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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7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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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去和她成亲,岂不是岂不是太委屈了你?”

    段誉当下便要说:“只要为了你,不论甚么委屈我都甘愿忍受。”但随即便想:“我为

    你做事,倘若居功要你感恩,不是君子的行径。”便道:“我不是为了你而受委屈,我爹爹

    有命,要我去设法娶得这位西夏公主。我是秉承爹爹之命,跟你全不相干。”

    王语嫣冰雪聪明,段誉对她一片深情,岂有领略不到的?心想他对自己如此痴心,怎会

    甘愿去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他为了自己而去做大违本意之事,却毫不居功,不由得更是

    感激,伸出手来,握住了段誉的手,说道:“段公子,我我今生今世,难以相

    报,但愿来生”说到这里,喉头哽咽,再业说不下去了。

    他二人数度同经患难,背负扶持,肌肤相接,亦非止一次,但过去都是不得不然,这一

    次却是王语嫣心下感动,伸手与段誉相握。段誉但觉她一只柔腻软滑的手掌款款握着自己的

    手,霎时之间,只觉便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了,欢喜之情,充满胸臆,心想她这么待我,别

    说要我去娶西夏公主,便是大宋公主,辽国公主,吐番公主,高丽公主一起娶了,却又如

    何?他重伤未愈,狂喜之下,热血上涌,不由得精神不支,突然间天旋地转,头晕脑胀,身

    子摇了几摇,一个侧身,咕咚一声,摔入了碧波池中。

    王语嫣大吃一惊,叫到:“段公子,段公子!”伸手去拉。

    幸好池水甚浅,段誉给冷水一激,脑子也清醒了,拖泥带水的爬将上来。

    王语嫣这么一呼,庙中许多人都惊醒了。萧峰,虚竹,巴天石,朱丹臣等都奔出来。见

    到段誉如此狼狈的神情,王语嫣却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十分忸怩尴尬,都道他二人深宵在

    池边幽会,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却也不便多问。段誉要待解释,却也不知说甚么好。

    次日是八月十二,离中秋尚有三日。巴天石一早便到灵州城投文办事。巳牌时分,他匆

    匆赶回庙中,向段誉道:“公子,王爷向西夏公主求亲的书信,小人已投入了礼部。蒙礼部

    尚书亲自延见,十分客气,说公子前来求亲,西夏国大感光宠,相信必能如公子所愿。”

    过不多时,庙门外人马杂沓,跟着有吹打之声。巴天石和朱丹臣迎了出去,原来是西夏

    礼部的陶侍郎率领人员,前来迎接段誉,迁往宾馆款待。萧峰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辽国国势

    之盛,远过大理,西夏若知他来,接待更当隆重,只是他嘱咐众人不可泄漏他的身份,和虚

    竹等一干人都认作是段誉的随从,迁入了宾馆。

    众人刚安顿好,忽听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的骂道:“你是甚么东西,居然也来打西夏公

    主的主意?这西夏驸马,我们小王子是做定了的,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罢!”巴天石

    等一听,都是怒从身上起,心想什么人如此无礼,胆敢上门辱骂?开门一看,只见七八条粗

    壮大汉,站在院子中乱叫乱嚷。

    巴天石和朱丹臣都是大理群臣中十分精细之人,只是朱丹臣多了几分文采儒雅,巴天石

    却多了几分霸悍之气。两人各不出声,只是在门口一站。只听那几条大汉越骂越粗鲁,还夹

    杂着许多听不懂的番话,口口声声“我家小王子”如何如何,似乎是吐番国王子的下属。

    巴天石和朱丹臣相视一笑,便欲出手打发这几条大汉,突然间左首一扇门砰的开了,抢

    出两个人来,一穿黄衣,一穿黑衣,指东指西,霎时间三条大汉躺在地下哼声不绝,另外几

    人给那二人拳打足踢,都抛出了门外。那黑衣汉子道:“痛快,痛快!”那黄衣人道:“非

    也,非也!还不够痛快。”一个正是风波恶,一个是包不同。

    但听得逃到了门外的吐番武士兀自大叫:“姓慕容的,我劝你早些回姑苏去的好。你想

    娶西夏公主为妻,惹恼了我家小王子,「以汝之道,还施汝身」,娶了你妹子做小老婆,那

    就有得瞧的了。”风波恶一阵风赶将出去。但听得劈啪、哎哟几声,几名吐番武士渐逃渐

    远,骂声渐渐远去。

    王语嫣坐在房中,听到包风二人和吐番武士的声音,愁眉深锁,珠泪悄垂,一时打不定

    主意,是否该出来和包风二人相会。

    包不同向巴天石、朱丹臣一拱手,说道:“巴兄、朱兄来到西夏,是来瞧瞧热闹呢,还

    是别有所图?”巴天石笑道:“包风二位如何,我二人也就如何了。”包不同脸色一变,说

    道:“大理段公子也是来求亲么?”巴天石道:“正是。我家公子乃大理国皇太弟的世子,

    日后身登大位,在大理国南面为君,与西夏结为姻亲,正是门当户对。慕容公子一介白丁,

    人品虽佳,门第却是不称。”包不同脸色更是难看,道:“非也,非也!你只知其一,不知

    其二。我家公子人中龙凤,岂是你家这个段呆子所能比拼?”风波恶冲进门来,说道:“三

    哥,何必多作这口舌之争?待来日金殿比试。大家施展手段便了。”包不同道:“非也,非

    也!金殿比试,那是公子爷他们的事;口舌之争,却是我哥儿们之事。”

    巴天石笑道:“口舌之争,包兄天下第一,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小弟甘拜下风,这就

    认输别过。”一举手,与朱丹臣回入房中,说道:“朱贤弟,听那包不同说来,似乎公子爷

    还得参与一场甚么金殿比试。公子爷伤重未曾痊愈,他的武功又是时灵时不灵,并无把握,

    倘若比试之际六脉神剑施展不出,不但驸马做不成,还有性命之忧,那便如何是好?”朱丹

    臣也是束手无策。两人去找萧峰、虚竹商议。

    萧峰道:“这金殿比试,不知如何比试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许可部属出阵?倘若旁

    人也可参与角斗,那就不用担心了。”

    巴天石道:“正是、朱贤弟,咱们去瞧瞧陶尚书,巴招婿、比试的诸般规矩打听明白,

    再作计较。”当下二人自去。

    萧峰、虚竹、段誉三人围坐饮酒,你一碗,意兴甚豪。萧峰问起段誉学会六脉神剑的经

    过,想要授他一种运气的法门,得能任意运使真气。哪知道段誉对内功、外功全是一窍不

    通,岂能在旦夕之间学会?萧峰知道无法可施,只得摇了摇头,举碗大口喝酒。虚竹和段誉

    的酒量都远不及他,喝到五六碗烈酒时,段誉已经颓然醉倒,人事不知了。

    段誉待得朦朦胧胧的醒转,只见窗纸上树影扶疏,明月窥人,已是深夜。他心中一凛:

    “昨夜我和王姑娘没说完话,一不小心,掉入了水池,不知她可还有甚么话要跟我说?会不

    会又在外面等我?啊哟,不好,倘若她已等了半天,不耐烦起来,又回去安睡,岂不是误了

    大事?”急忙跳起,悄悄挨出房门,过了院子,正想去拔大门的门闩,忽听身后有人低声

    道:“段公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誉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听那声音阴森森地似乎不怀好意,待要回头去看,突觉背心

    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段誉依稀辨明声音,问道:“是慕容公子么?”

    那人道:“不敢,正是区区,敢请段兄移驾一谈。”果然便是慕容复。段誉道:“慕容

    公子有命,敢不奉陪?请放手罢!”慕容复道:“放手倒也不必。”段誉突觉身子一轻,腾

    云驾雾般飞了上去,却是被慕容复抓住后心,提着跃上了屋顶。

    段誉若是张口呼叫,便能将萧峰、虚竹等惊醒,出来救援,但想:“我一叫之下,王姑

    娘也必听见了,她见我二人重起争斗,定然大大不快。她决不会怪她表哥,总是编派我的不

    是,我又何必惹她生气?”当下并不叫唤,任由慕容复提在手中,向外奔驰。

    其时虽是深夜,但中秋将届,月色澄明,只见慕容复脚下初时踏的是青石板街道,到后

    来已是黄土小径,小径两旁都是半青不黄的长草。

    慕容复奔得一会,突然停步,将段誉往地下重重一摔,砰的一声,段誉肩腰着地,摔得

    好不疼痛,心想:“此人貌似文雅,行为却颇野蛮。”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道:“慕容兄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

    慕容复冷笑道:“昨晚你跟我表妹说甚么话来?”段誉脸上一红,嗫嚅道:“也

    也没甚么,只不过刚巧撞到,闲谈几句罢了。”慕容复道:“你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

    事,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何必抵赖隐瞒?”段誉给他一激,不由得气往上冲,说道:

    “当然不必瞒你,我跟王姑娘说,要来劝你一劝。”慕容复冷笑道:“你说要劝我道:人生

    在世,最要紧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你又想说:我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既不知

    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旦夕相见,便成夫妻,那是大大的不妥,是不是?又说我若辜负了

    我表妹的美意,便为天下有情人齐声唾骂,为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卑鄙耻笑,是也不是?”

    他说一句,段誉吃一惊,待他说完,结结巴巴的道:“王王姑娘都跟你说了?”

    慕容复道:“她怎会跟我说?”段誉道:“那么是你昨晚躲在一旁听见了?”慕容复冷笑

    道:“你骗得了这等不识世务的无知姑娘,可骗不了我。”段誉奇道:“我骗你甚么?”

    慕容复道:“事情再明白也没有了,你自己想作西夏驸马,怕我来争,便编好了一套说

    辞,想诱我上当。嘿嘿,慕容复不是三岁的小孩儿,难道会坠入你的彀中?你你当真

    是在做清秋大梦。”段誉叹道:“我是一片好心,但盼王姑娘和你成婚,结成神仙眷属,举

    案齐眉,白头偕老。”慕容复冷笑道:“多谢你的金口啦。大理段氏和姑苏慕容无亲无故,

    素无交情,你何必这般来善祷善颂?只要我给我表妹缠住了不得脱身,你便得其所哉,披红

    挂彩的去做西夏驸马了。”

    段誉怒道:“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我是大理王子,大理虽是小国,却也美将这个「驸

    马」二字看得比天还大。慕容公子,我善言劝你,荣华富贵,转瞬成空,你就算做成了西夏

    驸马,再要做大燕皇帝,还不知要杀多少人?就算中原给你杀得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你这

    大燕皇帝是否做得成,那也难说得很。”

    慕容复却不生气,只冷冷的道:“你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皮却是蛇蝎心肠。”段誉急

    道:“你不相信我是一番诚意,那也由你,总而言之,我不能让你娶西夏公主,我不能眼见

    王姑娘为你伤心断肠,自寻短见。”慕容复道:“你不许我娶?哈哈,你当真有这么大的能

    耐?我偏要娶,你便怎样?”段誉道:“我自当尽心竭力,阻你成事。我一个人无能为力,

    便请朋友帮忙。”

    慕容复心中一凛,萧峰、虚竹二人的武功如何,他自是熟知,甚至段誉本人,当他施展

    六脉神剑之际,自己也万万抵敌不住,幸好他的剑法有时灵,有时不灵,未能得心应手,总

    算还可乘之以隙,当即微微抬头,高声说道:“表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誉又惊又喜,忙回头去看,但见满地清光,却哪里有王语嫣的人影?他凝神张望,似

    乎对面树丛中有甚么东西一动,突然间背上一紧,又被慕容复抓住了穴道,身子又被他提了

    起来,才知上当,苦笑道:“你又来动蛮,再加谎言欺诈,实非君子之所为。”

    慕容复冷笑道:“对付你这等小人,又岂能用君子手段?”提着他向旁走去,想找个坑

    穴,将他一掌击死,便即就地掩埋,走了数丈,见到一口枯井,举手一掷,将他投了下去。

    段誉大叫:“啊哟!”已摔入井底。

    慕容复正待要找机块石头压在井口之上,让他在里面活活饿死,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

    道:“表哥,你瞧见我了?要跟我说甚么话?啊哟,你把段公子怎么啦?”正是王语嫣。慕

    容复一呆,皱起了眉头,他向着段誉背后高声说话,意在引得他回头观看,以便拿他后心要

    穴,不料王语嫣真的便在附近。

    原来王语嫣这一晚愁思绵绵,难以安睡,倚窗望月,却将慕容复抓住段誉的情景都瞧在

    眼里,生怕两人争斗起来,慕容复不敌段誉的六脉神剑,当即追随在后,两人的一番争辩,

    句句都给她听见了。只觉得段誉相劝慕容复的言语确是出于肺腑,慕容复却认定他别有用

    心。待得慕容复出言欺骗段誉,王语嫣还道他当真见到了自己,便即现身。

    王语嫣奔到井旁,俯身下望,叫道:“段公子,段公子!你有没有受伤?”段誉被摔下

    去时,头下脚上,脑袋撞在硬泥之上,已然晕去。王语嫣叫了几声,听不到回答,只道段誉

    已然跌死,想起他平素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来,这一次又确是为着自己而送了性命,忍不住哭

    了出来,叫道:“段公子,你你怎么怎么就这样死了?”

    慕容复冷冷的道:“你对他果然是一往情深。”王语嫣哽咽道:“他好好相劝于你,听

    不听在你,又为甚么要杀了他?”慕容复道:“这人是我大对头,你没听他说,他要尽心竭

    力,阻我成事么?那日在少室山上,他令我丧尽脸面,难以在江湖立足,这人我自然容他不

    得。”王语嫣道:“少室山的事情,确是他不对,我早已怪责过他了,他已自认不是。”慕

    容复冷笑道:“哼,哼!自认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想把这梁子揭过去了?我慕容

    复行走江湖,人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败在他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之下,你倒想想,我今

    后怎么做人?”

    王语嫣柔声道:“表哥,一时胜败,又何必常自挂怀在心?那日少室山斗剑,姑丈也开

    导过你了,过去的事,再说作甚?”她不知段誉是否真的死了,探头井口,又叫道:“段公

    子,段公子!”仍是不闻应声。

    慕容复道:“你这么关心他,嫁了他也就是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跟着我?”

    王语嫣胸口一酸,说道:“表哥,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难道你还不信么?”

    慕容复冷笑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嘿嘿!那日在太湖之畔的碾房中,你赤身露体,和

    这姓段的一同躲在柴草堆中,却在干些甚么?那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有假的了?那时我要

    一刀杀死了这姓段的小子,你却指点于他,和我为难,你的心到底是向着哪一个?哈哈,哈

    哈!”说到后来,只是一片大笑之声。

    王语嫣惊得呆了,颤声道:“太湖畔的碾房中那个那个蒙面的蒙面

    的西夏武士”慕容复道:“不错,那假扮西夏武士李延宗的,便是我了。”王语嫣低

    声说道:“怪不得,我一直有些疑心。那日你曾说:『要是我一朝做了中原的皇帝』,

    那那原是你的口吻,我早该知道的。”慕容复冷笑道:“你虽早该知道,可是

    现下方知,却也还没太迟。”

    王语嫣急道:“表哥,那日我中了西夏人所放的毒雾,承蒙段公子相救,中途遇雨,湿

    了衣衫,这才在碾坊中避雨,你你你不可多疑。”

    慕容复道:“好一个碾坊中避雨!可是我来到之后,你二人仍在鬼鬼祟祟,这姓段的伸

    手来摸你脸蛋,你毫不躲闪。那时我说甚么话了,你可记得么?只怕你一心都贯注在这姓段

    的身上,我的话全没听见耳去。”

    王语嫣心中一凛,回思那日碾坊中之事,那蒙面西夏武士“李延宗”的话清清楚楚在脑

    海中显现了出来,她喃喃的道:“那时候那时候你也是这般嘿嘿冷笑,说甚么

    了?你说你说『我叫你去学了武功前来杀我,却不是叫你二人叫你二

    人』”她心中记得,当日慕容复说的是:“却不是叫你二人打情骂俏,动手动脚。”

    但这八个字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慕容复道:“那日你又说道:倘若我杀了这姓段的小子,你便决意杀我为他报仇。王姑

    娘,我听了你这句话,这才饶了他的性命,不料养虎贻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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