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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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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我跟他合谋……” 
  那和尚却好像毫不吃惊,也不慌张,轻轻一抬手,我就扑到了他手上的粗大门闩上,不待我说完,便接着道:“合谋来欺骗慧清师父,是不?” 
  我那个尴尬啊,简直要怀疑自己根本在做梦。难道我的水准真的这么低?随便一个和尚都能猜透我的心思?师父们一定会失望透顶……算了,还是不要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回去自己吊死在分舵大门,不,后门上吧。随即我赶忙站起身来,低着头就往外冲去,谁料却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这一下力度可不小,我倒退半步,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才看清那居然是个黑漆漆的粽子人。 
  什么?我正要抓狂,那人忽然开口道:“好了,都进去吧。” 
  居然就是那个“她”! 
  我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容志强和那个和尚,差点想掐自己一把,好容易才忍住了没动手。只见慕容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叫了声“师父”,那和尚也合掌为礼,然后拉开了大门,闪在一旁。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慕容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我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脑子里糨糊一团,表面上还要装出冷静的样子,不过暗自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谁的脑袋也不用切了,大概只是个虚晃一枪的测试,至于慕容的那一句师父,我一直都怀疑杀手同盟这么多年来肯定不止培养我一个人,多半别的分舵也各有自己的秘密武器,看来今天是一次新人大考验吧。不过看来新人的水平都差不多,比我们早来的看来都想到了差不多的办法,怪不得开门那和尚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不过又关少林什么事呢?啊,看来杀手和少林本是一家嘛,也难怪,江湖没有了对峙就不叫江湖了,但整天光顾着对峙也就不用吃饭了,看来大家的脑子也都很活络嘛……唉,真是黑暗啊……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他们往里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我以为会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殿,殿前跪满了像我们一样的倒霉弟子,就等我们来到,一起挨训了,可是四下里好像都静悄悄、黑糊糊的,那个想像中的大殿始终都没有出现在眼前,奇怪了……可大家都一副很从容的样子,我也不敢贸然开口去问,只好老老实实跟在后头,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这么走下去,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要走到传说中的禅房,见到传说中的方丈了? 
  正想着,忽然,或者应该说终于,前面的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只听“她”轻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叫你们再进来。” 
  说罢,她忽然推开了一扇门,飞快地闪了进去,又把门关上了,刹那间门内透出了昏黄的灯光,不过她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门内有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似乎很奇怪,我忍了一会儿,实在有点发毛,于是悄声问身前的慕容道:“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也悄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也糊涂了。” 
  我无奈地道:“我也没骗你啊。你猜是怎么回事?” 
  慕容道:“还是不要猜了,从小到大,师父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我猜得到的。” 
  我想想“她”的样子,差点乐出来,忽然有点同情这个家伙了,于是安慰他道:“算了,她应该也是为你好。” 
  慕容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道:“那也要让我知道好在哪里啊,总不能什么都用一句‘为你好’就晃过去了,我可真不觉得有什么好的……” 
  不知不觉中慕容退后半步站到了我旁边,然后我们居然悄声聊了起来。我从小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跟我聊天,这种感觉还是挺新奇的,虽然本来并不喜欢这小子,但看他一副被师父折磨得很惨的样子,不由得也有点同情他,而且聊了一会儿才知道,确实我们同病相怜:所谓的“慕容世家第四十七代”其实就只有他一个人,以上和以下的其他人全都在那场瘟疫中死掉了。他师父自称是慕容家的好朋友,所以义不容辞地收养了他,然后教他习文练武,却从来没说过学完了该去做什么,而且据他所说,学的基本也是杀手的路数,只不过总被师父带着到处跑来跑去,实地演练,但师父除了主动跟他讲话外,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是“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以及“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从这点上看他就不如我了,至少我还有个会讲故事的爷爷。 
  我们互相可怜了一通,才发现好像已经过了半天,房内却还是毫无动静,但我们都是尊师重教的好孩子,也只好继续站下去,不过我们的人生似乎都同样短暂而乏味,并且有着惊人且无聊的相似,又没有跟人谈话的经验,聊了一会儿,就好像把该说的都说了,两个人尴尬地站着,感觉好像四下里越来越安静了。 
  我正打算找个话题来缓和一下,却忽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这声音非常古怪,乍听似乎是“咝咝”的水声,还冒着气泡似的,再听又像木头里面裂开的声音,而且好像就是从刚才慕容的师父进去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可我听了半天,也实在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好扭头看看慕容,他也一副迷茫的样子看着我。 
  忽然,那声音消失了,我的神经却提了起来,多年训练的直觉告诉我,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赶忙低声叫道:“师父?师父?弟子有事禀报。” 
  房内毫无回应。 
  四下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该怎么办?或者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捅了捅慕容,他沉声道:“我们……一起冲进去看看怎么样?” 
  我很想说“好”,但又有点犹豫,于是问道:“万一……没什么事,怎么办?” 
  慕容想了想,道:“那我们就说墙头上有个黑影一闪,吓得我们不知所措,赶紧进来报告师父。” 
  我……这么烂的借口,好像说不过去吧……还在犹豫,慕容却握住了我的手臂,低声道:“不对了,事情一定不对了,不管它那么多,先冲进去再说,师父责怪,我一个人担了,就说是我拉你进去的。” 
  这是他第二次握住我的手臂,这人比我高半头多,手也很大,我的手臂被他一把就完全攥紧了,温热的感觉……很奇怪,而且从来没有人为我担当过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些乱了,挣开他道:“少来了,我才不怕,走——” 
  说话中,我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听风声,慕容也紧跟在我身后。 
  “砰”一声门被撞开了,我收住身形,立在门口,做好挨骂的准备,可眼睛适应了久暗乍明的短暂眩晕后,眼前的情形却让我们都呆住了。 
  地上横着两具无头尸首。 
  桌上放着两个人头,光秃秃的后脑勺朝着我们,应该是两个和尚。 
  血流得不是很多,手法干净利落。 
  “她”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凝视着我们。 
  我并不害怕,但很惊讶,也很紧张,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但又实在想不起能说点什么。 
  慕容好像也一样。 
  终于,“她”沉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冲在前面,这话当是在问我,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慕容已抢先道:“是弟子一时好奇,自己又不敢擅动,所以使了个坏心把她推进来的,请师父责罚弟子。”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居然真的说到做到,自己揽了所有的责任。 
  “她”却严厉地向我问道:“是这样吗?” 
  我心想反正已经有人认了,我再说什么,倒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似的,反而没意思,而且横竖我们都已经冲进来了,谁认不是认,她虽然严厉,对自己的徒弟应该还会留点情面。主意打定,便点点头道:“是。” 
  “她”静默了一会儿,果然放缓了口气道:“那就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帮着收拾一下。” 
  毕竟是师徒,慕容的反应比我快多了,立刻抢前一步冲过去,从怀里抽出一块巨大的黄绸,仔细地将人头裹了起来,然后打成一个结实的包裹。看来这小子跟我学的果然是同一套本事,而且比我做得熟练多了,看来经常给他师父打下手,不像我总是反复练习包西瓜,虽然我的师父总说西瓜比人头难包多了,毕竟不一样啊……唉,老盯着他看做什么呢?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转移视线,看看尸首,看看她……不对,她…… 
  “她”缓缓地举起了手掌,动作极慢但速度均匀,近在咫尺的慕容毫无察觉,我虽然看见了,也不懂她要做什么,直到那手掌凝住不动,我才忽然好像明白了,刚要大叫,那掌已如电光石火般凌厉地切了下去,正中慕容的后颈,他立刻一声不出地软软倒下了。 
  我惊呆了。 
  而她看也不再看慕容一眼,又开始缓缓朝我走来,我想动,却半分也挪不开,想喊,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梦魇般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靠近,然后伸出双手,轻轻一分,我怀中的暗器和腰缠的软剑就落在了她的手里,然后她再一抖,一片雪亮的剑光划过我眼前。我闭上眼睛,绝望地想,完了…… 
  软剑破空,声音犀利而柔滑。 
  暗器出手,声音短促而凌厉。 
  奇怪的是我好像一点也不痛,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连支持不住要倒下去的感觉也没有。 
  然后,就听见“呛啷”一声,剑落地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她一手捂着左肩的伤口,狠狠地道:“聂小无,你好狠,杀我徒弟,伤我手臂——” 
  啊?! 
  我条件反射地看向地上的慕容,才发现那一包暗器居然着着实实全打在了他的身上,就算刚才侥幸没死,现在也绝对完蛋了。这是为什么?我瞪着她,她也瞪着我,忽然她一个踉跄,居然倒下了,好像还晕了过去。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一步步向后退去,被门槛绊了一下,半跌出去,撞在了廊柱上,赶紧反手死死扶住,手心仿佛出了许多汗,潮湿冰凉。 
  额上也冒出了不少汗,我举起左手抹了抹,忽然在月光中看见手腕和袖口都印着深色的湿痕,一股若隐若现的甜腥。我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火烫般跳了起来,转身瞪着方才靠着的廊柱。 
  蜿蜒的血流自上而下爬蔓在廊柱上,我靠过的地方印着一个模糊的人印。 
  我抬起头向上看去,檐下的黑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慢地伸出来。 
  慢得好像是眼睛的错觉。 
  直到那东西的轮廓半露出来,速度才变快了,可一转眼就变得极快,我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啪”一声,一大件重物便自檐间落了下来,正掉在我脚下。 
  是那个给我们开门和引路的和尚。 
  当然也已经死了。 
  月色下尸首和鲜血都变成了诡异的青蓝色。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抓了狂,发疯似的大喊一声,跳到院子里,然后纵身上了房顶,拔足飞奔。 
  转瞬,我就奔出了院外,跃上树梢,继续狂跑,一边跑一边发出连我自己听了都不明所以且毛骨悚然的叫声。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只要能离那些该死的死人们越远就越好。最要命的是,我虽然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依然该死地清醒着,并知道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 
  不,是发生着。 
  因为一切不会就此完结。 
  更糟糕的是,我也完全想不到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第三章 不败的传说
 
  天微亮的时候,我已经跑得筋疲力尽,路上经过了些什么地方,全然记不得了,只知道停住脚的时候,我站在一条河边上,潺潺流水,小桥人家,在晨曦中显得祥和宁谧,让我终于镇定了下来。 
  不过当我蹲到水边去想洗把脸的时候,又惶恐了起来。水中映出的我形容陌生、满面血污、神情惊恐、魂不守舍……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再去多想,撕去面具和头发,丢在一边,撩起水拼命地搓洗着面孔。 
  冰凉清新的触感让我清醒了过来,是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活着,至少暂时好像死不了了,而天已经亮了,人们马上会醒过来,我必须把自己收拾得不让人生疑,然后再想办法。 
  洗干净了脸,我脱掉沾满血迹的花哨衣裙。还好师父教导过,不管易容得多么有把握,也要贴身穿好紧身黑衣,以防意外……而杀手生涯中可能发生的意外简直比普通人的寻常还要寻常,比如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意外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但我不能疯,决不能。 
  我拼命稳住自己又开始发抖的手,将衣袖与裤脚放开抻平,变成一套普通的黑色短衫裤,然后从脱下的裙子上扯下一条白色纱边,拢好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戴孝的外乡孤女——虽然还是比较引人注目,但至少没有那么引人注目——然后将簪环细软贴身藏了,面具、血衣则团成一团,塞在桥洞下的旮旯里,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去吃点东西,等脑子不发飘了再开始思考问题。 
  不过事实证明,我这个决定并不很明智,红豆粥和玉米窝窝不仅没引起我的胃口,还立刻让我想到了血和人头包袱;豆浆和大饼总算没什么关系了吧,我居然想到了我并没有看到的脑浆和和尚光光的后脑勺。看来我其实并不适合做杀手,一个人都没杀着,就已经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了。 
  吃早点的人渐渐多了,我也不能再在仅有的两个摊子边晃来晃去,让本来还只注意豆粥浓稠度和豆浆新鲜度的人们转而盯上我,只好选了稍微能压住恶心的豆浆和大饼,坐下来做小口吃状。还好,咬咬牙吃下第一口后,还觉得满香的,吃了几口之后,身子暖了起来,心神也镇定了许多,暂时忘了那些血腥的场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街边的矮桌矮凳上跟这么多人一起吃早点,光听他们谈话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我左边有位大叔,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儿女,一边拉扯着他们,一边骂骂咧咧,责备家里的婆娘太懒,可买到了早点却又先把老婆的那份留出来,然后才跟儿女分着吃,不过虽然一边骂着儿子吃没有吃相,嗔着女儿不要跟弟弟抢,自己又故意少吃,多紧着儿女,让人啼笑皆非,让人觉得温暖而亲切;而右边那彪剽的大婶,自称是寡妇,要大家都让着她,不仅要让她先买,还挑着要最大的窝头、最稠的粥底,然后斤斤计较着能不能少给点钱,摊主也好其他人也好,只要敢表示不满,她立刻带着哭腔表示自己的孤独可怜并对不满的人予以半公开的责骂,搞得大家不敢再出声,然后才洋洋自得地离去了,刚一走远,人们又纷纷议论起来,居然对她表示同情和体谅,说她没有了撑腰的男人,所以总要表现得嚣张一些,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热热闹闹的看得出都是些本地人,而外乡人多半跟我一样,买了早点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低头坐下,默默地吃喝,偶尔抬头瞟瞟周围,又赶紧低下去了,眼神和动作中都透着空洞和寂寞。 
  嗯?空洞和寂寞?我看起来不会也是这样子吧……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暖暖地照在身上,其他小贩和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看来这是个热闹的小镇,嘈杂喧嚣的感觉忽然让我眷恋起来,琐碎而世俗的议论听起来也那么真实而亲切,一种塌塌实实活着的滋味,也是我从来没有领会过的滋味。真希望能再多坐一会儿,多听一会儿,什么都不去想。 
  可惜这希望马上就被击破了,只见有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挤进了人群,粗声大气地嚷道:“小王,给爷来一斤大饼、三碗豆浆!奶奶的!可把爷累坏了!” 
  人群立刻静了下来,摊主小王也赶紧殷勤地答应着,旁边也立刻有人招呼道:“李四爷早哇,请这边坐,难得您起这么早,是怎么了啊?” 
  李四爷大咧咧坐下,环视了众人一圈,方才大声道:“奶奶的,爷本来搂着天仙楼的姑娘睡得正好,忽然被赵老大手下的兄弟叫起来,说是出了大事,要我去商议,不然天上又没有下金子,爷起来做什么?” 
  那让座的人一边听,一边啧啧连声,赶忙又道:“这就叫能者多劳,谁不知道‘铜头铁胳臂’李四爷在地方上的威名?就更别提跟‘开山刀’赵大爷的交情了,自然是非常要紧的事情才劳动四爷您的呀,只是能不能说来听听,让咱们也见识一下江湖上的,啊,风云啊?” 
  我听到这里,差点把豆浆喷出来,不过一批小混混地头蛇,什么嘛……但那李四爷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头一惊。“说起来,还真是大事。你们听没听过聂小无这个名字?” 
  那拍马屁的赶忙道:“听过,当然听过,似乎也是个有名的人物,当然比起四爷你还差点意思——” 
  这次马屁可拍到了马脚上,那李四爷不待他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道:“奶奶的,不知道就别瞎说!聂小无可是当年的第一杀手,杀过的人比你们见过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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