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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夜合欢 作者:屈轶草(红袖添香vip2012-03-23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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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母子俩欠姨娘的情,一辈子都还不完了。”那是她最后一次跟我说的话。
  傻孩子,姨娘只要你过得好,哪里会盼着让你还我的情啊瀑。
  青裳啊,我那苦命的青裳啊!
  老妇人又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我和于烈也不禁心酸,陪着落下泪来。
  “青裳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也……”老妇人哭一阵,想起先前的问题还没有答案,便止住悲声,接着问了一句。
  于烈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情况。”
  老妇人那双混浊的眼睛在于烈的身上扫来扫去,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烈的眸光一闪,对老妇人说:“那么,当年青裳的哥哥把青裳送到省城之后,他回来时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什么?他见到青裳孩子的父亲了吗?”
  老妇人收回目光,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说:“说来也怪,她哥哥回来后就没到我这里来过,也是,青裳的爸爸自从一气之下病倒后就再也没有好起来,转年就过世了。青裳的妈妈也随后走了。他们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下子从人人羡慕的天上掉到了地狱里。她哥哥本来厚道本分,不沾烟酒的,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喝得烂醉。好好的亲事也被他退掉了,整天躲在家里,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后来,你们不是见了,疯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于烈仍不甘心,继续追问道:“他即便是疯了,可疯言疯语里也有可能是真话,老婆婆,你没听到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比如杀人。”
  我立刻记起上次我们在坟茔地里听到青裳的哥哥胡乱喊出的话,什么救命啊索命啦之类,还有说什么杀了该杀的人。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难道说是青裳的哥哥杀了韩子郁?
  我的想法显然和于烈不谋而合,连一旁一直不做声的于焉也惊诧地凑了过来。
  可老妇人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干脆地说:“这杀人的勾当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别人我不敢保证,青裳的哥哥打小都是极老实的,别人杀他我信,他杀别人,我绝对不相信。”
  “可我们在发现青裳尸体的那座房子的花园里,还找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估计也死了快三十年了。他是被人击中后脑后死亡的,应该是他杀。而那个男人想必就是青裳孩子的父亲。”于烈慢条斯理地说。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至的双亲(9)
  更新时间:2012…2…21 23:42:26 本章字数:2343

  闻听此言,老妇人原本理直气壮的态度,也遽然消失了,她眨巴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思前想后,的确是青裳的哥哥的表现最可疑。如果不是他做了亏心事,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会丧失心智,陷入疯癫的状态吗?
  “老婆婆,你知道青裳的哥哥现在在哪吗?”于焉插了一嘴。
  老妇人斜着眼睛看了看他,说:“你们来晚了,我刚给他烧完头七的纸回来。”
  “他死了?”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死了,就在他父母的坟前,旁边放了好几个空酒瓶,怕是醉死的。”老妇人没有叹气,倒像是盼着这一天似的。也许她想得没错,对于青裳的哥哥来说,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我们三个满以为会在青裳的哥哥那里找到突破口的,此刻却大失所望了。
  唯一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也死了。真相难道真的再也无法揭开了吗?
  于烈的心情最是沮丧,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望向远处那座布满坟茔的土丘。
  那里有青裳的父母亲的坟茔,如今又多了一座青裳的哥哥的。他们兄妹俩还真是不幸,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
  “婆婆,在他死之前,还是像过去那样东躲西藏的不愿意见人吗?”我问老妇人瀑。
  老妇人把已经熄灭的烟杆重新点燃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然后,她用眼角朝里间的一个黑乎乎的屋子瞥一眼,说:“那倒没有,看起来比从前安静了许多,也不乱喊乱叫的,而且,我跟他说到家里去住吧,他竟然跟我回来了,就住在那边那间屋子里。住了差不多有半个月,虽然还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但不乱跑了,一个人呆在里面,叫他吃饭,就出来吃,吃完了有回去呆着。我还以为他的病有好转了呢,谁知那天我一个不留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去了,还拿了我几十元钱,到外面的店里买了好几瓶酒,然后,就到他爸妈的坟前,喝得一滴不剩。等到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已经硬了。不过,脸面上看起来平静得很,似乎还有些笑意呢。”
  我听得有些糊涂,显然青裳的哥哥在他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有些不同寻常,可造成这些不同寻常的原因是什么呢?
  一直保持倾听姿态的于焉此时也纳闷地问道:“老婆婆,他看起来清醒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奇怪的或是不着边际的话?”
  老妇人兀自抽着烟,没有答话。
  我也跟着问道:“那他留下什么东西了吗?”
  老妇人又像刚才那样朝小黑屋子看了看,咕哝着说:“他死了以后,那间屋子我还没进去过,谁知道留下了什么,不过是些他捡来的破烂垃圾吧。”
  听了这话,我朝还站在门口的于烈喊了一声:“于烈,我们去看一下,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于烈回过头落寞地望着我,眼神里明显不抱什么希望。
  在我和于烈朝小黑屋子走的时候,我给于焉递了个眼色,他迅即会意,用力点了点头。
  打开小黑屋子的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浑浊的异味扑鼻而来。我和于烈都被那股味道熏得皱起眉头,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门边的墙壁上垂着一根细绳,我伸手一扯,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灯亮了。
  我抬眼看去,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墙角一个破旧的木床上也是乱糟糟的,被褥卷在一起,脏忽忽的满是污渍。
  床前的地上,凌乱地散放着几个破布袋子,袋子里有塞着一卷一卷旧报纸的,也有塞满压扁的饮料瓶的,还有塞了许多杂七杂八东西的,显然那都是青裳的哥哥捡来的废品。
  那些袋子横三竖四地摊在地上,几乎下不去脚。我和于烈不得不把脚边的东西拉到一边,才能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靠近床的墙壁上用细硬的东西划出许多痕迹,有些像图画,有些像文字。
  我们歪着头端详了半天,意外地在那片混乱的混迹中找到两个写地很工整的字“青裳”,而就是这两个工整的字上,却被两道清晰的划痕打上一个恐怖的令人心悸的大叉。
  “很矛盾,是不是?”于烈指着墙上的字和划痕说,“青裳写得很工整,说明什么?”
  我摇摇头,说:“分析字迹不是我的专业,不过我看过相关的书籍。我只能粗浅地分析一下,我觉得尽管他已经心智迷乱,但在他的记忆里,属于青裳的那部分还是很清晰的,他还记得青裳是他疼爱过的唯一的妹妹。”
  于烈看着我,沉郁地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叉呢?”她接着问。
  “那个叉也许代表着某种难以化解的愤怒,综合起来看,他对青裳抱有一种既爱且恨的复杂感情。”我把自己的主观感觉一股脑说了出来。
  于烈又深深地点了点头,说:“呃,跟我想的差不多。”
  “其实他恨青裳是有道理的。青裳未婚先孕败坏了门风,害得他们的父亲一病不起,后来和他母亲一起相继过世,还害得他错失了好姻缘,一辈子孤身潦倒。青裳当初的决定,其后果就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但是……”我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觉得其中有些难以理顺的地方是说不通的。可是,是哪里说不通呢,一时我又无法把它找出来。
  而于烈分明已从我的停顿中找到了答案,她接口说道:“但是这些结果都是可逆的。你试想,如果青裳回到省城后,和韩子郁以及他们的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时至今日,以韩子郁在画坛的声望与地位,他和青裳再不光彩的过去都会被遗忘,甚或还会变成人们口口相传的浪漫故事,被颂扬为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翻版呢。”
  我不由得暗自喟叹,青裳和韩子郁这对苦命鸳鸯,当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一举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呢?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至的双亲(10)
  更新时间:2012…2…22 23:46:49 本章字数:2348

  “而青裳的哥哥,若没有疯掉,到今天怕是也会为有个驰名海内外的大画家做妹夫而感到由衷的骄傲呢。”于烈继续说道。
  我也有同感。
  凡事就怕说“如果”二字,一被冠上如果的前缀,便有了许多种可能。正所谓不同的因,带来不同的果。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时隔三十年,人们的观念乃至行为模式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再过三十年,又会是个什么样,恐怕连今日的我们都会感到意外的。
  可不管人们的思想观念有多大的变化,总有一条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亲情永续和不能随意戕害生命。
  尽管韩子郁有错,但错不致死。青裳或许并不完美,但她应该得到更好的结局。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于烈听,她点头不语,绕过地上装废品的袋子走到床边,把卷成一团的被子抖开来,那床破烂得露出里面棉絮的被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晾晒过了,随着抖动,飞散出无数带着污秽味道的尘埃,刺激得我和于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就在于烈松开手,去口袋里翻纸巾擦鼻子的时候,被子里掉出来几个揉在一起的纸团。于烈捡起其中的一个,展开来,纸上是一些纷乱的字,那字迹与墙上的基本上差不多,有些清晰,有些则凌乱不堪览。
  于烈把纸片拿到光亮处细看,忽然,她的眉毛一扬,招手叫我:“凌羽,一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凑过去,看着她手指的地方,那上面零散地写着:“血,满头血,不是我,是女人,青裳,哭……”
  几张纸上除了一些说不清含义划线外,还是反反复复的这几个字:“不是我,是女人,血,青裳,哭……”只是前后顺序略有变化。
  “他已经不能用连贯的逻辑来构建一个完整的句子了,这是精神病后期思维混乱的典型表现。不过,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中的几个关键要素,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可以想像,他能够把这几个关键点写下来,应该是在脑子难得清醒的这最后一段时间。可给我的感觉是,也正是这难得的几日清醒,加速了他的死亡。”于烈抑郁地说。
  我听得有些糊涂,忙问:“那又是为什么呢?”
  于烈的眼中划过一抹凄凉:“因为他之所以会神经错乱,就是脑子里那挥之不去的阴影在作怪,他用癫狂的行为来让自己忘记,而一旦他记起,那种折磨都是无法忍受的,于是,他用酒精来给自己催眠,不想过量的酒精也会要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他的病症意外的有所好转,才使他安静下来,接受姨娘的建议到这里来住,并在相对清醒的状态下写了这些字。而正是这些字,让他痛苦不堪,借酒浇愁,以至死亡的?”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于烈赞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我们俩都把目光聚焦到纸片上那几个颠来倒去的字上。别的都可以理解,只是“是女人”指的是什么呢?显然不是青裳,因为青裳两个字,他写得很清楚,特别是那个裳字,一个笔画都没有错。
  难道说当时还有另一个女人在锦庐?
  我和于烈几乎同时发出了同一个疑问。
  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就在我们两个的心思都被这个最新出现的疑问所吸引,陷入冥想的时候,外面的房间突然传来青裳姨娘发出的哭喊声。
  于烈赶紧收起那几团纸,和我一起跑出小黑屋子,只见方桌旁原本端坐着的老妇人已经颤巍巍站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条棉布做的小被子,她满脸泪水,嘴里不停地咕哝着:“没错,这就是青裳亲手缝的,她的孩子出生后,还是我用这条被子把孩子裹起来抱给她的。”
  一旁也有泪光闪烁的于焉仍然不放心地追问:“老婆婆,你能肯定吗?你一定不要搞错啊,这可是关系到我妹妹一生的大事啊!”
  “不会错的,别看我年纪大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记不住,但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件件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青裳,她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呢。”
  老妇人说着把脸伏在小被子上呜咽起来,那凄楚的哭声任谁听了都会感到心酸的。
  我猛然意识到身边的于烈站立不稳,像是要跌倒似的,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她却用力甩开了我的手,一个箭步冲到于焉面前:“哥,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事情是关系到我一生的?还有这条小被子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于焉怔怔地望着于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而低头哭泣的老妇人却一下子抬起头,张开双臂把于烈抱在怀里,抬手摸着她的脸颊说:“好孩子,你就是青裳的女儿啊。上次你来时,我就觉得面善,觉得你跟青裳小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老妇人又是哭又是笑的,抱着于烈不撒手。
  于烈愈发震惊了,一边挣扎着摆脱老妇人的手臂,一边说:“老婆婆,话不可以乱说的,我怎么会跟青裳长得相像呢?你一定是太想念青裳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的。”
  老妇人马上摇头说道:“不是错觉,我有证据,就是你腿上的那个胎记,那天你从坟地跑回来,不是撕破了裤子吗?那时我就看见那块胎记了,但当时我不敢肯定,也不敢想像你会是青裳的女儿。”
  于烈无助地望向于焉,她想听于焉怎么说,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于家的孩子,更不可能想到,一直以来她所追寻的那个迷雾般的女子青裳,会和自己发生如此密切的关系。
  于焉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拥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因为妈妈心脏不好,所以当年在生我的时候,就做了绝育手术。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于烈闻言拼命地摇着头,一脸的惊恐和抗拒:“你骗我,我不相信,爸爸妈妈待我那么好……”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至的双亲(11)
  更新时间:2012…2…24 0:12:17 本章字数:2335

  她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前一黑,身体摇晃着晕了过去。
  于焉慌忙拦腰把她抱起来。
  青裳的姨娘蹒跚着走到橱柜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并把小瓶中的液体倒在一块毛巾上,那液体有股刺鼻的气味,青裳的姨娘把毛巾捂在于烈的鼻子上,于烈迅即醒转过来,呜呜哭起来。
  于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于烈像只受伤的小猫,偎依着于焉的胸脯,哀哀低语。
  于焉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的心脏病犯了,住进医院里,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就把不放心的事情都交代给爸爸,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于烈,如果能够帮她找到她的亲生父母,不要自私,要告诉她实情,让她自己做出选择。那时,我就躲在病房外,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从那时起,我知道你和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而那一刻,我竟然很高兴。直到十几年之后,我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高兴,因为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可以超越于兄妹之情。我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一任它向纵深发展。”
  于烈的眼泪在娇媚的脸颊上汩汩流淌,许久才又哽咽着问道:“那么,我是怎么来到爸爸妈妈身边的?”
  在她的心里,只有于焉的父母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所以,即使被告知是领养的孩子,仍然只管于焉的父母叫爸爸妈妈。在她的心里,那份养育之情远远超越了对亲生父母的带给她生命的感激之情。
  于焉伸手帮她抹了一把泪水,接着说:“我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有一天,爸爸和妈妈在咱们附近的那个睡莲池畔,听到了你的哭声,那时你就包裹在这条小被子里。他们把你抱回家,认为你是上天恩赐给我们于家的宝贝,决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诂”
  于烈安静地听着,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坐起身,接过青裳的姨娘递给她的一杯苦茶,喝了几口,又俯身仔细看了看铺在桌子上的那条小被子。那些用丝线绣在棉布上的蓬松的花蕊,经过岁月的磨损,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色泽,但那细致的针脚,仍能让人感受到制作者的心灵手巧。
  “这条小被子是爸爸病重前交给我的,他说,即使将来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永远都是我们于家的孩子。”于焉低声说。
  于烈的唇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抬头看了于焉一眼说:“爸爸从来都是最疼我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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