中,引来了无数惊艳的目光。小丫头很难为情,跟在后面的陈默却在微笑,心态有如老人般平静。

“二毛,起来啦!”中巴到站后,陈默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妹妹。

两人下车又走了几里路,高耸的煤矸山和井口已出现在视野当中。小时候陈默常在这条路上扒拖拉机去学校,两手挂着后斗,弄得满身都是煤尘。有时候碰上脾气好的驾驶员,还会停下来让他站到驾驶座边,一路“突突”威风凛凛。

热火朝天的煤运场面如今早已不见,陈默走到矿区远远就看见了大商店门口摆着的修车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独坐在那里,低头用三角锉锉着自行车胎,四周冷冷清清。

“爸爸!”陈静奔了过去。

陈老实抬起头来,看到陈静有点不敢认,慢慢才露出笑容。这个五十出头的男人早已花白了头发,穿着破旧的涤卡工作服,左手少了三根指头。当他看到小丫头身后的陈默时,顿时站起了身,惊喜地瞪大眼睛。

“小默,你也回来啦!”陈老实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手,接过陈默拎的东西,“回家,快回家!”

陈老实本名陈进宝,由于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性格,才得了这么个绰号。他是矿上第一批下岗的工人,接到消息在家躺了几天,之后就摆起了修车摊,直到现在。

陈默跟父亲的话一直不多,这会儿见到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却禁不住心里发酸。陈静冰雪聪明,笑嘻嘻地一手挽了他,一手挽了父亲,变着法子引两人说话。半路上白小然来了个短信,问陈静到家了没,某人是否在身边。陈静边回信息边抿嘴偷乐,全然没注意到街坊邻居投来的异样眼神。

晚饭时陈静做了几个菜,又买来酒,先是给老子斟上,再给陈默倒了杯,“哥,你也喝点吧!”

陈默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

陈老实闷头喝了两杯酒,见儿子始终不动,正寻思着找个话头,门外却传来一个故作惊讶的声音,“陈哥,家里来客了?我可是老远就闻到酒味啦!”

“是王科长啊,吃过了没?”陈老实站起身来,招呼走进门来的中年男人,“小静,小默,叫王叔!快给你王叔搬个凳子!”

陈默坐着没动,陈静勉强笑了笑,起身搬了张条凳。

“我听矿上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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