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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帜[梁凤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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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本城顶级富豪,除乔、荣二翁之外,还有黄醒楠、仇佑昌,再加恒发银行主席许劲,拥有三百多间连锁百货店与餐馆的乐宝集团主席乐宝源,以及政府内华人第一把交椅的布力行司宪等,合共七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政界巨人,非但都是杜晚晴府邸的座上客,且全是杜晚晴香闺的入幕宾。
   无一人不知道这重关系、无一人不乐于接受这个安排、无一人不高兴这种情况得以持续。
   总的一句话,他们知道自己心甘情愿,乐此不疲地受杜晚晴摆布。
   围在一片淡梨红色云石圆桌上的七位巨擘,一边紧张手上的牌,另一边又紧张杜晚晴对自己的态度和反应。
   杜晚晴,这天一晚上穿得并不花巧,一件宽宽的月白色的衣裙,自腰间系过来一条麻色软带,轻轻地束起来,恰到好处地现出了细腰,拱托着丰满而坚挺、非常合乎标准比例的胸脯。
   杜晚晴一头乌光水滑的长发,轻轻松松地绾在脑后,别上了两朵小小的、枯黄的干菊,别有一番脱俗的韵味。
   脸是净白的,只有从里透外的一抹自然酡红,点缀在两颊之上。杜晚晴轮廓的细致幼嫩,动静的娇柔俊逸,实在是集矜贵含蓄的柳湘鸾与妖艳妩媚的花艳苓而成的极品。
   最难得的是,杜晚晴由头到脚,透着一层挥之不去的书卷气,那不是她靠遗传与继承得来的,是杜晚晴独家专有的气质。
   她,还是个如假包换的,有英国伦敦大学百福书院文学士学位的大学毕业生。
   花艳苓在女儿学成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
   “你打算怎样发展?”
   杜晚晴看了她的外祖母一眼,再斜斜地把小腿交叠着伸出去,这么一个诚恳的眼神,再加如此一个优雅的动作之后,她才开口说:
   “我继承你们的衣钵。”
   出道三年,红透半边天
   是本城顶级交际场中一个绝大的奇迹。
   杜晚晴跟她外祖母仍有晚上谈心的习惯,晚晴偎依在柳湘鸾的怀抱里说:
   “婆婆,做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突破。”
   “对。”柳湘鸾拍拍孙女儿的背,柔声地说,“我们的这一行怕还没有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打正招牌做这门子生意。你前途未可限量。”
   杜晚晴说:
   “婆婆,我需要你的教导、你的祝福,有甚于一切。”
   “入门的第一件事,你必不能以你的职业为耻。胸怀坦荡,言语才会玲珑,举止方能大方,内涵始会外溢,形态便能优美。”
   “没有什么可耻的,婆婆!真的。”杜晚晴这样说了。
   她是真心诚意的。
   回头且看看她的环境与家势,就明白一切了。
   外祖母柳湘鸾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除了年轻嫁与高骥时,享过几年福之外,一直捱得金睛火眼,才把一双儿女带大。
   杜晚晴的舅父高敬康,现今少说也已经近五十了,—直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仗着慈母的一句话:
   “他是高家惟一的血脉!”
   于是替他成了亲,娶回来的那个叫阿金的舅母,心肠浅陋得盛不住生活上任何压迫。年年月月的摊大手掌,问柳湘鸾与花艳苓取家用,一派“你娶我回来就得养我”的款头,毫无愧色,弄得家人啼笑皆非,却无可奈何。
   其后再生下了一子一女,落实了高家有后的功劳,更有恃无恐,继续把抚养提携自己一家大小的责任搁在柳湘鸾身上,继而转嫁给花艳苓,再传下来,就成了杜晚晴的责任。
   那一子一女,全部送美国留学,单是三个学期的学费,足足是小户人家一家五口的一年粮。
   花艳苓以色笑皮肉辛苦赚来积下的私己钱,经年贴补在家用上头,老早已经床头金尽,只余一肩责任与满腔无奈。
   杜晚晴的长兄杜展晴,表面上已经出身四年,实际上呢,时乖命蹇,做哪一门子的小生意,都亏蚀,一身都是债务。
   二姐杜日晴,嫁与环境相当不错的一个同班同学,叫游子健。家里头的婶母一大堆,是非之多,难以形容,等闲不敢再与娘家人亲密来往,怕被翻起底子,节外生枝,诸多不便。连人都已疏远,就更遑论可以拿一些私己钱,暗地贴补杜家了。
   老三杜现晴,是杜家的现眼报。花艳苓一看那天生的白痴儿,就流眼泪,捶胸顿足,道:
   “我们究竟干错了什么事,得了这个不可扔、舍不得扔的包袱。”
   把杜现晴送到特别护理的疗养院是最理想的,然,月费高昂,非平民百姓家所能负担得起。
   再下来,杜又晴、杜再晴一弟一妹,勤奋聪敏,学业成绩相当优异,又是否忍得下心,不想办法继续栽培他们了?
   依赖花艳苓,固然不可以了,父亲杜一枫呢,少掉半个子儿买酒吃烟钱,就拳打脚踢,拿妻儿出他那口怀才不遇的鸟气。对付这头有血缘关系的疯犬的惟一方法,就只有供给他满意的日常使用,把他拴在屋里。
   杜晚晴在申请到奖学金赴英攻读前,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对她外祖母与母亲起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请相信我的这句话,你俩再捱多三年,待我回来,把整个包袱背起来,让所有人都有好日子过。”
   就算委屈、就算凄凉、就算下作、就算犯贱,都只是一个人的牺牲而已,换回来的是十个以上亲人的安乐,干不干?
   杜晚晴心肯意愿地答复了自己,说:
   “干!”
   杜晚晴不但是心安理得地继承她的家族衣钵,且是背城一战,立定心志要成为当代花魁。
   她从小到大,上学未曾考过第二,总是鳌头独占。参加任何一项课余比赛,必定勇夺冠军。完完全全的是校内十项全能冠军的材料。
   所以,踏足社会做事,也雄心万丈,要成为她选择的行业内之翘楚。
   跟杜晚晴一起的同学,最突出的是沈进标,到今时今日为止,只不过年薪四十万,当一家商人银行的经理,还是要仰仗了沈家在银行业内长久声望为其撑腰。
   年轻大学生捱它过十年八载,等到三十出了头,充其量也不过是大机构内一名受薪董事而已,收入都不及现今的杜晚晴多。
   其他的更不必说了。当柳湘鸾读到孙儿高进与高惠自美国寄回来的问候信;当花艳苓每月接到美国加州那间低能儿童护理病院的报告书时,两位花魁俏脸上绽开的笑容,就是杜晚晴至大的安慰。
   她确定自己走对了路。
   正如柳湘鸾的教诲,心无所愧、亦无所耻的杜晚晴,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优越的自信,都有着闲雅的情操。
   她周旋于巨富之间,运筹帷幄。
   这一夜,闹哄哄的气氛充塞着醉涛小筑的杜家。
   一局沙蟹,输赢在七八位数字之间,他们名之为小试牛刀。
   荣浚杰这阵子尤其意气风发,他台面堆着的筹码似个小山。
   黄醒楠就说:
   “杰兄如此得心应手,其故安在?”
   荣浚杰立即答:
   “美人垂顾,你看,一整个晚上,晚晴多数站在我的背后,心灵感应支持我发牌。”
   “何厚此而薄彼了?”布力行答。
   大伙儿的眼光都放到杜晚晴的身上去,看她怎样解这个困?
   晚晴浓眉一扬,笑了。像春暖花开般,令人望之而顿觉心头温暖。
   她把手里的几个红彤彤的注码,一个怕是一百万,分别在各人面前放下一个,以非常好听的声音说:
   “不能瞎猜别人的心意。最高的支持、最大的敬意在乎实际行动。我把我的筹码平均押在你们每一位身上了。”
   乔继琛嚷:
   “这算是公平了,可是,晚晴,你今天晚上输的机会就多了。”
   对极了,赛马场上,除非场场爆冷,否则谁以为投注在所有出赛的马匹之上,就一定赢,是大错特错。
   这就是说,赌博游戏之中,一定要讲眼光,赢的人是要有信心,重重的押在一铺、一个号码之上,不能均分。
   杜晚晴轻轻回乔继琛的话:
   “输赢的定义各人不同。来醉涛小筑玩,宾至如归,就是我赢;有哪一位客人认为我怠慢他了,就是我输。是不是?”
   荣浚杰立即插嘴:
   “所以说,琛哥,你太小瞧我们晚晴的器量了。”
   “荣大哥,怎么还打我这只落水狗,今晚已经给你赢得这么开心,还好意思让我在晚晴跟前矮了一截。”
   “别吵,我来帮你。”杜晚晴这么一说,就斜坐到乔继琛的身边去。
   乔继琛面前的一副牌,表面已是三条“A”,未见光的一只牌不知是什么。
   同台的其余六人,除布力行之外,都已经弃了牌了。
   布力行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他手上的牌跟乔继琛是势均力敌。牌面是一对“K”,一只“Q”,牌底又是“K”。换言之,如果最后的一张牌是“K”或是“Q”,成了FULLHOUSE,或四条“K”了,只要乔继琛不是“A”FULLHOUSE,他就可以全赢台面的注码了。那大概是四、五千万元的样子,相等于司宪级退休金的五倍。
   没法子不心红起来的。
   要布力行在这紧张关头放弃多看一只牌,而以牌面的形势向乔继琛就范,他是无论如何不甘心的。
   于是,布力行说:
   “老乔,你说吧!”
   乔继琛吸了一口雪茄,道:
   “赌你跟前的所有筹码。”
   这是超级富豪的豪气,在身家有限的公务员跟前摆出来,尤其有泰山压顶之势。
   然,布力行没有自卑感,他知道自己的分量。明白何以有资格坐在这桌子旁边以真金白银参赛,只为一个定夺乾坤的消息,略为透露出来,就已价值连城。这些年,他早已在海外置了相当多的物业,就是靠这一手的了。
   有些公务员奉公守法,克勤克俭,做到老死,摊开双手等退休金。
   有些呢,一爬上高位,立即忙不迭地出风头,任何名人的红白两事、电视台喜庆、各式社团宴会,总有他们的份儿,照片刊登在报章杂志上,成了名气界的中坚分子,其他实质利益就一无所有了。
   布力行对这些同僚,真是不屑一顾。
   他是实惠派、行动党。
   故而多年以来,相当谨慎地周旋于阔佬富豪之间,很有点实际收益。
   这一把,他赌得起。毕竟自己台面的筹码也不过五百万,其余各人在先前三只牌的那些回合,已经囤积了极厚的底子,等于说,布力行只不过以小博大,怎舍得错过?
   布力行的范围还不单单在面前的一手牌上,而在于自己日后能不能有本事把今日可能输掉的赢回来。答案是乐观而肯定的,将来的机会多着呢!
   尤其是布力行在政府内是红人,老早他搭通了洋司宪中最具势力的殷法能,殷法能之所以矜贵还不只于在政府的势力,而在于他是保守党新贵的心腹。随时随地一个内幕消息传过来,要找本城的富商动手配合,就是他逞功兼赚大钱的时候。
   想停当了,决定出码。
   布力行把跟前筹码全部推出台面去。
   杜晚晴伸出了她那只水葱儿似的娇嫩的手,为乔继琛拿了一只牌回来。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是只红心二。便递给乔继琛看。
   乔继琛的眼神在那一刻并不贯注在那一张牌之上,他是掠过了圆台上围观各人的脸色,才轻松地把最后一张牌翻开来。
   相反,布力行的神色就紧张得多了。他把一首一尾的两张牌紧叠在一起,再以极慢极慢的速度翻开那最后一张牌来看。
   “天!”布力行吁了大大的一口气,把两张牌摊掷在台面…上。
   正正是三条K两条Q的FULlHOUSE。
   轮到乔继琛开牌了,如果他手上那还没有亮相的一张牌是“二”仔或者是“A”,那么,布力行就败下阵来了。
   全场鸦雀无声,然,表现出紧张的只有布氏一人。
   大家都等着乔继琛表态。
   乔继琛一把握着杜晚晴的手,问:
   “我如果输了,可不可以有安慰奖?”
   杜晚晴轻盈地抬起乔继琛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再放回台上,那个动作大方,却相当诱人。她跟着说:
   “不可以。因为你没有得选择,你是输定了,怎可以要安慰奖作为交换条件?”
   说罢,干脆替乔继琛把所有的牌都覆盖了,表示输给布力行。
   乔继琛豪爽地大笑,一边把台面的筹码,推到布氏的跟前去,一边说:
   “布兄运气妙绝!我可倒足霉头,以为乘机博得晚晴的同情,也不可得。”
   荣浚杰说:
   “不是你倒霉,是你不识抬举,晚晴怎么可以被视为安慰奖,杜大小姐几时都是头奖!”
   众人于是都起了哄。
   杜晚晴笑盈盈地把一碗刚炖好的燕窝糖水,放到荣浚杰跟前去,说:
   “先敬你,多谢你的维护与鼓励。”
   软语一声,好似在纯滑的燕窝羹内再加蜜糖。
   许劲今天晚上最少话,杜晚晴于是逗他:
   “怎么我们的银行家老不出声,有点儿闷闷不乐似的,是不是怪晚晴招呼不周?你这副表情是要引起群众恐慌的。”
   “是有点忧虑。”许劲直认不讳,反正在座的都是好朋友。
   乐宝源跟黄醒楠差不多同时发问:
   “真是顾世均出事了?”
   许劲点点头。
   荣浚杰答:
   “老顾跑来邀我合作,买下多伦多那幅地皮,兴建全加最大的酒店及百货商场、游乐场时,我已经跟他分析过形势,非要等省政府大选之后才好下注,他不信。果然,社会党一上场,一连多个大型建筑计划都无限期搁置。”
   许劲摇摇头:
   “他是博得太犀利一点了,多伦多帝国银行的总裁彼得连宁才在今天早上跟我通过电话,说他已无能为力,老顾的孖展太大,他非迫仓不可。真叫我这个介绍人尴尬透顶。”
   杜晚晴很留心听关于顾世均的消息,然,只是听,脸上并不露半点忧伤的痕迹。
   因为杜晚晴谨记她外祖母柳湘鸾的教训:
   “如非必要,绝不要在你的顾客跟前,表示你对别位客户的过分关怀,即使他们是同捞同煲的好兄弟,也不可以,不要把自己押在他们的关系与感情之上,必须独立处理。”
   当晚,无论如何算是宾主尽欢而散的。
   赢了钱的四位,都分别找机会,把支票塞给杜晚晴,说:
   “收着,这是你的一份,刚才你注资的回报。”
   至于其余三位,根本不劳把晚晴的筹码兑现,只说:
   “这是幸运筹码,留为后用。”
   晚晴笑着送了客,再回到家里来,就嘱咐女佣:
   “我先泡个热水浴,你去看汤熬好了没有,等会乔先生回来,你请他在我睡房的小偏厅候着。给他倒碗汤,请他一边用,—边等我。”
   杜晚晴把自己泡在那个米白与黄金配衬的巨大豪华按摩池浴缸内。蒸气滚滚地向上冒,以致她的发脚以及额前的碎发都已湿濡。那涨红的脸孔,冒着细汗,跟那露出水面的嫩滑雪白的背,同样有种莫可明言的吸引。
   这个美丽动人的女人闭上眼睛,思索追忆,想起初入行时的一切。
   顾世均是她的第一个客户。
   说起来,这儿有一番渊源,牵连着顾家与杜晚晴的外祖母柳湘鸾。
   顾家的声望在战前比战后更显赫。事实上,六十年代过渡到七十年代时,时移世易,早已有一班新贵上场,把日渐衰微的豪门望族取代。
   顾世均的祖父顾亭武与父亲顾祖德都是靠做东南亚与中国贸易生意起家的。
   顾亭武长袖善舞,家当与声望,在战前本城内绝对名列十大。
   那年头,最大的三家船公司之一的高骥家族,就是专门承办起顾亭武的生意,几条福字号轮船当时载满顾家的货品日以继夜地行走于厦门、香港、东南亚各城市之间。
   高骥与顾祖德是同一间英文中学出的身,既有家族渊源,更添同窗之谊,关系至为密切,且二人那公子哥儿的脾气又是一式一样,所谓门当户对,臭味相投,很多时都泡在一起。
   一星期之内,总有三四晚,顾、高两家公子会在石塘咀摆下寨宴,徵歌逐色,美人醇酒,不醉无归。
   高骥勇摘花魁柳湘鸾时,顾祖德就为他俩摆下极尽豪奢的三围满汉全席,把花国名将,跟城内的王孙贵胄都请在一起,很闹了一晚。
   这是一重深厚的渊源。
   再下来,真是巧。顾亭武很早就为顾祖德娶妻,世均是顾家长孙,年纪还不满十岁,就常常跟在父亲屁股后头去石塘咀饮花酒。
   十大以小为尊,何况顾世均小时是个俏人儿,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神气到了不得。于是接了花笺陪酒的老举们都乐得逗着这位顾小少爷嬉戏。
   换言之,顾世均跟柳湘鸾是忘年之交,相识于顾世均还是孩童之时。
   重重叠叠的关系,造就了顾世均成了杜晚晴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就在杜晚晴学成回来,立下志向之后,如何涉足江湖,打响头炮,就得全仗柳湘鸾去铺桥搭路,穿针引线了。
   她也真真是宝刀未老。
   先在本城六星级大酒店,包下一个厢房,特设小型乐队演奏悠扬音乐,烘托气氛,满室白玫瑰星花,朵朵含苞待放,又显了美丽而不落俗套的气势。
   柳湘鸾以从小就看着顾世均长大的世伯母身份,于此间款宴顾氏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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