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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虐心,年下,种田文,兄弟,HE)作者:张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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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到璟奕的身边,可自从大年夜……,子启只感觉无颜面对璟奕,那是一种折磨内心的羞愧与不安,可每每……想起云觞那日早晨的模样,子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对爱人不忠对朋友不义,这样一个人如何能苟活人世?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刺骨的疼痛逐渐的麻木了,子启咬破了嘴唇,嘴唇和身后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三月的傍晚,西山风凉,子启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有些朦胧的看向站在对面得意洋洋的人,微微一笑,沙哑的说道:“徐大人混迹官场这些年,就学了这点能耐?”
  
  徐念仁倒也不恼,同样浅然一笑,低声道:“怎么会呢?本大人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在这么久的日子总要想点用什么回报你才是,只可惜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也只有借御医大人的用具,所以耽搁了点时间,您可千万莫怪。”
  
  子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太监惊银针包‘唰’的打开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银针,子启努力的扯出一抹浅笑,有些虚弱的说道:“不过银针刺指,对付不听话的宫女还有些用处。”
  
  徐念仁但笑不语,走到那两名侍卫身边,拔出最长的银针走到子启身旁,将他身上的太监服一把撕开,子启白皙的背□在空气中,这一年的劳作让子启的脸看起来黑了不少,本精致的少年容貌也粗犷了不少,已不再是一年前雌雄莫辩的模样,如今拉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不曾暴晒过的白皙肌肤,那身体也比以前健壮了很多。
  
  徐念仁用两指丈量一下子启的脊椎,在脖颈下第三根脊椎骨的缝隙间轻按了按,然后抬起手中的银针,骤然刺了进去,直将一指长的手指按到根部,子启骤然仰起头来,闷哼一声,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双杏眸猩红欲裂,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唇汩汩的流了出来。
  
  徐念仁微笑着手轻轻捻动,那银针在子启的脊椎管中搅动着骨髓,那一波波钻心的疼痛,让子启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加重了那欲死不能的剧痛。
  
  玩了一会,徐念仁许是感觉子启不求饶不吭声也没了意思,将手中的银针递给身后的侍卫,又朝那两个侍卫使了使颜色,那两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又从针包中抽出来同样的银针,两人学着徐念仁的模样同时将银针穿进子启的脊椎骨的缝隙中。
  
  子启身体猛然一动,肌肉紧绷的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活生生的将下唇的肉咬穿,也不曾发出半点声音,徐念仁见子启如此硬气,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重了,便在此时徐念仁的身后的小太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徐念仁结果那精致的小瓶子把玩了片刻,眉眼微挑,再次露出笑脸,抬手将手中瓷瓶扔给正在用刑的侍卫。
  
  徐念仁微微笑道:“银针上沾点药。”
  




破釜沉舟君独去(三)

  行宫花园中,璟奕的手指随着琴弦之音轻轻敲打着桌面,本因劳累而有些厌烦宴会的璟奕在此时却莫名的开心,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自然是能看出皇帝的好心情,虽是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灌皇帝酒,可也挡不住众人讨好的心情,阿谀奉承的话今天听在璟奕耳中也特别的顺耳,酒也是来者不拒的喝着。
  
  一直到月上中天璟奕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回了临时的寝宫,一入宫门便看见还在被侍卫鞭笞的子启,这宴会多多少少也近两个时辰,说明鞭子已经挥到了现在,对于这一点璟奕心中是说不出的满意,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进,慢慢的看清了子启□的后背,那背上只有虽有密密麻麻的青紫的鞭痕,可看起来并不严重,这一点又让璟奕很不满意。
  
  璟奕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打着瞌睡的徐念仁:“怎么回事!侍卫们都没有吃饭吗?!”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徐念仁佯装醒来,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看向璟奕,当对上璟奕微黑的脸色连忙站起身来:“陛下何时回来的……微臣……”
  
  璟奕冷哼一声,甩开了小太监的扶持:“让你惩戒他,便这般的下不去手吗?”
  
  子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的眼睛一片朦胧看不清任何东西,耳中阵阵轰鸣让他听不清楚别人说的话,脊椎上传来的一阵强过一阵骨髓损伤的疼痛,还有一种灼热和冰冷交替着从内里散发出来,让他的意志一点点的崩溃,他的脖子每动一下都一种钻心的疼,分不清是胸口还是脊椎,那种疼痛让坚毅无比的子启有种速死的冲动,他动了动手指,可躯体所有的地方都好像压着千斤巨石,完全施不上半分的力气,只见那双明黄色的残影在眼前晃动着。
  
  子启想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可脖颈的脊椎太疼了,他努力了几次都抬不起了,已经慢慢清醒的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徐念仁喃喃半晌不知道说着什么,只听那熟悉又让人心生眷恋的声音怒喝一声:“放肆!谁是朕的弟弟!这狗东西留在世上也多余!死了倒是便宜了他!你如此心慈手软……莫非忘记映秋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是……”
  
  子启感觉心脏传来一阵阵紧缩的疼,连呼吸都疼的厉害,恍惚间,子启像是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完完整整的心捧了出去,被人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砸碎,甚至比刚才的刺骨破髓之痛还要痛,子启觉得自己被人误解,觉得璟奕不会舍得那么对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和毅力,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模糊的黄色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低呐道:“四哥……我好想你。”
  
  璟奕本就恼怒徐念仁拿这人是自己的弟弟说事,高傲的他如今已登上帝位,站在这个帝国最高的顶端,每每夜回忆起自己被子启强行压在身下三年,从开始的抗拒到半推半就,直至最后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璟奕都是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人碎尸万段,他的自尊不肯承认自己做下乱伦悖德之事,当然更不肯承认皇家有这样一个血脉,更不肯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弟弟。
  
  子启的这一句话听在璟奕的耳中,无疑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璟奕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微醺的凤眸波光迷离,他每走近子启一步,子启心中的希望便燃起一分,一步步的过来,子启本毫无生机的杏眸已溢满了激动、希望、喜悦,他忍住脊椎骨上的剧痛,一点点的抬起头来,被咬的满是血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为浅淡又温和的笑容。
  
  璟奕看到受刑后依然能露出这般笑容的子启,心中更是恼恨,多少个夜里为这个失踪的人难以入眠,他却还活的那么好,活的那么滋润,甚至比以前多了几分男子的气概,璟奕心中的愤恨到了极点,走到子启的身旁一脚掀翻了子启趴着的长凳。
  
  子启身上束绑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腰椎狠狠的砸在树根上方才停住,子启伏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眼角有泪珠溢出,脊椎骨上撕心裂肺的疼还有胸口剧烈的心疼,不停的交错着,这样剧烈的疼痛超过了子启忍受的负担,子启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几次想爬起身来,均是无果,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让子启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一切看在璟奕的眼中,不但没有半分感觉,反而让他嘴角笑容越显极冷酷残忍,在他看来子启甚至连皮肉伤都没受,只是被掀下椅子便晕了过去,这似乎有点不大可能,璟奕一双凤眸阴沉沉,一步步的走过去,走到子启昏倒的地方。
  
  徐念仁紧张的手心出了汗水,那些针眼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可那严重的内伤,便是不懂医的人,摸摸脉搏也能摸出来,璟奕无喜无怒的每多走一步,徐念仁的心便会不自主的加快一下。
  
  璟奕停住了脚步,垂眸看向披头散发昏倒在树下的人,朦胧的月光下,璟奕心中出现一种错觉,这人似乎又瘦了,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让璟奕感觉非常可笑,他的胖瘦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以前便是两人同床时,自己也不许他□过,自己从来不屑碰他一下,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胖瘦,不过有一点还是没有变,他倒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会演戏,而且越来越逼真了!
  
  璟奕慢慢抬起脚了,聚集全身的内力,一脚踏在子启的后背上,昏迷中子启身形一僵,骤然昂起头来,那双杏眼瞪到了极限,怔怔的,满眸不可思议的凝视这明黄色的下摆,片刻,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再次闭上了双眼无知无觉的软软的倒了下来。
  
  璟奕身后的徐念仁扬扬眉毛,嘴角路出一抹极得意的笑容。
  
  子启的所作所为看在璟奕的眼中,更是印证了方才的想法,他冷笑出声,又带着内力踏了几脚,半晌见子启趴在地上没有半分反应,顿感无趣又有些烦躁,换了方向一脚踢了出去,子启轻盈的身体如柳絮般擦了出去,直到被一排万年青挡住,才停下来。
  
  璟奕看都没看子启一眼,转身对徐念仁说道:“祭祀已完,明日一早回宫。”
  
  徐念仁躬身应下,又道:“那……此人怎么处置?”
  
  璟奕冷哼一声:“自然是带回去。”璟奕顿了顿又道,“路上别让他太舒服了!”
  
  徐念仁看向满身泥土窝在花坛边上的人一眼,微笑道:“陛下还请放心。”
  
  璟奕也撇了那边一眼,那一眼看过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好像那人已没了呼吸,璟奕虽是用了内力,却也并未想取他性命,拿捏好了力道,笃定他只是晕了过去,璟奕想了一圈心中又微微有些不悦,何必要费心想他如何。
  
  璟奕的心再次有些莫名的躁动,对徐念仁不悦的说道:“若让朕知道你对他还如此留情,朕定不饶你!”
  
  徐念仁笑了笑:“陛下若心有不甘,今晚可将他交给微臣看管。”
  
  璟奕未作多想,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房。徐念仁见璟奕的房门关上,朝刚才用刑的两名侍卫使了使眼色,两人极为利落的夹起昏迷不醒□半身的人,朝帝王的寝宫的外面走,徐念仁紧跟其后。
  
  徐念仁出了行宫没多久,在一个偏僻的转角被人拦住,徐念仁有些惊讶,有些不解的看向萧远,想了想,给身后的架住子启的两名侍卫使了个手势,两人架起子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中。
  
  萧远等闲杂人都走完了,这才开口道:“徐大人便不要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吧。”
  
  徐念仁似乎更惊讶了:“怎么?……萧统领何时与他有了交情?我还记得那时,你可是力主将他斩杀的人之一。”
  
  徐念仁已三十有二,作为世家的文臣,皮肤依然保养的非常白皙,他五官清秀,看起来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亲近感,有才华又有手段,颇有贤臣的风范。
  
  当年前废帝在位时,曾诛杀各大世家之臣,手段残忍狠辣,就算是当年将璟王妃斩杀,却唯独没有动徐家,如今一干新晋之臣自是对这位有根基的新帝宠臣,尊崇有加,现在的徐念仁已隐隐成为文臣之首。
  
  萧远看这徐念仁的双眼,低声道:“难道徐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吗?”
  
  徐念仁有些奇怪的说道:“萧统领是什么意思?”
  
  萧远道:“当初我接掌禁卫军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更换宫中侍卫不曾受过半分阻拦,也未被询问半分。徐大人召集文臣商议废帝之时,如何招摇,可有半分遮掩?废帝当年做事多么心狠手辣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得不到半分风声?他明明早知道一切,却不闻不问,却是有了放权之心,更何况,那时陛下还在他手里,是生是死,不是咱们不能左右的……我一直以为陛下在他手里,定然遭受了无数的屈辱与酷刑,可废帝却对陛下如珠如宝,不但治好了陛下病,还将江山拱手送给了陛下,这些难道还不足以饶他一回,让他速死吗?”
  
  徐念仁轻轻一笑:“既然你将他说的那么好,陛下又不无情之人,为何会恨他入骨呢?”
  
  萧远微微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徐念仁冷哼一声:“误会!……萧统领一直身在边疆,又怎么知道这宫闱中的龌龊事!是什么误会让他亲手斩杀了璟王妃!是什么误会让他囚禁陛下三年,是……他是给陛下解了蛊毒,也养好了身体,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可陛下乃堂堂大煜男儿,堂堂一朝亲王,便要像娈童般让他压在身下任意亵玩吗?……萧统领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恨他吗?!”
  
  萧远瞪大双眼愣在原地,许久许久,回过神来,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枉我……此子如此龌龊,罪该千刀万剐!”
  
  徐念仁笑道:“萧统领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的!”话毕拱了拱手,转身消失转角处。
  




破釜沉舟君独去(四)

  月中天,璟奕赶走了所有的伺候的下人,靠在床上,从窗口看向窗外的明月,从徐念仁带着那人离开,璟奕很好的心情再次变得无比烦躁起来,璟奕不止一次的想派人将徐念仁追回来了,毕竟在院外折磨那人,听听那求饶声也会不错,可想一想徐念仁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又拉不下脸,就这样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个多时辰,干脆起身开了窗户,望着夜空出神。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中,西山行宫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阴冷,璟奕突然有点想念皇城的寝宫了,那地方总是龙诞香萦绕,那种气息都是说不出的温暖、宁神。
  
  璟奕不禁想起璟王妃映秋的同胞妹妹慕儿温柔的笑脸和细声细气的话音,她的一举一动都让璟奕有种莫名的熟悉和温暖,她和清冷的映秋没有一丝一毫的共同点和相似,可却让璟奕忍不住的想宠爱想呵护,恨不得日日将她捧在手心中。
  
  璟奕喜欢慕儿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味的清香,这样的气息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璟奕想着那股香味不禁有些情动,只感觉阵阵热流在小腹中流窜,下身有些疼,璟奕如着魔一般,手伸进被子中,手指合拢的握住身下……
  
  子启看到了七彩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桃花,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人坐在其中的桃花树下,那人长长的衣袍错落在青青的草地上,靠着低垂的树干横枝睡的正香。
  
  子启不禁轻笑了笑,宛如春风的笑容中说不出的宠溺,想来四哥定又贪看风景了。子启脱下身上的明黄色的披风快步走了过去,将披风轻轻的披在了那人的身上,长长的乱发遮盖了那人容颜。
  
  子启对这人的任性无奈的叹息一声,却坐在他身旁的风口处,轻轻捋起他的长发,柔声道:“四哥,莫要贪睡,会着凉的,你身体不好,招不得凉气的。”
  
  那人似乎是被子启的声音惊醒了,身形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却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俊颜,子启瞪大了双眼,退后一步,却忘记自己坐在地上,这一下就朝后仰去,那人伸手拉住了子启,嫣红的嘴唇露出一抹妖娆妩媚的笑意:“陛下……这便忘了本座吗?”
  
  子启感觉自己的脑子乱哄哄了,似乎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有些发怔的摇了摇头:“云觞……云觞你怎么、怎么在这……”
  
  云觞讽刺的一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尖刀,细细的把玩着:“怎么……陛下上完便想赖债吗?”
  
  子启蹬着双腿要后退,却被云觞一把拽住了一只脚腕,尖刀轻晃了一下,子启感觉脚腕处传来一阵剧透,不禁痛叫一声,猛然睁开了双眼……
  
  ……七彩阳光,大片大片桃花都消失了,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个火盆在高架上发出噼啪的烧柴声,子启一双脚腕上都剧烈的疼痛着,经过一夜的酷刑,让子启对那些疼都有些麻木了,所以也没感到到底是哪里疼的多一点。
  
  子启认出里这是西山行宫的地下水牢,这牢房本是普通的牢房,只是地势太低了,山中的积水慢慢都留到了低洼处,天长地久,也就形成几个能淹人半身的单独牢房,此时子启还被绑在一个长桌上,浑噩也不太清醒。
  
  两名侍卫收了刀子,同时走上前来,一人抓住了子启一个手腕,子启愣愣的转了转了眼珠,他的脊椎太疼了,根本不敢动,只转了转眼珠便看到两人将剔骨用的尖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子启怔了片刻,突然明白了,原来刚才的脚腕的疼,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脚筋挑了,顿时子启只感觉胸口一片冰冷,子启想挣扎可轻动一下,身体上下都有种钻心的疼,他眼睁睁的看向那一对尖刀,避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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