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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松开。”我甩开他的手,“段平,你这是诈骗你懂不懂?把钱返回来只是说认罪态度好。”
高军从抽屉里找出拘留审批表逐项填写,段平头上的汗下来了。他说:“苏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
我说:“段平,你他妈的跟我说清楚,我对你有鸡巴毛想法?”
段平马上说:“我瞎说我瞎说。”
我走到段平的跟前,“段平,今天我把话交给你,你就做好准备去蹲监狱吧!”段平看着我,“苏哥,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问他:“给你什么机会?”
段平说:“我想立功。”我眯缝着眼睛,“你要立什么功?”段平说:“我要揭发别人。”
“谁?”
“刘长江。”
“刘长江怎么了?”
“我当时看见他把王大虎推下去了。”
“你出而反尔,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回我不能了。”
“这回怎么就不能了?”
“我……我肯定给你们做证。”
“段平,假如你现在要是没事儿的话,你还能给我们做证吗?”
“那不能。苏队长,这不很正常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上次我要是做证的话,刘长江得恨死我,可是,现在我要是不做证的话,我就得进去了。”
“段平,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就不用你了。”证人必需自愿,他这么整等于我们在强迫他。段平没明白我的意思,他一个劲儿地表示,他愿意出庭做证。我说:“段平,你现在的事儿,我可以放你一码,但前提,你必须要跟我说一句真话,刘长江到底推没推王大虎?”
“推了!”
“你要是撒谎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
段平说的嘎叭溜脆,我立即大方地给他办理了取保候审。这就意味把他放了。段平有点不相信,“苏哥,你就这么让我回去了?”我点了点头。段平诈骗的证据不充分,就算把他抓起来,最终能否起诉都很难说。
我说:“段平,既然你说真话,那么我就放你一码。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真心要帮助我们打击犯罪,那么你就勇敢地站出来。如果你是胆小鬼,那我们也不强迫你。”
我让樊丹到公安局把钱取回去,她穿着短裙兴致勃勃地来了。她长得本来就那么显眼,加上性感的裙子,到我们单位来,谁看见都瞅瞅。
走进我的办公室,高军看见她呼吸都急促了,“呀呀,你来了。”我扑哧地笑了,樊丹客气和高军打完招呼问我,“你笑什么?”我说:“一看到你我就想笑。”
我领着她到内勤办理相关手续。内勤是个警花,叫赵雅文。她说:“刚才我在楼梯口就看见你了,我还寻思这个女的长得可真漂亮。”樊丹说:“我还漂亮啊,你才漂亮呢!”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很快就熟悉了。赵雅文问樊丹裙子在哪儿买的?樊丹说,在百货大楼。她详细地告诉赵雅文在三楼西面女仕专买店。两个女孩边亲切地谈话,边办着手续。
回到办公室,高军说我:“你刚才笑什么?”我说:“看你那个样子要昏倒了。”高军叉开话题说:“苏队长,段平诈骗她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她是不是就损失了?”我说:“可不是咋的。她刚才还说,她要好好感谢感谢你!”
高军说:“感谢什么呀!苏岩,你跟她说什么也别给我买。”
这个兔崽子可能真想要点什么。我想了想,家里还有两条烟,就说:“这么的!让她给你买两烟吧!”
高军说:“帮她追回来这么多钱,两条烟就打付我了。”
我说:“他妈的,高军,两条烟就不错了。”
高军说:“这么的吧,烟你留下,你让我亲她一口吧!”
这时,樊丹拎着包和赵雅文进来了。我问:“都办妥了?”赵雅文说:“办妥了。苏队,你让人给她送回去吧!”这时,外面有人喊她开介绍信。赵雅文出去前拉着樊丹的手,“今后有什么事儿要是苏队长不在你就直接找我就行。”
樊丹说:“他在我也找你。”赵雅文出去后,我严肃地对樊丹说:“这个事儿如果不是高军,你这些钱就得打水漂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他?”
樊丹痛快地说:“没问题。”我说:“你想怎么感谢?”这时,高军满脸通红,樊丹说:“怎么感谢都行。”
我对高军说:“那你就说说你的要求吧!”高军说:“苏队长,我现在出去查个线索。”我说:“那正好,你给她送回去。你在车里跟她说,她保证能答应。”
高军脸红地说:“你送她吧。”他见我还要说什么,就急冲冲地走了。
樊丹问:“他要什么样的报答?”我笑道:“他想亲你一下。”樊丹说:“行。”我给高军打通手机,“樊丹已经答应了,你赶快回来亲她吧。”
我放下电话,樊丹脸红地问:“他回来吗?”我说:“他不回来了,他让我代劳。”樊丹笑道,“你们这些警察真不是东西。”她从兜里掏出一万块钱。我说,“你干什么?”她说:“也不能让你们白帮忙呀!”
我严肃地把钱塞进她的兜里,“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樊丹说:“你别多想,刚才我来之前,就想好要给你们表示表示。”她还要从兜里拿钱,我把兜子抢过来放在窗台上。我说:“你别整复杂了,这种事儿,谁来报案,我们也都得这么做。再说了,你这么漂亮,我们想找这个机会还都找不着呢!”樊丹说:“那怎么的也得给你们买几条烟吧!”我说:“樊丹,你别这儿耽误我们工作了。走,现在我把你送回去。”
我和樊丹向外走的时候,我让她先下楼到停车场等我。她看出我不想和她一起走,就不愿意地说:“你别送我了。”我说:“你拿这么多钱,别再让别人抢走。”樊丹噘着嘴说:“那你和我一起走。”
我们一起走着,樊丹故意挨着我。走廊里和楼梯间,碰到了很多同事儿。一些同事故意停下来和我聊天说些毫无价值的废话。什么苏岩,报纸登了,你们又破了大案是不是?同事间在单位碰到相互点个头说句话就已经算客气了,哪有他妈停下来说个没完没了的。
我和樊丹上车后,发着感慨:“怪不得,有些人说我们警察素质低,确实低!一个个见到美女就挪不动步!真没出息!樊丹同志,今天让你见笑了。”
樊丹说:“这正常,我早就习惯了。你都不知道,我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我们科的病人可多了。有些人什么病都没有也来,开始我还不好意思,现在我可好意思了,谁愿意来就来,反正这还能给我们科里创造效益。”
我真想说,你们就这么创造效益啊!我说:“樊丹,你这么聪明,按理说,你不应该让段平骗了呀!”樊丹说:“起初,我也没相信他,但是,苏岩,你不知道,只要能给我弟弟办事儿,我就可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开车拉着樊丹到银行把钱存了起来。存钱时,她没背着我,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活期存折。存折的户主写的是樊东的名字。她跟我解释说,这个存折上的钱都是准备给樊东办事用的。她再次提到了这个事儿,我仍然装糊涂叉开话题。
送她回到了单位,下车时,她又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两千,一点意思。”我把信封又塞入她的兜里,她和我撕扒着。
我瞪着她,她说:“苏岩,你不用瞪我,我不想欠你。”
我心里不好受。看起来,我把她伤的不轻。我温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欠我。我不是说了嘛,帮你要钱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欠的话,樊丹,我倒觉得我欠你很多!”
樊丹有点不自然,“你不欠我。”
我说:“既然我们谁也不欠,那就用不着互相感谢了。”樊丹本来准备开门下车了,可说完这些话,她就坐着不动。我心想有必要和她好好解释解释。我说:“在一起吃点饭,行吗?”樊丹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和她实话实说:
“樊丹,我不想瞒你。你可能也感觉到了,我过去一直对徐丽挺喜欢的。我当时以为,她能嫁给我呢!后来她嫁给了李贝尔,我心里挺上火……后来我发现你大概对我产生了一些兴趣,就想勾引你,甚至想和你上床。但是,我有这些想法并不是说我爱上你了,因为到现在,我也没有和你结婚的打算……”
樊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搞不清她在心里想什么。我说:
“我结婚找媳妇不想找你这么漂亮的,我想找一个丑一点的。你这种女人已经被男人惯坏了。要是娶你的话,得天天哄着你。你说多累啊!我要是找个丑一点的,她就得天天哄着我……”
樊丹拿起茶壶给我的杯子里添满了茶水。她平静地问我:“你说你想和我上床是真话吗?”
我说:“连这个你还怀疑吗?别说我了,和尚见了你都会有这个念头!” 樊丹笑道:“但是你现在并没有实现,你怎么就撤了呢?”
我说:“和你没法实现,你性冷淡。”
樊丹说:“我性冷淡,你怎么还要和我开房呢?”
我说:“房是开了,可咱们毕竟不是没进去嘛!”
樊丹说:“我现在最纳闷的就是,你后来为什么就不想和我进去了呢!”
我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嘛!你的洁癖这么严重,我亲亲你摸摸你,你都难受。就算咱们俩进到房间里,我也得白瞅着。你肯定不会让我得逞的。”
樊丹亲切地看着我,我说:“你这么瞅我干什么?”
樊丹说:“我总觉得你在和我说假话。”她夹了一块肉放在我面前的碟子里,“苏岩,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对不对?你怕和我上床了,我赖上你,是吗?”
我笑了,“你这个傻子,我巴不得你赖上我呢!再说了,你怎么会赖上我呢?我一不是大款,二不是市委书记,你赖上我?你只有脑袋被两头猪踢过还差不多。”
樊丹说:“你别和我开玩笑,我在问你正经话呢!”
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个正经人,哪来的正经话?”
樊丹说:“苏岩,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坏呢?”
我说:“那你认为我个好人了?”
樊丹说:“好人谈不上,但我觉得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我奇怪地看着她,她说:“你不想和我上床,因为我是处女……对不对?你怕对不起我。”
我凝视着她,她低下头。我说:“樊丹,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没那么崇高。当然了,你说的原因吧有那么一点点……”
樊丹抬起头,“你别解释了,你只要有那么有一点点儿……就行了!我没看错人。”
我笑道:“樊丹啊,你得小心了,现在你对我大概是产生……产生……”
樊丹接过话,大大方方地说:“我对你产生感情了!”
“真的?”
“有点吧!”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你和别人不太一样吧!”
“这也难怪,谁让我长得这么帅呢!”
“呸!”
“你呸什么?”
“苏岩,你信不信?我认识的男人中比你帅的比你有钱比你有权的多了。”
“这我相信。”
“但我和他们在一起总觉得特别假,其实,他们有的人比你要成熟比你要幽默,可是,他们和我一起的时候,就一下子变得彬彬有礼,连一句脏话都没有。真的,在我面前,他们基本不讲笑话,就是讲的话,也都非常干净。可是,你在我面前,挖苦我打击我,跳跳舞就敢抱我,不仅讲淫秽笑话,还公开让我和你去开房间。苏岩呐,苏岩呐,你可真是和他们一点也不一样。”
“这恰恰说明我不成熟呀,其实,他们想的和我一样,只不过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我呢上来就想把你……”
我沮丧地说:“樊丹,我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你对我产生好感了,我当时把你拿下就好了。现在可倒好,我的灵魂全都暴露给你了。”
樊丹不再说这个话题,她又给我的杯子倒了一些茶水,她端起杯子:“没用的别说了,苏岩,我早就看出你不想和我更深地交往了,但……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非常地快乐,真的,很少有男人能像你似的总让我……笑起来。苏岩,谢谢你!”她把杯子伸过来,要碰我的杯,我移开了杯子。
“我不想和你碰杯。”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摸你咂!”
第四章
李闻郅过去在反贪局当科长时,就和徐冰的关系不一般。从他当上检察院法纪局副局长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密切了。为我的事儿徐冰没少给他添麻烦。前些日子,徐冰向我保证说,检察院不会找我的麻烦,但现在好像不那么乐观。
李闻郅当着徐冰的面对我说:“苏岩,你的事儿徐总反复关照过的,你放心,只要在我的权力范围内,我肯定会尽力。我和你们局里的纪检委已经沟通过了,你们纪检委初步调查,刘长江在举报信中所反映的事儿是定不住的。但现在有一个不好的因素,就是我们一把手对你这件事儿产生了兴趣。平时,他很少过问具体的案子,这次他却要直接参与。”
徐冰说:“那你得做工作啊!”李闻郅说:“这不是单纯的做工作问题,有时,越做工作反而会起到相反作用。苏岩,你的情况我现在也了解的差不多,我认为,关键的是那个给樊丹钱的朱慧是否出面,如果她要是出面的话,这个事儿就很麻烦。苏岩,这个朱慧和刘长江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就算同居关系吧!刘长江花钱养着她。”李闻郅问:“你觉得她会出来做证吗?”这太有可能了,何况她当时确实和樊丹说了那些话。我说:“这个我拿不准。”
李闻郅说:“如果你没这个把握,你得事先做做准备。”我说:“什么准备?”李闻郅说:“朱慧毕竟没有直接把钱交到你手里,你要让樊丹坚持住她的说法。”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和樊丹弄成了这样,我还怎么和她说呢!我说:“好吧。”其实,我想和李闻郅说:“这个事儿与我确实没关系。”但这种话,我说不出口,连陈凯鸣都认为我在这个事儿做了手脚,我要是还坚持的话,他们反而认为我不实在了。求他们办事却对他们不信任,他们会以为我和他们藏心眼。
回单位的路上,这个事儿越想,我越觉得窝囊。稀里糊涂地竟然陷入了这么大的是非之中。
我甚至对刘长江产生了理解。如果樊丹和朱慧没有十万块钱这码事儿,我就再狠点收拾刘长江,他顶多怕我,但他不会这么恨我。
我和李闻郅这次会面让我心里很沉重,我搞不清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局面。他的意思是让我做好朱慧的工作。这不大可能。朱慧天天和刘长江睡在一起,她吃刘长江的花刘长江的。我还能怎么做工作!陈凯鸣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最后的命运很可能会落在朱慧的手里。想想也够悲哀的。
想着悲哀,悲哀的事儿就出现了。
我开车回到公安局的门前时,看到了朱慧。她在门前的一片树荫里来回走动着。她来干什么?我想跟她打个招呼。可是她看见我的车之后,突然转身背对着我。
坏了!她这次来大概是到纪检委来做证的吧!我拿出电话,想让樊丹来制止她,但想了想,我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信天由命吧!
回到办公室,樊东在屋子里,他正和高军说笑着。高军说:“完了,你亲姐夫回来了。”他看着我,“你干什么去了,你小舅子等你半天了!”我说:“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樊东笑呵呵地站起来,“我没什么事儿,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你!”
看着樊东英俊的脸,想起昨天晚上大骂樊丹的事儿,我十分不好意思,我说:“你坐你坐。”樊东站在一边把座位让给我。我对高军说:“你去把昨天那两个线索再查查。”
我把高军撵后,樊东说:“朱慧早晨给我打电话,她要见见你。”我说:“刚才在门口我看见她了。”樊东说:“是我让她在下面等着。”我说:“她找我什么事儿?”樊东说:“我问了,她没说。”我说:“你让她上来吧!”樊东犹豫了一下,“在你办公室好吗?”我问他:“你们怎么来的?”樊东说:“我们打车来的。”
我把车钥匙递给樊东,“你去找个地方,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樊东把钥匙又推给我,“我们打车去就行。”临出门前,他说:“咱们到江边吧!”我说:“行。”
我开车赶到了江边。沿着大坝有一大片高大的树林。樊东和朱慧站在树林中说着什么。我把车停在大坝上,樊东和朱慧沿着斜坡走上来。坡很陡,樊东伸出手递给朱慧。朱慧把樊东的手推开意思要自己上。
我急忙下车对他们喊道:“你们不用上来。”我来到了他们跟前,樊东问我:“你的车锁没锁?”我说:“没锁。”樊东说:“我进去听一会儿音乐。”他沿着坡路迅速地爬了上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