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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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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自在这□斗剑,争夺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哥儿俩当我杨过是人不是?”

    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武氏兄弟登时语塞。他们确知郭靖一向有意招杨过为婿,只是黄

    蓉与郭芙却对他不喜,这时突然给他说中心事,兄弟俩相顾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对答。还是

    武修文有急智,冷笑道:“哼,未过门的妻子?亏你说得出口!这婚事有媒妁之言没有?你

    行过聘没有?下过文定没有?”杨过冷笑道:“好啊,那么你哥儿俩倒是有父母之命、媒妁

    之言了。”宋时最重礼法,婚姻大事非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武氏兄弟本拟两人决了

    胜败之后,败者自尽,胜者向郭芙求婚,那时她无所选择,自必允可,然后再一同向郭靖夫

    妇求恳,不料竟有一个杨过来横加插手。武修文微一沉吟,说道:“师父有意将芙妹许配于

    你,这话说不定也是有的。可是师母却有意许我兄弟之中一人。眼下咱们三人均是一般,谁

    都没有名份,日后芙妹的终身属谁,却难说得很呢。”杨过仰头向天,哈哈大笑。

    武修文见他大笑不止,只不说话,怒道:“你笑甚么?难道我的话错了?”杨过笑道:

    “错了,错了。郭伯伯固然欢喜我,郭伯母却更加欢喜我,你两兄弟那能与我相比?”武修

    文道:“哼,你信口开河,有谁信了?”杨过笑道:“哈哈,我何必胡说?郭伯母私不早就

    许了我啦,否则有怎肯如此出力的救我岳父岳母?这都是瞧在我那芙妹份上啊。你说,你师

    母亲口答应过你们没有?”

    二武惶然相顾,心想师母当真从未有过确切言语,连言外之意也未露过未分,莫非真的

    许了这小子?两人本要拚个你死我活,此时斗然杀出一个强敌,兄弟俩敌忾同仇,不禁互相

    靠近了一步。

    杨过曾偷听到郭芙和他兄弟俩的说话,有意要激得他二人对己生妒,于是笑吟吟的道:

    “芙妹曾对我言道:两位武家哥哥缠得她好紧,她无可推托,只好说两个都欢喜。哈哈,世

    上那有一个好女子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我那芙妹端庄贞淑,更加决无此理。我跟你们实说

    了罢,两个都欢喜,便是一个都不欢喜。”当下学着郭芙那晚的语气,娇声细气的道:“小

    武哥哥,你体贴我,爱惜我,你便不知我心中可有多为难么?大武哥哥,你总是这么阴阳怪

    气的,你要跟我说甚么?”

    武氏兄弟勃然变色。这几句话是郭芙分别向两人所说,当时并无第三人在,若非她自己

    转述,杨过焉能得知?二人心中痛如刀绞,想起郭芙始终不肯许婚,原来竟是为此。

    杨过见了二人神色,知道计已得售,正色说道:“总而言之,芙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日后我和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相敬如宾,子孙绵绵……”说到这□,忽听得身后发出幽

    幽一声长叹,竟是小龙女的声音。杨过脱口叫道:“姑姑!”却不闻应声,随即省悟是山洞

    中的李莫愁所发,此人决不可与武氏父子照面,便大声道:“你哥儿俩自作多情,枉自惹人

    耻笑。瞧在我岳父岳母的脸上,此事我也不来计较。你们好好回到襄阳,去助我岳父岳母守

    城,方是正事。”口口声声的竟是将郭靖夫妇称作了“岳父、岳母”。

    武氏兄弟神色沮丧,伸手互握。武修文惨然道:“好,杨大哥,祝你和郭师妹福……福

    寿无疆。我兄弟俩远走天涯,世上算是没我们两兄弟了。”说着两人一齐转身。

    杨过暗暗喜欢,心想他二人已然恨极了我,又必定深恨郭芙,但两兄弟此后自然友爱深

    挚,终如其老父所愿。

    武三通躲在树丛之后,听杨过一番言语将两个爱儿说得不再相斗,心中大喜,眼见两子

    携手远去,忍不住叫道:“文儿,儒儿,咱们一块儿走。”

    二武听到父亲呼喝,一怔之下,齐声叫道:“爹爹。”武三通向杨过深深一揖,说道:

    “杨兄弟,你的恩情厚意,老夫终身感念。”杨过不禁皱眉,心想这话怎能在二武之前吐

    露,待要乱以他语,武修文已然起疑,说道:“大哥,这小子所说,未必是真。”武敦儒不

    擅言辞,机敏却绝不亚于乃弟,朝父亲望了一眼,转向兄弟,点了点头。

    武三通见事情要糟,忙道:“别错会了意,我可没叫杨家兄弟来劝你们。”武氏兄弟本

    来不过略有疑心,听了父亲这几句欲盖弥彰的话,登时想起杨过素来与郭芙不睦,他与小龙

    女又情意深笃,适才所言多半不确。武修文道:“大哥,咱们一齐回襄阳去,亲口向芙妹问

    个明白。”武敦儒道:“好!旁人花言巧语,咱们须不能上当。”武修文道:“爹爹,你也

    去襄阳罢。师父师母是你旧交,你见见他们去。”武三通道:“我……我……”满脸胀得通

    红,不知如何是好,要待摆出为父尊严对二子呵斥责骂,又怕他们当面唯唯答应,背着自己

    却又去拚个你死我活。

    杨过冷笑道:“武二哥,『芙妹』两字,岂是你叫得的?从今而后,这两字非但不许你

    出口,连心中也不许想。”武修文怒道:“好啊,天下竟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芙妹』两

    字,我已叫了七八年,不但今天要叫,日后也要叫。芙妹,芙妹,我的芙妹……”突然拍的

    一下,左颊上给杨过结结实实打了一记耳光。

    武修文跃开两步,横持长剑,低沉着嗓子道:“好,姓杨的,咱们有多年没打架了。”

    武三通喝道:“文儿,好端端的打甚么架?”杨过转过头去,正色道:“武老伯,你到

    底帮谁?”按着常理,武三通自是相帮儿子,但杨过这番出头,明明是为了阻止他兄弟俩自

    相残杀,不由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杨过道:“这样罢,你安安稳稳的坐在这□。我不

    会伤他们性命,料他们也伤不了我,你只管瞧热闹便是。”他年纪比武三通小的多,但说出

    话来,武三通不由自主的听从,于是依言坐在石上。

    杨过拔出君子剑,寒光挥动,擦的一声响,将身旁一株大松树斩为两截,左掌推出,大

    松树上半截倒在一旁,切口之处,平整光滑。武氏兄弟见他宝剑如此锋锐,不禁相顾失色。

    杨过还剑入鞘,笑道:“此剑岂为对付两位而用?”顺手折了一根树枝,拉去枝叶,成为一

    根三尺来长的木棒,说道:“我说岳母对我偏心,你们两位定不肯信。这样罢,我只用这根

    木棒,你们两位用剑齐上。你们既可用我岳父岳母所传武功,也可用你们朱师叔所传的一阳

    指,我却只用岳母所授的武功,只要我用错了一招别门别派的功夫,便算我输了。”

    二武本来忌惮他武功了得,当日见他两次恶斗金轮法王,招数怪异,自己识都不识,但

    此时听他口口声声“岳父岳母”,似乎郭芙已当真嫁了他一般,心中如何不气?何况他傲慢

    托大,既说以一敌二,用木棒对利剑,还说限使黄蓉私下传的武艺,两兄弟心想自己连占三

    项便宜,若再不胜,也是没脸再活在世上了。

    武敦儒终觉如此胜之不武,摇了摇头,刚想说话,武修文已抢着道:“好,这是你自高

    自大,可不是我兄弟要叨你的光。若你错用一了招全真派或是古墓派的武功,那便如何?”

    心想你这小子武功虽强,不过强在从全真派与古墓派学得了上乘功夫,当在桃花岛之际,你

    给我兄弟俩打得亡命而逃,又有甚么了不起?是以用这番言语来挤兑于他。

    杨过道:“咱们此刻比武,不为往时旧怨,也不为今日新恨,乃是为芙妹而斗。倘若我

    输了,我只要再向她看上一眼,再跟她说一句话,我便是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徒。但若你们输

    了呢?”这几句话自是逼得他兄弟俩非跟着说不可。事当此际,武修文只得道:“咱们兄弟

    俩输了,也永不再见芙妹之面。”杨过向武敦儒道:“你呢?”武敦儒怒道:“咱兄弟同心

    一意,岂有异言?”杨过笑道:“好,你今日输了,倘若不守信约,那便是猪狗不如的无耻

    之徒,是也不是?”武修文道:“不错。你也一样。看招罢!”说着长剑挺出,往杨过腿上

    刺去。武敦儒同时出剑,却挡在杨过左侧,只一招间,便成左右夹攻之势。

    杨过迳向前跃,叫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两兄弟联手,果然厉害。”武敦儒提

    剑又上,杨过举着木棒,只是东闪西避,并不还手,说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不可续!』这首诗你们听见过么?”武修文喝道:“你罗唆些甚

    么?师母私下传你的功夫,怎地不施展出来?”武敦儒一声不响,只是催动剑力。

    杨过道:“好,小心着,我岳母亲手所授的精妙功夫这就来了!”说着木棒上翻下绊,

    使个打狗棒去中的“绊”字诀,左手手指伸出,虚点武敦儒的穴道。武敦儒向后闪避,武修

    文“哎”的一声叫,已被木棒绊了一交。

    武敦儒见兄弟失利,长剑疾刺,急攻杨过。杨过道:“不错,同胞手足,有难同当。”

    木棒幌动,霎眼之间竟已转到他身后,拍的一声,在他臀上抽了一下。他这木棒似是慢吞吞

    的转动,但所出之处全是对方竟料不及的部位,打狗棒法变幻无方,端的是鬼神莫测。武敦

    儒吃了这棒虽不疼痛,但显是输了一招,惧意暗生。武修文跃起身来,叫道:“这是打狗棒

    法,那□是师母暗中相授?明明是师母传授鲁长老之时,咱们一起在旁瞧见的,你偷学几

    招,算得甚么?”杨过木棒伸出,拍的一下,又绊了他一交,这一次却是教他向前直扑。武

    敦儒长剑横削,护住了兄弟。

    杨过待武修文爬起身来,笑道:“咱们一齐瞧见,何以我会使,你却不会?我岳母跟鲁

    长老说的只是口诀,招数却是我岳母暗中传我的。连我的芙妹也不会,你们如何懂得?”

    武修文不知他曾有异遇,当洪七公与欧阳锋比拚之时曾将招数说给他听,心想他这话多

    半不假,否则何以他一闻口诀即能使棒,自己却半点不解,但兀自强辩:“这是因为各人品

    格不同了。这棒法唯丐帮帮主可使,咱们无意之中听见,未有师母之命,岂能偷学?只有卑

    鄙小人才牢牢记住了。你不知羞耻,徒惹旁人耻笑。”

    杨过哈哈大笑,木棒虚幌,拍拍两声,在二人背上各抽一记。武氏兄弟急忙后跃,满脸

    胀得通红。杨过笑道:“此刻既无对证,我虽用打狗棒法胜了,你们仍是心服口不服。好

    罢,我另使一门我岳母暗中所授的功夫,给你们见识见识。”他瞧瞧大武,又瞧瞧小武,问

    道:“我岳母的武功,是何人所授?”武修文怒道:“你再不要脸,岳母长岳母短的,咱们

    不跟你说话啦。”杨过一笑,道:“那又何必如此小气?好,我问你,你师母拜洪老帮主为

    师之前,武功传自何人?”武修文道:“我师母乃桃花岛黄岛主之女,武功是黄岛主嫡传,

    天下谁不知闻?”杨过道:“不错。你们在桃花岛居住多年,可知黄岛主的绝技是甚么功

    夫?”武修文道:“黄岛主博大精深,文才武略,无所不通,无所谓绝技不绝技。”杨过

    道:“这话倒也不错,以剑而论,黄岛主使的是甚么剑法?”武修文道:“你何必明知故

    问?黄岛主玉箫剑法独步武林,名震天下,江湖上无人不知。”

    杨过道:“你们见过黄岛主没有?”武修文道:“黄岛主云邀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

    连师父、师母也找他老人家不着,咱们小辈的焉能有缘拜见?”杨过道:“那他老人家的玉

    箫剑法,你们是没有见过的了?”武修文冷笑道:“那一年黄岛主生日,师母设宴遥祝,宴

    后曾使过一次,咱兄弟俩与芙妹倒是亲眼得见的。那时杨兄已到全真教另投明师去了。”杨

    过笑道:“不错,后来我岳母……好好,后来你师母暗中却把玉箫剑法传于我了。”

    武氏兄弟相顾一眼,均是不信,心想当年杨过虽曾拜黄蓉为师,但知师母只是教他读

    书,并未传授武功,因之在桃花岛上相斗,他不是自己兄弟敌手,最后打伤武修文那一推,

    听柯公公说乃是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想那玉箫剑法繁复奥妙,郭芙虽是师母的独生爱女,

    迄今亦未得传授。杨过自终南山归来,每次与师母相见,均是匆匆数面即便分手,就算师母

    有心传他剑法,也未必有此余暇。

    杨过木棒轻摆,叫道:“瞧着,这是『箫史乘龙』!”以棒作剑,□地伸出,噗的一声

    轻响,武敦儒右胸早着。木棒若是换作利剑,这一剑穿胸而过,他早已性命不保了。

    武修文见机得快,长剑疾出,攻向杨过右胁,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杨过木棒回转,忽地

    刺向他的右股。这一招后发而先至,武修文剑尖未及对方身体,手腕先得被棒端刺中,长剑

    便非脱手不可。他急忙收剑变招,缩腕回剑,左腿踢出,杨过的木棒却已刺向武敦儒肩头,

    身随棒去,寓守于攻,对武修文这一腿竟是不避而避。武修文一脚踢空,武敦儒却已情势紧

    迫,疾挥长剑严守门户,才不让木棒刺中了身子。

    数招之间,二武已是手忙脚乱,拚命守御还有不及,那有余暇挥剑去削断他的木棒?杨

    过口中叫出招数:“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木棒连

    刺,潇洒自如,着着都是攻势,一招不待二武化解开去,第二招第三招已连绵而至。他东刺

    一棒,西削一招,迫得二武并肩力抗,竟尔不敢相离半步。二武当时看黄蓉使这剑法,瞧过

    便算,只道这些俊雅花俏的招数只是为舞剑而用,怎想得到其中竟有如许妙用。听他所叫的

    招数,似乎当日黄蓉确也说过,二人剑上受制,固极窘迫,心中却更是难过,深信杨过这门

    玉箫剑法确是黄蓉亲传。怎想得到杨过与黄药师曾相聚多日,得他亲自指点玉箫剑法与弹指

    神通两门绝技?

    杨过见二人神色惨然,微感不忍,但想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今日若不将他二人打

    得服服贴贴,永不敢再见郭芙之面,那么两兄弟日后定要再为她恶斗,直至二人中有一个送

    命为止。有道是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既要奏刀治病,非让病人吃些苦头不可,当下催动剑

    法,着着进迫,竟是一招也不放松。二武愈斗愈惊,但见棒影幌动,自己周身要害似已全在

    他棒端笼罩之下,只得咬紧牙关,拚命抵御。

    二武所学的越女剑法本来也是一门极厉害的剑法,只是二人火候未到,郭靖又口齿拙

    劣,不善将剑法中精微奥妙之处详加指点。因此他兄弟若与一般江湖好手较量,取胜固已有

    余,在杨过木棒之下却是破绽百出,不知其可。杨过的玉箫剑法本来也未学好,只是他武功

    比二武高得太多,何况二武心中伤痛,急怒交加,不免出手更乱。

    杨过不使杀着,却将内力慢慢传到棒上。二武斗了一阵,只觉对方手□这根树枝中竟有

    一股极强吸力,牵引得双剑歪歪斜斜,一剑明明是向对方刺出,但剑尖所指,不是偏左,便

    是刺到了右边。木棒上牵引之力越来越强,到后来两兄弟几成互斗。武敦儒刺向杨过的一招

    往往险些中了兄弟,而武修文向杨过削去的一剑,也令兄长竭尽全力,方能化解。杨过长笑

    一声,叫道:“玉箫剑法精妙之处,尚不止此,小心了!”笃的一响,木棒与大武长剑相

    交,但碰到的是剑面,木棒丝毫无损。武敦儒立感一股极大的黏力向外拉扯,长剑几欲脱

    手,急忙运力回夺。杨过木棒顺势斜推,连武修文的长剑也已黏住,跟着向下压落,双剑剑

    头一齐着地。武氏兄弟奋力回抽,刚有些微松动,杨过左脚跨前,已踏住了两柄长剑,木棒

    □起,棒端在二武咽喉中分别轻轻一点,笑道:“服了吗?”

    这木棒若是换作利刃,两人喉头早已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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