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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莲不敢用腿蹬踹,怕他兽性大发往肚子上打,磨蹭着往墙角躲钻。
王秉汉哈哈大笑,指着她厌恶地说:〃看你那逼样,那儿让芒种日过就变金贵
咧?〃说着,从炕上〃刷〃地撕扯下一条褥单,扯过她的脚绑个结结实实。
白玉莲晓得躲不过这一劫,担心他打掉肚里的孩子,急得泪水跑窜出来。
王秉汉以为她害怕,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白玉莲,你还真以为俺要日你哩?俺今天
不想日你,俺想让你看着俺日!〃
白玉莲听不明白,不晓得他要咋样折磨自己,吓得全身一阵哆嗦。
〃进来…〃
王秉汉突然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6
白玉莲不晓得他喊谁,正自奇怪,屋门〃吱扭〃一响,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眼睛闺
女。
闺女穿着一身家织的土布蓝格线裤褂,怯生生地先看了一眼绑在炕上的白玉莲,脸〃腾〃
地涨红。
王秉汉挺着胸脯威严地对她说:〃把俺的衣裳脱了。〃
闺女不说话,两手哆哆嗦嗦把他的裤褂全脱完,垂手站在一旁。
〃你也脱!〃王秉汉又是一声威喝。
闺女听话,不声不响脱了自己的衣裳,显出一身瓷实的白肉,仰面躺在炕上。
王秉汉眯着醉眼欣赏闺女的肉身子,情不自禁往她只有几根稀稀毛毛的软处扪了一把,
〃嘿嘿〃笑道:〃你说话算话,俺也不含糊,三十块大洋算个蛋!只要你是黄花闺女,这辈子
就享上大福咧,晓得不?〃
闺女轻声细语地说:〃恩人赎出俺来,就是逃荒要饭也比在那种地方强哩!俺这辈子跟
定你咧,以后变着法儿伺候你舒坦哩!〃
王秉汉听着闺女的话,觉得裆里的物什猛横起来,托在手里颠了几颠,朝满脸羞恨的
白玉莲恶狠狠地说:〃白玉莲,看看!看看!看看咱这家伙,看看它咋着铆足喽劲做活哩!〃
王秉汉说罢,挺身子朝闺女扎刺过去。
闺女一声疼叫,白玉莲闭了眼睛。
白玉莲心里惊诧,不晓得他啥辰景好了毛病,更不晓得从哪儿弄来个闺女。她耳朵底
子里听着二人〃噗嗤噗嗤〃的动静,脑袋像塞进一窝马蜂,〃嗡嗡〃乱响。
〃你咋不浪叫?〃王秉汉停了锛凿,恶狠狠地说。
〃俺……俺不会哩!〃闺女羞涩地道。
〃这他娘还用学?〃王秉汉猛地用力。
〃哎呀…〃闺女喊叫出声。
〃白玉莲,你听听,俺比芒种强不?〃王秉汉疯了,边嚷边往死里攮扎。
闺女嚷着嚷着不再开口,全身痛得抖颤起来。
半晌,王秉汉停下来,长吐一口气,用手往闺女软处摸了一把,拿到灯下看看,〃嘿嘿〃
笑着跪爬上炕,伸手往白玉莲的酒酒上捏抓。
白玉莲早已麻木,猛觉有只大手攥住自己的胸脯,慌忙睁开眼。她看到王秉汉一双烧
着怒火的眼睛,看到自己酒酒上一片红红白白的粘物。
〃哇…〃
白玉莲胃里狂翻,一口秽物喷到炕上。
王秉汉捏了鼻子厌恶地看着她,光着腚下炕,拍拍闺女的屁股蛋儿,喜滋滋地
说:〃是真的!〃
闺女抿紧两腿,费力地坐起来看看他的手,如释重负地道:〃恩人,你满意咧不?〃
王秉汉撇着嘴说:〃嗯!你累咧,躺会儿吧!〃
闺女顺从地又躺在炕上,偷眼瞄了瞄白玉莲。
白玉莲也正用眼看她,二人都慌忙错开了眼珠子。
王秉汉抓住白玉莲的脚往下一拽,她的身子压搓着炕单便到了炕沿。他从衣裳里掏出
一把光闪闪的攮子,〃刷刷〃把她脚上的布条削断,又解了她手上的腰带,然后,一声不响地
翻找出裤兜里的手枪,和闺女并排躺下,〃哗哗〃摆弄起来。
白玉莲设想过多少回和王秉汉再见面的景致,万没想到是眼前这副样样。她心里恨王
秉汉,腔子里跟芒种亲近,因为总把他当成亲弟,并没琢磨过跟王秉汉的结局。如今,一个
十七八的大闺女躺在炕上,再呆傻的人也晓得是咋明明白白的事体,她心里有种解脱的快意,
也有稀里糊涂的失意,毕竟跟王秉汉有过一阵快活的日子,毕竟是原配的夫妻。
眼前的景致让她不得不走,王秉汉的样样更是催她走开的意思,可是,一旦迈出这个
门,上哪儿去哩?
她晓得不管上哪儿,反正不能再赖着不动。她起身愣怔片刻,默默穿好衣裳下了地。
王秉汉躺着看她就要出门,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能拿的尽管拿,明儿早晨这房子就不
是你的咧!〃
7
往年,在城里过路的野山雀不多,顶欢也是三群五群的一掠而过。今年,野山雀和野
鹌鹑合了伙地飞来,故意气人样样地在树梢、房顶、场院里落上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嘴巴
〃喳喳〃嚷叫,给人们心里添了说不尽的烦躁和荒凉。
都府营后街的秧歌班原是一座二百年前的老房子,比街坊邻居的高出半尺,不晓得谁
在上面布了一张粘网,四只被困的野山雀叫声格外响,格外惨烈。
这些日子,兔子毛的闺女玉亭一直给芒种送饭。兔子毛早有意让她跟花瓣儿学鸡花旦,
一直没机会开口,正好这些天孬事体都过了,她总在地洞里伺候着,常跟花瓣儿见面,于是,
嘴上说了说,也没弄啥仪式。因为兔子毛辈分大,所以她自然成了小师妹。
小晌午的辰景,她提了篮子踏进这片院场,〃轰〃的一阵翅膀扇风的动静,成群的野山
雀离地登了高枝。
玉亭抬头望着树梢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点,在脚下垫上几块砖头,伸手从窗户空里端下
碗盆。她见里面的饭菜丝毫未动,又把新送的饭搁上去,悄声说:
〃师兄,你几天不吃不喝咋行哩?多少垫补点儿,就算不好吃,妹子一天三趟跑着也
累哩,吃点吧,谁心里也踏实咧!〃
玉亭侧耳听听屋里没有人声,弯腰提了篮子想回,扭头往外走的辰景,见墙角一片麦
秸上眯睡着一个人。
〃大师姐?〃玉亭惊讶地喊叫出声。
白玉莲睡得死,眼皮一动不动。
玉亭放下篮子,用手轻轻晃晃她的肩膀,小声问:〃姐,你咋睡这儿哩?〃
白玉莲睁开眼,尴尬一笑,慌乱地坐起身。
玉亭伸手替她捏拣下几根粘在头发上的麦秸,心疼地又说:〃姐,咋睡这儿哩?是不是
撒癔症跑来咧?〃
白玉莲苦笑着道:〃姐没处可去,不由自主地就上这儿咧。你咋也在这儿哩?〃
玉亭已经听说白玉莲和芒种的事体,就是不太相信。白玉莲平时对她最好,她心里有
些想不通,所以,还没应白玉莲的问话,急着又问:〃姐,你们的事体是真的不?〃
白玉莲晓得她说啥,点点头。
玉亭脸上一红,脱口问道:〃为啥哩?〃
白玉莲拉拉她的手说:〃妹,你还小,有些事体不懂。不过姐告诉你,这全不怪姐和芒
种,怪瓣儿自己哩!〃
玉亭显然听不明白,不过也相信了她的话。
白玉莲看看篮子里的饭菜,不解地问:〃你来这儿干啥哩?〃
玉亭看看院外,低头神秘地说:〃师兄在这儿猫躲着哩,一个多月咧,俺天天给他送饭。〃
白玉莲惊喜不已,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晓得了芒种的下落,看了看青砖垒砌得严严实
实的门窗,〃刷〃地站起身形,刚要走过去,突然又止住脚步,脸上的喜色陡地褪尽。
花瓣儿眼圈儿红红地站在院门口。
花瓣儿看见白玉莲,也是一阵犹豫,愣怔片刻,还是走了过来,冷冷地说:〃你……你
来干啥?〃
白玉莲不甘示弱,一字一顿地道:〃你能来,俺咋不能来哩?〃
玉亭不愿让二人抢白起来,慌忙对花瓣儿说:〃姐,去的人多不?〃
花瓣儿定定地看着白玉莲,绵里藏针地道:〃'一七'(注:即人死后的第七天,家人和
朋友要在这天到坟前烧纸上供品)人能少?和俺爹相好不错的,受过俺爹恩典的都去咧!〃
白玉莲晓得她点自己,怎奈心里确实有愧,低垂了头不再言语。
花瓣儿没再理睬白玉莲,对玉亭说:〃这点苹果和糟子糕是上供剩下的,给他撂点你也
留几块,吃喽胆大哩!〃说着,拉了玉亭的手走到窗户前。
玉亭往回看一眼孤零零的白玉莲,对花瓣儿故意大着嗓儿说:〃姐,师兄四天没动碗里
的饭咧,他要没走,肯定就是病咧,要不咋连饭也不吃哩?〃
花瓣儿惊慌地道:〃咋不早说?是不是这四天你做的饭不好吃哩?〃
玉亭嘟囔着说:〃比你搁的油还多哩!这几天你光顾着'圆坟'和'一七'的事体,又
哭鼻子又抹泪的,俺就没跟你说。〃
花瓣儿看一眼窗户上扒开的窟窿,刚想嚷叫,突然又闭了口,弯腰从地上拿过一块砖
头,〃啪啪〃往墙上砸。
里面没有动静。
白玉莲走过来哆嗦着说:〃是不是出事体咧?〃
花瓣儿白她一眼,冷冷地道:〃你才出事体哩!谁干喽亏良心的拣子(注:方言,活计
的意思),还着脸到处乱跑乱招摇哩?早扎到墙旮旯里碰死咧!〃
玉亭忽然颤声说:〃师兄……师兄他说不定真的……出事体咧,要不好几天咋连个响动
也没哩?〃
花瓣儿听得心里一动,转头对白玉莲冷冷地说:〃你走,赖在这儿干啥?他还没说休俺
哩,着急也成不了你男人!〃
白玉莲不卑不亢地道:〃不是俺男人咋咧?还是俺师弟哩,俺要见他,告诉他一件高兴
的事体!〃
〃咕咚…〃
白玉莲话音刚落,屋里忽然传出动静,好像啥东西摔到地下的声音。
玉亭脸上一喜,叫道:〃有声哩,俺听见咧!〃
花瓣儿往旁边拽了拽玉亭,使劲刨扒门口的青砖,不一会儿,半截子黑门扇显现出来。
门板虚掩着,花瓣儿轻轻一推,〃吱扭〃一声大开,里面〃忽〃地扑出一股屎尿的臭味。
她不由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狐疑。
玉亭离得远也闻到了臭味,捂着鼻子往后走几步,站到花瓣儿和白玉莲中间。
〃咋咧?〃白玉莲颤着声问。
〃里面……里面好臭哩!〃玉亭说。
〃你确定里面是他不?〃白玉莲问。
〃前些日子俺们还说过一回话,他说心里不好受,学大菩萨面壁思过哩!〃玉亭说。
白玉莲听完,迈步跷腿跨过半截砖墙,进到屋里。
堂屋里借着天光不暗,里面却啥也看不见。白玉莲强忍着浓烈的屎尿臭往里屋走,许
是踩了一泡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弟,你在哪儿哩?〃白玉莲说得很轻。
屋里没有动静。
她心里〃扑通通〃乱跳,大着胆子用脚趟着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踢到一个软乎乎
的肉身子。
〃弟,别……吓着姐喽,是……你不?〃白玉莲变了声腔。
地上的人不说话,突然用手勾住了她的脚。
8
白玉莲觉得后脑勺一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攥在脚上的那只手似乎用了用力,她〃啊〃地跳起来,跑到堂屋对外面的玉亭喊:〃玉
亭,把窗户上的砖扒喽!〃
玉亭个子小,摸不到窗上的砖,转身从院里拿过一根棍子,和花瓣儿齐着劲道捅下七
八块砖头。
里屋有了光亮,白玉莲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个只穿了条裤衩的肉身子,只是那人的脑袋
朝东,看不清面目。
窗户上的青砖扒下大半,屋里亮堂起来。
白玉莲再次进到屋里,瞪着惊恐的眼向那人的脸目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七魂
出窍、八魂冒烟,扑在他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
〃老天爷,你这是咋咧…〃
花瓣儿和玉亭听到哭嚎,相互看了一眼,不由跳进门去,待看清里屋的景致,也是吓
得浑身抖颤,惊叫出声。
屋里,一泡泡黄黄绿绿的屎尿撒了一地。白玉莲怀里抱着芒种。其实,他哪里还是芒
种,整个活人已变成脱下半截子皮皮的知了猴。头上的乌发不见了,只露出皱巴巴的脑瓜皮。
眼珠子黄得像塞进两个黄蜡球球,没了神气。原来明光光的白脸蛋子,像极了一块烤出〃咯
渣〃(注:方言,食物因火烤烙出的硬糊皮)的、一片黑一片黄的棒子饼子。身上的腱子肉没
了,只剩下包裹骨头架子的一副松皮皮,上面还粘着一片片的稀尿汤汤。
花瓣儿吓傻了,不晓得芒种咋弄成这副样样,嗓子里〃咕咚〃半天,终于哭喊出来。
〃哥,谁把你害成这样样咧…〃
玉亭有点不相信,走过去看看,确信了他就是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师兄,两颗又大又
圆的泪珠子掉下来,对白玉莲说:〃姐,他……他咋办哩?〃
白玉莲看了看怀里半死不活的芒种,腾出手来擦把泪说:〃玉亭,咱把他抬出去放到树
阴里,给他洗洗身子。〃说着,探手从炕上拿过一块布盖住他的眼睛。
芒种偌大的身形轻得像个屁。白玉莲和玉亭把他半抱半抬过了外屋的砖墙,花瓣儿才
醒过劲来,慌忙从炕上扯过一条褥子,跳了出去。
那天在县衙门口,芒种被恼怒的人们打了个鼻青脸肿,身上也是紫红一片,逃窜样样
地跑到这儿以后,觉得像做了一个掐头去尾的噩梦。
他倒不是怕事体见了天光,以后没有面皮出门,而是觉得夹在了白玉莲和花瓣儿中间。
她们的态度反常得让他吃惊。
按理说,白玉莲应该羞愧得不敢抬头,偏偏她横竖不在乎。花瓣儿也应该和他锛破了
脸,劈手一顿拳脚,破口一通臭骂,偏偏她跪着唱戏挣保银,还小心翼翼央告他以后别再胡
闹。
直到那会儿,芒种才觉出做了一件没法收救的错事。
他想一个人在黑屋子里把前前后后的事体想清楚,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想来想
去,不但想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更加糊涂。原来,他也想等脸上的青紫褪了再出门,去白玉
莲那儿把花家班的行头、家伙拉到李锅沿家。玉亭送饭的辰景,嘴上没遮没拦地讲了花瓣儿
整日价哭哭啼啼的事体,讲了花五魁在晋军里挨打遭罪的事体,心里又犯了犹豫,觉得自己
做得太绝太狠。
花瓣儿从白果树底下跑回来叫他的辰景,他根本没料到师傅死前居然会忘了对他的恨,
还要传他一出绝戏。他想出去见师傅最后一面,听他唱、听他骂,然后使出一个撒手不管的
损招,既不跟花瓣儿过,也不再跟白玉莲私通,跳出这个恩恩怨怨揪扯不清的泥坑,一走了
之,从此丢了这份夹在中间的难受。可当他想下炕的辰景,忽然发现身子不听使唤,嗓子也
喊不出声。
其实,芒种第一次吃玉亭送来的饭,就咂出吃食里的怪味。他以为这阵子火大嘴里苦,
抽了根炕席上的苇片,弯弓着刮了刮舌头根子,怪味还是不减,但他没有在意。
一来二去,芒种觉得浑身没劲,整天犯困,肉里好像有啥东西〃嗖嗖〃地游窜。直到
花瓣儿叫他那天,他的手划拉到了枕头上的一大绺子头发,才猜想吃食里有毛病。他连吓带
病瘫在炕上,偏偏肚里整日〃咕咕〃乱响,拉不完的屎,尿不完的尿,想张口喊叫,嗓子眼
里连个〃呜呜〃声都没有。
开始的几天,他还能爬下炕拉屎,后来没了上炕的劲道,只能躺在地上。刚才,他模
模糊糊听见她们三个在院里的说话声,心里急得没了来往,使尽了身上的力气,把地上的凳
子拽倒,才算弄出个声响。
芒种躺在树阴下,身形动了动,鹰爪样样的手抓了抓,好像要抓啥东西。
〃弟,还能和姐说话不?〃白玉莲俯在他的耳边说。
芒种艰难地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喉咙,晃了晃头。
〃哥,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花瓣儿跪下来哭着,拉住他的手。
芒种有气无力地把盖在脸上的布抓下来,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放在西窗上的饭碗。
〃师兄,你是不是饿咧,俺给你拿去?〃玉亭踮脚蹬上那摞砖,把饭碗端过来,放在
芒种身边。
芒种仿佛用足了气力,挥手把饭碗碰倒,划了满手米粒粒。
〃弟,你是不是吃喽这些饭食才成这样的?〃白玉莲好像晓得他的意思。
芒种抬起手使劲点几下玉亭,胳膊又无力地垂耷下去。
〃俺……咋咧?俺又没往饭里放啥东西。原来的饭都是小师姐做的,俺只管送,就这
四天是俺,你还没吃…〃玉亭吓得哭起来。
白玉莲看着花瓣儿,脸上突然冷得结了霜。
花瓣儿的脸陡地变成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话,看到白玉莲锥子样样的眼神,没有开
口。
白玉莲冷冷地说:〃砖墙垒得好好的,不会有人进来害他,除非你在饭里放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