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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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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老顽童吃了一下苦头,却不恼怒,对樊一翁反大生钦佩之意,说道:“长胡子,我的胡

    子不及你,我认输,咱们不必比了。”

    樊一翁一招得手,却是见好不收,又是一胡子甩将过去。周伯通不敢再用胡子去和他对

    战,左手使出“空明拳”拳招,虚飘飘的挥拳打出,拳风推动樊一翁的胡子向右甩去,适逢

    马光佐纵身攻到,长胡子正好拂在他的脸上。马光佐双眼被遮,两手顺势抓住胡子。樊一翁

    的胡子本来舒卷自如,但被周伯通的拳风激得失却控纵之力,竟然落入马光佐掌中。他一惊

    之下用力夺回,却被马光佐使出蛮力,抓住了牢牢不放,身子下落时顺势一拉,二人一齐摔

    下地来。

    马光佐皮粗肉厚,倒也不怎么疼痛。樊一翁摔在他的身上,怒道:“你怎么啦,还不放

    手?”马光佐摔得虽然不痛,给这矮子双足在小腹一撑,却有点经受不起,也是怒气勃发,

    喝道:“我偏不放,瞧你怎么?”说着手腕急转,竟将他胡子在臂上绕了几转。樊一翁劈面

    一掌,马光佐侧头避让,那知对方这掌却是虚招,左手砰的一拳,正中鼻梁。马光佐哇哇大

    叫,回击一拳。说到武功,原是樊一翁高出甚多,苦在胡子缠于敌臂,难以转头,这一拳竟

    也被□击中颧骨。一高一矮,便在地下砰砰□□的打将起来,樊一翁虽然在上,却脱不出对

    方纠缠。

    金轮法王见厅上乱成一团,自己六人同来,已有五人出手,仍然奈何不了一个老顽童,

    未免脸上无光,呛□□两声响亮,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轮,一个铜轮,一个自左至右,一个自

    右至左,划成两道弧光,向周伯通袭去。双轮在空中当□急响,声势惊人。

    周伯通不知厉害,说道:“这是甚么东西?”伸手去抓。杨过大叫:“抓不得!”挥手

    将钢杖掷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响,又粗又长一根钢杖给铜轮激得直飞到墙角,打得不墙火光

    四溅,石屑纷飞。铜轮回飞过来,法王左手一拨,轮子又急转着向横梁上旋去。

    这么一来,周伯通才知这个和尚甚不好惹,心想他们众人联手,自己抵挡不了,一个□

    斗翻下地来,叫道:“各位请了,老顽童失陪,赶明儿咱们再玩。”说着奔向厅口,却见四

    个绿衫人张着一张渔网拦在门前。周伯通吃过这渔网的苦头,叫道:“不好!”纵身欲从东

    窗跃出,眼看绿影幌动,又是一张渔网罩将过来。

    周伯通跃回厅心,只见东南西北四方均有四名绿衫人张开渔网挡住去路。周伯通又即跃

    上横梁,一招“冲天掌”在屋顶上打了个大洞,待要从洞中钻出,一抬头,却见上面也罩了

    一张渔网。他无路可走,翻身下地,指着谷主笑道:“黄脸皮老头儿,你留住我干么啊?要

    我陪你玩耍吗?”

    公孙谷主淡淡的道:“你只须将取去的四件物事留下,立时放你出谷。”周伯通奇道:

    “咦!我要你的臭东西有甚么用?就算本领练到如你这般,好希罕么?”公孙谷主缓缓走到

    厅心,右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左袖又拂了一拂,说道:”若非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便得

    向你领教几招。你还是留下谷中之物,好好的去罢。□

    周伯通大怒,叫道:“这么说,你硬栽我偷了你的东西啦。呸,你这穷山谷中能有甚么

    宝贝了?”说着便解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手脚极其快捷,片刻之间已赤条条的除得清

    光。公孙谷主连声喝阻,他那□理睬,将衣裤□□外外翻了一转,果然并无别物。厅上众女

    弟子均感狼狈,转过了头不敢看他。这一下却也大出谷主意料之外,他书房、丹房、芝房、

    剑房中每处失去的物事都甚要紧,非追回不可,难道这老顽童当真并未偷去?

    他正自沉吟,周伯通拍手叫道:“瞧你年纪也已一大把,怎地如此为老不尊?说话口不

    择言,行事颠三倒四,在大庭广众之间作此丑事,岂非笑掉了旁人牙齿?”这几句话其实正

    该责备他自己,不料却给他抢先说了,只听得公孙谷主啼笑皆非,倒也无言可对,见樊一翁

    与马光佐兀自在地下缠打不休,于是喝道:“一樊起来,别再跟客人胡闹。”

    周伯通笑道:“长胡子,你这脾气我很喜欢,咱二老大可交交啊。”其实樊一翁一生端

    严稳重,今日与马光佐□打实是迫不得已,他早已数次欲待站起,苦于胡子给对方缠在手臂

    之上,无法脱身。

    公孙谷主眉头微皱,指着周伯通道:“说到在大庭广众之间,行事惹人耻笑,只怕还是

    阁下自己。”周伯通道:“我赤条条从娘肚子中出来,现下赤身露体,清清白白,有甚么不

    对了?你这么老了,还想娶一个美貌的闺女为妻,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几句话犹似一个

    大铁锤般打在谷主胸口,他焦黄的脸上掠过一片红潮,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伯通叫道:“啊哟,不好,没穿衣服,只怕着凉。”突然向厅口冲去。

    厅中四个绿衫弟子只见人形一幌,急忙移动方位,四下□兜将上去,将他裹在网中。只

    觉他在网中猛力挣扎,四人将渔网四角结住,提到谷主面前。那渔网是极坚轫极柔软的金丝

    铸成,即是宝刀宝剑,也不易切割得破。四人兜网的手法十分奇特迅捷,交叉走位,遮天蔽

    地的撒将过来,纵是极强的高手也难应付,所差的是必须四人共使,若是单打独斗就用它不

    着。四人一兜成功,大是得意,却见谷主注视渔网,脸上神色不善,急忙低头看时,登时吓

    得出了一身冷汗,七手八脚解开金丝网,放出两个人来,却是樊一翁与马光佐。

    原来周伯通脱光了衣服,谁也没防到他竟会不穿衣服而猛地冲出。他身法奇快,兜手抄

    起地下正自缠斗的樊马二人,丢入网中。乘着四弟子急收渔网,他早己窜出。这一下虚虚实

    实,声东击西,端的神出鬼没。

    老顽童这么一闹,公孙谷主固是脸上无光,连金轮法王等也是心中有愧,均想:自己枉

    称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合这许多人之力,尚且擒不住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个老头儿,也算得无

    能之至。只有杨过甚感欣喜,他对周伯通极是佩服,心想他若失手被擒,我定要设法相救,

    现下他能自行脱逃,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法王本拟查察这谷主是何来历,但经周伯通一阵捣乱,觉得再耽下去也无意味,与潇湘

    子、尹克西两人悄悄议论了两句,站起身来拱手道:“极蒙谷主盛情,厚意相待,本该多所

    讨教,但因在下各人身上有事,就此别过。”

    公孙谷主本来疑心这六人与老顽童是一路的朋友,后见潇湘子与他性命相搏,法王、尹

    克西、杨过、尼摩星、马光佐各施绝技攻打,倒是颇有相助自己之意,于是拱手道:“小弟

    有一件不情之请,不知六位能予俯允否?”法王道:“但教力之所及,当得效劳。”谷主

    道:“今日午后,小弟续弦行礼,想屈各位大驾观礼。这山谷僻处穷乡,数百年来外人罕

    至,今日六位贵客同时降临,也真是小弟三生有幸了。”马光佐道:“有酒喝么?”

    公孙谷主待要回答,只见杨过双眼怔怔的瞪视着厅外,脸上神色古怪已极,似是大欢

    喜,又似是大苦恼。众人均感诧异,顺着他目光瞧去。只见一个白衣女郎缓缓的正从厅外长

    廊上走过,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她睫毛下泪光

    闪烁,走得几步,泪珠就从她脸颊上滚下。她脚步轻盈,身子便如在水面上飘浮一般掠过走

    廊,始终没向大厅内众人瞥上一眼。

    杨过好似给人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突然间大叫:“姑姑!”

    那白衣女郎已走到了长廊尽头,听到叫声,身子剧烈一震,轻轻的道:“过儿,过儿,

    你在那儿?是你在叫我吗?”回过头来,似乎在寻找甚么,但目光茫然,犹似身在梦中。

    杨过从厅上急跃而出,拉住了她手,叫道:“姑姑,你也来啦,我找得你好苦!”接着

    “哎唷”一声,却是手指上被情花小刺刺伤处蓦地□剧痛难当。

    那白衣女郎“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颤抖,坐倒在地,合了双眼,似乎晕了过去。杨过

    叫道:“姑姑,你……你怎么啦?”过了半晌,那女郎缓缓睁眼,站起身来,说道:“阁下

    是谁?你对我是怎生称呼?”

    杨过大吃一惊,向她凝目瞧去,却不是小龙女是谁?忙道:“姑姑,我是过儿啊,

    怎……怎地你不认得我了么?你身子好么?甚么地方不舒服?”

    那女郎再向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说着走进大厅,走到公孙

    谷主身旁坐下。杨过奇怪之极,迷迷惘惘的回进厅来,左手扶住椅背。

    公孙谷主一直脸色漠然,此时不自禁的满脸喜色,举手向法王等人道:“她便是兄弟的

    新婚夫人,已择定今日午后行礼成亲。”说着眼角向杨过淡淡一扫,似怪他适才行事莽撞,

    认错了人,以致令他新夫人受惊。

    杨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大声道:“姑姑,难道你……你不是小龙女么?难道你不是

    我师父么?”那女郎缓缓摇头,说道:“不是!甚么小龙女?”

    杨过双手捏拳,指甲深陷掌心,脑中乱成一团:“姑姑恼了我,不肯认我?只因咱们身

    处险地,她故弄玄虚?她像我义父一样,甚么事都忘记了?可是义父仍然认得我啊。莫非世

    间真有与她一模一样之人?”只说:“姑姑,你……你……我……我是过儿啊!”

    公孙谷主见他失态,微微皱眉,低声向那女郎道:“柳妹,今日奇奇怪怪的人真多。”

    那女郎也不睬他,慢慢斟了一杯清水,慢慢喝了,眼光从金轮法王起逐一扫过,却避开了杨

    过,没再看他。众人但见她衣袖轻颤,杯中清水泼了出来溅上她衣衫,她却全然不觉。

    杨过心下慌乱,□徨无计,转头问法王道:“我师父和你比过武的,你自然记得。你说

    我……我认错了人么?”

    当这女郎进厅之时,法王早已认明她是小龙女,然而她却对杨过毫不理睬,心想定是这

    对少年男女闹甚么别扭,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大记得了。”小龙女与杨过联手使

    玉女素心剑法,令他遭受生平从所未有之大败,他想倘若这对男女龃龉反目,于自己实是大

    有好处,何必助他们和好?

    杨过又是一愕,随即会意,心下大怒:“你这和尚可太也歹毒。当你在山顶养伤之际,

    我出力助你,此时你却来害我。”恨不得立时便杀了他。

    金轮法王见他失神落魄,眼中却露出恨恨之意,寻思:“他对我已怀恨在心,留着这小

    子总是后患。今日他方寸大乱,实是除他的良机。”拱手向公孙谷主笑道:“今日欣逢谷主

    大喜,自当观礼道贺,只是老衲和这几位朋友未携薄礼,未免有愧。”

    公孙谷主听他说肯留下参与婚礼,心中大喜,对那女郎道:“这几位都是武林高人,只

    须请到一位,已是莫大荣幸,何况请到了……请到了……”他本想说“六位”,但觉杨过少

    年轻浮,适才见他与周伯通动手,姿式虽然美观,功力却是平平,料想武学修为华而不实,

    不能将他列于“武林高人”之数,但若将他除外而只说“五位”,未免又过于着迹,微一踌

    躇,接口道:“……请到了这众位英雄。”就没接下文。法王暗想:“这谷主气派俨然,瞧

    他布渔网擒拿老顽童的阵势,武功智谋都甚了得,可是器量却小。杨过与小龙女说了这几句

    话,他就耿耿于怀。”

    公孙谷主道:“柳妹,这位是金轮法王……”一个个的说了下去,最后说了杨过姓名。

    那女郎听到各人名号时只微微点头,脸上木然,似对一切全不萦怀,对杨过却是连头也不

    点,眼睛向着厅外。

    杨过满脸胀得通红,心中已如翻江倒海一般,公孙谷主说甚么话,他半句也没听见。尼

    摩星、尹克西等本来不知他渊源,只道他认错了人,以致有愧于心。

    公孙绿萼站在父亲背后,杨过这一切言语举止却没半点漏过她的耳目,尽自思量:“晨

    间他手指给情花刺伤,即遭相思之痛,瞧他此时情状,难道我这新妈妈便是他意中人么?天

    下事怎能有如此巧法?莫非他与这些人到我谷中,实是为我新妈妈而来?”侧头打量那“新

    妈妈”时,见她脸上竟无喜悦之意,亦无娇羞之色,实不似将作新嫁娘的模样,心下更是犯

    疑。

    杨过胸口闷塞,如欲窒息,随即转念:“姑姑既然执意不肯认我,料来她另有图谋,我

    当别寻途径试探真相。”于是站起身来,向谷主一揖,朗声说道:“小子有位尊亲,与……

    与这位姑娘容貌极是相像,适才不察,竟致误认,还请勿罪。”

    公孙谷主听到他这几句雍容有礼之言,立时改颜相向,还了一揖,说道:“认错了人,

    那也是常情,何怪之有?只是……”顿了一顿,笑道:“天下竟然另有一个如她这等容颜之

    人,那不仅巧合,也是奇怪之极了。”言下之意,自是说普天之下那□还能有一个这般美貌

    的女子?

    杨过道:“是啊,小子也是十分奇怪。小子冒昧,请问这位姑娘高姓?”公孙谷主微微

    一笑,道:“她姓柳。尊亲可也姓柳?”杨过道:“那倒不是。”心下琢磨:“姑姑干么要

    改姓柳?”突然心念一动:“啊,为的是我姓杨。”念头这么一转,手指上又剧痛起来。

    公孙绿萼见他痛楚神情,甚有怜措之意,眼光浆终不离他的脸庞。

    公孙谷主向杨过凝视片刻,又向那白衣女郎望了一眼,只见她低头垂眉,一声不响,心

    中起疑,又想:“刚才她听到这小子呼唤,我隐隐听到她似乎说『过儿,过儿,你在那儿?

    是你在叫我么?』莫非她真是这小子的姑姑?却何以不认他?”待要出言相询,但想眼下外

    人众多,此事待婚礼之后慢慢再问不迟,于是话到口边,却又缩回。

    杨过又道:“这位柳姑娘自非在谷中世居的了,不知谷主如何与她结识?”

    古时女子本来决不轻易与外人相见,成亲吉日更加不会见客,但金轮法王等或是西域胡

    人,或为江湖异流,绝不拘泥俗礼,见那白衣女郎出来,也不以为奇,只是觉得她于良辰吉

    日兀自全身缟素,未免太也不伦不类;听得杨过询问谷主与她结识的经过,涉及旁人私情,

    却均觉不免过份。

    公孙谷主却也正想获知他未婚夫人的来历,心道:“这小子真的认识柳妹也未可知。”

    说道:“杨兄弟所料不差。半月之前,我到山边采药,遇到她卧在山脚之下,身受重伤,气

    息奄奄。我一加探视,知她因练内功走火,于是救到谷中,用家传灵药助她调养。说到相识

    的因缘,实是出于偶然。”

    法王插口道:“这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想必柳姑娘由是感恩图报,委身以事了。那

    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他这番话似是奉承谷主,用意却在刺伤杨过。

    杨过一听此言,果是脸色大变,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下。

    那白衣女郎见此情状,颤声道:“你……你……”急忙站起,伸手欲扶,但终于强自忍

    住,跟着也是一口鲜血吐在胸口,白衣上赤血殷然。

    这柳姑娘正是小龙女的化名。她那晚在客店中听了黄蓉一席话后,心想若与杨过结成夫

    妇,累得他终身受世人轻视唾骂,自己于心不安,但若与他长自古墓中□守,日子一久,他

    定会闷闷不乐,左思右想,长夜盘算,终于硬起心肠,悄然离去。但她对杨过实是情深爱

    重,如此毅然割绝,实系出于一片爱他的深意。心想若回古墓,他必来寻找,于是独自踽踽

    凉凉的在旷野穷谷之中漫游,一日独坐用功,猛地□情思如潮,难以克制,内息突然冲突经

    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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