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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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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可以进我的内室?” 
  “我不是小姑娘!”衣红最忌讳这个事实。 
  “那我怎么称呼你?”周议士的声调柔和了。 
  衣红乘机下台,说:“我叫衣红,您可以叫我衣红。” 
  “衣红?这个名字很特别。” 
  “那我该叫你周伯伯吧!我和琼英姐本来就互叫名字的。”只要衣红想撒谎,一向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衣红,过来坐下嘛!”周议士软化了。这也是千古铁律,男性在女性面前是没有“丢脸”这回事的,尤其面对年轻貌美的女性,就要改称随“风”而“流”了。 
  “周伯伯,请您不要见怪,我见过很多假仁假义的人。像周伯伯这样急公好义的真君子实在太少了。”先教训,再安慰,这是母性最惯用的伎俩,不算虚伪。 
  “呵!呵!你太客气了。”周议士心窝里甜甜蜜蜜的。 
  “真的,连纯净的宗教都有人用贝币去包装,结果人们只看到金光灿烂,心灵都麻痹了。偏偏社会上人人姓资,个个为私,像周伯伯这样的伟人,不但不贪财,还要赒世济民,实在太高贵了!” 
  “噢!哪里!哪里!”周议士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衣红,你喝不喝饮料?” 
  “我刚喝过灵石空青。” 
  “喔!那是唬外行的,不过是牛奶加鱼胶和生化香精罢了。等一等,我去拿真正的灵石空青来!”周议士的心活过来了,脚步轻快了,连跑带跳的回到里间去了。 
  文祥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衣红气愤地说:“我怎么了?你搞清楚目的没有?” 
  文祥说:“如果他不改口,怎么办?” 
  衣红说:“不改口?那谁来享受真正的灵石空青?” 
  不一会,周议士又从那幅画里走出来,只是这次他成了侍者。手中端着的一个银盘盛了一个小壶,和三个四公分高、半透明的碧玉薄坯杯子。他一出现,空中就弥漫着一股清幽无比、爽心怡神的气息。 
  文祥站起来准备接手,周议士却让道:“不要客气,这种东西很精致,手续一点都不能马虎,一错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着,他小心地把盘子四平八稳的放在茶几上,两手不断地搓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得不知所措。 
  “这么小的杯子?”那杯子的容量比汤匙还小,和小飞梭一样精巧可爱。 
  周议士深深吸了一口气,神秘地说:“老实说,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居然今天得到了‘玉实’!这灵石空青本是一种生化饮料,是针对人类的嗅觉神经设计的。由于它的蛋白质分子结构非常复杂,生产工序极端繁难,只要错置了一个分子就全部泡汤。这么多年来只生产了一瓶,我尝过一两次,除了新奇之外,也不怎样。 
  “刚才衣红说她喝的是灵石空青,我一时冲动,想请她尝尝真品。等我进去了,才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动用了,这种东西很容易挥发,可能已经干涸了。可是等我开瓶一看,不仅倒满了一壶,而且香味奇佳,刚才我偷偷喝了一口,简直是人间极品!” 
  “周伯伯,您说的玉实是什么呢?”衣红的口也甜了。 
  “咳!瞧我兴奋得语无伦次了,这灵石空青的制作过程很特别,它的蛋白质结构上有三个镁离子,多了少了都不行。因此要用一种特殊的软玉做容器,而且质地要纯,不能有其他的金属杂质,所以叫做‘灵石空青’。空青是指这种液体很容易挥发,如果品质合乎理想,结构与容器接近,便会与碧玉同色,称做‘玉实’。” 
  “您以前没有得到过吗?” 
  “是呀!因为我们发觉用高纯陶瓷效果更好,便舍弃玉杯不用,结果只得到白色的液体。其实我们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依法炮制,不知果真有碧绿的。” 
  “周伯伯!这样说来,我们不能领受这样贵重的珍品,您还是保留着款待佳宾吧!”衣红说得很恳切。 
  “什么话?衣红!如果不是你,我哪里会想到再喝它?传说中玉实只有在机缘遇合之下才会出现。不要客气了,我们先享受吧!” 
  只见周议士轻轻把三个杯子整齐地排成一列,然后用指尖小心地拎起那个比筷子还细的壶柄,慎重地对两人说:“这壶内有防止挥发的暗盖,空青一倒出来,马上就会快速挥发。你们千万不要等,我一倒完,拿到手立刻灌进嘴里,等着享受。” 
  二人会意,周议士立刻一倾壶身,一条碧绿的细流直注杯中,同时一股清香溢满室内,令人有漫步云端之感。周议士捏着壶柄,飞快地在三个杯上来回移动,杯中湛绿宛如翡翠,刚倒了半杯,壶内已涓滴不遗。 
  周议士把壶一放,说声:“快!”立刻将杯子往嘴里一丢,唇舌略移,将液汁吸光,再将杯子吐出,阖眼不动。衣红是有样学样,往口中送去,用舌头舐光液汁,再吐出杯子,同样紧闭双目。只有文祥还矜持着,举杯仰头,哪晓得那空青挥发得极快,才一半到口,另一半已经散逸在空气中了。 
  就这么一半,文祥已经觉得神魂半飘,口中彷佛化为一个无边的大泽,有一股气息,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能肯定是某种桥梁,贯通了古今中外,把时间空间都串连起来。文祥忆起儿时种种,是那样亲切、温馨。连大人的打骂也都像阵阵轻柔的和风拂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的安祥。 
  不可避免的,小倩出现了,一切是那么美好。连她半眯着眼躺在别人怀中,都让文祥发出软玉温香的绮想。当然,太空船抵达火星的那一刹,似乎是永恒的记忆。从衣红身上的体热,到她娇媚的笑语,恰似冬阳煦煦,有若蓬莱仙音。他可以细细品味每一细节,也可以停格、倒带,比诸任何先进的电子功能都不逊色。 
  但是,不同于虚拟实境的外在刺激,这是内在的感觉世界。身体完全不存在了,没有得失荣辱,没有痛苦欢愉,有的是无限的记忆,就像本存于宇宙的一本书,一页一页翻开时,那些感觉立即又鲜活了。只有在这样的天地里,人才领略到,个人的经历原来只是宇宙整体的一部分。 
  良久,文祥醒过来,身上是无比的清爽,神思也极端明晰。他回忆刚才的一切,丝丝入扣,就像正在发生一般。 
  文娃突然在他耳中说:“这不是周议士的灵石空青,我们为了酬谢你们,特别假他的手让你们享受的。其实师父早就说过,这种感觉全在主观条件,一般人只是愉悦而已。只有修道人,在得道之后,随时可以进入‘道’的境界。” 
  原来如此,文祥用指语说:“你这不是贿赂吗?” 
  文娃说:“只能算是内线交易,周议士这一关非过不可。” 
  过了一会,衣红也醒过来了。她红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文祥,似乎千言万语尽在那一瞬中。文祥忙用指语通知文娃,叫她告诉衣红。 
  只见衣红笑了,用指语说:“转告文兄,我还是要好好谢谢周议士!” 
  其实周议士也醒了,半晌,他还舍不得脱离那种感受,闭着眼尽情流连。当然,他曾是商场老手,不探出虚实,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衣红脑中千回百转,想了不少策略,只待他一醒来,就要让他入彀。 
  等了半天,她发现周议士眼角抖动,这才知道他早已醒了。机不可失,衣红立刻用指语对衣娃说:“告诉那位傻兄,叫他陪我演戏,不许穿帮。” 
  文祥搞不清她又要闹什么鬼,也用指语说:“放心演吧,我来颁奖。” 
  只见衣红望了周议士一眼,满面愁容,压低了嗓音,悄悄对文祥说:“文哥,待会千万小心,不要把席克人大法王的事说出来。周伯伯是好人,我们不能害了他。” 
  文祥不会演戏,但是他以往做过多媒体,对这行也不陌生。便也悄悄地说:“放心,由你一个人说,我不开口便是。” 
  “还有一点要小心,我们是负责暗中保护伯伯的,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放心,你放心。” 
  “待会我跟伯伯谈话时,你找个机会,说要去盥洗室,以便向当局报告。” 
  “好,放心。” 
  “放心!放心!我才不放心哩!不然上次怎么会失手?” 
  “上次?哪一次?”文祥搞糊涂了。 
  “傻蛋!还有哪一次?” 
  “嗄!那一次!” 
  “是呀!不然我们也不必老远进京来。” 
  “是,我会小心!” 
  “别自责了,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当然是当局呀!” 
  “为什么?” 
  “其实也不能怪当局,是议会的决策错误。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能怪议会呢?” 
  “你说的也是,谁也不能怪。” 
  “你又乡愿了!” 
  “那你要我怎么说?”文祥这才发觉配角很难当。 
  “是那些专家失职呀!议士们要懂这么多专业知识,要专家做什么?” 
  “你说的都对,你有理。” 
  “不能再说了,看样子伯伯快醒了,千万记住,不要穿帮!”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衣红最是拿手。周议士虽然醒了,如果仍沉醉于刚才的情境,就会与未醒神似。人的眼睛其实很难说谎,酣眠状态下眼珠是不动的,呼吸也是平顺的。如果在做梦,眼珠就会急剧转动,呼吸也随着起伏。 
  衣红刚才看到周议士眼角抖动,呼吸则很平顺。这表示周议士在自我控制的状态下,很显然他故意装睡,想要打探一下两人的底牌。 
  衣红把爪牙都装好了,先培养一下情绪,戴上一副同情、温婉的面具。那是猫族惯有的习性,伸伸懒腰,找个地方蹭蹭身体,好让对手放松神经。 
  周议士满以为刺探了不少军情,老鼠当然有老鼠的打算,谁知道哪只是猫呢?说不定还是只老虎哩!他被称为周不倒,也是个狩猎能手,不过,他倒从来没有猎杀过小于狐狸的动物。更何况各种机缘凑巧,打心底说来,他已经喜欢上这只猎物了,是他的同类,够劲儿;又是异性,天生自有一股吸引力;再加上灵石空青的影响,他彻底缴械了。此时此地,他只想捉来玩玩。 
  周议士伸了伸懒腰,身体在沙发上蹭了两蹭,既不像猫又不似虎。衣红先发制人:“伯伯!这是什么饮料?简直让我做了神仙了!” 
  “呵!呵!呵!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虚拟的感觉实在不能相比。”周议士笑得很慈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衣红判断他这几句话还算老实,便说:“怎么会呢?” 
  周议士眼睛更细了:“当然是托你的福罗!据说这种事是要机缘凑合的。” 
  嗯!第二次眯眼加了点力道,诚实背后有诡诈!衣红低下头,娇羞地说:“伯伯说笑话了,我才是托伯伯的福哩!” 
  周议士把三个杯子和小壶放回盘中,拿起托盘,对文祥、衣红说:“两位请先坐一下,我把这些器皿收拾好就来。” 
  “为什么不用机器人呢?”文祥问。 
  “这些器皿非常珍贵,给他们拿我不放心。” 
  这次倒是很快,不到一分钟周议士就出来了,他边走边说:“唉!衣红!琼英如果有你的百分之一就好了。她倔强得像只骆驼,我们父女从来就没有好好的谈上三句话!你想想,我把以往企业的资产换算给当局,相当于十亿贝币!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父女不和,叫我怎么办?” 
  “伯伯,您的心太好了!琼英姐有她的路,由她去吧!十亿贝币当然不少,可是如果您活上十亿年,那也不算多了!” 
  “红儿!”周议士简直是倾吐心声了:“我哪能活十亿年?如果家庭不幸福,生活没有乐趣,度日如年,什么都是假的!” 
  “伯伯不能这样说!您是重要人物,是人类的希望!人生哪能两全?您把精力全放在人类的福祉上,当然会失去天伦之乐。恕我冒昧,这错在琼英姐,她应该体谅您的。” 
  “唉!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儿呢?” 
  这是爪子还是鱼钩?衣红不能应战,马上变计,她只要心一拧,眼圈立刻就红了:“唉!伯伯,别谈这些,哪家没有些难以启口的事呢?” 
  衣红回过头去擦眼泪,同时对文祥眨眨眼,示意他赶快去盥洗室。文祥已经被她的演技迷惑了,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人瞬息万变,怎么会有好几张面孔?眼前这位衣红,难道就是他迷恋的那一位? 
  周议士亲切地说:“能告诉伯伯吗?”一个入彀了,另一个却挡在路中。 
  衣红轻轻地说:“伯伯是长辈,当然可以。” 
  文祥觉得奇怪,衣红会有什么事要告诉周议士的。如果有,他当然要知道,万一是技俩,他也要好好学习一番。 
  周议士说:“有伯伯在,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衣红见文祥一动也不动,时机稍纵即逝,急得只好用指语说:“叫他快滚!” 
  文祥如梦方醒,心里有点懊恼,这么精采的话题,他怎么舍得离开?只是两人有言在先,他只好对周议士说:“我能不能借用一下盥洗室?” 
  周不倒举手朝画像右侧一指,那边一道小门便开了。他挥挥手,示意文祥自便,身体则往衣红方向挪了一下。 
  “唉!在我参加……”衣红突然警觉到什么似的,直到文祥关了门,她才接着说:“总之,我有个男朋友,我决定嫁给他。妈妈说,这年头不时兴结婚,要我在家里永远陪着她!”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她强忍着,硬给挤了回去。振作了一下,求助道:“伯伯!您说我该怎办?” 
  “这怎么可以?”周议士义愤填膺:“不要理她!我们议会曾经立法,保障人的自由意志行为!” 
  “可是,她是我妈妈呀!” 
  “妈妈也不行!她如果敢妨碍你,让我替你主持公道!” 
  “真的?谢谢伯伯了。”衣红向周议士低头作礼。 
  周议士窝心不已,直说:“这算不了什么!这只是我的职责。” 
  “我曾经跟琼英姐提过这事,不知怎么搞的,我一提,她就哭成泪人儿。”猫儿施威了,一爪抓中要害。 
  “是吗?”周议士有点慌乱,话题已经超出他的脚本了。 
  “她跟我说,她爱上了一位一穷二白的王博士,她怕您会反对!” 
  “反对?怎么可能?” 
  “是呀!我就说,像伯伯这样维护人类自由的人士,一定是观念正确,立场公正。所以我一直劝她,总算她同意了,说会找个机会,当面和您好好沟通一下。” 
  “真的?”猎物已经在手掌中了。 
  “只是,另外有个中东人也在追她!但是琼英姐并不喜欢他。” 
  “啊?是吗?” 
  “昨天下午,我们正在王博士的工作室,那个中东人来谈判,琼英姐责备他几句,那人就把琼英姐绑架走了。我们追过去救援,结果没有找到姐姐。我一急,不小心用中子枪打中了氢气槽,结果把那个中东人的实验室给炸毁了。” 
  “你说什么?”老鼠被踩到尾巴了。 
  “我的意思是,琼英姐在那个中东人的武力威胁下,希望您授权我们去救她!” 
  “这个我不担心!你说你……把那个实验室给炸毁了?” 
  “是的。” 
  “天哪!我三百万贝币原来是断送在你的手里!” 
  “不可能,那是大法王的实验室!” 
  “你好大的胆子!炸毁了我的实验室!那是我投资的心血!”周议士怒不可遏,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衣红逼近。 
  衣红万万没有料到,她的老鼠竟然是条毒蛇!再狡狯的猫,一碰到蛇也得退避三舍。她连忙跳到沙发后面,眼看周议士龇牙裂嘴,满眼红丝,步步逼进,一副必得之而后快的凶像!她又逃到展览品旁边,三百万贝币显然不是小数目,周议士顾不得那些珍藏,把橱柜一个一个推倒在地,怒吼道:“贱人!你给我赔来!” 
  衣红知道这不是讲理的时候,急得大叫:“衣娃!救命!” 
  衣娃说:“你快逃!我无权制止议会的议士!” 
  那些橱柜刚刚才被推倒,像装有弹簧似的,马上又立了起来。两人之间好像有个橡皮垫子,周不倒怎么都冲不过去。 
  周议士挽起袖子,指着衣红道:“贱丫头,今天要是被你逃出去,我就不算人!” 
  “文祥!快来!”衣红只好叫那个呆子。 
  “周议士!我们是特遣队队员,方才你的行为与说词都已经被录下来了!你这是触犯了二○二四宣言中一二五条,公职人员不得从事任何工商业务,以及凭藉职权,践踏人权等多项罪行!”文祥早就从盥洗室出来了,他一直站在耀目的奖杯旁边。 
  “哈!哈!哈!特遣队!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人类议会的议士!你更不能知法犯法!”文祥说。 
  “哈哈!好笑!议士又算什么?有好几百个!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我们执行任务,不管来头!” 
  “哼!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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