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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 作者:江上七七(晋江vip2015-03-01正文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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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维诚看她反应异常,忙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刚要抽手的时候,却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心头一凛,强拽着她的胳膊强制她转过身来,他看见她一张脸上布满泪水,他知道她以前即使是在自己面前哭,一定是哇哇的哭出声来的,可是这次,她却默不作声的流泪,想必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他心口一疼,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他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将车速提上来,不到两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地下加库里,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下车。
    防爆灯的光线明明灭灭,像个病弱的老头,宁维诚借着光线,看到潘心悦目光呆滞,神情哀伤。
    他好久没有过这种燥心的感觉,只觉得有无数只虫子在心头上爬来爬去,烦得要发火,可是又不知道跟谁发,他从杂物箱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下了车,他斜靠在车窗旁边,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紧锁,目光坚毅。
    他想,也许这十来年,她也过得并不好,之所以那样努力的想让自己过得幸福起来,也并不是她就一定是一帆丰顺的,从他们重逢后接触至今,他发现了很多她以前不曾有过的情绪,比如胆小,比如沉默,比如失去了当年的灵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烟蒂弹了出去,一点猩红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抛物线。他沉思许久,这才上车,他看着潘心悦,眼睛微红,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说:“悦悦,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你是怎样过的?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跟你再重新经历一次好吗?你忘了吗?维诚哥哥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只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扛在心里,我希望以前天真快乐的悦悦快点回来,好不好?”
    过了半晌,潘心悦始终没有出声,就在宁维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自言自语的谈话时,潘心悦却开口了,“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恐怕是回不来了。”她话一出口,眼泪又滚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说:“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过只是披着潘心悦的皮囊,苟延残喘的活着的死尸而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宁维诚情绪有点激动,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你知道这十年来,我为什么没有接受宋月影的告白吗?因为我一直坚信,我总有一天会等到你,无论你信不信,我曾经给你寄了无数封信,但是你却一封也没有给我回过,可是我仍旧不相信,你会绝情到这种田地,我一直等啊等,等到我心灰意冷,恨意渐生,后来我想无论你在任何角落里,总有一天会走近我身边的,然后亲自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了逃避。”
    换作从前,宁维诚断不会说这么多话,可是看到她这样消极的对待自己,他无法沉默着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虽然中间我无数次的绝望过,甚至恨你恨到寝食难安,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闻不问,一直被这样揪心的疑问折磨到麻木了,时间越久,受到痛苦越我,可我却越是想念,后来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所以不能急时的到我身边来,无论我多么恨,我心里都有个小小的希望,那个希望就是你还可以回到我身边。”
    听了这翻话,潘心悦有点发懵,宁维诚说的是信对吗?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接到过?
    她忽然忽略了他前面说过的所有话,只是张惶着眼睛望着他,说:“你给我写过信吗?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信,你寄到那里了?”
    宁维诚也有点不能置信,说:“我就寄到我们大院里了。”
    潘心悦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宁维诚给她写的信一定是被母亲潘静文藏起来了。
    她隐约记得事发之后自己的情绪极不稳定,常常半夜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对所有红色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反感情绪,起先她并不知道宁维诚被刑事拘留的事,只是有一天无意中听到母亲同别人打电话,好像说了这个事,她每日担惊受怕,悚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失控,吵着要出去找宁维诚,可是被母亲死命拦住了,那时她本来精神就有点恍惚失常,并不是时时都很理智,常常钻牛角尖,被母亲一拦,她彻底崩溃,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在家里闹了几次跳楼,结果跳下去没死,脑袋摔坏了。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母亲将她转移到了美国精神病疗养院,也许潘静文以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清醒过来,所以才把她放到精神病院,虽然她也会隔三岔五来疗养院来看她,并给她带各种营养品,但是那时候,她心里还是恨她,所以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已然恢复的状态,仍旧痴痴傻傻,望着窗外中国的方向发呆,那个时候,她最最想念的人便是身陷囹圄的宁维诚。
    大约是她沉默得太久,宁维诚等了许久没等到她的回答,便搓了搓她的手背,说:“你没有收到过我写的信吗?”
    潘心悦盯着宁维诚的眼睛,摇了摇头,,她想起自己有一次从美国偷跑回来,曾经去看过宁维诚,只是那时不期然的遇上了宋月影,正是宋月影交给她那张纸条后,她才真正下了决心,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她抬起雾一般的眸子盯着宁维诚,她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眉头微微锁着,眼里是那种心疼的目光,她摸了摸他的眉头,脸上含着那种凄清的笑,说:“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轻轻的哼起那首歌的旋律: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像是魔怔了一样,这样的潘心悦让宁维诚觉得有点不寻常,便将潘心悦拥入怀中,柔声道:“悦悦,你怎么了?”
    潘心悦正唱到“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沉沦。。。。。。”听他这样问,轻轻抬起头来,头顶正好撞着他的下巴,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喃喃说:“维诚哥哥,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宁维诚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一首歌,我知道。”
    “是它让我们分开的。”
    “怎么会?”宁维诚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端倪,可是她眨着眼睛认真的望着他,不像是玩笑。
    “你忘了,你曾经叫宋月影给我递过一张写着这句话的条子,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她嘟着嘴说。
    宁维诚觉得讶异,自己什么时候给她递过这样一张条子?
    不过事情牵扯到宋月影,那么一切起因及结果,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宁维诚微眯着眼睛,眼里露出了冷漠而狠戾的目光。
    又是宋月影,这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第50章 始料不及

虽然潘心悦并没有告诉宁维诚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原意出国的原因,但有些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就在宁维诚忙得焦头烂额的准备着如何对付宋家的时候,很意外的收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邮件,彼时,他刚刚跟周家毅他们几个开了几天几夜的会,正是疲惫不堪的时候,当新请的王管家将邮件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只是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并没有打开。
    他靠在真皮转椅上闭了会儿神,谁知却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倒是把这件事就忘记了,吃罢晚饭,陪着潘心悦出去散步,散步回来便洗澡,他洗完澡在睡觉之前总是还会到书房里看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这一上去,便一眼看到了书桌上的那封牛皮纸邮件。
    他看了看封面,信件来自美国,他略略迟疑了一会儿,便将邮件拆开来,原来是祝依依寄给他的,之前他们分开得开开净净,彻彻底底,说好两不相欠,永不联系,没想到她竟还会给自己寄信。
    首页当然是最普通的信件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在美国那边如何学习如何生活,这些他都并不感兴趣,惟独看到她竟然会在生活之外的多余时间会去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做义工这件事让他觉得所谓的国内二线明星也并不是全无思想。
    内容是这样的:宁维诚,我其实爱过你,虽然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我深陷在你看我时的深情眼神里无法自拔,起初我以为你定然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待我那样好,即使面对风口浪尖上的绯闻,你也从未责怪过我一句,并且默默的帮我担了下来,那时候,我在感激的同时,天真的想,或许你是爱我的。
    如果不是有一次你喝醉了酒跑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你躺在我的身边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那一刻我是多么恨你,所以我用了极端的办法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终究比我沉得住气,不仅不闻不问,而且每月定期划帐到我的存折里。
    这样冷漠的处理让我明白,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无论闹出多大的动静,或许对你来说都是毫无意义,无论我如何折腾,在你的生命里,我永远只是个替身。
    当我承认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非常难受,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个美梦,但是你对我的好,这些在我记忆却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对,所以结果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一直在想,我想怎样才能够报答你的相遇之恩呢,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生活的闲暇之余,我会去一所精神病疗养院工作,意外的发现了一份卷宗,卷宗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那个名字,那个你曾经在梦中呓语过的名字,我好奇的打开卷宗袋子,首页的个人档案栏里贴着一个女孩的照片,那个女孩长相甜美,清丽可人,会不会那么巧的正是你口中的那个女孩呢,毕竟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样多,或许只是巧合呢?后来我看了看她的祖籍地址,竟然跟你的地址是一模一样的,我想,你念念不忘的或许正是这个名叫潘心悦的女孩吧?
    你们为什么分开?你为什么又会常常失神沉默?你们之间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故事?我都不得而知,可是我想,每一个故事都不应该因为阴差阳错而错失机会,我甚至不知道你此刻还需不需要这个女孩,还需要不需要这样一个可能为你们解除误会的档案,但是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用自己能够用得着的方式想为你做点事情,希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
    。。。。。。
    宁维诚被信上的“精神病疗养院”这几个字惊到了,他收了信,翻开后面的档案内容,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觉得内容简直让人难以接受,他几度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潘心悦精神残疾一等”。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觉得心口被人划了一刀似的,有一种绵长而尖锐的疼痛。痛到到无以复加,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沉闷,他撑着书桌的角边上,拿着档案的手都有点发抖,也许祝依依了解到他并不知道所谓的“精神残疾一等”究竟是怎样的程度,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心细的另附一页,详细的解释了何为“精神残疾一等。”
    他的悦悦曾经患过精神病?他几乎不敢相信,他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就患了精神病了?他接下去看了她的入院时间,正是他入狱后半年的时候。
    他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握拳狠狠的揉了几下太阳穴,心里责骂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在他身陷囹圄失去自由身的时候,他盼着恨着不肯原谅的女孩,却正经历着这世上小概率的病症折磨,精神病!精神病!该有多大的刺激才能患上这么该死的病?
    他狠狠的将档案捏成了一团,咬牙切齿的扔在了地上。悦悦,你怎么不说?怎么不告诉我?
    他从前一直误会她,以为她只是为了要逃避他,所以在他出事之后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没有任何音信,原来他的悦悦却遭遇了常人所不曾遭遇的苦难,他想着她在精神病院里被人当做精神病人对待的情形就觉得呼吸困难,气到浑身发抖,他以前从来不肯对她大声说话,从来不肯委屈她让她难堪,可是她却被那么多的人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进行了非常人的折磨,而他身陷囹圄,却根本无法去救助她,并且还在心底里恨她的不闻不问。
    其实相比来说,她才更需要他在身边,当他明白真相时,忽然恨自己,恨透了自己。
    他站在书房里良久沉思,心头的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愤怒到极点,忽然一拳砸在了书桌上。
    这样的噩梦,对于她来讲这一生只经历一次就够了,所以,这就是她不愿意出国的真正原因。
    每个人都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阴影,如果你在那样一个对自己来说,所经历的像一场噩梦的国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还会想要再次让自己重新回去吗?
    宁维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
    他微微蹙着眉头下了楼,在宽大明亮的客厅里,他看见她穿着着白色的居家服,微长的卷发随意的后脑勺打了个松松的结,耳边还垂着细碎的发丝,正弯着身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为他熨衬衣,他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
    潘心悦正熨得好好的,被他突然一抱,倒觉得偶然,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声音细腻温和道:“别闹了,你明天开会要穿得呢,别不留神熨出一个窟窿,可别怪我哦!”她说得娇俏调皮,背后的宁维诚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只是不出声,身子却仿佛有点发抖。
    潘心悦觉得异样,用肩膀顶了顶,他还是不松开,她这才关了手里的熨斗,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圈与他面对面,她捧起他的脸,看到他眼圈微红,像是哭过。
    她心里第一闪过念头,并不觉得男人哭是件可笑的事,而是担心,在她的印象里,宁维诚并不是个轻易流泪的男人,可是此刻看到他那样哀伤而深情的眼神,心忽然就乱了,她拍了后他的脸,柔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并不答话,看着眼前这个并没有被生活压垮,还是那个坚强而美丽的姑娘,只是觉得心里头更加难受,对于她,他错失了太多太多。
    潘心悦心慌起来,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心脏不好,不经吓的,你说说话啊!”她越问越急,只差要哭了,宁维诚这才出声,“悦悦,不管你曾经遇到过什么,以后,只要有我在,我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你信我吗?”
    潘心悦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坚信的点了点头。
    宁维诚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除了沉默仍是沉默。
    由于他的沉默,潘心悦明白,此时他的沉默定是有了什么新的决定,但是不管他有怎样的决断,她都是全力配合全力相信全力支持,所以她也紧紧的回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定他心里的那一丁点的担心与不平静,用心的意念来契合他的意念。
    她想,无论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只要现在、此时还在一起,那么以后的任何事,都无法再将他们分开,她知道,她的心留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

  ☆、第51章 破釜成舟

这些天,宁维诚他们几个一直在开会研究对策,可意见一直无法达成统一,因为宋家黑白势力都大过庞大,宋襄北如今在仕途上风生水起,“哼”一声整个j市恐怕都会地动山摇,再加上宋襄南的黑势力,即使连同结义堂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是想将黑变白,不想再在这趟浑水里越走越深。
    而宋家正是因为根基太深,想要扳到并非易事,所以思来想去,都必须要有一个雷霆之举深深的埋进去,才能炸得他们粉身碎骨,再无复原的可能。
    这天下午,几个人研究来研究去终是没有什么好的对策,正是沮丧的时候,齐远征忽然跟宁维诚开了句玩笑:“大哥,我觉得你用美男计这个办法还是可行,你想啊,这宋三姐爱了你这么多年,费了这么多脑筯不就是想要得到你吗?你就用这招。。。。。。。”
    话还没说完,宁维诚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眸子冷如寒冰:“这样的混帐话以后给我少提。”一句话把齐远征堵得目瞪口呆。
    范彬与周家毅别过脸到一边偷偷的笑。
    就在这时周家毅的电话响起来,他站起来走到书房外面的走廊里接电话,这个电话接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才收线进书房,此时的宁维诚神情严肃的望着周家毅,目光中似乎有种笃定的期待。
    周家毅表情沉着,稳稳的坐下来,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沉声说:“大哥,吴胖子有消息了,据说那事之后他就躲到河北的一个小县城里隐姓埋名的经营了一家小超市,不过经营了这十年,当年的小超市现在也颇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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