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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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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周到。”

    两人手携着手,迳向东行。走出数里,没听到有人追来,这才放心。木婉清道:“你干

    么不愿回家?”段誉道:“我这一回家,伯父和爹爹定会关着我,再也不能出来。只怕再见

    你一面也不容易。”木婉清心中甜甜的甚是喜欢,道:“不到你家去最好。从此咱两人浪荡

    江湖,岂不逍遥快活?咱们这会儿到那里去?”段誉道:“第一别让朱四哥、高叔叔他们追

    到。第二须得躲开那南海鳄神。”木婉清点头道:“不错。咱们往西北方去,最好是找个乡

    下人家,先避避风头,躲他个十天半月,待我背上的伤全好,那就什么都不怕了。”当下两

    人向西北方而行,路上也不敢逗留说话,只盼离无量山越远越好。

    行到天明,木婉清道:“姑苏王家那批奴才定然还在找我。白天赶道,惹人眼目,咱们

    得找个歇宿之处。日间吃饭睡觉,晚上行路。”段誉于江湖上的事什么也不懂,道:“任凭

    你拿主意便是。”木婉清道:“待会吃过饭后,你跟我好好的说,七日七夜中到那里去了,

    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一言未毕,忽然“咦”的一声。

    只见前面柳阴下系着三匹马,一人坐在石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正自摇头摇脑的吟哦,

    却不是朱丹臣是谁?段誉也见到了,吃了一惊,拉着木婉清的手,急道:“快走!”

    木婉清心中雪亮,知道昨晚两人悄悄逃走,全给朱丹臣知觉了,他料得段誉不会轻功,

    定然行走不快,辨明了二人去路,便乘马绕道,拦在前路,当下皱眉道:“傻子,给他捉住

    了,还逃得了么?”便迎将上去,说道:“哼!大清早便在这儿读书,想考状元吗?”

    朱丹臣一笑,向段誉道:“公子,你猜我是在读什么诗?”跟着高声吟道:“古木鸣寒

    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

    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段誉道:“这是魏征的‘述怀’吧?”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

    段誉明白他所以引述这首诗,意思说我半夜里不辞艰全的追寻于你,为的是受了你伯父和父

    亲大恩,不敢有负托付;下面几句已在隐隐说他既已答允回家,说过了的话可不能不算。

    木婉清过去解下马匹缰绳,说道:“到大理去,不知我们走的路对不对?”朱丹臣道:

    “左右无事,向东行也好,向西行也好,终究会到大理。”昨日他让段誉乘坐三匹马中脚力

    最佳的一匹,这时他却拉到自己身边,以防段木二人如果驰马逃走,自己尽可追赶得上。

    段誉上鞍后,纵马向东。朱丹臣怕他着恼,一路上跟他说些诗词歌赋,只可惜不懂‘易

    经’,否则更可投其所好。但段誉已是兴高采烈,大发议论。木婉清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不久上了大路,行到午牌时分,三人在道旁一家小店中吃面。

    忽然人影一闪,门外走进个又高又瘦的人来,一坐下,便伸掌在桌上一拍,叫道:“打

    两角酒,切两斤熟牛肉,快,快!”

    木婉清不用看他形相,只听他说话声音忽尖忽粗,十分难听,便知是‘穷凶极恶’云中

    鹤到了,幸好她脸向里厢,没与他对面朝相,当即伸指在面汤中一醮,在桌上写道:“第四

    恶人”。朱丹臣醮汤写道:“快走,不用等我。”木婉清一扯段誉衣袖,两人走向内堂。朱

    丹臣闪入了屋角暗处。

    云中鹤来到店堂后,一直眼望大路,听到身后有人走动,回过头来,见到木婉清的背影

    刚在壁柜后隐没,喝道:“是谁,给我站住了!”离座而行,长臂伸出,便向木婉清背后抓

    来。

    朱丹臣捧着一碗面汤,从暗处突然抢出,叫声:“啊哟!”假装失手,一碗滚热的面汤

    夹脸向他泼去。两人相距既近,朱丹臣泼得又快,小小店堂中实无徊旋余地,云中鹤立即转

    身,一碗热汤避开了一半,余下一半仍是泼上了脸,登时眼前模糊一片,大怒之下,伸手疾

    向朱丹臣抓去,准拟抓他个破胸开膛。但朱丹臣汤碗一脱手,随手便掀起桌子,桌上碗碟杯

    盘,齐向云中鹤飞去。卟的一声响,云中鹤五指插入桌面,碗碟杯盘随着一股劲风袭到。

    客店中仓促遇敌,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急运内劲布满全身,碗碟之类

    撞将上去,一一反弹出来,但汁水淋漓,不免狼狈万状。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已有两人乘

    马向北驰去。云中鹤伸袖抹去眼上的面汤,猛觉风声飒然,有物点向胸口。他吸一口气,胸

    口陡然缩了半尺,左掌从空中直劈下来,反掌疾抓,四只手指已抓住了敌人点来的判官笔。

    朱丹臣急忙运劲还夺。他内力差了一筹,这一夺原本无法奏功,一件心爱的兵刃势要落入敌

    手,幸好云中鹤满手汤汁油腻,手指滑溜,拿捏不紧,竟被他抽回兵刃。

    数招一过,朱丹臣已知敌人应变灵活,武功厉害,大叫:“使铁杆子的,使板斧的,快

    快堵住了门,竹篙子逃不走啦。”他曾听褚万里和古笃诚说过,那晚与一个形如竹篙的人相

    遇,两人合力,才勉强取胜,是以虚张声势的叫将起来。云中鹤不知是计,心道:“糟糕,

    使铁杆子和板斧的两个家伙原来埋伏在外,我以一敌三,更非落败不可。”当下无心恋战,

    冲入后院,越墙而走。朱丹臣大叫:“竹篙子逃走啦,快追,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溜掉!”

    奔到门外,翻身上马,追赶段誉去了。

    段誉和木婉清驰出数里,便收缰缓行,过不多时,听得马蹄声响,朱丹臣骑马追来。两

    人勒马相候,正待询问,木婉清忽道:“不好!那人追来了!”只见大道上一人一幌一飘,

    一根竹篙般冉冉而来。

    朱丹臣骇然道:“这人轻功如此了得。”扬鞭在段誉的坐骑臀上抽了一记,三匹马十二

    只马蹄上下翻飞,顷刻间将云中鹤远远抛在后面。奔了数里,木婉清听得坐骑气喘甚急,只

    得收慢,但就这么一停,云中鹤又已追到。此人短程内的冲刺虽不如马匹,长力却是绵绵不

    绝。

    朱丹臣知道诡计被他识破,虚声恫吓已不管用,看来二十里路之内,非给他追及不可。

    只要到得大理城去,自然天大的事也不必怕,但三匹马越奔越慢,情势渐急。又奔出数里,

    段誉的坐骑突然前腿一跪,将他摔了下来。木婉清飞身下鞍,抢上前去,不等段誉着地,已

    一把抓住他后心,正好她的坐骑奔到身旁,她左手在马鞍上一按,带着段誉一同跃上马背。

    朱丹臣遥遥在后,以便阻挡敌人,段誉这一坠马,便无法相救,见木婉清及时出手,不禁脱

    口叫道:“好身法!”

    一声甫毕,突然脑后风响,兵器袭到,朱丹臣回过判官笔,当的一声格开钢抓。云中鹤

    乘势拖落,五根钢铸的手指只抓得马臀上鲜血淋漓。那马吃痛,一声悲嘶,奔得反而更加快

    了,不多时和云中鹤便相距甚远。但这么一来,一马双驮,一马受伤,无论如何难以持久,

    朱丹臣和木婉清都暗暗焦急。

    段誉却不知事情凶险,问道:“这人很厉害么?难道朱四哥打他不过?”木婉清摇头

    道:“只可惜我受了伤,使不出力气,不能相助朱四哥跟这恶人一拚。”突然心生一计,说

    道:“我假装坠马受伤,躺在地下,冷不防射他两箭,或许能得手。你骑了马只管走,不用

    等待。”段誉大急,反转双臂,左手抱住她头颈,右手抱住她腰,边叫:“使不得,使用不

    得!我不能让你冒险!”木婉清羞得满面通红,嗔道:“呆子,快放开我。给朱四哥瞧在眼

    里,成什么样子?”段誉一惊,道:“对不起!你别见怪。”木婉清道:“你是我丈夫,又

    有什么对不起了?”

    说话之间,回头又已望见云中鹤冉冉而来,朱丹臣连连挥手,催他们快逃,跟着跃下马

    来,拦在道中,虽然明知斗他不过,也要多挡他一时刻,免得他追上段誉。不料云中鹤一心

    要追上木婉清,陡然间斜向冲入道旁田野,绕过了朱丹臣,疾向段木二人追来。

    木婉清用力鞭打坐骑,那马口吐白沫,已在挨命。段誉道:“倘若咱们骑的是你那黑玫

    瑰,料这恶人再也追赶不上。”木婉清道:“那还用你说?”

    那马转过了一个山岗,迎面笔直一条大道,并无躲避之处,只见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

    有一角黄墙露出。段誉喜道:“好啦!咱们向这边去。”木婉清道:“不行!那是死地,无

    路可走!”段誉道:“你听我的话便不错。”拉缰拨过马头,向绿柳丛中驰去。

    奔到近处,木婉清见那黄墙原来是所寺观,匾额上写的似乎是‘玉虚观’三字,心下飞

    快盘算:“这呆子逃到了这里,前无去路。我且躲在暗处,射这竹篙子一箭。”转眼间坐骑

    已奔到观前,猛听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正是云中鹤的声音,相距已不过数丈。

    只呼得段誉大叫:“妈妈,妈妈,快来啊!妈!”木婉清心下恼怒,喝道:“呆子,住

    口!”云中鹤笑道:“这当儿便叫奶奶爷爷,也不中用了。”纵身扑上。木婉清左掌贴在段

    誉后心,运劲推出,叫道:“逃进观里去!”同时口臂轻挥,一箭向后射出。云中鹤缩头闪

    开,见木婉清跃离马鞍,左手钢抓攸地递出,搭向她肩头。木婉清身子急缩,已钻到了马腹

    之下,飕飕飕连射三箭。云中鹤东闪西幌,后跃相避。

    便在此时,观中走出一个道姑,见段誉刚从地下哎唷连声的爬起身来,便上前伸臂揽住

    了他,笑道:“又在淘什么气了,这么大呼小叫的?”

    木婉清见这道姑年纪虽较段誉为大,但容貌秀丽,对段誉竟然如此亲热,而段誉伸右臂

    围住了那道姑的腰,更是一脸的喜欢之状,不由得醋意大盛,顾不得强敌在后,纵身过去,

    发掌便向那道姑迎面劈去,喝道:“你揽着他干么?快放开!”段誉急叫:“婉妹,不得无

    礼!”木婉清听他回护那道姑,气恼更甚,脚步未着地,掌上更增了三分内劲。那道姑拂麈

    一挥,麈尾在半空中圈了一个小圈,已卷住她手腕。木婉清只觉拂麈上的力道着实不小,跟

    着被拂麈一扯,不由自主的往旁冲出几步,这才站定,又急又怒的骂道:“你是出家人,也

    不怕丑!”

    云中鹤初时见那道姑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娘

    儿一并掳了去。”待见那道如拂麈一出手,便将木婉清攻势凌厉的一掌轻轻化开,知道这道

    姑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

    了。”

    那道姑怒道:“小姑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你是他什么人?”

    木婉清道:“我是段郎的妻子,你快放开他。”那道姑一呆,忽然眉开眼笑,拉着段誉

    的耳朵,笑道:“是真是假?”段誉笑道:“也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那道姑伸手在他

    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笑道:“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却学足了爹爹的风流胡闹,我不打断

    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

    好管教才成。”

    木婉清怒道:“我野不野关你什么事?你再不放开他,我可要放箭射你了。”那道姑笑

    道:“你倒射射看。”段誉大叫:“婉妹,不可!你知道她是谁?”说着伸手搂住了那道姑

    的项颈。木婉清更是恼怒欲狂,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向那道姑射去。

    那道姑本来满脸笑容,蓦地见到小箭,脸色立变,拂麈挥出,裹住了两枝小箭,厉声喝

    道:“‘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木婉清道:“什么‘修罗刀’秦红棉?没听见过。

    快放开我段郎。”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段郎搂住道姑,而非道姑搂住段郎,还觉仍是这道

    姑不好。

    段誉见那道姑气得脸色惨白,劝道:“妈,你别生气。”

    “妈,你别生气”这五字钻入了木婉清的耳中,不由得她不大吃一惊,几乎不信自己的

    耳朵,叫道:“什么,她……她是你妈妈?”

    段誉笑道:“刚才我大叫‘妈妈’,你没听见么?”转头向那道姑道:“妈,她是木婉

    清木姑娘,儿子这几日连遇凶险,很受恶人的欺侮,亏得木姑娘几次救了儿子性命。”

    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玉虚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恶人之一!”跟着一人

    急奔而至,正是朱丹臣。他见那道姑神色有异,还道她已吃了云中鹤的亏,颤声道:

    “你……你和他动过了手么?”

    云中鹤朗声笑道:“这时动手也还不迟。”一句话刚说完,双足已站上马鞍,便如马背

    上竖了一根旗杆,突然身子向前伸出,右足勾住马鞍,两柄钢抓同时向那道姑抓去。那道姑

    斜身欺到马左,拂麈卷着的两枝小箭激飞而出。云中鹤闪身避过。那道姑抢上挥拂麈击他左

    腿,云中鹤竟不闪避,左手钢抓勾向她背心。那道姑侧身避过,拂麈回击。云中鹤向前迈了

    一步,左足踏上了马头,居高临下,右手钢抓横扫而至。

    朱丹臣喝道:“下来。”纵身跃上马臀,左判官笔点向他左腰。云中鹤左手钢抓一挡,

    以长攻短,反击过去。玉虚散人拂晓麈抖处,又袭向他的下盘。云中鹤双手钢抓飞舞,以一

    敌二,竟然不落下风。木婉清见他站在马上,不必守护胸腹,颇占便宜,飕的一箭射出,穿

    入那马左眼。那马身子一声惨嘶,便即跪倒。玉虚散人拂麈圈转,已缠住了云中鹤右手钢抓

    的手指。朱丹臣奋身而上,连攻三招。玉虚散人和云中鹤同时奋力回夺。

    云中鹤内力虽然强得多,但分了半力去挡架朱丹臣的判官笔,又要防备木婉清的毒箭,

    只感手臂一震,拂麈和钢抓同时脱手,直飞上天。他料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骂道:“大理

    国的家伙,专会倚多取胜。”双足在马鞍一登,身子如箭般飞出,左手钢抓勾住一株大柳树

    的树枝,一个翻身,已在数丈之外。木婉清一箭射去,拍的一声,短箭钉在柳树上,云中鹤

    却鸿飞冥冥,已然不知所踪。跟着当啷啷一声响亮,拂麈和钢抓同时落在地下。

    朱丹臣躬身向玉虚散人拜倒,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丹臣今日险些性命难保,多蒙

    相救。”玉虚散人微微一笑,道:“十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朱兄弟,这人是什么

    来历?”朱丹臣道:“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这人位居四大恶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

    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请你还是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

    玉虚散人脸色微变,愠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什么?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

    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说,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段誉拴起拂麈,交在母亲手里,反云中鹤的钢抓抛入了小湖,说道:“妈,这四个恶人

    委实凶恶得紧,你既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玉虚散人摇头道:“我不去。”眼圈

    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转头向朱丹臣道:

    “朱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恶人。”

    玉虚散人笑了出来,道:“亏你不怕羞,你有什么本事,跟我合力抵挡四大恶人?”她

    虽给儿子引得笑了出来,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下脸颊,她背转了身,举袖抹

    拭眼泪。

    木婉清暗自诧异:“段郎的母亲怎地是个出家人?眼看云中鹤这一去,势必会同其余三

    个恶人联手来攻,他母亲如何抵敌?她为什么一定坚执不肯回家躲避?啊,是了!天下男子

    负心薄幸的为多,段郎的父亲定是另有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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