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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相会
党贝元在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噩梦，他看到叶飘飘只有脸是脸，身上却全是骨头，他十指长长，象钢刀一样，在挖他的心脏，她把他的心脏挖出来，放在嘴上左舔右舔，那舌尖象蛇的信子一样，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党贝元说：“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不要奋斗了，我不做了，我做老师去，做教授去。”
叶飘飘根本就不理他，叶飘飘掏出小刀片，在切他的心脏，然后放在嘴里嚼。党贝元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得很高很高，突然，他掉了下来，无数的没有脑袋的身体在接他，他们拉住他，并唱道：“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你是尸，也是屎，“我是屎，也是尸。
“活人就是尸，“死人就是屎，“听库。听库，来特，死大。”
党贝元眼看自己要被吃掉了，他狂喊一声，睁开了眼睛。
杜生汉、仲菊都站在他的身边，仲菊抓住了他的手。
医生来了，医生翻了翻他的眼睛，说：“没什么大事，他是极度悲哀造成的内血管破裂，今后少些过激的情绪，呆会配点药出去吧。”
党贝元坐了起来，觉得有些虚弱，他对杜生汉说：“写广告吧，向上海的所有的大报投放，招待会地点放在大光明电影院，争取集资1个亿。马上去大光明电影院谈。”
仲菊说：“你要休息。不要急。”
杜生汉不放心地问：“你没有关系吧？”
党贝元生气了，说：“你怎么象个娘们？快去，快去，今天全部要办好。”
杜生汉看了一眼仲菊，那意思是，小心照顾他，仲菊心领神会。杜生汉出去了。
这时，仲菊的手机响了，仲菊接了一听，是她妈妈的，她刚想把党贝元的事说了，可党贝元在挥挥手，她就没有说，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有点噪杂，仲菊用手指指外面，党贝元就示意叫她出去说。
到了外面，仲菊把党贝元的事说了，她妈妈在电话里说：“傻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那个叫叶飘飘的一定是她的女朋友，是老婆都说不定呢……你也不要急，你自己要想好了。”
仲菊说：“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妈，我离不开他么，怎么办啊，会不会还有别的事啊。”
她妈妈电话里说：“男人就是这样，桃花运总是有的，你爸爸还不是一天到晚盯着那个副县长的妹妹？好在他们级别差不多，那个小妖精也不骚，他上不了手，也不敢造次，那么别人呢？想想真是。”
仲菊急了，说：“妈，你怎么了，爸爸不会的。那有党贝元这样的。”
他妈妈说：“好了好了，算了，只要党贝元对你好就可以了，他愿意和你结婚吗？”
“他没有说呢。”
“那你要说呢，傻丫头，你们睡了那么久了，白睡啦？”
“妈，你说什么呀，那么难听，我怕他……”
“怕什么呀，平时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怕过谁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仲菊说：“妈，你再说我，我就不跟你说了。”
她妈妈说：“好好好，你就会对我这样，等你们回家时，我来说。”
仲菊笑了，说：“谢谢妈妈。”
她妈妈说：“我们这里出了一件大事，布琴老师走了……”
仲菊听了很高兴，她妈妈在电话里唧唧哇哇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杜雷局长说要立案调查他们的死因，可是仲副县长不同意，他的意思是，现在这么好的形势，把这个事情捅出去，对县里的形象不利，他们县委领导的脸往哪儿阁？反正人死了，医生也定为自杀，就没有必要折腾了。最后，他们高级领导开了一个会，你爸也表态把大事化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仲菊的一块心病放下了，另一个心病却又起来了，她焦急地说：“等党贝元回来了，怎么说呢，他肯定要追根问底的。”
她妈妈在电话里笑了，说：“看你，没脑子的，我们都想好啦，就说乡长对布老师动机不纯，布老师生气地走了，县里就去追查，乡长受不了，自杀了，他老婆也怕事，一同自杀了，村长是个老实人，以为自己也牵连了，也就自杀了。就这么简单，不过，你现在不要和他说，以免影响他的情绪。”
仲菊的心病解开了，说：“谢谢妈妈，我挂电话啦。”
“再见，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党贝元再要聚一个亿呢。”
“真厉害，你爸又要笑不动了。”
“再见。”“再见。”
仲菊回到病房，党贝元已经起来了，党贝元穿上了仲菊刚给他买好的新衣服，是一身纯黑色的高级西装，他正等着仲菊进来，仲菊看他那么帅气，好象没有病过一样，她微笑着说：“没事了，可以走了？”
“可以了，走吧，给杜生汉打个电话。”
一辆黑色的奔驰进口小车停在医院的门口，这样的进口车在上海还是不多见的，那里有个人也是一身的黑色西装，他站在车的门口边，他等着党贝元出来。
党贝元看到了他，想把脸转过去，侧身走掉，可是他知道来不及了，他对仲菊说：“你看，有车来接我们了。”
仲菊说：“不会吧，那么高档的车啊。”
党贝元对他微微一笑，走上去和他握手，他把门开了，党贝元说：“你老成多了。”
党贝元向仲菊介绍说：“他叫上官豹，他在生我的气，我们是哥们。我们上车。”
上官豹一句话也不说，发动了汽车，车子也似乎生了气，晃了晃，开走了。
仲菊小声地在党贝元耳边说：“去哪里啊？他好凶。”
党贝元两手一摊，说：“没有办法了，既然抓住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上官豹流泪了。仲菊用胳膊推推党贝元，党贝元也看见了，他别过了头去。
上官豹把车一路开到无形武术馆，武术馆比以前更壮观了，空旷的场地里有游泳池，有跑道，还有足球场，在场地的右边，有党贝元的雕象，是腾空飞起的雕像，非常的有气势，那风格，党贝元一看就是东郭今先生雕的。
仲菊没有想到，党贝元这么厉害，还有自己的武术馆，他可从来没有说过，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怕他跑了似的。她更担心自己了。
上官豹把车一直开到大楼下，上官豹有礼节地请他们下车，上电梯、去办公室。一个明净又宽敞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上官豹才说了第一句话：“都还给你。”说完，他眼泪刷刷而下。
党贝元上去拥抱他，拍他的背，也流了泪，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干什么呢，今天不是相见了吗？我也是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上官豹说。
仲菊在边上都感动的哭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请你理解，我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吗，今天晚上好好聚聚。”党贝元说。
第124章 上官豹诉说田小数
党贝元当晚把杜生汉也叫在了一起，党贝元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他们相互握了手，然后，他们四个人在和平饭店里的包间了喝酒，党贝元给上官豹初步介绍了一下他目前的情况，上官豹觉得既然碰到了党贝元，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党贝元当了国家首脑，他们还是朋友。上官豹转悠悠着眼睛，一直想说叶飘飘的事，党贝元理解他的心事，党贝元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上官豹说：“你说吧，他们也可以知道，没有关系。”
上官豹喝了一口酒，说：“你不要怨她。她没有错。”
党贝元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资格怨她。”
杜生汉站起来，拉拉仲菊说：“我们出去走走。”
仲菊说：“我不。”仲菊想，她应该知道谜底，她紧张地看着上官豹。
党贝元对杜生汉说：“没有关系，你也坐着，听听。”
上官豹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我也不想说，我也不得不说，我必须说，我和你们两个说明一下，我，党贝元、叶飘飘、田小数，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所以，你们不要，也不应该有过多的想法。”
仲菊猛点头，说：“不会，不会。”
上官豹讲起了故事：“我们自贵阳回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叶飘飘因为找你的一次次失败，心里一直是沉闷的，在贵阳又碰到一个什么党元贝，这更让她昏闷了。
“这时候的田小数尽管把林竹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然林竹弟也明确地告诉他，他们什么样的游戏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结婚时，他很不高兴了，田小数可是在她的身上投下去了一大笔的钱那。
“林竹弟不久就红的发紫了，竟然被副总理的公子相中了，田小数是什么人？人中的一级狐狸，他即刻表示，不再会纠缠林竹弟，只要他是代理人就可以了，副总理公子知道了也很高兴，代理就代理呗，不就是钱吗，但是，田小数愿意将代理的钱再返一半给副总理的公子，副总理的公子见他如此慷慨，副总理的公子就和他交上了朋友。”
上官豹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田小数忽然转过来去追叶飘飘了，我们都很惊讶，许雯雯也想不通，后来田小数自己说了，如果他要在政界上发展，只有叶飘飘高贵的气质才能帮助他。
“但叶飘飘怎么可能理他呢？
“天意不可违啊，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里出事了。
“她的弟弟因为强奸小姑娘又杀了小姑娘而被逮捕了，她的爸爸因为挪用公款也被逮捕了，前后只一天，她的妈妈因为受不了打击喝敌敌畏自杀了。
上官豹又喝了一杯酒，仲菊都听呆了，杜生汉也在喝酒，党贝元在抽烟，把目光投向窗外。
上官豹继续说：“叶飘飘写了辞职信，也自杀过，也是喝敌敌畏，后被厂部送到医院强力洗胃救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我、田小数、还有他的副懂事长都在他身边。副懂事长安慰她，说她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她遥遥头。
“她看看我们，有气无力地流着眼泪说：‘如果你们还看得起我的话，还要我的话，请你们帮帮我家的爸爸和弟弟，我，我就嫁给帮的，做他一辈子的牛马。’“说完，她就把头别了过去。我们三个人出来，我知道我是帮不了的，即便我帮的了，我也是为大哥的，我不会娶她。集团副懂事长即刻给厂部打电话，说取消对叶非的挪用公款的起诉，但厂部说，叶非已经在公安局里，起诉书已经交上去了，这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副懂事长两眼茫茫，毫无办法，至于叶图图的强奸杀人，他更是没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田小数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知道，救……’“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我说：“开个价，多少钱？”
“他眼珠子转转说：‘1500万吧。’“我说：‘你把他们救了，功德无量，就不要娶她了。’“他说：‘这怎么可能呢，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我说：‘那好，我跟着你一起办案，要多少钱我出。’“他同意了。”
上官豹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看看他们，又说了：“妈的田小数也真有办法，两天后，他把我叫了去，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他是公安局副局长方眼，现在是正局了。边上还有一个人，他就不介绍了。他们叫他大头。他的头也不大。
“是我开的车，他们上了车，我们往徐家汇开去，田小数做在我边上，对我耳边小声说：‘20万’。
“我包里带了许多钱，有现金100万，支票10、20、30、50万的都有，我从包里那了一张20万的支票给田小数。
“田小数回过头去把支票给大头，说：‘茶钱，茶钱，办好了还有30万’“大头看了看，说：‘客气，客气。这件小事，好办，好办。’“我们来到渔港饭店，上了10楼，我们走进一个大包厢，在包厢里只有三个人，一个香港老板，两个保镖。香港老板一看大头，就上来拥抱他，他以为我们也是保镖，就与我们点点头。
“我们都在沙发里坐下，前面是茶几，田小数坐在大头边上，我在田小数的边上，方眼在我边上。大头对田小数看看，田小数就就叫我拿20万现金，我把钱堆在了茶几上。
“香港老板说：‘大头啊，这是什么意思肋？’“大头说：‘你兄弟不够意思，你借人家100万，给了人家小费20万，还告人家挪用公款，你太不够意思，现在，我把钱还你。’“香港老板说：‘哦，这个事啊，我的确不知道呢，我和叶非也算是半个朋友呢，我向他调调头寸，那想到他们的厂里来问了，公安局也来了。’“方眼说：‘你这一说，他要判12年徒刑呢。’香港老板说：‘我不是有意的么。’“田小数给了他一份材料，又给了他20万支票，田小数说：‘这是劳务费，你拿着，这是我写的材料，你就根据我给你写的材料，进行翻案，记住，叶非是向你采购货物的而打给你的款，而不是借钱给你的，你给他的20万才是你个人借给他的，你因为没有货而退款了。明白吗‘“香港老板说：‘这个容易，这个20万我不要。’大头说：‘拿着就算啦。’“香港老板说：‘可是叶非手下的分厂的副厂长是证人呢。’“方眼打了个响指，分厂的厂长就被两个人拉了进来，他认识我，一进门就叫：‘上官豹救我。’我真想给他两个耳巴子。
“田小数又叫我拿了5万，他给了这个分厂长，田小数说：‘这个钱给你的，这个材料拿回去背熟了，然后与香港老板通通气，如果有一点差错，你知道后果的。’“他忙说：‘不敢，不敢。’“三天后，叶飘飘的爸爸无罪释放，他去了医院，父女俩抱头痛哭。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田小数办事，这次让我领教了他的风格。”
上官豹吐了口烟圈，说：“你们怎么不吃了呢。”
第125章 上官豹叙说叶非、叶图图
上官豹继续说：“两天以后，我们在市公安局的方眼办公室里，方眼办公室很大，就他一个人办公的地方，办公室里就我们三个人，方眼拿出对叶飘飘哥哥的审讯记录。他说：‘你们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按这个方法做。’“我们开始看卷宗。”
上官豹瞧瞧仲菊，说：“这里面有男女的性问题，你……”
仲菊笑笑说：“说吧，没有关系。”
上官豹说：审讯记录。
审判员：XXXXXX叶图图：XXXXXX审判员：＇叶图图，你是怎么脱她衣服的？＇叶图图：＇我去解她的纽扣。＇审判员：＇她反抗了吗？＇叶图图：＇她反抗了。＇审判员：＇往下说。＇叶图图：＇我去解她的纽扣，她拼命的反抗，一不小心，她的上衣就破了，她的奶子漏了出来，我受不住了扑了上去，她就拼命的挣扎，她越挣扎，我越来劲，我把她的上衣全撕了，也扒掉了她的裤子，我把她按在床上，反帮她的手，我从后面冲了进去，她就反抗不动了。＇审判员：＇继续交代，要详细一点。＇叶图图：＇我看她不动了，我就松了她的手，我趴在她后背上，我，我觉得舒服，突然，她用力一翻身，把我掀了下来，她抓起棍子要打我，我横推了她一下，她倒了下去，她正好跌在桌角上，没想到死了，我很害怕，就自首了。＇审判员：＇你为什么看上她了？＇叶图图：＇她是我们车间最好看的。＇…………
“田小数看完了卷宗问：‘他自首了，会有什么结果？’“方眼说：‘太严重了，枪毙是必然的。’“我说：‘想办法判轻点。’“方眼换了一本卷宗说：‘你们看看这个。’”
审判员：XXXXXX叶图图：XXXXXX审判员：＇叶图图，你是怎么脱他衣服的？＇叶图图：＇是她自己解纽扣的。＇审判员：＇她为什么要解纽扣？＇叶图图：＇她问我要300块钱。＇审判员：＇你答应了吗？＇叶图图：＇我说好的。＇审判员：＇老实点，往下说。＇叶图图：＇她又问了我一下，我点点头，其实我是看了她的大奶子受不了了，我就上去抱她，我主动地去脱她的裤子，她也很配合我，她就抱我，亲我，我就急急地进去了……干好了后，我口袋里只有50块钱，我就把钱给了她，她气得要命，就撕自己的衣服，她从床上起来，我说等我有了工资再给，她打了我一个耳光，她还想打的时候，我让了让身，她从床上掉下来，又往前一冲，撞在桌角上死了。我就自首了。＇审判员：＇你们平时是什么关系？＇叶图图：＇是朋友关系。她老问我要钱的。＇审判员：＇以前有过性关系吗？＇叶图图：＇有过两次。＇…………
“田小数看完了高兴地说：‘好象全反了，结果完全不一样了。’“‘是呀。’方眼说：‘这是过失死亡，几乎可以无罪释放，要看怎么处理了。’“听他的话就知道要钱，我带了现金100万，我把包递给方眼，方眼提了包笑了，他从包里大概拿出有40万，他把他们就放在桌子上，他说：‘看看我怎么做的吧。’“方眼坐在办公桌上，叫田小数和我坐在边上的沙发上，他打了个电话，让刑侦科长进来。刑侦科长来了，26岁的样子，非常精神，方眼要他坐下，他不坐。
“方眼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田小数朋友，他即将去市委组织部工作，他父亲是副市长；这位是上官豹先生，是上海无形武馆的懂事长兼总经理。’“刑侦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