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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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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夫提着药箱走出了店门。
  王大夫走后芳芳一病就是几天,不吃不喝整天在床上躺着,今天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凌德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鸡蛋走了进来。
  “芳芳,吃点饭吧!这几天你一口饭都没吃,大叔给你煮了碗鸡蛋你乘热吃了吧。”
  芳芳无力地摇了摇头,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芳芳,这样下去身体会跨的。”
  “小宝没了,现在又遇上这样的事,以后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芳芳有气无力地道。
  “芳芳,你千万可别这么想,人是为自己活着的,大叔如果像你那样想,还能活到今天!”
  “人是为自己活着的?我可不敢这么想!”
  “哦,芳芳,那天那个王大夫给你赔了2000元我还忘给你了。”
  “难道我这一生就值那两千块钱吗?”
  “你如果不满意我再找他要去。”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逼人家了,都是我命不好。”
  凌德从柜子取出了两沓钱放在芳芳床头:“给,收着吧!以后会有用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要不你去市上转转,买点东西,散散心,或许心情能好一点。”
  一提起去市上转转芳芳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还真想到市上看看,想给家里寄点钱,那好吧,这2000元我我拿1000吧,剩下的1000元你拿去用吧。” 
  “这――这怎么可以……”凌德不知说什么好。
  阳光从清晨走到了中午,明媚了一阵后又躲到了云层里去了。芳芳和风一起来到了市里,一路的春风无法给她那发烫的头和燃烧的心降温!一路的景在她看来都是些临死前的挣扎!活着的人与死了的人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多受些罪而已!尘世间的事和烦恼都是对人的折磨,而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牵挂。她在体育路邮局买了张汇款单将1000元汇给了老家的爹娘。然后又来到了东风路生产资料门市部的农药专柜前,而此时灵山村的孟猪娃正在柜台前拿着一瓶除草剂看着。
  “哎,你要几瓶?” 男售货员从心里有点瞧不起眼前这位个头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的山里汉子。
  “多少钱一瓶?” 猪娃问道。
  “四块五。”
  “你那一个包装是多少瓶?”
  “十二瓶。”
  “那就拿一个包装吧。”
  “你要怎么多干什么,拿回去卖?” 售货员不解地问。
  “不是的,我们山里人来一次市里不容易,多卖几瓶我们全队今年就够了,这些年我们队的除草剂全是我给打的。”
  “原来是这样。”
  “给您钱,您能不能给我找根绳子我把这箱子捆起来,路上好提。”
  “给你,自己捆吧。” 售货员找了些尼龙草递给猪娃。
  猪娃在捆箱子时,售货员走到了在农药专柜前站了半天的芳芳对面十分客气地问道:“您要点什么?” 
  “我……我买一瓶农药。” 芳芳吞吞吐吐地道。
  “您要一瓶什么农药?” 
  “剧毒的。”
  “做什么用的?” 售货员不解地问道。
  “这……给人代买的。” 芳芳有点神情恍忽。
  “这可不能随便乱买,弄错了会出危险的!” 售货员提醒道。
  “大概是杀虫用的吧!”
  “是不是果园里用的,听说种果树的一般都在没挂果前打杀虫剂。这个可一定得搞清楚,不然会出乱子的。” 猪娃在一旁插道。
  “是的,是的,托我买农药的那人就是在果树上用的。”
  “给,拿瓶这个吧,这是专门的果树杀虫剂,效果不错。要看看上面的使用说明,不可乱用的,四块钱。” 售货员给芳芳拿了药。
  “知道了,给您钱。”
  猪娃望了望身体极度虚弱、前言不搭后语的芳芳,心头一震,好像预测到了点什么。芳芳一出店门,猪娃就随着跟了出去。
  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在金鸡市火车站候车室外的一个公用电话厅,一位有着知识分子气度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喂,还没听出来我的声音,我是凌云飞啊!……我已经到了金鸡,刚下火车,……嗯……现在准备先回龙县老家办件事,然后再去一趟北京,……嗯……你说去那边学校教学的事吧,我估计要到下学期了。……嗯……知道了,好再见。”付完话费后他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您去哪儿?” 司机问道。
  “汽车站。” 凌云飞上了车,他要在汽车站乘去龙县的班车到老家找芳芳。出租车很快就驶出了火车站。凌云飞坐在车内从包里拿出一张芳芳过去的照片认真地看着:“芳芳,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此时芳芳手提着农药瓶正在金鸡市南郊的一条小路上艰难的走着,她走到一片小树林旁边的一个蓝色交通牌下时停了下来,交通牌上写着:龙县80公里、阳县60公里的字样。她知道如果在这里等车的话要不了两小时就可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爹娘了。可小宝丢了,自己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父母知道了不是更痛苦吗?与其说让年迈的父母和自己一起痛苦,还不如让自己一个人痛苦。她想了想还是走进了树林,她厌恶这个世界,甚至厌恶这个世界上的多数人,她要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芳芳无力地靠在一棵树上,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许多人和许多事来,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封凌云飞临走时给她的信看了起来。几年前在高中上学时的情形又浮在了眼前……
  高中三年的学习生活中,凌云飞始终像大哥哥一样的关心爱护着她。刚上高中时,自己当时是班里的班长,凌云飞是数理化三科的课代表,两人当时都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学习尖子,正是因为这样两人的关系才慢慢的近了起来,学习上互相关心,生活上互相照顾,处的像亲兄妹一样。
  云飞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礼拜天的时候芳芳经常帮他洗衣。云飞也处处关心着芳芳,那天学校学生灶上改善生活每人两个肉包子,凌云飞领到后,以自己不喜欢吃肉为由全部拿给了芳芳。尽管他半年来多么想吃一次肉,那个时候两人的感情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相互吸引,还不知道是不是爱,不过两个缺爱的孩子都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当时年龄都还小,加之心全放在了学习上,对两人的感情只理解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像铁哥们似的。也许是两人经常在一起的缘故吧。可当凌云飞上大学走的那天和她分手时,这种感觉突然就强烈了起来,特别是在两人都走向了社会以后,这种感觉突就越来越强烈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就是爱情!她曾经苦苦的寻找着答案,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忘不了他呢?
  她清楚的记得在高三最后一学期,自己在打扫教室卫生时不小心打坏了教室的玻璃,老师追查时凌云飞抢先承认是他不小心打碎的,而且主动在班上作了检讨。当时全校只有一个省级三好学生名额,人选就在她和凌云飞之间,凌云飞的放弃使她当上了省级三好学生,她后来才知道他的用意,他希望他俩能同时考上大学,可当时的高考比率只有百分之四,他怕她在分数上因小小的失误而落榜,而省级三好学生在高考成绩中能加十分。因此他主动把这个加分的机会给了芳芳。可芳芳却偏偏在高考中途突然发高烧,导致少考了一场试,加了十分后仍以离二本录取线低二分的差距与大学失之交臂!而凌云飞虽被北方大学录取,如果他再有十分加分的话就能考进是清华!可凌云飞从来也没有感到后悔,然而芳芳却为此事至今一直感到内疚。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芳芳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云飞,你在哪儿里啊!我好想你啊,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吧!”芳芳自言自语地说着…… 
  莫道缘分
  别问归期
  只愿心飘随
  茫茫人海何处觅知己
  走遍天涯
  走进寂寞
  流尽心酸泪
  纷纷红尘满天皆风雨
  藏住相思
  学会憔悴
  孤时空伤悲
  悠悠岁月青春真疲惫
  不一会儿,她又拿出了小宝那只小手套,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小宝啊!你自己保重吧!妈妈对不起你了!” 芳芳彻底绝望了。
  此时凌云飞已经坐在了金鸡至龙县的中巴车内,他仍在拿着芳芳的照片看着,中巴车在凌云飞甜蜜的回味中从小树林旁边驶过。凌云飞显得异常兴奋,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找到幸福。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和自己分别了三年之久心上人芳芳会在这里和自己擦肩而过!
  芳芳绝望的拿起了那瓶农药,打开瓶盖放到了嘴边刚要喝,突然猪娃冲了上来:“别喝!住手!”
  “你……你想干什么?” 芳芳大吃一惊。
  “我……我不想干什么。” 猪娃结结巴巴地道。
  “那你就别过来!走开!”
  “我不过来也行,你得把那瓶农药给我,别寻短见。我就走。”
  “这事你怎么知道?你在跟踪我?”
  “刚才在门市部买药时我看你的神情有点不对,就一路跟过来了,本来你一进树林我就走,可这片林子不是果园,树上不生虫子,用不着杀虫剂的,所以我就跟进来了。”
  “我要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给我走开!”
  “是的,你想干什么是不关我的事,可大妹子啊!你想想一个人在这世上就来这么一次,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啥事还没做就想死,还不如别来这个世上!我想你一定有父母有亲人吧,你就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吗?” 猪娃有些激动了。
  “你有孩子吗?” 听猪娃这么一说芳芳犹豫了起来。
  “我没孩子,我爹早就去世了。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年快四十的人了,还光棍一条,如果和你的想法一样,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我们山里人就是能吃苦!我觉得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还得为别人想想,如果我死了,我娘谁来管,谁每天给隔壁的宋大娘挑水,她一个七十多岁的孤老婆子,再说我们村谁家盘个炕,谁家垒个茅房还真的离不开我。”山里人说的都是实在话!
  “你说什么?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重复着)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你的心真好,我也是山里人,可我……” 芳芳心头一震,有气无力地道。
  “你既然是山里人就什么话也别说了,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忍一忍什么坎都就过去了,别给咱们山里人丢脸了!” 猪娃乘机拿走了农药。
  芳芳哭了起来。
  “别哭了大妹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走吧。
  “那也好,不过你得保证再不做傻事!”
  “谢谢你了!大哥!” 芳芳无力地回答。
  “好吧!我走了。”猪娃把农药瓶摔碎在树下的石头上。
  看着向林子外走去的猪娃,芳芳自言自语地重复着刚才猪娃的说过的那句话: “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

第九章
  初春的阳光唤醒了沉睡了一冬的麦苗,田野泛起一片浓绿,路旁的枯枝上也长出了新意。山前山后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显示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目睹了一路景色后凌云飞回到了龙县,接着又改乘机动三轮来到水帘村找芳芳了,此时他正提着一大包礼品走到了芳芳家门口,芳芳爹正在院子里劈柴。
  “大叔,这是芳芳的家吗?” 凌云飞一进门就问。
  “你是――” 芳芳爹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解地问。
  “我是凌云飞。”
  “你是凌云飞?芳芳她娘,云飞来了” 芳芳爹多少有点吃惊。芳芳娘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是云飞呀!长高了,怪不得你大叔一下子没把你认出来,快到屋里坐。”
  “不用了,伯母,坐在院子里挺好的。”芳芳娘给凌云飞在院子里找了个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啥时回来的?是出差路过吧?” 芳芳爹问道。
  “刚从南方回来不久,这回不是出差,我爹去世已经三年了,骨灰盒一直放在火葬厂的殡仪馆,我这几天和亲戚朋友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日子在家乡给我爸举行个葬礼,把骨灰盒埋了,入土为安嘛。今天刚从亲戚那儿出来顺便来看看您二老。”
  “那安葬你爹的日子选好了吗?” 芳芳娘问道。
  再过三个多月是我爹的五十八岁生日,我想放在那时候安葬。”
  “这倒是个日子。”
  “正好我最近在北京有点事要呆几个月,回来正好赶上。”
  “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在读大三,一个周六的下午有两个外地警察来到了北方大学……” 凌云飞随着回忆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北方大学:
  那是一所西北有名的理工科大学。两位外地警察在门口登记后走进了学校。此时北方大学体育场内,红、蓝两对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学生篮球对抗赛,比分为17:16蓝队一位运动员刚投进一球时比赛结束了。围观的学生们在纷纷议论着。
  “还是凌云飞厉害,最后一球使蓝队转败为胜。”一位叫夏雨的女生道。
  “可不是吗,人家凌云飞在你眼里什么都行!” 女生孙丽多少又点忌妒。
  “讨厌!”
  这时学校办公室的刘老师走了过来:“请问凌云飞同学在不在操场?”
  “是刘老师,您找凌云飞吗?你看刚打完球他正在那边换衣服呢。” 孙丽答道。
  “凌云飞,快过来,老师找!” 孙丽向凌云飞喊道。
  凌云飞听见后跑了过来:“刘老师,您找我?”
  “凌云飞,请你到学校办公室来一趟。” 刘老师道。
  “现在就去吗?” 凌云飞问道。
  “是的,现在就去。”
  就这样,凌云飞和刘老师一起来到了北方大学办公室,办公室内坐着两名从徐州赶来的警察,经过一番介绍后警察A把一个信封和一个包拿到凌云飞面前:“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这是我爸的,他走的时候就是背的这个包,信封后面的地址也是我写给我爸的,他好长时间没给我写信了,怎么我爸出事了?”凌云飞看了看吃惊地问道。
  “这只是可能,你得跟我们去辨认一下。” 警察B道。
  “那好吧。” 凌云飞跟警察走了。北方大学校园内的一群学生却纷纷议论了起来。
  “听说凌云飞叫两个警察给带走了?”一位叫欧阳鹏的男生问道。
  “人不可貌像啊!” 男生胡基感慨道。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干起犯法的事来了?” 一个叫吉雷的男生接着道。
  “胡说!凌云飞可不是那样的人,很可能是场误会。”那个叫夏雨的女生有些不满了。双方为此仍在喋喋不休地争执着。
  “我说你们别争了好不好,连什么事都不知道瞎猜什么,也许人家凌云飞见义勇为,警察同志带他领奖去了。”孙丽劝道。
  凌云飞跟警察来到徐州某县医院的太平间内,一具无名尸体在床上摆放着,
  “接到报案后,我们在三道沟附近的铁道旁发现了这具无名尸体,但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受野兽侵袭的可能,这里基本上是属于无人区,经常有野兽出没,他的脸和胳膊完全是野兽咬的,在他的包中除了你看过的那封信外,还有2000元人民币,和一条毛巾、一个喝水用的搪瓷缸子。”警察A对凌云飞道。
  凌云飞已经无法辨认这具面目被野兽咬模糊了的尸体,但那个搪瓷缸子他却认识。
  “这是我上高中时用的缸子,后来我买了新的,我爸就拿去用了。”凌云飞一下子扑到了床边大哭了起来:“爸,你怎么不等我毕业就走了!爸,儿子还想好好孝顺你哩!爸,我知道你背井离乡全都是为了我啊!”
  ……
  听了凌云飞的回忆,芳芳娘眼里充满泪水:“唉,你爹走的太可怜了。”
  “伯母,您别伤心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几年没来这里,咱村子变化挺大的,芳芳呢?” 
  “怎么芳芳没找你去?”芳芳爹吃惊地问道。
  “我这几年换了好多地方,她怎么能找得到?”听芳芳爹这么一问凌云飞也有些吃惊。
  “那这就难说了,唉……” 芳芳爹叹起气来。
  “自你上了大学不久,她就去了县城学缝纫后来听说分到南方去了。前天她从金鸡给家里汇来1000块钱说她在南方那边很好,这次回金鸡办事很快就要走的,让我们不要找她,还说当我们收到钱的时候她已离开金鸡去南方了,我和你大叔还以为她在你那儿。唉,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干什么事,都死拿主意,从不和家里商量。”芳芳娘道。
  “到现在连个地址也没告诉家里。”芳芳爹道。
  “原来是这样,您别心急我南方朋友多,想办法给您打听,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 看到老两口焦急的样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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