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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夜合欢 作者:屈轶草(红袖添香vip2012-03-2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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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面前这位悲戚的老人,我和于烈也不禁黯然神伤。而从她的泪痕中,我看出她的话发自真心,并非故意捉弄我们。
  “好,阿婆,我们去。”于烈言词恳切地说。
  我用眼神示意于烈,让她不要急于做出决定,但她不理我,紧紧握着老妇人的手,似乎想把自己手掌的温暖传达到老人家的心里去。
  “如果你们想好了,夜里真的要去坟地,就先到我这里来吧,我要准备个包裹,包几件衣服和充饥的东西,麻烦你们替我放到青裳父母的坟前。我的腿脚走路越来越不灵便了,上次去就跌了一跤,到现在膝盖还痛呢。”老妇人的眼眶里又腾起一层水雾,“等我死了,怕是再没人能照顾他了。他可怎么活哦!”
  我也被老人的话语感染了,心头陡然生起一股勇气,大声说:“阿婆,我们一定去帮您把包裹放好,放心吧。”
  老妇人裂开嘴嘿嘿地笑了,露出稀稀落落被烟熏得又黑又黄的牙齿。
  当我们走出纸扎铺,走进北城门时,天空中层云已散尽,旭日当头照,阳光一股脑把整个念城都抱在了怀里,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宅院每一扇开启的窗或紧锁的门,都透出暖洋洋的气息。
  我和于烈慢悠悠地沿着街道闲逛。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我一边吃刚买的零食一边问于烈。
  于烈没有吱声,她仰着头,目光涣散地停驻在街边那些白墙黑瓦的老房子上,似乎在想心事。
  “于烈。”我提高嗓门叫了一声。
  “哦?”她恍然惊觉,掉转视线看着我。
  “在想什么?”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的慌,郁闷,不舒服。”她用手反复摩娑着胸口,皱起眉头说。
  “那我们直接回客栈休息吧。”我说。
  于烈摇摇头,说:“不用,我们到处走走,没准儿还能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碰上青裳的哥哥呢。”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不舒服的症结所在。




  第三十九章 皓月当空的坟茔(1)

  于烈从最初的寻找关于锦庐以及韩子郁的陈年旧事,到后来在锦庐走廊尽头的油画中找到一张女人的碎脸,继而得知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青裳,在这个寻踪觅迹的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激情与好奇心。而当我们一起结伴来到念城,以为在这个与青裳渊源最深的地方,能揭开青裳乃至韩子郁的去向之迷时,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今念城中关于青裳的线索,就像在一连串的省略号后面,还跟着一个问号——她的疯哥哥。如果连这个问号的弯钩最后也被无奈地抹去,成为省略号中最后一个无意义的点,我真不知道下一步于烈还能使出怎样的解数,才能让我们热切期待的那个谜底一览无余。
  我想于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急躁烦闷的。
  接下来的时间,与其说我们在旅游,不如说是在巡街,我们穿街走巷,避开人多喧哗的地方,专门在僻静幽暗之处停留,像猎狗一样探头探脑。我们的行为与外来游客普遍的表现迥然有异,甚至引起了当地人的疑心,我总是感觉后面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可当我抽冷子猛然回过头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于烈相信在那些空旷的陋巷里、阴暗的桥洞中、坍塌的老屋和破败的院墙边,一定留下了青裳哥哥踯躅徘徊的身影。毫无疑问,他就在这座城里,只是我们未能与他迎头相遇罢了。我们累得精疲力竭,只好放弃这样漫无头绪地浪费时间和精力。
  在路边一家小面馆里,我和于烈各要了一碗雪菜肉丝面来打发空空如鼓的肚皮。正当我们狼吞虎咽地吃面条时,忽听有人在巷口喊:“疯子,走开!快走开!”
  于烈丢下筷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也跟着跑到门外。
  巷口,一个卖糖糕的男人正用拂尘在面前案子上摆放的糕饼上拂来拂去,驱赶被甜香味吸引来的蝇虫。
  “疯子在哪儿?”于烈奔到糕饼摊前急切地问。
  “什么疯子?”男人一脸诧异。
  “你刚才不是在叫疯子,走开吗?”
  “嗨,那个疯子啊。我们念城把那种最喜欢落在甜食上的小飞虫叫做‘蜂子’。刚才有几只在我的眼前乱飞,我才一边赶一边叫它们走开的。”男人不屑地撇撇嘴,冷眼打量着我们两个外乡人,很不理解也很喜欢我们如此多事。
  于烈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我拉了拉她的衣襟,叫她回去继续吃面。她不说话,默默地跟着我回到面馆,闷头把面条吃完。
  这时,于烈的手机响了,是于焉打来的。
  于烈拿起手机,恶声恶气地说:“我现在很烦,不想跟你说话!”说完便砰地关了手机。
  于焉随即发了一个短信在我的手机里:“于烈怎么了?你们玩得不开心吗?”
  我赶紧回道:“没什么,知识找人找得不顺利,于烈有点急。”
  “急什么?找不到就算了。人家之所以躲起来就是不想被找到的。”于焉接着补了一句。
  我依照于焉的意思劝慰于烈:“别烦,也别急。我们不是已经答应青裳的姨娘了吗?大不了今天晚上我们在坟地蹲一夜。”我握住于烈的手,恳切地说:“所谓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我相信我们的诚心会感动鬼神的。”
  于烈终于绽放笑颜:“好,就凭这句‘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回去我一定烧一桌拿手好菜犒劳你。”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一听此话,我也开心得笑上眉梢。
  等到夕阳西下,暮色渐起,我和于烈又走进纸扎铺。
  青裳的姨娘坐在方桌前,就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在用黄纸折纸元宝。她几乎不用眼睛看,只用她那双青筋暴现,骨节嶙峋的手动作机械地将一块黄纸翻来叠去,不消两分钟就折成了一个纸元宝。她把那些纸元宝一个套一个,穿插在一起,没多久,方桌上就堆成了小山。
  “阿婆。”我叫了一声。
  老妇人抬起头,昏黄的灯光将她那张饱经沧桑沟壑纵横的脸照得更加森严肃穆。
  “你们来啦。”她淡淡地说。
  “来了。”我凑近老妇人欠身回答,“东西您都准备好了吗?”
  “在那里呢。”她用下巴指了指柜台的方向。
  我和于烈一起将目光转向柜台,只见一个鼓鼓囊囊的蓝土布包放在那儿。
  “你们想好了,一定要去吗?”老妇人冷冰冰地说。
  “想好了。”于烈抢先回答。
  “好吧。土丘上有一条大家常走的小路,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到第三个岔道口向左转,有两座并连在一起的坟墓,那就是青裳的爸爸和妈妈的。你们把包裹放在那里,最好躲起来,因为青裳的哥哥很怕见人的。”老妇人说这番话的时候,两只手始终没闲着,一直在不停地折纸元宝。
  “知道了。”我伸手拿过包裹,和于烈一起出门,并肩向土丘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淡,土丘上的灌木和草丛被高大的乔木挡着,本来就见不到阳光,这时更是黑漆漆的一片。
  走不多远,小路边便出现一座座坟墓和一块块默然肃立石碑。有的坟墓很简陋,石碑也倾斜了,像是很久没有人来照料过。有的坟墓则很精致,用黑青色的石料打制出富丽堂皇的栏杆和拱形墓顶,石碑上的刻字更是精雕细琢。
  “将来我死了,一定不修坟墓,让我的孩子站在山顶上,把我的骨灰迎风一撒,就了结了。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干干净净。”于烈说。
  “有道理,我赞成。”我点点头,紧走几步,挽住她的胳膊。
  忽然,草丛里有个什么东西发出“扑通扑通”有节奏的闷响。我和于烈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呱,呱……”那个东西一阵大叫,原来是只青蛙。
  我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喝令自己要镇定,镇定。
  “凌羽,你知道吗?鸣叫的青蛙是雷神的儿子。”于烈说。
  “我不管它是谁的儿子,它吓唬我,我就诅咒它吃苍蝇反被苍蝇噎死。”我咬牙切齿地说。
  “哈哈!”于烈被我的话逗乐了,我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太大声。




  第三十九章 皓月当空的坟茔(2)

  于烈会意,闭上嘴用力点头。
  路旁出现一座新坟,插在坟墓上的一串纸钱还在簌簌摇摆,而墓碑前摆放的一束香火烧得参差不齐的,依稀仍有青烟在袅袅弥散。我猜这就是早晨下葬的那个人的坟墓。
  第三个岔口到了,我和于烈转到左手边,还欲往前走时,已经看见两座并排挨在一起的坟墓。于冽凑近了去看墓碑上的字,然后回头对我说:“就是这里了。”
  她把青裳姨娘准备的包裹放到墓碑前的显眼位置。“接下来,我们就等。”她说。
  我环顾四周,想找个能坐下来歇脚的地方。在一丛低矮灌木的后面,有一块大石头,坐在那里既可以藏身,又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我赶紧拉着于烈坐在上面。
  一轮皓月冉冉升起,将坟地笼罩在一片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诡秘之中难。
  我取出驱蚊药水给自己和于烈的身上喷了喷,忽而一笑,对于烈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疯狂吗?黑灯瞎火的,跑到坟地里蹲守。”
  于烈也浅浅一笑,说:“是有点疯狂。”
  “如果今天青裳的哥哥不来,我们怎么办,明天继续来等吗?”我问。
  于烈面无表情,不置一词。我明白以她的执著,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幸亏那天我决定跟你一起来念城,不然,你一个人半夜里到坟地来,吓出毛病来可怎么办?”我低声嘀咕着站起身,向四周抱拳拱手,语气谦恭地说:“抱歉,打扰各位了,我们办完事马上离开,请各位多多包涵。”
  “你在和谁说话?”于烈纳罕地问。
  “这里是鬼魂的地界,我们得懂规矩。我外婆说过,我们善待鬼魂,鬼魂也会善待我们的。”我答道脐。
  于烈默然不语,少顷,她也站起身抱拳拱手转了一圈。
  又坐着一会儿,我就困了,夜里没有睡好,白天又走了一天,我真的有些疲惫不堪了。我把头靠在于烈的肩膀上,眼皮沉得像灌了水银,每睁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草丛里的那只青蛙有一搭没一搭地“呱呱”叫着,将土丘上的寂静衬托得越发令人惶恐不安。
  “雷神,叫你儿子回家去吃苍蝇。”我厌恶地嚷道。
  于烈扑哧一笑,迅即掩住嘴巴,低声说:“嘘,你听,有人来了。”
  我侧耳细听,果然,黑暗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接着,一个细长的身影由远及近,蹑手蹑脚地走来。我和于烈都屏住了呼吸,将身体隐没在树丛后面,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那个身影瘦瘦高高的,如同一竿随时会被风刮断的竹子。他披散着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好像粘上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发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他来到青裳爸妈的坟墓前站住脚,先小心翼翼地东张张西望望,确定安全无虞后,他一屁股跌坐下来,哭号声随即响起。
  “啊,妈妈呀,呜呜呜……爸爸呀,呜呜呜……”他扯着嘶哑的喉咙不停地嚎啕,声音含混而又惨痛。
  我和于烈都没料到会首先看到这一幕,立时呆住了,手拉手紧紧依靠在一起。
  许久,那人止住悲声,在墓碑旁摸索着,当他的手碰到那个包裹时,又哭号起来,爸爸、妈妈的一阵狂叫。看来真是如青裳的姨娘说的那样,他以为那是爸爸妈妈给自己准备的。
  他哭得累了,长嚎慢慢变成哼哼唧唧的短音。他一边哼唧,一边打开包裹,抓起里面的食物拼命地往嘴里塞,因为吃得太急噎着了,他喀喀喀地猛咳几声,继续大口大口地吞咽。
  我的心不禁揪紧了。这就是人们口中那个勤快厚道的青裳的哥哥吗?他怎么会沦落到如此混沌的地步啊!
  于烈的眉头也是拧成了一个结,眼神里写满了讶异。
  等到青裳的哥哥吃完了,斜倚在墓碑旁休息的时候,于烈悄悄地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很轻,但鞋底踩过草茎时仍然发出细微的喳喳声,青裳的哥哥马上警觉,迅速转过头,紧盯着渐渐靠近的于烈。
  “啊!”青裳的哥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在夜晚的空寂中显得格外刺耳,格外恐怖。伴随着那叫声,他匍匐在地,试图绕过石碑,躲到坟墓的后面去。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于烈摆摆手,柔声细语地说,“我只想问你,你还记得你的妹妹青裳吗?”
  “青……裳?”他学着叨念了一句。
  “对,青裳,你的妹妹。”于烈紧跟着说。
  “妹妹,妹妹,啊,啊……”他的情绪陡然狂躁起来,嘴里胡乱地喊叫着:“救命,索命来了,索命来了,啊,啊……”
  他用双手抱着头,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索命?为什么要索命?”于烈不解地问。
  “我……我……杀人了!”他的吐字一下子清晰了,表情也严肃了,很有些大义凛然的架势。
  他的变化让于烈和我都愣住了。“杀人?你把谁杀了?”我忍不住凑上前去问道。
  “该杀的人。”他直起腰冷冷地说,每个字都透着寒气。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感觉后脊梁凉飕飕的直冒汗。
  “谁该杀?”于烈又问。她的语调明显有些发颤,应该也是被这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吓到了。
  “啊……呜……”一转眼,青裳的哥哥又瘫软下去,声音也含糊了,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脸,“妹啊……妹啊……”他反复呼喊着。
  在他的喊声中,我能感受到一种深重的愧疚和愤恨。我猜想莫非是这两种复杂的情绪长久纠缠在一起,才让他变得如此癫狂混乱的?
  我把于烈拉过来,附在她的耳边问:“他是真疯了,还是……”
  于烈摇摇头:“我也觉得奇怪,搞不懂他的身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不会是真的杀过人?”我接着问。
  “如果他杀过人,警察为什么不来抓他呢?如果没有,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杀了人呢?”于烈的回答像是在说绕口令。
  ——



  第三十九章 皓月当空的坟茔(3)

  “妹啊,回来……”青裳的哥哥抹了一把鼻涕,继续哀号。
  “你知道青裳在哪里吗?”于烈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希望,赶紧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妹啊,回来……”青裳的哥哥哭得愈发伤心了。
  于烈彻底绝望了,她返身回到我们刚才坐过的大石头上,望着青裳的哥哥发怔。我也跟过去,刚要坐下时,不料青裳的哥哥重又目露凶光,切齿叫道:“该死!杀,杀,杀……”他腾身跃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树枝,朝我们没头没脑地挥舞过来。
  “不,不,停下,停下!”于烈冲过去,挡在青裳的哥哥面前。“看着我,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那个让你恨得非要杀掉不可的人吗?”
  月光照在于烈的脸上,她的面容并没有因为恐惧而扭曲,依然如往常那样清新秀丽,温婉可人。
  青裳的哥哥就在几乎与于烈撞个正着时骤然止步,他举着树枝的手臂像被点了穴道似的,僵在半空中。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一个是眼里冒火,狰狞凶恶;另一个则眼波盈盈,柔情似水。
  忽然,青裳的哥哥抛下树枝,用力把于烈抱在怀里,哭喊道:“妹啊!妹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当他用污渍斑斑的手抚摸于烈的头发、脸颊和肩膀的时候,他的双眸清澈了,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熠熠生辉,“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哥哥的,你会回来的……”
  我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慌乱地望着于烈,她伸出手指朝我晃了晃,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我点头表示明白,但又不能傻站着,用眼角在脚的周边搜寻,试图找到一些足以自卫的趁手武器。
  “妹,哥想你啊,想你啊……”青裳的哥哥又哭了起来难。
  “是啊,哥哥,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去哪了吗?”于烈温柔地抬起手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
  “记得,我记得,你去省城了。”青裳的哥哥说着,握住于烈的手破涕为笑。
  “哦,没错,我是去省城了。可我是跟谁去的呢?”于烈并不躲闪,更没有表现出不安或嫌恶的表情,换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我对于烈更加要刮目相看了,她不简单,特别的不简单。
  “跟我一起去的呀,妹呀,你忘了吗?是我跟你一起去的呀,还有……”青裳的哥哥歪着头,目光温存地望着于烈。
  “还有什么?”
  就在青裳的哥哥要开口继续往下说时,我的手机突然在背包里响了起来,平时听着悦耳悠扬的手机铃声此刻显得那么突兀而又怪诞脐。
  我连忙掏出手机查看,竟然是穆寒打来的。“喂,穆寒,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虽然尽力克制,但我的声音还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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