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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盈盈一笑共君游 作者:青色兔子(晋江vip2012-06-28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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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盈盈按住他的肩膀,下巴一抬,倍有气势地指示道:“脱光!躺好!”
  
  东方不败的两条眉毛定格成一种诡异的弧度,眼中的神色分明在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任盈盈纵然满腹心事,还是忍不住笑倒,她俯身亲亲东方不败的嘴角,用一种“怪阿姨”的口吻诱哄道:“乖,脱光等姐姐过来~”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躺了回去,望着女孩脚步轻盈地走出卧房,不一刻又眉眼带笑地走了回来——还带着一股怪味道,源自她手上拖着的一盏东西。
  
  “还没脱好呢?”任盈盈笑嘻嘻地问了一声,将手中之物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又笑看了毫无动作的东方不败一会,这才卷卷袖子,搓热双手,将被子拉开一道小缝,伸手进去将他的中衣解了。
  
  东方不败一双黑眸盯紧了任盈盈,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任盈盈却总觉得他目光中含了某种笑意,耳根不由得慢慢红了,手上的动作也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解开。
  
  她恨恨的戳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腰眼,见他绷不住笑出声来,才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了一点,“喏,翻过身去,趴好啦。”
  
  东方不败便依言而行,只慢吞吞道:“我卯正时分要出去的。”
  
  “知道的,耽误不了你的正事。”任盈盈说到此处,想起心中烦恼,语气低落下来,只专心倒腾着手中的东西,不再说话。
  
  东方不败敏锐地感受到女孩情绪变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温声道:“等过了今天,我带你到处游玩一番可好?”
  
  任盈盈心道:过了今天?过了今天未必还有明天。口上却笑道:“好啊,你且说说带我去什么地方玩——若说的我不满意,我可就自己偷偷溜去好玩之处,不带你啦。”
  
  “我们去嵩山可好?”东方不败笑道。
  
  任盈盈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他面上神采介于踌躇满志与志得意满之间,仿佛是朗朗乾坤下会发光的小王子一般,心里苦涩更甚,却应和着问道:“嵩山?人家都说恒山如行,泰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衡山如飞。怎么别的四座山都入不了你的眼,偏偏要去嵩山呢?”
  
  东方不败撑起上身,朗笑道:“那嵩山之顶名曰峻极,于峰顶远眺,北可望黄河之雄,南可极山川之秀——岂是其他四岳可比?”
  
  任盈盈轻轻掀开被子,将已经热融了的膏药缓缓涂抹在东方不败伤痕累累的背部,慢慢背诵着史记中的记载:“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故嵩高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
  
  东方不败侧头望着任盈盈,笑道:“小丫头越来越古灵精怪,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任盈盈微微侧脸避开东方不败的视线,只专心将手上的药涂抹在那一道道伤痕上,口中叮嘱道:“这是当年华山遭劫后平一指给我配的虎骨膏,祛风散寒,镇痛养筋。你如今年轻力壮,这些旧伤看上去是愈合了,等时日久了,若不好好调理,只怕阴雨天气或是秋冬深寒之时就会酸痛难忍……我已经将药方写下来交给侍卫甲了,也有可以口服的一味……”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响,见东方不败只是沉默,不由自觉像个小小管家婆,心中微羞,口中调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本小姐感动了?哈哈,我很重要吧……”
  
  东方不败赤果着上身坐起来,将女孩犹泛着药膏味的双手握住,凑到唇边亲一亲,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认真道:“你很重要。”
  
  任盈盈愣住,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几乎就要冲口而去,却最终眨眨眼睛,半真半假地笑问道:“那你来说说‘很重要’是多重要?”
  
  东方不败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眉心微皱,目光游移,仿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握着任盈盈的双手依旧坚定有力。
  
  任盈盈哼了一声,不乐意道:“什么嘛,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点类似于——你比我的性命还重要这种感人催泪的话么?!还要想得——再想,再想我要生气了!”
  
  东方不败望着女孩薄怒的小模样,无奈一笑,倒像是对自己无奈了一样缓缓道:“于我,你比天下更重。”
  
  八个字,恍如晴天炸雷。
  
  任盈盈只惊得面色素白,恍惚间觉得整个房间都像被海啸冲击着一般,一切的思维都脱离了她的躯壳,连喜悦的情绪都无法生出,只有因为过度震惊而控制了一切的麻。
  
  不是麻木的麻,而是把自己都忘记了的纯粹。
  
  等到她恢复自主意识的那一刻,她已经扑在东方不败怀中,哭得像个孩子,抽噎着小声道:“这句话……就算是谎言,我也愿意相信……”
  
  东方不败搂着怀中哭泣不止的女孩,无奈地笑着,“说好不会再骗你了,怎么又说这话?”
  
  任盈盈扬起带泪的脸,脆生生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以前总骗我么,我都被骗习惯了……”说着委屈得撇撇嘴,泪落得更急了。
  
  东方不败摩挲着女孩白嫩的面颊,像是牙疼一样吸着气道:“是我不好,别哭了……怎么越大越爱哭了,小时候多硬气的姑娘……”
  
  “我就爱哭了,我就娇气了,我就……”这丫头现在属于胡搅蛮缠了。东方不败攒着眉头看了一看,干脆利落地堵住那张粉嫩的小嘴……
  
  ***
  
  是夜阴云密布,一丝风也无。
  
  任盈盈立在院中,环顾四周,对丫头叹道:“我可真舍不得这处住所。”说着摩挲着游廊一侧光滑的竹栏杆。
  
  比起任盈盈,丫头却没有这份感伤的心情,她再度开口劝道:“小姐,您还是先走吧。奴婢愿意扮成您的样子留下来——万一您有闪失……”
  
  “只有我留下来,他们才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敢说,此刻院周数里,不知道有嵩山派的多少耳目呢,只怕是一只鸟飞出去他们都会知道……”任盈盈微微摇头。
  
  “任大小姐果然聪慧。”一个森冷的男声于黑夜中蓦然响起。
  
  丫头亮剑护在任盈盈身边,喝道:“谁?!”
  
  “大嵩阳手费彬,别来无恙啊。”任盈盈燃起了院中灯笼,笑望着院门口身量中等的男子。
  
  那男子转过脸来,烛光下只见他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十数年前在华山捏断了任盈盈小指的嵩山派费彬。他冷笑道:“你若还像当年那样聪明,这便乖乖随我去了,也少受些苦楚。”
  
  任盈盈假模假样地叹一口气,“岂不闻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费彬的小眼睛里迸射出幽光,凝气提掌,喝道:“那就休怪我掌下无情了!”
  
  任盈盈歪着头望着他,笑道:“我以前想你在嵩山派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行事也够狠够辣,怎么就没做成掌门呢?如今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啦。”
  
  费彬一愣,下意识追问道:“为什么?”
  
  任盈盈哈哈大笑,“因为你没有脑子。左掌门亲临此地,你也敢当着他的面问下去,可见你没脑子。”
  
  任盈盈前话暗指他有觊觎掌门之心,费彬这一追问正坐实了任盈盈的说法。
  
  费彬反应过来,惊怒交加,低喝一声,“休要胡说八道!”说着不由自主地往身后一望,显然是忌惮身后之人将任盈盈的挑拨听进去一丝半毫。
  
  任盈盈眸光一转,点头道:“左掌门果然也大驾光临了。身为一派掌门,左冷禅怎得如此悭吝,竟连露面都不肯?”
  
  费彬顿悟她之前说什么“左掌门亲临此地”又是诈语,他接二连三被这个小丫头于言语上玩弄,不由恼羞成怒,掌力提至十成,誓要让她这一掌不死也要重伤。
  
  眼见费彬一掌直击面门,任盈盈竟是面带笑意不闪不避,似乎笃定他这一掌打不下来一般。果然费彬招式未成,人已经被身后之人制住,丫头只觉得眼前一花,费彬脸上已经“啪啪”左右各挨了一巴掌。
  
  “混账!我要你好好地请任小姐去嵩山做客,你竟动起手来?!你当任小姐与咱们这些江湖莽汉一般,朋友之间三五不时喂招演武的?!还不快给任小姐赔礼道歉!”
  
  此人连打费彬两个耳光竟是毫不费力;三言两语之间又将前篇翻过,不快消弭于无形。若任盈盈真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只怕此刻当真觉得这人是诚心请自己去嵩山作客的,只是手下的费彬言语无状产生了误会。
  
  任盈盈想着,轻轻一笑道:“左掌门文才武略,确是武林中的杰出人物,五岳剑派之中,只怕没第二人比得上。”
  
  左冷禅微眯了双眼,似乎这一刻才正眼打量任盈盈,见她虽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女孩,然而身量苗条,肌肤莹白,样貌已显出绝色之姿;更兼之一双眼睛清湛灵动,倒似乎是有百年精纯内力修为的长者一般——却不过只是生得极好而已,也难怪那东方不败一教之主也如此心心念念。
  
  收回目光,左冷禅慢慢道:“任小姐谬赞了,五岳剑派人才济济,左某岂敢居大。”其实任盈盈这话正挠在他心中痒处,若不是氛围不对,左冷禅倒还真想听她细说一二。
  
  任盈盈“咯咯”一笑,揉碎了手中的海棠花瓣,慢慢走到左冷禅身前,轻声问道:“怎么,五岳剑派的佼佼者,不都是左掌门手中的牵线木偶吗——自然是再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你了。”
  
  左冷禅瞳孔微缩,任盈盈话中有话,他竟有些不敢深想此中意思——若她果真知道他在其他各派安插人手偷学武功——不,绝不可能,如此隐蔽之事,她如何能够知晓?!想到此处,左冷禅心中略安,冷声道:“任小姐这话左某不明白,还请您赏脸移步嵩山,鄙派上下无不欢迎。”
  
  “无不欢迎?”任盈盈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眉梢微挑,“是吗?我记得贵派仿佛是有一位叫孙大中的,前几日在郑州大路双手双足齐被截断,两眼也给挖出,不住大叫:‘魔教害我,定要报仇,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我身为日月神教中人,贵派当真无不欢迎?”任盈盈将碎了的花瓣抛掷在地上,神色晦暗难明。
  
  左冷禅压低了嗓音,像蛇一样地嘶嘶道:“小姑娘,我劝你识时务一点,此刻嘴上讨便宜对你没什么好处。”说着他一挥手,身后悄无声息地站出来七八个人,看上去都是嵩山派数得着的人物。摆出这样的阵仗,显然是由不得任盈盈说“不”了。
  
  任盈盈伸出一根手指,在左冷禅面前摇一摇,“左大掌门,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旁的且不说,我来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居于这处小院之中,又如何知道今夜此地守卫最为薄弱的?”
  
  左冷禅心中一跳,口中却嘿然笑道:“任小姐方才也说我嵩山派耳目众多,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任盈盈响亮的拍了个巴掌,“左大掌门这话说的糊涂,那向你通风报信的劳德诺分明是华山派的二弟子,何时却成了嵩山派的耳目?”
  
  被任盈盈一语道破隐秘,左冷禅脸色大变,目光闪烁不定,片刻才冷笑道:“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也值得任小姐提起。”
  
  任盈盈哀叹一声,“这个人忠心是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性命那也很是看重的。左大掌门岂不闻我日月教中的三尸脑神丹,我在华山见了那劳德诺,见他年岁已长对华山派武艺却没有领会多少,不由得心下怜悯便请他吃了一枚,也好助他强身健体。”她抖一抖衣袖,继续道:“谁知道这人竟转脸告诉左大掌门,我就是那日陪东方不败上华山的小儿,说了这个也就罢了;竟还给左大掌门乱出主意,要挟了我去嵩山好让东方不败交出教中武功秘笈……说了这些也就罢了,偏偏还自作主张给您挑好了日子,说是这一日此处守卫薄弱……”
  
  她笑盈盈地绕着左冷禅转了个圈,慢悠悠道:“你说这劳德诺分明是华山派弟子,怎得这些消息不去告诉岳不群,也不告诉宁中则,倒要巴巴地跑到数百里外去告诉毫不相干的嵩山派左掌门呢?这可不是奇也怪哉!”她不等左冷禅说话,又摇一摇手指,“再说当日东方不败上华山,岳不群可是清场了的,连亲生女儿都避忌着,怎得这个半路进门并不在场的劳德诺倒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竟是比岳不群还明白几分呢?”
  
  任盈盈转一转眼珠,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笑,“除非,是有某位别的在场者告诉了他。”她的手指引着左冷禅的视线画了个半圆点在自己鼻尖上。
  
  左冷禅越听越惊,黑夜中只觉得对面这年纪小小的女孩充满了诡异,竟是将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秋夜里寒气一重,望着任盈盈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左冷禅只觉得脖颈间汗毛根根倒立起来。
  
  他的确是收到劳德诺的消息,查证无误之后才密谋这次行动。自上次魔教十长老与五岳剑派在华山火拼之后,各派武学都有所缺失,左冷禅这几年为了寻回各派秘籍为己所用可谓“殚精竭虑”,如今连魔教的也不放过。对他而言,任盈盈就是那最好的饵,东方不败才是他最终瞄准的目标。只是任凭左冷禅如何智谋过人,只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劳德诺是嵩山派弟子之事这几乎是养在深闺的任盈盈是怎么从一开始看穿的呢?
  
  到底是一派掌门,左冷禅心下虽虚,行动上却毫不含糊。他冷哼一声,“纵你百般思量,此刻却也只能束手以待。这嵩山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文请你不来,嘿嘿,”左冷禅目光往身后七八人一看,冷笑道,“咱们抬也将你抬去,只是怕日后说起来任小姐面上无光——你若是不介意,左某自然乐意效劳。”
  
  任盈盈耸耸肩,脚步轻盈地走到院门前,自自然然地将院门关上,又取了一旁的大锁从里面锁死,意态闲适地仿佛满院都是她的友人。大约是她的举止太过顺理成章,期间竟无一人阻拦。
  
  做完这些,她转身对众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团冰绡般的物事,双手一分,右手将一块白绡戴在左手之上,原来是一只手套,随即右手也戴上手套。正是当日小龙女在重阳宫先后捏断郝大通与丘处机长剑的那副白金丝手套,轻柔软薄,却是刀枪不入——乃是十五年前任盈盈生母阿素留下的“遗物”。
  
  “左掌门,小女素日听闻嵩山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虽未能见,然心向往久矣。还望左掌门不吝赐教。”任盈盈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手腕一抖,剑尖轻颤不止。
  
  “与你这小女子,何须掌门亲自动手,先吃我一鞭!”却见左冷禅身后转出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来,手持一节亮银鞭。
  
  任盈盈笑问,“你却是哪位?”
  
  那男子道:“我乃嵩山十三太保之末邓八公,江湖人送外号‘神鞭’。”
  
  任盈盈点一点头,还未说话,那边丫头已经抢上前来,冷哼一声,“听都没听过的人也配来跟我们家小姐动手,你且和我打一场再说吧!”说着便挺剑上前,向来剑走轻灵,丫头这样当胸直刺实在是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的打法。
  
  左冷禅此刻却伸手压住了邓八公的银鞭,盯着任盈盈慢慢道:“讨教武艺也不在这一时,任小姐还是先请移步嵩山为妙。”
  
  任盈盈摇摇头,叹道:“那就没法子啦。你们一起来吧,能擒住我再说去嵩山的话也不迟。”
  
  左冷禅冷冷地盯着任盈盈,脸上肌肉微微跳动,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竟是连兵器也不用,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便笼罩了任盈盈上盘三十六处要穴。
  
  眼见任盈盈不管如何闪避都会有一处要穴受伤,却见她凝目一掌击出,掌对掌,竟是要与这位武林成名数十年的大宗师拼内力。
  
  左冷禅欲待留任盈盈以挟持东方不败,只出了三成掌力,虽心中暗骂这小丫头不知死活,实则掌下蓄力不发;但着实恼怒任盈盈的冒犯,拿定主意要让她受那寒冰真气之苦,只需对掌只是使出那么一丝半缕便够这目中无人的小丫头吃足半生苦头。
  
  任盈盈看左冷禅脸上一丝冷笑,也猜得到他几分心情,估计他呕的要命还不能下重手很是郁卒,不由得笑了起来。
  
  双掌一对,任盈盈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左冷禅却被震得直退到栏杆处将那横栏都撞断了才狼狈不堪得停了下来。
  
  满园寂静中,只见左冷禅半垂了头立在那处片刻,一行血迹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众皆骇然。
  
  “就说了让你们一起来的。”任盈盈手上挽个剑花,口中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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