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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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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滑了一下,整个人差点跌进木盆里,「你刚说什么?」

    「认你当乾娘呀!以後我会比你的亲生儿子更加孝顺你。」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真是笨死了。

    「你疯了。」褚姁霓找不出第二句话来。

    年纪与她相仿的年轻男子认她当娘,是她装扮得太逼真还是一身娘味,让他口出惊人之语?

    若她真点头才该死,十七岁的她是生不出一个十七岁大的儿子!然而她冰封的心湖因为他和另外那个人开始有了裂痕,这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有心。

    「我觉得他的建议不错,你早年丧夫寡居至今,虽有子但等于无子侍奉,而他早年丧母,孺慕之心必能尽孝,你何不成全他也成全自己?」陈威走过来插口道。

    多合适的一对母子,教人窝心。

    「右副将,麻烦把衣架架好。」他是哪儿有麻烦就往哪儿凑,烦人。

    嗄?她竟要堂堂的将领撑起衣架?「喔!好,要面光吗?」

    天呀!他在说什么鬼话,干么她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还不敢反抗,乖乖地扶着衣竿子帮她晾衣服,他一定病得不轻。

    她太有权威性,比将军还要有上位者的威严,一接触她严厉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听从她的话。

    要不是晓得她的身世有多么悲惨,其当她是落难的千金小姐或是宫中的贵人呢!稍微一冷的口气就教人想遵从,服膺她所下的指令。

    「太高了,你当我有七尺身长吗?」晾那么高她怎么收?拿梯子吗?

    挑剔。「这样行了吧!」陈威调了调木栓降低高度。

    「等我脚断了再说,你想害我重洗呀!」三尺能晾哪件衣服,她倒要瞧瞧。

    是太低了点。陈威不好意思地调高一尺半。「四尺半可以吧?」

    「再高个半尺。」这些人真奇怪,没事尽围着她这丑妇绕,真有糖吃不成?

    她看人奇怪,人看她同样怪奇,都非寻常人。

    「乾娘,这件脏了要重泡水吗?」何青不管她同不同意,先叫了再说。

    褚姁霓差点朝他大骂,「我允许你叫我乾娘了吗?」

    「反正你一定不会点头,我娘也是这性子,拗得很。」他娘怕他被人取笑有个丑娘亲,所以从来不许他在人前唤她娘。

    「你说我拗?」她声音一冷地抛去致命的一视。

    何青根本无痛无痒地自说自话,「这件衣服我认识耶!是汪老爹的。」

    「你……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她气得想揪他耳朵。

    而她当真做了,此刻後悔不已。

    「我娘也常揪着我耳朵说我心不在焉,我好想我娘。」何青两眼蓄满动容的波光。

    「别看我,我不是你该死的娘。」喔!糟糕,她有了骂人的情绪。

    她该是平静无波,冷眼置身于红尘中,不涉入的旁观生老病死,怎能随意地被人牵动尘心?她打算报完仇就回师父身边,陪她暮鼓晨钟地度过晚年。

    然而笨得没主见的伙夫就教她失了冷静,日後的伪装还能继续下去吗?

    或许她该想个办法出营去,换上另一张脸再潜入,伺机而动杀了单骁光的儿子,说不定她还能赶上师父亲熬的腊八粥。

    「对呀!你是我活着的乾娘,我分得很清楚。」娘的恶疣没她大。

    也许她会是第一个被傻子逼得自杀的杀手。「右副将,你没穿过衣服吗?」

    「嗄?!」又关我什么事。

    「竿子是穿过两只衣袖,还是你习惯只穿一只胳膊?」这些男人全都该死。

    陈威看了一眼为之失笑,衣服少晾一边,袖子垂到地了。「我很少晾衣服。」

    「看得出来。」越帮越忙。

    她的世界只有仇恨,她的生命只有杀人,要她应付一些过分热心的男人是难上加难,让她几乎想放弃复仇。

    「你们都没事了吗?」得打发他们走,不然难保她不会杀无辜之人。

    「没事。」两人很有默契的开口。

    「小青子,锅子洗乾净了?」十几口大锅够他忙上大半天了。

    「江伯和顾大哥在清理,他们说湿衣服很重,要我这个有力气的人来抬。」所以他没事。

    不能感动,他们会软化你的心。「菜呢?你想晚上开不了桌?」

    「新来的小伙夫和徐哥在忙,一定赶得上你回去掌厨。」他当她怕士兵饿肚子。

    败给他了。「右副将不用操兵带兵,你那锅可毒死一池鱼的大杂烩没带给你杀身之祸?」

    陈威局促的笑笑。「他们的胃好像满不错,我丢的鸡骨头他们当肋骨啃。」

    「真好的运气,将军肯定感谢你把活老鼠混在汤里。」居然没毒死他,太遗憾了。

    「是呀!大海一口咬着鼠头大叫鸡冠怎么不见了,将军吃着老鼠尾还……啊!我干么说这些。」

    真糟糕,他把「罪行」全吐了出来,还好将军不在这里,要不他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褚姁霓耳尖的听见抽气声和低咒声。「因为官大无聊吧!」

    「是这样吗?」他有片刻的自省,然後……「差点忘了一件事,将军要见你。」

    「叫他去死吧!我在地府等他。」她把声音压得更粗更哑,像个……中年伙妇。

    「没想到小小的伙妇架子这么大,还要本将军去地府找你。」吓!她的脸真恐布。

    「将……将军,你来多……多久了……」陈威手脚发寒地颤着音问。

    「你给我一边晾着,待会咱们再来讨论那一锅『加料』的大杂烩。」难怪他碰都不碰地坚持吃饱了。

    「我死了。」陈威哭丧着脸走到旁边,正好瞧见扶着树干大吐特吐的王大海。

    看来,他会死得很惨。

 第四章

    「丑婶儿,咱们该来谈谈。」

    她一回头,单破邪大为吃惊地望着她,不是因为她面容的丑恶难看,而是那双令他印象深刻的水媚瞳色,正镶在她微布纹路的眼眶中。

    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实,锐利而有神的视线瞬间捕捉到他的愕然,是他的错认吧!

    她脸上那块突出的恶疣正发出嘲弄,她不是「她」,至少黑巾下的「她」末曾有凸起物,平整得长不出令人作呕的肉瘤。

    不过那双充满冷肃、防备的眼眸太神似了,浅淡的光芒在阳光下特别耀眼,仿佛诱人去探索丑容下的深沉灵魂,揭开内心不为人知的世界。

    她到底是谁?为何有和「她」一般的冷媚眼神?

    「将军是来看丑妇的疣肉吗?要不要割一块带回去做纪念?」

    她粗嘎的嗓音让单破邪大为清醒。

    不是「她」,「她」的声音虽然冰冷却异常甜浓。「咳!是我失礼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无从察觉怪异处。

    「将军是路过还是特地来责罚丑妇?」褚姁霓尽量收敛眼底的恨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疏离。

    这样长相的妇人不该有亲切的一面,人世间的伤害对中年伙妇而言是绝对无情。

    她的确与众不同,舌锋刻薄。「我对你感到好奇,绝无惩罚之意。」

    「貌丑非伙妇所愿,将军看过了丑妇就该离去,别妨碍丑妇工作。」她压下拿刀抹上他颈脉的冲动,转身晾起衣服。

    何青在一旁乾着急,担心她出言不逊会得罪单破邪,连忙扯扯她的蓝布粗衣请求着,要她口气放软些。

    他的放肆举动让一向不愿与人亲近的褚姁霓动怒,任何与人肢体接触的小动作都不该发生,她厌倦有人刻意地讨好,这条不归路是她所选择,寂寞、孤独才是她最佳的伴侣,她是黑暗的影子。

    「放手!」

    出口一喝的不是褚姁霓,而是满心不豫的单破邪,他不懂为何看见有人拉扯丑陋的她会突生怒气,不是味道地想分开两人。

    或许是因为那双傲然的瞳眸吧!

    「将……将军,我……我乾娘不是故意要触犯你的威仪,她对人一向冷淡、刻薄。」何青微颤着唇瓣说道。

    「乾娘?!」单破邪好笑的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似乎是旁人硬要攀上这层关系。

    「我刚刚认了她当乾娘,右副将可以作证。」他非常有「义气」地拖陈威下水。

    正在哀悼自己短命一生的陈威无奈的颔首。反正都是一死,他乾脆一点成全人家「母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青子……呃,何青啦!不过大家都爱唤我小青子。」将军的表情不像要问斩人。

    眉清目秀的少年。「小青子,你在军中的职等是伙夫吧?」

    各司各职的衣服人皆有印上其身分,他的前後胸背有个「伙」字,不难猜出他的工作是军中伙夫。

    「是的,将军。」该不会是那锅汤出了问题?

    「我刚好缺个传令小厮,就由你胜任。」就近看管才不致出乱子。

    何青的神情不是欣喜而是苦恼,「将军,可不可以改派别人?我只会升火布菜。」

    升官加饷人人爱,但相对地危险性也高上好几倍,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他是个没受过正式训练的伙夫,杀敌护将的本领没半招,逃命的本事一大箩筐,肯定是两军交锋中第一个被主将祭旗的士兵。

    尤其是传令小兵死得更快,军情一告急他就糟糕了,二话不说先在敌人的刀剑下穿梭,没有猫的九条命是成不了事。

    想来想去还是推辞算了,他没有升官的命。

    「你不想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想不通的单破邪有些愠意,他不习惯被拒绝。

    而此人太不知好歹,他的破格晋升可是难得的一次,竟然不懂珍惜地将他的好意掷回脸上,简直是一种大不敬。

    「一个家破人亡、父母全无的孤儿,你要他出人头地给谁瞧,又要光耀谁的门楣?」活命都是罪过。

    「乾娘——」何青眼眶泛红,褚姁霓完全说中他的心内事。

    他根本无处可归,只能依赖军队生存。

    「丑……呃,你叫什么名字?」单破邪不想跟着大夥儿唤她丑婶儿。

    「名字对个丑妇而言是多余,将军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们这些落难人不像将军得天独厚,一出生就是帝王之後。」

    拥有权力便可以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视平民百姓是刀俎上的鱼肉随意宰割,是死是生一句话决定了褚家九十六条人命。

    他的成就是无数鲜血堆积而成,先人种下恶因却未获恶果,只因身上流有帝王之血,凡事有天龙王朝可庇护,做尽坏事也不用担心天谴。

    「你对我有诸多不满是吧?语气中尽是怨怼。」单破邪有种受人怨恨的错觉。

    出身高贵不代表一个人能就此平步青云,不付出努力也是平庸人等,不值得以皇族自居。

    「将军言重了,小老百姓就算有冤也得往肚里吞,死了是不懂人情世故,位卑言就轻。」她将情绪起伏维持得清清淡淡。

    看似置身事外,然字字都含控诉,让听者不由得感受到小老百姓无势无权的悲哀。

    单破邪的眉峰因此纠结,「有人会用这个理由谋刺我吗?」

    褚姁霓一惊,眼神闪烁地吆喝何青拧乾衣物,以防再泄露太多自我。「将军怕死吗?」

    「怕。」

    「令人意外。」武将怕死岂不笑掉人大牙。

    「光明正大的死法我觉得荣幸,就怕死得冤枉,尚不知下手的人所为何来。」他在怀疑她的真实性。

    宁做明白鬼,不为枉死魂。

    人人皆畏死,他头顶青天脚踏后土,生平不做半件违天背理之事,承其父志戍守边疆,多年来的功勋可盖座功德楼,他自问坐得正,绝不受非难之罪。

    死有轻于鸿毛及重于泰山之分,他所怕的不是「死」本身,而是为人背过死得不明不白。

    「总有前因才有後果,早死早快活。」褚姁霓一副看透世情的淡漠。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你在暗示某项我未曾犯过的罪行?」她的言谈之间总露出一丝超然,但他仍听出微薄的怨恨。

    是他造成她的怨吗?

    「将军只管阵前杀敌,好好保重身体。」她无意理会一个将亡之人。

    突地,微笑的单破邪拎起一件伙夫上衣递给她,「你不简单,我受教了。」

    「你……」心跳微紊的褚姁霓有片刻无法言语,他令人下不了手。

    「无盐有贤德,貌丑博美名,来当我的军师吧!」那双明眸太教人疑惑了。

    军师?他在打什么主意?「丑妇无德无能只配做鄙事,将军的厚爱心领即可。」

    「我已决定了,明天起你和小青子就搬来我的居处,一个负责我的饮食,一个服侍我的起居。」

    「嗄?!将军,你要我和乾娘都……」不要不成吗?何青苦着一张脸望向褚姁霓。

    「明天,延迟以军法处置。」一说完,单破邪用颇具深意的眼神一睨不肯告知真名的褚姁霓。

    同时被两人注视着,依然晾着衣服的褚姁霓不为所动,听而未闻地做完手边的工作,自然地放下挽起的袖口,拢拢已有灰白发的髻伸伸腰。

    众人讶然地看着她从容的动作,好像身边的人全不存在般,唯有她才是这片安静祥和的主宰者。

    陡地,她弯腰拾起木桶置于腰际走过单破邪面前,他吃惊的伸手欲喊——

    蓦然她回了头,用着低哑粗嘎的冰冷口音说:「军法治不治骨气呢?」

    他一愕,竟无语以对。

    「叫刽子手把刀磨利些,丑妇已无牵挂。」或许,这样的结果最好。

    不待他回应,褚姁霓步伐略沉地走回厨房旁的小屋,砰地一声阖上何青刚为她修理好的门落闩,她全身乏力的望着那把插在掏空木梁中的碧血剑。

    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呢?她好旁徨。

    是丑妇该消失的时候了,她负担不了过多的莫名情绪,那会逼她想杀人。

    国家社稷,个人私仇;个人私仇,国家社稷。她举棋不定,仇恨之心被良知牵制,承担的苦非外人所能了解,谁能告诉她该如何去排解?

    胸口的凤刻玉玦微发着烫,这是褚家传女不传媳的唯一遗物,姑姑将它放在她手心时的哀恸如火焚,炽烈的以生命来传承,烙在冰冻的泪中。

    罢了,就让她成为千古罪人吧!一命还一命。

    「乾娘,你没事吧?」何青在外头拍着门。

    她苦涩地勾勒出凄凉一眄,「滚,不许叫我乾娘。」

    「乾娘!」

    隔空飞出一石点住何青的穴道,顿时失了声。

    在远处眺望的单破邪突然明了了,她果然是「她」,一个身怀惊世绝学的奇女子。

    只是,那张面容……

    难道是他的想像过分美化她,在黑夜中错把妇人看成曼妙女子?

    不,绝非一时眼误,既然声音可以造假,改变容貌并非难事。他该好好向乔老请益一番,看世上是否更有如此神妙之术,能化有为无,易容移肤。

    「杀我是出自你本意或是受人唆使呢?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他瞧着那扇门,心中千般回转的是一双水媚的眼。

    一片落叶在他身後飘零,风一吹旋向南方,是入秋的季节了,关内该是煮茶赏菊了吧!

    他怀念娘亲的桂花糕。

    **************

    镇国公府

    一群侍女打扮的俏丽少女正在花园里扑着粉蝶,蝶儿三三两两地起伏纷飞,不甘为人追逐。

    入秋了,百花逐渐凋零,枝头黄叶已不再青绿,丧失生气的等着严寒的冬。

    唯独兰桂秋菊正悄吐苞芽,为着属于它们的季节妆点花颜,幽幽地留香于芳草地,吸引人们驻足,一闻沁脾,烦忧尽解。

    瞧她们笑得多开怀,宛如花间的小仙子,圆扇扑舞着可怜的小蝶儿,忽高忽低逃得多辛苦,後悔来到入秋以来最後一处花园。

    红亭下端坐着一位愁眉不展的美丽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琴弦,头上的步摇缀着南海珍珠,清清脆脆地在发际间吟唱。

    一阵微风拂过肩头令她打个冷颤,机伶的侍女适时为她披上白狐裘衣。

    「春草,你说今年的秋意是否来得较往年冷?」烦呀!她又老了一岁。

    「小姐的意思是……」春草不敢胡乱猜测,生怕惹恼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

    镇国公主的美是出了名,而她眼高于顶的骄纵性情同样令人却步,仰慕者虽众,却无人敢轻易尝试追求,即使攀上她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当她心情好时会赏赐一些她用腻的珠钗、钿子等首饰给亲近的持女,让她们开心好半天,家里头有一年不用担心断炊。

    不过,她柳眉一敛的时候就得小心点伺候,一点点不顺她都会借题发挥的嫌东嫌西,把价值百两的玉瓷当瓦片摔,心疼了这些苦哈哈的下人。

    有一回准头没拿稳砸伤了位小侍女,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救回一条命,而她却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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