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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白一愣:“你怎么知道?”
红衣女子咯咯娇笑起来:“你说呢?是无夜公子让我来找你的。”那女子忽然转头叫道:“老五,外面的人解决了吗?”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解决了,这个水贼的老大被我抓起来了。”
“无夜公子?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哥哥他们呢?”
红衣女子拍拍他肩膀道:“放心,没死,都在凉州姑臧呢。”她解开了崔白上上的绳子说:“走,我送你去姑臧。”
“你……”崔白只觉心中激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豪爽一笑:“吴歌,我叫吴歌!”
“吴女侠,多谢救命之恩!他日……”
吴歌摆摆手道:“别谢我,若不是无夜叫我来,我才懒得趟混水,走吧,崔白公子!”
崔白无语,只觉软玉温香在侧,顿时失魂。吴歌,吴歌,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第一卷:逃婚记:第二十一章 重逢姑臧(下)]
崔白被吴歌给送了回来,很快就被搬到床上医治起来。只是让他惊喜的是,他写的那封信没有被送回,而是被无夜公子的人给劫了下来。无夜也是通过这封信得知他的消息的。
昏沉之中,他见到了旅行团的众人。哥哥来了,薛滟来了,苏洋来了,只是,那个火焰般的吴歌,没有再出现。
心中失落,从未有过的失落。
各人自迷惘,是劫是缘各人管。
一双纤长的双手捻起一颗白子,放进棋盘中。
轻轻一声脆响,薛滟看着盘中局势,拍拍手道:“我输了!”黑子的气已经完全被白子控制了。
无夜笑道:“谁说你输了?”他捻起一颗黑子放在白子左侧,白子应劫,黑子前进,顿时棋盘上局势大变,成了金刀斩龙之态。
薛滟叹道:“佩服佩服,还是您无夜公子厉害!”
无夜哈哈大笑:“你呀……”喝了口茶,他敛目道:“你,现在还打算去西域吗?”
薛滟一愣,也是,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情,这西域还能去吗?这敦煌还能到吗?“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可不甘心啊。”
“你没想过凌九州怎么办吗?”
“凌九州?想他干吗?”
无夜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道:“好歹他也是你未婚夫吧?”
薛滟耸耸肩道:“我可不承认包办婚姻哦!要是我和那个凌九州相处过一段时间,彼此都感情,我嫁给他,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我既未见过他,也未和他相处过,就叫我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可不干。”
“那,如果你和凌九州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有感情了,你是不是愿意嫁给他呢?”
薛滟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跟凌九州很熟吗?”
无夜笑道:“我只是问问而已,因为我很好奇,你回长安后要怎么面对凌九州呢?”
薛滟点头道:“这还真是个难题呢,既然这样,我还是去西域的好,何况,半途而废也不是我的风格。”
“好吧,你既然这么想,等他们伤好了,就继续上路好了。我会好好安排,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来说去,这次的事情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无夜,我欠你一条命。”
无夜摇着头站了起来,看着无边花海:“我并不需要你的命。”
“那你想要什么?不会吧,我想你不是还想再来次突然袭击吧?那天在黄河边……我想我们都是有些昏头了是不是?我说就当没发生好吗?咱们还是当朋友……”
无夜微微一僵,猛然转过头来,眼睛中怒火熊熊:“你真当我是昏头了吗?”
她一愣,从来没看过无夜发怒,他这是怎么了?
无夜气道:“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是没发生过吗?好!好!好!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薛滟。
“无夜你生气了?”
无夜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复杂至极,带着她永难看懂的情感。“薛滟,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说你聪明还是笨的好!”
“无夜!”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飞身离开,再也看不到踪迹。
是她说错了吗?可是,那天的一切,本来似乎就不应该发生的啊!她愿意跟无夜做朋友,可是当感情变质,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她不愿意去深想,也不想去想。无夜呀无夜,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卷:逃婚记:第二十二章 姑臧迷情(上)]
大半个月之后,李瑾的伤已经全好了,而小崔所受的伤本就是皮外伤,好得也也很快。自从那日之后,薛滟就再也没有见过无夜公子。
这日天气晴朗,五六月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薛滟穿了件薄衫子,还是觉得热,可是这里到底不是21世纪,虽然唐朝开放,可还没开放到21世纪那样超短裙满街走的地步。她烦躁地扇着扇子,听旁边两个丫头叽叽喳喳。
“薛大夫,今天晚上可是咱们姑臧的鸳鸯节,你可愿去参加?”
薛滟奇道:“难道有很多鸳鸯?”
两个丫头笑得花枝乱颤,“薛大夫可真有趣,确实有很多鸳鸯,不过不是那水里的鸳鸯,而是这地上走路的鸳鸯!”
薛滟这才明白过来,这样的鸳鸯节多半是男女借机幽会之所,难怪这些小妮子们这两日神神秘秘的,敢情都是春心动了。
“好啊,原来丫头们一个个都春心动了,恩,那我今天就去看鸳鸯好了!”
“薛大夫!瞧你说的,奴婢们可不是想让您高兴高兴么?瞧你整天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哎,看谁过来了!”
薛滟一看,只见李瑾和大崔小崔苏洋等人一并过来了。
“说什么这么高兴?”
两个丫头赶忙将鸳鸯节的事跟众人说了,众人在此养病多日,实在闷得很,如今听说有消遣,都乐得很,直嚷着要去当一回鸳鸯。
当日晚上,姑臧城一片华灯璀璨,烟火缭绕。大街小巷是人满为患。杂耍的,玩把戏的,看热闹的,春心暗动的各色男女将这夜色点缀出一片繁华。
姑臧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搭了个戏台,众多百姓齐聚于此观看精彩的戏曲表演。戏子们在台上水袖飞扬,咿咿呀呀唱着一曲鸳鸯弄,台上鸳鸯恩爱,台下鸳鸯缠绵,没有心上的人则在找寻心上人,有心上人的则在追慕心上人。
而她,独自观看着这一场折子戏。
人群太混乱,早将众人给分了开来。各人玩各人的,看各人的戏,她也自看自己的戏。
戏罢,台上鸳鸯成双,台下鸳鸯柔肠。
她起身,穿过人群,看着这灯火璀璨的繁华城市,一瞬间,又差点被孤寂给击倒。左边围了一群才子佳人,她甩开孤寂感,走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才子正以诗博佳人一会。
左边的青衣男子摇头晃脑地念出他画上所作的诗:“一别动京城,再别惊九州,他朝来相会,只看娇颜红。”
薛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诗还真是又“惊天”又“动地”啊!
右边的白衣男子忍俊不禁道:“小弟实在佩服,且看小弟我的——火树银花不夜天,鸳鸯舞动鸳鸯盏。水中鸳鸯水上仙,清水芙蓉带笑看。可叹红颜无人赏,最是怜人应当时。别后长啸驾舟去,明月月明水中盘。”
好诗!薛滟不禁对这男子刮目相看,鼓掌道:“好诗!”
那白衣男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边,月华如水,给这人带来一股温雅若仙的味道。白衣男子笑道:“过奖过奖,这位兄台不如也来上一首?”
薛滟心情正好,当即也大笔一挥,写下她十分喜欢的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她笑了笑,在诗上署名“商隐仙人”四字。众人抢过一看,不禁大叫道:“好诗呀好诗!尤其这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商隐仙人?怎么没听说过?兄台,兄台?”白衣男子抬头寻找薛滟,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只听得人群中有人高歌而去:“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人被那歌曲所吸引,沉醉,等清醒过来时,手中唯有一纸绝诗。
“商隐仙人?难道这人真的是仙人吗?”白衣男子喃喃道。
众人无语,抬头看,清辉明月。
[第一卷:逃婚记:第二十二章 姑臧迷情(下)]
薛滟在人群中穿梭着,时不时地在小摊子上停下来,看着人们忙忙碌碌的样子。忽然一位大婶将一根红线塞到了她手中,笑眯眯道:“小伙子,这根红线可是姻缘线呢,你顺着这根线一直向前走,和你一样拿着这根线另一头的,就是你的命中人呢!”
薛滟将那红线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心道:“若真是个姑娘在另一头,那可搞笑了,我是姑娘,她也是姑娘,那不成了蕾丝边了?”
心中暗笑,她看着那大婶又将红线塞到别人手中,不亦乐乎地去当这个月老。
薛滟也有些好奇到底她红线那端是谁,于是就顺着这红线走了下去。一路上她发现倒有不少人和她一样地顺着红线走着。
薛滟并不知道,这红线通向哪里,而且,就是月老真的在两个人的手上牵了红线,这红线中途会不会断掉呢?
没有人知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薛滟并不知道,李瑾一直在寻找她。自从几人被人群冲开后,他四处找也找不到她。人这么多,而且龙蛇混杂,他十分担心薛滟的安危,于是心急地四处寻找。可是,这人挤人的,上哪找一个薛滟去?
火树银花不夜天,漫天的烟火辉煌,带着欢乐的气氛弥漫在四周。他站在人群中,突然觉得一阵孤寂。爱到深处无怨尤,可是薛滟若即若离的态度总能把人逼疯了。不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心里藏了太多的故事,可是他可以等,只要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去等。
他觉得,她并不是对他无情,只是她总是冲不破自己的心门。好吧,十二,我等着你,等着你将自己的心扉敞开,哪怕要等上一辈子。
前方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上前拍拍那人的肩膀,可是回过头的却不是他熟悉的面孔。“对不起,认错人了。”他失落地向前找去,突然被人塞了根红线在手中:“小伙子,这根红线可是姻缘线呢,你顺着这根线一直向前走,和你一样拿着这根线另一头的,就是你的命中人呢!”
他哭笑不得,此刻他哪有心情去找什么命中人,但是也不好拒绝别人的好意,只好拿着这根红线,无意识地顺着它走下去了。
十二,你究竟跑哪里去了?
拐过一条街,满眼的花灯璀璨。突然,他愣住了,不远处的花灯下,薛滟正独自矗立着,看着那五彩缤纷的花灯。
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他静静看着那灯火阑珊中的人儿。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璀璨,她立在灯下,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不断旋转的鱼龙灯,目光迷离而悠远,仿佛一瞬间就要随着烟火飘散而去。
他心中一痛,是谁让她这么忧伤?让她在人群中还是如此孤寂?让她在大笑的时候眼里还带着止不住的忧伤?即使在最快乐的时候,她的笑容也没有纯然的快乐过。
她总想用快乐来掩盖一切痛苦,总想用笑容来掩饰她眼底的悲伤,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她这样笑,让他的心,很痛。
他慢慢地走近她,轻轻唤她:“十二。”声音轻得仿佛怕大点就会把她给喊没了。
薛滟转头,看了看他手的红线和她手中的红线,轻轻拽了拽,是连在一起的。“是你?!”
“是我。”他微微一笑,“原来,你终究是我的命中人。”
是前世的缘还是今生的劫?是果真缘定三生还是短暂相逢?心中悲喜交加,她又想笑了,而她也果真笑了起来。
“十二!”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别这么笑,别这么笑,你这么笑,会让人心痛。”
她微微一怔,想起曾经也有个男人这么跟她说过。是这么说的吧?那个她几乎都记不清相貌的男人曾经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帮过她。那时候,他这么跟她说。
她笑得很难看吗?她明明长得并不丑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也打湿了她的心。
他叹了口气,将她带到了昏暗处,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十二,十二,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会再让你这么忧伤。你说好不好?”
薛滟抬起头,看了他半晌道:“你能一辈子爱我吗?你能一生一世只要我一个人吗?你能不背叛我,不欺负我,不让我哭泣,不让我伤心吗?你能在我伤心时安慰我,在我快乐时陪伴我吗?你能吗?”
“我能!十二,我爱你,我爱你!就让我一辈子爱你吧!”
她将头埋进他怀中,闭上眼睛。“你说的呵,说好的,一百年,不许变。那,我们就试着谈恋爱吧。”
去爱吧,仿佛没有明天一样;去工作吧,仿佛不需要挣钱一样;去玩吧,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是月色太好,灯光太美了吧,所以,她被蛊惑了吧。
小崔也被人塞了根红线,于是就顺着那根红线一直走啊走啊,走到最后,等他发现没有路的时候,前方只剩下一颗大树。
难道他的鸳鸯竟然是这棵树?小崔发现这根红线竟然一路“爬”到了树上,他用力拽了拽线,只听树上一阵响动,冒出一个人来:“谁啊?”
那人一双桃花眼,妩媚风流中别是一番娇艳风情,见到小崔,疑惑道:“你谁啊你?”
小崔早已傻了,他没想到他红线的那一端竟然是吴歌!
“吴歌!你是吴歌?我是崔白呀!”
“崔白?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猪头你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崔白一阵错愕,回道:“我是顺着这根红线走过来,没想到红线另一端是你!”
吴歌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这个你也信?这破绳子,给你就是了!”她毫不在意地将那红线给扔了下来。
崔白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慢慢将那红线给捡了起来,小心收进怀中。
“吴歌晃晃手中的酒坛道:“猪头,上来喝酒!”
崔白上了树,坐在了她旁边的树干上,看着她大口大口喝着酒,一边喝一边将另一坛酒递给他:“来,你也喝!干杯!”
两人对着大大的月亮喝了一阵酒,崔白突然问道:“吴歌你,有人家了吗?”
吴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他说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有人家?哈哈,我吴歌才不屑那些狗屁男女情爱,我就想笑傲江湖,游玩天下,自由自在,多好!何必给自己一个枷锁呢?”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为什么要嫁人?”她将手中的酒坛子扔掉,起身道:“哎呀,不早了,本姑娘要回去睡觉了!谢谢你陪我喝酒啊!”她转身刚要走,崔白忙拉住她:“什么时候我还能再见到你?”
吴歌摇摇头:“这个就难说了,好啦,猪头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说罢,她衣衫飘飘,使了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崔白呆呆地看着那火焰般的女子自视线中消失,半晌突然想到:为什么她要叫他猪头?
PS:不要以为这就是我定下来的男主啊,现在才第一卷,哈哈,毕竟凌九州同志还没有出场呢!曲折的咧……
[第一卷:逃婚记:第二十三章 瓜州迷情(上)]
自从那日姑臧城的鸳鸯节表明心意之后,薛滟和李瑾的关系就渐渐明朗开来,迅猛发展。鸳鸯节之后,薛滟等人就离开了姑臧城,几日之后就到达了瓜州。
人前这二人倒还是像平时一样,背地里却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薛滟心中并非毫无芥蒂,可是正像某些人说过的,去爱吧,仿佛没有明天一样,她也想就放手去爱一场,纵使最后依然还是伤痕累累,魂断神伤。爱就爱了,恨就恨了,总比没有爱过恨过的好。毕竟,人生,若是连一点起伏波折也没有,那倒也是够悲哀的。
这一次到了瓜州,众人是住在了唐朝客栈里。这唐朝客栈却也是陆晚晴在瓜州的分店,刚住进这客栈,那店掌柜却是认得苏洋的,再向苏洋一打听,到薛滟面前笑道:“薛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滟虽然疑惑,但仍然跟他到了僻静处去。那店掌柜笑道:“薛大夫,陆大老板让我给您捎个信,您看——”那掌柜将那用火漆封好的信件交给薛滟。
薛滟拆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十二,一切是否安好?听说你们已经快到达敦煌,记得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