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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英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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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陈默只回了一个字。

王英慧性子耿直,跟潘冬冬聊到现在,早已觉得极对胃口,此刻正说起陈默仗义帮忙这回事,泪水簌簌而下。潘冬冬默然良久,环顾着这个狭小简陋却也同样透着温暖的家,多少明白了陈默当时的想法。

吴妈再次打来电话,潘冬冬起身告辞。临上出租车前,她亲了亲陈默的脸颊,神情中全是不舍,“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人,我懂的道理你一定全都懂,自己在外面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陈默说。

“爸爸这些天提过你一次,我等你来接我!”出租车开动时,潘冬冬大声叫道。

“死都会来接你。”陈默挥着手,并没有把这六个字说出口,而是在心中狠狠砸下烙印。

回到沈大力家中,陈默一直坐着没动,脸色苍白,表情扭曲。沈大力以为他是不舍得潘冬冬,愕然道:“怎么跟中了超必杀似的,我跟你嫂子也没粘到这种程度啊!”

“咦,家里味精怎么少了这么多?我昨天明明加满的,现在连一半都不剩了……”王英慧在厨房里惊奇地叫。

陈默额角上有根青筋跳了跳,跟着平静地站起身,“大力哥,我憋不住了,得去吐一下。要是过两分钟没看到我回来,就说明我去医院洗胃了,晚上能不能上班不好说。”

正文第四十三章事不过一(上)

红镇老街位于延城市北,全长600多米,街边建筑飞檐吊角,古色古香。

当年鬼子打来延城,红镇百姓奋起抗击,男女老幼没有一个退缩的,老街血流成河。鬼子退去后,街面上的青砖竟似浸透了鲜血,日晒雨淋半个多世纪,仍旧透着股隐约的赤红。

直到今天,红镇老街的名气在延城仍旧极其响亮。延城大大小小的混混打架拉场子,从不敢打来这块地界。从老街走出去的小子哪怕是被几车人撵,只要跑回了家门口,就绝对不会再有事。谁都知道老街的妇孺都敢拎刀砍人,心齐到可怕。

陈默正站在老街街口,看着一家挨一家的酒吧迪厅出神。

“去雪龙山旅游的都爱上这里玩,老街早就成了酒吧街了。你别看现在没几个人,晚上可热闹得很,洋鬼子遍地都是。”沈大力叼着烟卷,懒洋洋地说。

“有洋妞没?”一个保安傻乎乎地问。

“洋马洋驴都有,你上不上?”沈大力笑骂,跟着陈默向北街新店走去。

丛林迪吧今天开业,没搞仪式没放鞭炮,门口别说是花篮,连草都没半根。刚走马上任的迪吧经理高洋亲自动手,带领服务生把落地窗擦得纤尘不染。见几个穿着天宫制服的保安大摇大摆走进店门,他老远就迎了上来,显得惊喜之极,“沈队长,原来这次是我俩搭档啊!”

沈大力一回会所上班,就跟林轻影提出,要调来这边给陈默打下手,还拉了队里一半保安过来。尽管另一半人听到红镇老街的名字就面如土色,宁愿辞职也不肯调职,但沈大力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来时一路上都在嘻嘻哈哈,跟几个保安开玩笑。

对着高洋伸出的手,他却沉下脸,往后退了一步,“我是跟陈哥过来的,有什么事你跟他说。”

干保安的没几个斯文货,称呼起头儿不是“老大”,就是“哥”。高洋听懂了他的意思,看着唯一站在身前没动的陈默,倒着实有点发愣,“陈哥?”

总算弄明白这个年轻人就是调来的保安主管之后,高洋大笑出声,抓住对方的手一阵猛摇,“怨我没弄明白!以后搭档的日子还长,有什么地方兄弟做得不到的,还请陈哥多担待,多指教!”

迪吧经理的职位自然在保安主管之上,高洋的年龄也比陈默大上一轮还多,这声“陈哥”却叫得亲热无比。

“高经理,叫我名字就行。”陈默有点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陈哥就别跟我客气了,员工宿舍在华光小区,离这里不远,我先带你们去放东西吧!”高洋看了眼几人身后的背包,笑眯眯地提议。

“麻烦了。”陈默点点头。

高洋当即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走在前面,看得大厅里服务生面面相觑,不知道经理是不是吃错了药。

高洋跟沈大力是旧识,素知这杀胚是天王老子都不服的脾气,这会儿却发现他似乎在捧陈默,想到老板娘向来用人如用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决意要好好探下路子。

做夜场这个行当,讲究的是八面玲珑滑不留手。偏分头锃亮的高洋给陈默留下的第一印象也正是如此,相对而言,他倒是觉得跟沈大力这种人打交道更舒服,至少不用说什么话之前都想一遍。

“我这种人……”沈大力在宿舍里扣着脚丫子,一边闻一边感叹,“世上还有几个?”

丛林迪吧分上下两层,底层是舞池酒吧,楼上是VIP包房。场子很大,但这次过来的保安加上陈默跟沈大力,总共才八人,显然不够。

调拨调不到,临时招人又来不及,沈大力想了半天,只得给战友打电话。其中有几个家在北方的家伙答复说正好没事干,沈大力便让他们自己转车碰头,一起来延城。

今天是接站的日子,高洋知道事情后,还给调了辆车。

路上堵得厉害,陈默跟沈大力到了火车站,那班列车早就到了。沈大力有点着急,摸起手机刚想打,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气势汹汹的喝骂:“当兵的了不起啊?臭不要脸的玩意,该罚还得罚!”

沈大力边拨电话边走了过去。

广场上人山人海,传出骂声那块地方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陈默好不容易挤进去后,看到三个穿得土里土气的汉子正站在花台边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退伍证,正跟面前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解释着什么。

“都像你们这样烟头乱扔,火车站的环境得变成什么样?少废话,快交罚款!没钱别出门啊,在这装什么可怜!”中年妇女不依不饶。

沈大力阴沉了脸,上去一把将那娘们掀开,“滚蛋!”

“哎呀打人啦!”中年妇女夸张地大叫,正迟疑着要不要顺势躺下时,沈大力已经把一张百元大钞扔到了她脸上。

那三个被指着脸骂了足有半小时却始终赔着笑的汉子,见到沈大力后如释重负,上来就是结结实实的熊抱。沈大力没再理会捡了钱骂骂咧咧走远的老娘们,拉着陈默介绍,“他叫陈默,我现在跟着他干。保安的规矩是不分年龄大小,谁是头,谁就是哥。你们要入伙,也得守规则。”

那三人相互看了看,其中剃着光头的一个伸出手来,向陈默笑笑。沈大力微变脸色,刚要阻止,陈默已经跟那只手搭上,在空中握了握。

“还不错。”光头撒手后说了句,另外两人投向陈默的目光也微微缓和。

“我介绍的人还能有错!”沈大力得意洋洋。

在这一刻,围观者奇怪地发现,这几个自称是兵的土包子身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完全改变了。

当天晚上,高洋在自助烤肉店请客。三名保安新人完全遵循着扶墙进扶墙出的原则,光是三两装的分金酒就喝了不下二十个,各种肉类更是大盆大盆地扫空,看得周围食客瞠目结舌。

于大、刘二、孙四,三人这样介绍自己。于大就是那个剃光头的汉子,看模样像是三人中的话事者,身板像块铁碑,说话极少超过五个字,总是板着张死人脸;刘二个子不高,圆脸朝天鼻,算是相对能说的一个;孙四怎么看怎么像是瘾君子,苍白瘦削,眉眼阴森,坐在那里往往半天都没个屁出来。

陈默注意到他们在偶尔望向自己时,仍旧会带着些毫不掩饰的漠然。

保安培训的流程还是要走,林轻影对手下员工的要求向来严格,无证上岗是行不通的。三名退伍兵每天除了去培训以外,不是窝在员工宿舍睡觉,就是在场子里发呆,仿佛行尸走肉。只有在跟沈大力喝酒聊天时,他们才会稍微透出点正常人的生气来。

于大脖子上有个小疤,跟香烟烫的那种很像,脖子另一边却留着几寸长的缝合痕迹。沈大力说子弹要是再偏半点,世上就没这个人了。

陈默看出这三个家伙跟沈大力似乎不是一个路子,问起时,沈大力直接挑了个大拇指,“兵种不一样,他们是最牛逼的。”

“你是干啥的?”陈默从来没听他说过,很好奇。

沈大力老脸发红,憋了半天,讪讪道:“我在部队是养猪的。”

时间一晃过了两周,丛林迪吧始终冷冷清清,晚上最多就只有喝醉的客人认错了店,才会进来。高洋找来了不少暖场女孩,却仍旧毫无起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帮保安无事可做,便站在大落地窗后面瞅着街上来往的洋妞美女,倒也乐得清闲。

高洋干这一行已经快十年,自然知道夜猫子出来玩,本就是认熟不认生,老街的娱乐场所实在太多了,新店想要在夹缝中求存无疑很难。但把店开在这里是林轻影的决定,高洋同样清楚自己在质疑跟补救之间,究竟该如何选择。

他现在只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糟。

正文第四十四章事不过一(中)

老天似乎跟高洋开了个狰狞的玩笑。

杨疯子走进丛林酒吧时活像是领导视察,背着双手昂着脑袋,唯独少的就是一身正儿八经的行头。街面上黑压压的混混都站着没动,不少人手里都拎着衣服裹起的狭长物件,眼神冰冷。

几个正在门口派单的服务生相互看了看,明智地退回了店里。

“百威。”杨疯子坐到吧台前敲了敲,将嘴里嚼的口香糖吐在了台面上。

“杨哥来啦!”高洋快步走到近前,掏出香烟双手递出,一脸招牌式的热情笑容,“怎么没让外面那些兄弟都进来玩?这不是跟我见外吗!”

杨疯子一口气吹完啤酒,皮笑肉不笑地咧嘴,推开了他的手,“家门口有一阵子没开过新店了,我过来转转,马上就走。高经理,你在南市区混得好好的,怎么跑来这边了?”

“工作调动,我也没办法,以后全靠杨哥照顾了……”高洋毕恭毕敬,白净的脸上透着谄媚。

此刻他却在心里长叹了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眼前的杨疯子瘦瘦巴巴,看上去还不过百斤重,却是红镇老街新生代混混中风头最劲的一条疯狗。几年前他因为女人跟南市马六指有了过节,却毫不在意对方的大佬身份,常常只身到南市闲逛。某日在饭店被堵到后,他笑嘻嘻地上去给马六指身边的小弟发烟,唯独跳过马六指本人,发完烟摸了摸口袋说是没火,赤手在炭烧火锅里摸出块烧得血红的木炭,一个个替人点上。

一圈烟点下来,杨疯子捏着木炭的指头早已糊烂变形,焦味飘出老远,却连眼皮都没跳半下。众人呆若木鸡,杨疯子自己点完烟后随手扔了炭火,等了半天见始终没人敢上,不由哈哈一笑。

“你就让我这么潇洒地走啊?”临走前他特意问了声马六指,这才扬长而去。

事情传出后杨疯子声名大噪,如今提起他来,全延城的大小混混已是无人不知。高洋跟他以前接触过几次,知道这种好勇斗狠烂命一条的家伙最是难缠,所以是敬而远之。

自从调来这家新店,高洋就一直在担心有本地混混上门,却没想到竟然是杨疯子亲自上阵。这年头收保护费自然是扯淡,但敲竹杠打秋风却是混混最擅长的套路之一,真要变着法子来祸害,也着实够人头疼。

“林总说了,生意做不好,名头打不响,我就得卷铺盖走人。唉,打工的命,苦啊!”高洋瞥了眼店门外的那帮人,有意搬出林轻影,想点醒一下对方。

杨疯子缺了半边的右眉动了动,转过脸直视高洋,幽幽的目光像是秃鹫见到了尸体,“延城恐怕就只有你们老板娘敢在这里开新店了,她家大业大,亏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高洋见他话里有话,不免暗自忐忑,正要扯开话题,杨疯子却已经站起了身,“走了,啤酒挂个帐。”

“还挂什么帐,这不是打我脸吗!”高洋冲正在走来的沈大力使了个眼色,一路把杨疯子送到门口,“杨哥不坐会了?没事带兄弟们来玩!”

“这店装修得跟牛棚似的,能有啥生意?”杨疯子到了街上冷冷冒出一句,引得几十个小子哄堂大笑。

沈大力走到店门外,瞪着远去的这帮人发愣,“这他妈什么玩意?还挂账?”

“打开门做生意,是人是鬼都得遇上。他今天只挂了一瓶啤酒,就算是不错了。”高洋微微叹息,想到“牛棚”的评价,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店堂。

在装修风格上,丛林迪吧走的是野性路线。虎纹墙纸跟舞池中的火山巨树布景,无一不呈现着蛮荒风光,高洋甚至连第一个狂欢夜的主题都已经想好,准备叫“狼堡迷情”。

牛棚?那位海归设计师要是知道自己的杰作得了这么个评价,恐怕会当场吐血三升。高洋同样对这种焚琴煮鹤式的谬言很恼火,同时却也隐约感到了一点困惑——难道是因为老街地理位置不同,游客太多,主流格调也跟着下降了?

“咱们店也没生意啊,不会是想来捣乱吧?”沈大力的疑问让高洋倏地一惊,再看那帮混混,早已是走得人影不见。

这晚过后,杨疯子再没来过,他手底下一帮小子却几乎天天来丛林迪吧报到。也不要别的,就是每人喝几瓶啤酒,走时丢下一句:“挂杨哥的帐。”

沈大力暴跳如雷,要带着保安上去收钱,却被高洋死命阻止。高洋的理由很简单:第一,这些家伙在红镇老街土生土长,不比外面的混混,一旦起了冲突,等于是跟整条老街为敌;第二,陈默不在店里,等他回来再商量也不迟。

沈大力早就说过此地保安工作万事由陈默做主,只得气咻咻地作罢。于大等人看着他转来转去,就如同关在笼中的困兽一般,多少都有点好奇这家伙怎么变了个性子。当年的沈大力在干后勤兵时,脾气比他喂的那头大公猪还野些,遇事一跳八丈高,想拦可是绝对拦不住的。

“大力好像有点难做,我们管不管?”刘二问。

“看看再说。”于大的回答仍旧简短,孙四在旁边打了个老大的呵欠。

三个退伍兵拿到保安上岗证那天,陈默回来了。他当初被天宫人事经理破格录取,也同样去补过培训流程,没少看脸色。这会儿见到三人总算完事,很是替他们高兴。

“老板娘找你干啥去了?”沈大力问。

“没什么大事,让去帮个忙。”陈默笑了笑。前些天被林轻影叫走时,他还以为天宫缺了人手,临时调自己回去帮忙。等看见白发长须的陈青岩,这才明白是另有原因。

“店里最近有点不太平。”沈大力扔了烟蒂,在脚下狠狠碾灭。

“哦。”陈默没什么反应。

于大却注意到,他的眼神略微变了变,跟之前有些不同。对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子,于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到自己跟两个兄弟搞定上岗证那会,他咧嘴笑得像个娃娃,而这一刻,那丝稚气却已完全褪尽。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于大有点好奇。

晚上七点,陈默到了迪吧,从天宫过来的几个保安懒洋洋地上来打招呼,仿佛没吃饱饭。沈大力在私底下说过,要管好这帮家伙,不一定要帮他们加钱,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你能扣他们的钱。

人就是这么贱,沈大力的总结很简单。

陈默从未想过要扣谁的钱,即便他无比清楚除了沈大力以外,这个场子里再没有人拿自己当回事。他望向吧台,时间才七点,那里却已经坐满了一身痞气的年轻人,正在吆五喝六,边喝酒边猜拳。

“一点酒钱还是赔得起的,每天电费都不止这个数。”高洋上来压低了声音,怕陈默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是红镇老街,换了谁来看场子也没招。过两天我去找老板娘请示下,看看能不能让上面敲打敲打,你就别操心了。”

他这番话倒是颇为恳切,陈默“嗯”了声,找了个角落坐下。在舞池另一边,几名保安和退伍兵像在看戏,沈大力刚往这边走,就被刘二拉住,也不知说了什么。

二十多个混混喝完酒,照例拍拍屁股走人。陈默霍然站起,到门口把他们拦了下来。

“老板,麻烦结下帐。“陈默客气地开口。大惊失色的高洋小跑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的目光冷冷逼住,僵在原地。

“不是说了挂杨哥的帐吗?”混混当中的头目有点莫名其妙,以为这小保安是刚来的新人,没弄清状况。头目身后却有个同伴变了脸色,拉了他一下。

“我不认识什么羊哥马哥,也不懂什么叫挂账,喝了酒得付现钱。”陈默说。

混混头目怔了怔,不耐烦地甩开身后那只手,狞笑起来,“哦,原来是撞上狠人了。我长这么大在老街喝酒也没给过钱,今天看样子是要破例了啊!你等会,我看看带没带!”

他在裤兜里摸了半天,只掏出一把跳刀,打开后大大咧咧递给陈默,“我没钱啊,用这个抵账总行吧?”

“你朋友也没钱吗?”陈默没在意对着自己的刀尖。

“你们有钱没啊?”头目吼了声,身后一帮人冷笑着都拔出了家伙。

“没钱把酒吐出来就能走了。”陈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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