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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英语学习参考书何家弘主编
也可能因导致偏见、混淆或浪费时间等原因而被法庭排除。
（二）证据的排除规则
在美国证据法中，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排除规则。普通
法中排除规则含义广泛，包括传闻规则、最佳证据规则、意
见证据规则等。此处仅涉及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即对于非法
取得的供述和非法搜查或扣押取得的证据应当依法予以排
除，不得作为证据采纳。目前，美国实行严格意义上的非法
证据排除规则，但其发展和适用范围一直都在不断地发生变
化。
在1886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对涉及自我归罪问题首次采
用了排除规则。直到 1914 年联邦最高法院运用排除规则否定
了不合理的搜查和扣押，确立了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联邦最
高法院认为非法搜查、扣押取得证据，违反美国宪法第4 修
正案的规定，不能作为判案的根据，应当予以排除。1920 年，
联邦墩高法院扩展了该规则的适用，不仅用该规则排除初级
证据，而且也用于排除以非法取得证据为线索而获取的派生
或二级证据。并形成了后来的“毒树之果”理论。1961 年联
邦最高法院借助宪法第4 修正案明确宣布，排除规则同样适
用于各州法院系统。至此，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在美国联邦和
各州最终得以确立。从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确立以来，其适用
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从最初仅针对非法搜查获得证据到后来
针对一切非法获得的证据。
然而，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贯彻执行影响到对犯罪的控
制，引起美国公众不满。而对这样的社会压力，美国联邦最
高法院的大法官们，不得不对该规则的适用施加限制。近年
来，联邦最高法院通过判例确认了一系列适用该规则的例外，
主要包括： “独立来源”、“因果联系减弱”、“必然发现”和“善
意”。一般说来，“独立来源”、“因果联系减弱”和“必然发
现”的例外是将派生证据或二级证据排除出排除规则的范围，
而‘，善意”的例外是排除初级证据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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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非法证据排除规则是作为法律的强制要求发挥作
用的，因此常常被描述为“自动排除”，即对于以非法手段取
得的证据在刑事诉讼中将自动被排除或者导致证据不可采。
在美国，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适用范围涵盖法律实施官员进
行的四种非法行为：非法搜查和扣押；违反第5 或者第6 修正案
获得的供述；违反第5 或者第6 修正案获得的人身识别证言；
“震撼良心”的警察取证方法。
可见，美国不仅排除非法取得的言词证据，还排除非法
搜查扣押等方法取得的实物证据。虽然存在若干例外，但其
非法证据的排除贯彻得还是相当彻底的，极大地限制了非法
取证手段的滥用，保障了个人的合法权益。
（三）证明责任和证明标准
1。明责任
在美国证据理论上，认为在每起诉讼中对于每个争议存
在三种责任，即主张责任、举证责任和说服责任。主张责任
就是提出诉讼主张或请求的义务；举证责任就是提出证据证明
诉讼主张或请求的义务；说服责任就是使事实的裁判者相信举
证证明的争议或事实的存在达到了法律规定的程度的义务。
后两者合称证明责任，即按照法律要求的证明程度和标准证
明待证事实或争议的义务。
在民事诉讼中，证明责任的分担依据“谁主张，谁举证”
的原则。证明责任属于肯定争执点的一方当事人。例如一起
债务纠纷案件，如果双方对是否存在债务关系发生争议，则
由主张债务关系存在的一方负证明责任；如果双方对债务是否
已经清偿发生争议，则由主张债务已经清偿的一分负证明责
任。
在刑事诉讼中，实行无罪推定原则，即被告人在法院判
定有罪之前，均被推定为无罪。但在被告方主张与有关法律
推定发生冲突时以及在法律规定须由被告人特定抗辩的情况
下，被告方要负证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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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标准
在民事诉讼中，在陪审团进行评议之前，法官指示陪审
团，承担证明责任的一方必须达到优势证明，优势不取决于
证人的人数或者证据的数量，而是证据的说服力。所以，民
事诉讼中的证明标准是优势证明标准。
在刑事诉讼中，公诉方有义务在超出合理怀疑的程度上
证明所控犯罪的所有实质性要素。被告人没有证明自己无罪
的义务，但有进行无罪答辩的权利。如果一个肯定辩护意见
（如正当防卫）被提出，公诉方必须超出合理怀疑地推翻该辩护
意见。在这里适用了两种证明标准。肯定的辩护意见只需要优
势证明，而否定的证明则需要超出合理怀疑。这两种证明标
准可以用一个简单方法来说明：在1 一10 分的评分表上，超出
合理怀疑的证明需要9 分，而优势证明只需要6 分。
（四）证言特免权
美国证据法中的证言特免权原则体现在《联邦证据规则》
及各州的立法和判例中。获普遍承认的有律师与委托人之间
的特免权、夫妻特免权、心理医生特免权及牧师特免权等。
下面主要对这几项特权作以评介。
1。律师与委托人间的特免权
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特免权是一项最古老的特权原则，
它于16 世纪首次出现在判例法中。该特权原则指法律斌予律
师和委托人就案件所涉及的法律事项秘密地交换意见、进行
协商而免除作证义务的权利。特权保密的范围既包括委托人
之间的谈话或书信、文件往来，也包括律师为诉讼准备的资
料。
2，夫妻间的特免权
现代的夫妻间特免权是指夫妻双方有权拒绝公开夫妻生
活中的秘密交谈或作不利于配偶证言的权利。设立夫妻特免
权的目的在于维护夫妻生活的稳定与和谐，促进夫妻间的自
由交流、沟通。该项特权的存在以实际上采取了保密措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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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了保密的效果为前提，这一点与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特
免权相同。有效的婚姻关系的存在是夫妻间特免权的又一前
提。如果婚姻关系无效或男女双方只是同居并未缔结婚姻，
则他们之间的交谈不属于特权保护的范围。
3。医生与病人之间的特免权
医生与病人之间的特免权指病人有权拒绝透露或阻止他
人透露他为治疗心理或生理疾病而与医生进行的谈话内容。
最早以成文法形式承认该项特权的是纽约州， 1928 年该州通
过立法修改了长期以来形成的不承认医生与病人间享有特免
权的习惯做法，此后约有四分之三的州效仿了纽约州的做法
通过了相似的立法。但是，医生与病人间的特权被限制在一
个较小的范围内，比如多数州明确把该特权限制在心理医生
与病人之间，而另一些州则认为在刑事诉讼中，如果被告以
精神不健全为由进行抗辩则他必须放弃自己与心理医生之间
的特免权。总之，医生与病人之间的特权受到了种种的限制，
其目的只有一个：使法官在对案件做出判决时能够有充分的证
据作为基础，而这些证据对于维护公共利益及防止欺诈来说
是必要的。
4。神职人员的特免权
在美国，宗教在社会生活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美国居
民中教徒占很大的比例，因而向神职人员忏悔几乎成为众多
教徒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联邦法院和约三分之二的
州法院承认神职人员特免权规则。《联邦证据规则》的草案中
规定，人们有权拒绝透露或阻止他人透露他在宗教活动中对
神职人员所作的忏悔。这里神职人员不仅包括牧师、教士还
包括一些有类似功能的宗教组织。与其他类别的特权（特别是
医生与病人之间的特免权）不同，神职人员特免权只有很少的
例外规定，这使得该特权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得到适用。美
国一些学者对此的解释是：为了维护宗教信仰的自由，国家有
必要牺牲部分诉讼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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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商业秘密的特免权
商业秘密特权指人们有权拒绝披露或阻止他人披露其拥
有的商业秘密，只要这样做不会隐藏欺诈行为或造成明显的
不公。当然，保密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如果保密是为了从事
欺诈行为或者将造成审判的不公，法庭就有权裁定不适用特
权。法官必须平衡两种利益，一是维护秘密所有者的商业利
益，一是建立在所有相关证据基础上的判决的公正性。如果
权衡利弊结果是法官认为，必须公布该商业秘密，否则将影
响司法的公正，此时当事人的特免权将不受保护。当然法庭
还会采取一切可行的措施使公开该商业秘密尽可能对秘密所
有人造成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以上五项特免权在美国大多数州的立法和判例中得到普
遍承认。随着一些行业的兴起和发展，不断又有新的特免权
出现在各州立法与司法实践中，如会计师与客户的特免权及
记者与捎息提供者之间的特免权等。
（五）意见证据规则及其例外
在美国证据理论上，意见指从观察的事实中得出的推断。
关于意见证据的原则是，证人有关事实的意见、信念或据此
进行的推论，一般不具有可采性。例如，甲进门后，看见乙
流着血怒视丙。那么，甲只能如实地表述其所感知的事实，
而不得就上述事实推论说，“丙打了乙”。尽管事实土极有可
能确实如此。
根据意见规则，在提供证言时，证人一般不得依据其观
察的事实进行推断或表达自己的意见；但诉讼发展过程中也形
成了一定的例外。依据证人身份的不同，意见规则的例外可
以分为两类：第一，有关专家证人的例外，即一个具有适当资
格的专家可以就他拥有相应专业知识几需要专家意见的事实
陈述其意见。第二，有关普通证人的例外，即作为表述曾亲
身感知的事实的方式，一个非专家证人可以就那些不需要任
何特殊的专业知识的事实陈述其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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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专家证人意见的例外
专家意见可以采纳是意见规则最重要的例外。该项例外
的合理基础在于：借助其专业知识，专家有能力就特定事项表
达意见，且该意见被合理地期待着可能是一种准确的认识；而
且，通过运用其知识和技能，该专家能够提供一定的帮助以
供事实裁判者在对事实问题做出裁断时使用。
在英美国家，任何具有专门知识的人都是专家，都可以
在法庭上就其专门知识领域中的问题提出专家意见。因此，
在诉讼中，当某证人被作为专家证人提出并就实质问题作证
之前。一般应当通过一个所谓“证人资格”认定程序，即由
对方律师（或本方律师）就该证人接受专业训练或获得专门技
能等相关问题提问，以揭示其专门知识之有无，确认其专家
证人的资格。专家证人的意见虽具有可采性，但是，对陪审
团认定事实并无强制效力。
2，普通证人意见的例外
对于普通证人的意见，如果明显不是以其亲身体验的事
实为基础而做出的推断，应予排除。但是，如果该意见是以
其亲身体验的事实为基础而做出的，判例法上则形成了许多
例外。具体而言，有以下几种：尝和闻的问题，如“闻起来像
火药味”；车辆的速度，如“他开得非常快”；声音、笔迹的辨
认，如“是他的声音”；证人自己的意图，如“我正打算过马
路气另一个人的情感或状态，如“他醉熏熏地，喝了好多酒”，
‘他看上去很紧张”。
近年来，普通证人意见证言的可采性也有所放开。当然，
对于罪与非罪等重大性最终问题，证人仍然不得表达自己的
意见。
（六）传闻证据规则及其例外
所谓传闻，是指“用来证明所述事实为真的庭外陈述”。
传闻规则是英美证据法中最重要的排除法则之一。美国《联
邦证据规则》第812 条规定： “传闻证据，除本证据规则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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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邦最高法院根据立法授权或国会立法所确认的规则另有
规定外，不得采纳。”简言之，即除非法律另有规定，传闻证
据不得采纳。据此，除非法律另有规定，间接转述他人亲身
感知经历的陈述以及代替亲自陈述的书面记录均不得作为法
庭证明的证据提交法庭进行调查质证；已经在法庭出示的，不
得提交晤审团作为评议的根据。
在普通法漫长的证据规则演变过程中，逐步确立了许多
传闻规则的例外情况，凡出现这些情况便不作为传闻排除。
美国《联邦证据规则》将传闻规则的例外分为两类：第一类是
陈述者能否出庭作证不具有实质意义，也就是说原陈述者“不
必”出庭作证，比如宗教组织的记录、家庭记录、婚姻记录
等；第二类为原陈述者“不能”出庭，比如先前证言、临终陈
述、对己不利的陈述等。上述例外多年来不断通过判例得到
发展，它们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传闻规则及其例外的发展还
取决于将来立法或者司法的需要。
Lesson Twenty Two WTO Rules（第二
十二课 世贸组织规则）
一、课文要点与难点
1。identify the specific measures at issue（第343 页第4 段
第2 行）：
确定争议中的措施。
2。 If other than standard terms of reference are agreed
upon； any Memher may raise any point relating thereto in t
he DSB（第343 页第1 段第4 行）：
如果议定的不是标准的提交裁定条款，则任何成员国均
可在DSB（Dispute Settlement Eody） 中提出与此有关的任何问
题。
3。If。of a Memher or to a contracting party of GATT 19
47（第344 页第5 段第3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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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大写的Memher 是指WTO 的成员国。而contracting
party ofGATT 1947 则是（ 1947 年签署的）关贸总协定的“缔
约方”。当使用CONTRACTING PARTIDS 这一用法时，则表
示关贸总协定的全体缔约方，根据《1947 年关贸总协定》第
25 条的定义，这个称谓表示全体缔约方采取联合行动的方式，
但是与W‘I'0 不同的是，其并未构成任何形式的国际组织。
4。 Director…General（第345 页第4 段第2 行）：
（WTQ）的总干事。总千事是秘书处的首脑。尽管WTO 对
总干事的职权并未做出非常具体的规定，但实际上，总干事
对WTU 的工作的影响极大。他的职权是通过在实际工作中的
作用逐渐形成的。他可以最大限度地向各成员国施加影响，
要求他们遵守各项WTO 规则；可以参与调解国际贸易争端；也
是每一轮多边贸易谈判的当然主席。
5。relevant Council or Ct｝mmittee（第345 页第4 段第3
行）：
有关的理事会或委员会。根据所辖的具体问题。 W'I'U 设
立了三个理事会：管理货物贸易协议的货物贸易理事会（（：ounc
il for Trade in Goods，简称CTG） ；管理《服务贸易总协定》
的服务贸易理事会（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和管理《与
贸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